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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情人还是朋友? 第10章(1)

下班时,想着他车子还在修车厂,她说她可以载他,他却接过她机车钥匙,骑车载她在市区绕。先到安全帽专卖店买了顶他的家全帽,然后去了家热炒店,他点了些,再拿了瓶饮料,两人回宿舍

岀电梯时,他拎着安全帽和一袋热炒,朏步沉稳地往前走,她走在他身后几步远的距离,只觉他背景这人好看、这么好看…喜欢—个人就是这样吧,他再平常不过的-举一动,都令她如此迷恋。

“怎么杵在那发呆?”傅远新掏钥匙开门,侧首就见她呆立不动。

灺走过来,跟他进屋。并非第—内踏进来,她熟门熟路,阖上门板后,自己拿了拖鞋换,枱首就见他正月兑下西服外套的背影,心跳,她上前几步,从他身后拥抱他。

暗远新只是将掌心覆上她的,微偏首。“怎么了?”

“对不起,昨晚我把话说得难听,其实我心里一一”

“我知道。”他转身,垂眼看她

“你不知道。”她对上他眼神,说,“其实我说完就后悔了。我也不是想要隐瞒你,我心里很挣扎,我觉得我好像怎么做都不对,后来你又转身就走,我很难过,你说得对,你确实对你不公平,明知道你职责所在,还是怪了你,现在想起来,我只是慌张,担心,然后就把情绪发在你身上”

他盯着她不说话,半晌,才说,“发在我身上总比发在别的男人身上好。”

她怔怔看他,他却碰了下她眼皮。“都一天了,到现在眼皮还这么肿,双眼皮都看不见了,昨晚到底哭多久?”

林宿箴想了一下。“不知道。醒来时就趴在桌上。”

他单手搭上她肩,贴近脸,吻了吻她眼皮。“其实,你变单眼皮的样子也满可爱。”说完就拎着热炒往厨房走。

“你不生气吗?”她跟上,好奇一问。

老实说,一开始有。后来想—楒,也没什么好气。』他解着衬衫袖扣,将袖子梚起来,露岀精实的臂。她觉得这样子梚着衬衫袖子、露岀截手臂的男人实在太有魅力,也许她第一天在土检报到,见他挽着袖子整理物品时已对他动了心

“为什么?”

“关心则乱。我想你的心情就是这样吧,所以我跟你生气什么?”傅远新拿出餐盒,看见饮料罐才想起来,他递给她,说:“给你喝的,先退火,但你还是得找个时间去看牙医”

她接过那瓶铁罐饮料,一看,是蜂蜜芦荟。这种铁罐装的蜂蜜芦荟在一般超市或便利商店少见,得在热炒店或是较台式的餐厅才容易见到,是为了买这个给她,他才会提议晚餐吃热炒

暗远新把餐盒里的铁板豆腐、炒空心菜、菜脯蛋、糖醋鱼片、鱼香茄子全部换到盘子上,道,“可以帮忙拿碗筷吗?”

她拿着碗筷走近,搁在桌上,忽道,“我去拔智齿好了。”

“决定了?”他有些意外。

她盯着鱼昋茄子,说,“总不能每次都因为我,让你陪我吃你不爱吃的菜。”他不怎么喜欢吃茄子,会点这道必然是想着茄子较软,她会方便些

他低眸看着她的唇。“需要我陪吗?”

“要。但你不要进去诊间看我被挖牙。”

他失笑,仍盯着她的嘴。“好。”

林宥箴察觉了他视线,脸腮泛热,她抿抿唇,说,“你不要每次扞到这个就老盯着我的嘴,我……”

他倾脸,吻了下她的唇,他目光低垂,贴着她唇鱼说:“因为你有梨涡,每次看你说话、看你笑,唇边陷下两个小漩涡,看着就是特别可爱。”

他与她距离极近,几乎脸贴着脸,他每一个呼息皆落在她唇齿间,她心尖发热,凑唇就去吻他。她罕有的主动令他心荡神驰,嘴一张,含住她唇瓣。这一吻不再是方才那样的浅尝,而是深入缠绵的吻,他单手棒着她后脑,另一手紧扣她的腰,在她唇齿间施放情意。

这张嘴真是可爱又可恨,明明尝来甜得很,人看着也乖静,但抛起来却能说出那样残忍的话,他昨夜其实相当生气,难接受自己在她心里成了一个利用她的人,可转念一想,她是他放在心上的人,是他还想好好宠爱的嫂子,明知道她不过是说气话,他跟她计较什么?

他知道他也有错,有时过多的关心与担忧只会制造彼此冲突,他担心他若让她知道他小弟有嫌疑,她会难过,担心,他自以为体谅她,选择不告知,却忘了隐瞒才是伤害的根本。

还好,她还在他怀里。他稍挪开唇,喟叹岀声,湿热的唇舌又覆住她的。

他的吻有力又深人,她被吻得心很软,身体也发软。还是冬季,屋里的温度却莫名地髙,连身体也感觉炽热,直到他松开她时,她双手还紧紧抓仼他衬衫,细细喘着

暗远新整整她被他揉乱的衣裙,道:“这样吧,我们来约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隐瞒对方,好吗?”

“就算哪日生了病,也不能为了怕对方担心而不说,我们都要留些时间好好相处、好好安排剩下的事。

林宥箴想了想,点头。“好。”告诉对方,才能把握时间啊。

他笑,在她唇上亲了下。“先吃饭。”

见她夹了鱼片,小口小口慢慢吃着,他问:“会痛吗?”

她抬首看他一眼,徴笑,“还好,鱼肉很女敕,放到嘴里就化了。”

“那就好。”

她拨着碗里的炒饭,盯着他安静吃饭的脸,思考着接下来她想说的话,他像察觉她目光,抬脸看她。“炒饭不好吃吗?”

“不是。”她摇头,低首吃了几口饭,嚼着米饭,忽然就道:“小弟他家  Nike9.5号的球鞋,我查了一下,长应该是27.5公分。”

暗远新顿一下,没说话,吃着菜,脑中浮现的是,第三起案件采集到的脚印是27.5公分。

“小弟本来把鞋柜放门外,现在放在屋里,他说他住的大楼有偷鞋贼,他不想鞋子被偷走,但我猜,他可能是怕作案甪的鞋子被发现。他房里有棒球棒,门口踏垫上有些土。”

见他默不作声,不知想着什么。她停了几秒,接着说,“那天晩上,我不小心动到他让算机,发现他在看那三件命案的相夭新闻,他开了不少窗口,全是那三件命案的报导。他没近视,但桌上多了副眼镜。”她瞄瞄他,又道:“另外我房里他送我的公仔,我上色后一比对,才发现应该是无敌铁金刚,不是变形金刚”

她仔细描述她的发现:“毕章对那些没硏究,不管哪种金刚在我眼里都差不多,反正身上都是坚硬的盔甲。不过我上网下载两种金刚图片,上色后比对图片才发现,他刻的是无敌铁金刚,虽然他刻出来的和图片上的不全然一致,但还是看得出来那些线条利角,比较接近无敌铁金刚”让她分辨出来的,是小弟刻的公仔上,双耳部分各多了向外延展的圆锥状造型,她以柯博文色彩上色,试着将断了的圆锥状部分黏上,却发现很多余下,但以无敌铁金刚色彩上色,黏上那两个圆锥状,造型恰好与网络的图片一致

暗远新想着她说的话,迟未出声,察觉了她的凝视时,他迎上她目光,语声略低地说:“宥箴,我会办他。”

她愣半秒,笑得有些勉强。“我知道。没关系的,如果真是他,他也该为自己的错负起责任。”

“你约他出来,先劝他投案。”

“可以吗?”

警方那边已确实掌握林博勋行踪,不怕他跑了。他颔首,道:“可以。自首对他是最有利的。”

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她眨着晶亮的眼看他,“谢谢。”

他苦笑。“谢什么?我仍旧得办他,最后会求刑几年,我不能跟你保证。”

“没夭系,我知道你很努力在帮我了。”她垂着眼。“他做错了,就该自己去面对。”

见她没了方才的喜悦,傅远新夹了一筷子青菜给她。“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吃饭就好。”

他们却未想到,几分钟后,一通电话打来,两人先被请到了警局

两人抵达分局时,被请到会议室,时间已近晚间十一点,见主任检察官与局长都在,两人并不意外。

稍早前,传远新接了警方的电话,向他告知他们查岀林博勋有个同父昰母的姊姊,正好是林检。他们请示过局长,最后袂定请两人到警局—趟,厘渍案情,同时也商议下一步

“主任、局长。”两人同时点头致意,只见主任目光淡漠,点头回应,倒是局长显得较热切,起身握住两人的手。

“这么晩把两位请来,实在不好意思。”局长表情恳切,显得较有人情味。

侦查队队长端了两杯茶走过来,搁在两人面前,道:“两位检座,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请你们过来协助厘清案情。林检这边请坐,傅检也请坐”

队长绕过桌子,坐到对面。“是这样子的。因为傅检与我们项目小组正在调查雨夜怪客一案,林检应该知道吧?”

林宥箴点头。“我知道。”

“我们已经锁定了对象,是名叫林博勋的男子。”队长摊开面前资料,移至对座。“请林检看看,这名男子您认识吧?”

林宥箴只瞄一点,点头说:“他是我弟,我父亲第二任妻子的小孩。队长想知道什么?”

“林检知道我们在查他吗?”

“知道。之前傅检和游侦查佐过论案情时,我有听到”

“哦?”主任检察官抢了白。“远新,那你知道林博勋和宥箴的关系?”

“知道。”避免误会,傅远新又道:“报告主任,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之前就见过林博勋了。”

“所以你早认识林博勋?”

“还称不上认识,只是因为宥箴的关系,我见过他,知道他是宥箴同父异母的弟弟,仅此而已。”

主任检察官站起来,来回踱了踱,回道,“我听说你们两人在交往是不是?”

“是,正在交往。”比起林宥箴脸色薄红的样子,傅远新显得沉静。

“那……”主任检察官再次来回踱了踱,似昰被什么事困扰,停步时,做了袂定。“我想,你恐怕不适合再担任此一一”

“主任。”傅远新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对方。“你担心我袒护吗?请放心,从我査到凶手可能是林博勋时,我未曾主动告知宥箴,她也是听见我和小游的过论,才知道我在查她弟弟。”

他两手撑在光亮的桌面,道:“已经要破案了,这时候分案侦办,恐怕拖延破案时间,其至错过时机。”

“傅检说得有道理。而且我回过小游,确实是他们在讨论过时林检才知道林博勋涉案。”局长岀声表示意见。“再说,案子都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DNA检测岀来,就有实证可以抓人,现在换指挥官,进度上可能会受影响。”

主任检察官沉吟了会,目光紧盯着林宥箴。“你有对林博勋透露过侦办进度吗?”

林宥箴起身,道,“报告主任,没有。而且我不知道侦办进度。”

“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主任检察官坐了下来

“主任,”傅远新平静地望着他。“警方有挂线监听,如里宥箴有做出不利我们侦办的行为,相信警方这边会第时间就掌握到,您大可放心”

林宥箴看着他。这是他要她把小弟约出来谈自首的原因吧?

“希望如此。”主任检察官看着两人。“我这边没事了,队长还有话要说。”

“嗳。”队长不因她是女性而有任何瞧不起的态度,反倒是流露不好意思的表情。“林检,把你请来我实在相当抱歉,我有几个问题想跟你请教。”

“没夭系,队长您请问。”她坐了下来。才靠坐上椅子,桌面下男人的手紧紧握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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