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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算女诸葛 第4章(1)

马车走了一个月才到京师,这一路就像龙潚所说,安安稳稳再没有什么事发生。

不过綦卉的不安可没有因此降低,只是她不安的来源再也不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而是她身边这个伟岸霸气的男人。

虽然对于那夜不知是真是梦的美人没有再提,不过龙潚偶尔打量她的目光,都让她背脊发凉,总觉得他看出了什么。

可她不敢问,也幸好他没有再问,就这么一路无事的到了京城。

“走,我带你敲竹杠去!”

面圣那一天,龙潚莫名其妙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就带着亳无准备的她入了宫。

等她回过神来,已然是站在大殿之中,两旁站的是文武百官,殿上的,则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当今圣上已年逾六十,已是老态龙钟,偏偏他又占着茅炕不拉屎,前几年让鬼族都攻陷了京师差点亡国,要换了个人,只怕已羞愧让位,不问政事了,偏偏他老人家因为鬼族终究被打退了,还觉得是天佑大夏,他应该要继续在这位置上。

所以他还是泰然自若的当着他的皇帝,只是没什么人要听他的,朝中大权旁落到了丞相顾不平手上,而军权部分,自然是以龙潚马首是瞻了!

也就是这样,顾不平有所忌惮,虽然权势滔天却不敢篡位,他知道只要他敢反,明天龙潚的兵马只怕马上打回京城。

“……赐黄金千两,绸缎两车,钦此。”

礼官读完了皇上的赏赐,綦卉也谢了恩,直到这时候,龙椅上的皇帝那眯眯眼眼皮都没有抖动一下,不知他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无动于衷。

而站在百官最前面的丞相顾不平,则是面沉如水地盯着退到一边的綦卉。

没有解决这个少年是他的失策,现在有了龙潚护着,要得手的可能就更少了……

这时候,一直亳无动静的皇帝终于说话了,用那老迈沙哑的声音说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那就退……”

“皇上,臣有本奏!”龙潚突然上前一步,站到大殿之中。

“龙大将军有什么事,说吧!”皇帝显然有些疲惫地道。

“启禀皇上,臣在护送小森军师回京途中,遭到敌人袭击……”龙潚本本的将事情说出,一点也没有加油添醋,直到最后才话锋一转。

“所以臣以为,小森军师身边没有护卫,容易成为敌人的目标。臣斗胆替小森求正式军街,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由战龙军护卫……”

“不可!”顾不平此时也站了出来,意味深远地望着龙潚。“小森虽立功,但事实上军旅经验并不足,贸然授以军衔,何以服众?”

綦卉则是瞪大了眼睛来。

龙潚……龙潚在帮她求官?虽然她乍听之时不太明白他的用意,但仔细一想也就通透了。

自己若没有军衔,那只是个平民,弄死也就弄死了,龙潚如果动用战龙军去查,那就是公器私用。

但如果自己有了正式军衔,那就成了正规军编制内的人,万一被弄死了,战龙军是可以倾全军之力缉凶报仇的!

她很是动容的望着龙潚,连这么细的地方他都替她想到了,他那豪放不羁的举止下,藏的是如何慎密的心思呢?

所以,会不会其实她的女儿身,真的已经被他识破了?

就在綦卉心神不宁的时候,龙潚与顾不平却是扛上了。

龙潚冷笑起来。“一役就杀了快九万鬼族大军,还不能服众,要怎样才能服众?”

“此役虽大捷,但主要还是将士在拼杀,听说小森只写了一封信布局而已,也有可能只是刚好让他撞上了这功劳。”

彼不平拼命的眨低綦卉的能力。“是不是真的料敌机先、总揽大局,还得时间来证明。”

“哦?我以为皇上会叫小森回京领赏,就是认为他的功劳不俗,想不到到了丞相这里,又变成只是撞大运得了功劳,看来丞相对皇上的安排很有意见?”龙潚轻轻松松的就打了回去。

他平常不会这样与人争辩,可不代表他不会。

“龙潚,你不要胡言乱语,诬蔑本官!”顾不平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

“否则丞相大人你这么反对做什么?这次回京遇袭,本将军抓住了一名刺客,这名刺客并不像是鬼族人,如果是大夏国人,那么本将军就要怀疑有人针对我战龙军。

而且可以一次动用十几名刺客的人,在大夏国肯定很有势力,如果是朝廷里的人,那是不是丞相督导百官不严呢?那么本将军说不定得好好追究一番了……”龙潚若有所思地望着顾不平。

彼不平仍是一脸镇定,彷佛龙潚说的和他都没关系。“你把刺客交给本官,本官会命人审问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不用了。本将军若是问清了那刺客的来历,与朝廷内的官员有关,那么小森的军衔,我怎么都要替他求到了,免得被自己人害死,我们战龙军却不能追查,无法还他个清白啊……”龙潚说得云淡风轻,但字字都是威胁。

彼不平十分恼火,可是却拿龙潚没办法。他知道就算那刺客抵死不从,甚至自杀了事,龙潚说要查,随便都可以栽赃到某个官员头上,自己虽不至于被揪出夹,但也难免有麻烦。

“既然如此,那本官也觉得,小森的确有必要授予军衔。”这番话,顾不平说得有些咬牙切齿。“那名刺客就交给本官,本官也会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龙潚望向了皇帝。

皇帝懒洋洋地挥了探手。“那就授吧,回头我会下旨。”

底下两个臣子吵得都快翻天,甚至都快明示这次对綦卉的刺杀只怕另有隐情,还牵扯到朝廷中人,但皇帝却似乎完全不在意,只想早点结束朝会,就知道他这皇帝当得有多昏庸无能。

“谢皇上。”龙潚正式行了个礼。

吧是,朝会退朝了,顾不平拂袖而去。龙潚却是笑着突然回头,朝着綦卉挑了挑眉。

她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上,也忍不住逸出一丝笑意。

进宫前,他就说要来敲竹杠的,这下果然敲到了。

而且凭她的功劳,那职衔绝不会太低,军衔还有月俸、房舍及土地统统都有,最重要的是以后就算龙潚将一个营的士兵都派给了她,让战龙军团团包围她的住处守护,也没人能说什么!

同时,能将顾不平气疯了,占了一回上风。

这顿竹杠,敲得真是大快人心啊!

回程,护送綦卉的车队,人数多了十来倍,马车也由那千疮百孔的小车,换成了一辆有着八个大轮子、三匹骏马拉的坚固大车。

毕竟当初龙潚伪装成小兵护送綦卉,为的是松懈那些刺客的戒心,可是现在綦卉有正式军衔了,龙潚的身分也不同一般,自然不能如来时那般寒酸。

途中又经过了留春城,过了此城就算进了南方的地界,而这里,也是綦卉差点被龙潚拆穿了女儿身的地方。

那夜两人亲密接触,他大手触碰在身上的感觉,綦卉仍历历在目,光是想象都足以令她全身颤抖。

所以,当马车进了这个充满了无限暧昧与回忆的大城时,綦卉莫名地有些紧张,然而直到所有人在上回同一个客栈里安置好,龙潚也没有找她说上一句话。

明明就在隔壁房啊!

不知怎么地心有点闷,綦卉唤店小二送上热水让她沐浴,不一会儿,几名店小二居然扛了一个大木桶进来,让她有些傻眼。

这个木桶,装五个她都绰绰有余了,泡进去洗澡不怕把自己淹死?

不过既然都准备好了,又不是不能用,再叫人换掉也太麻烦了些。

綦卉不疑有他的褪下了衣服,将整个人泡了进去,然后舒服地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想思考,但脑海中仍塞满那一个人的事……

从那日被试探是不是女子之后,一直到在京里拐了一个官职又转回南方,龙潚都没有再提起那件事,或许他真的就认为那是一场春梦吧?

綦卉说不上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不已,她只能让自己当成没发生过那件事,毕竟,她是想要在他身边协助他,用她所学做好一个军师的责任,而不是用女儿身去取得他的欢心,然后被他养在盘石城里毫无用处,就像他其它的女人一样……

才这么想着,她突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房门被打了开来,走进了一个人,吓得她连忙捂住自己的脸,正想大声叫出来时,那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低沉说道:“闭嘴,是我。”

綦卉果然闭嘴了,把自己的身子又沉下了水面几分,只露出一颗头来,会这么大胆不说一声就闯进来的,也只有龙潚了,她庆幸自己没有再一次将脸上的斑除去,否则只要一个照面就会露馅。

“你……你快出去!我在沐浴。”綦卉有些恼地道。

“就是知道你在沐浴,本将军才进来的。”龙潚大大方方的走到木桶旁边,居然开始月兑起自己的衣服。

“你你你想干什么?”綦卉倒抽了口气。

“和你一起沐浴啊,还想干什么?你这桶子这么大,一个人洗不嫌太寂寞了?”龙潚眼带笑意觑着她,这可是他事先叫店小二备好的,如今看起来他还算满意。

“我没有兴趣和别人一起洗!”綦卉简直要尖叫了。

龙潚却像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竟然真的将自己剥光了,綦卉的目光带着惊吓看着他健壮的上身,然后视线慢慢往下移,一直到腰际的部分,她忍不住别过了头。

而她这个反应,正中了龙潚的下怀。

他一下跳进了浴盆之中,溅起了一波水花,綦卉闻声整个人背过身去,像只虾子般蜷着,几乎要缩到浴盆的最角落。

“你认为这么近的距离,还果裎相对,你能遮得了什么?”他温热的身休贴上了她的背,感受到她僵硬的身躯。“丫头,这次怎么没把脸上的斑给弄掉?”

听到这句话,綦卉差点跳起来,直接转身呆瞪着他。“你……你你你,你知道了?你不是以为那天在作梦?”

“本将军要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早在战场上被杀了几百次了。”龙潚好笑地望着她,“你用的是玄机子老师给的迷药吧!那你知不知道,那迷药方子是本将军让人送给老师,供他防身用的?”

綦卉已经听得目瞪口呆,敢情龙潚早就心里有数?

“假装被你糊弄过去,是不想一下子给你太大刺激,不过本将军看你心情已经平复不少,所以也不用继续假装下去了。”龙潚好整以暇地道。

“你……你想干什么?”綦卉想再退,却已退无可退。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孤男寡女,又是赤果相对,除了想吃了你,我还能想干什么?”龙潚说得十分直白,大手直接模上了她赤果的肩头,享受上头那滑女敕的触感。

他不习惯拐驾抹角,他想要她就是要她,但这么直接的冲击,却让綦卉吓得连话都说不好了,而且他的手,越来越放肆,根本连给她好好思考的机会都没有。

“你你你……你不行!我是你的军师……”

龙潚看着水滴由她的锁骨落下,一直滑到胸前那其实小有规模的山峰,一把火在他月复中被点燃,他火热地望着她,开门见山的表明了自己的。

“有哪一条律法规定,将军不能吃了自己的军师吗?”他的眼神,像要将她一口吞下。“你不要告诉我,你不喜欢我。”

“我……”綦卉声音都颤抖了,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弱小,他的呼吸离她好近,他的身体与她密合,这种亲昵感几乎吞噬了她的理智。

所以她无法反驳,她现在所剩无几的思考能力,无法编出什么她根本不爱他的鬼话。

“小丫头,你还女敕着呢!你平时看着本将军的那种眼神,早就说明了一切,没有女人能不爱上本将军的。”

龙潚自信地道:“如果你不爱我,你不会拼死拼活的去学老师教你的东西;如果你不爱我,不会甘心隐藏女儿身当本将军的军师;如果你不爱我……你现在早就叫破屋顶,让所有人看到本将军要对你不轨了。”

綦卉闭上了眼,他说的没错。她爱他,爱了好多年了,爱到牺牲了好多东西,而他,其实都看在眼里。

同一时间,感动的情绪,填充到了她的情动之中,让那一直在胸中鼓动的情潮,大有溃堤之势。

龙潚贴上了她耳边,轻咬她的耳垂,像呢喃似的絮语,“何必隐藏自己的呢?压抑是我们这种在战场上随时会掉人头的人,最不需要的东西。人生得意须尽欢,知道吗?”

綦卉用她最后一丝理智,望着他问出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你……你喜欢我吗?”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即使只有一点也好,她不想只是成为他泄欲的对象。

龙潚也不隐瞒,“呵呵,我要是不喜欢你,也不会过来了,你当本将军什么女人都可以的吗?”

綦卉笑了,笑得比花儿还娇拖,那脸上的红斑,几乎遮不住她的美丽。

“……好。”

就在龙潚得到回应要吻上她时,她突然又挡住他。

迎上他不解的眼神,她嫣然一笑,妩媚的勾动了他的手。

“你等一下。”

綦卉抓来自己挂在旁边的衣服,取出里头装着秘药的瓶子,然后在他面前,洗去了伪装。

龙潚直盯着她做这一切,虽然已经看过她的真面目,但这回他仍感到惊艳。

可是他突然发现,其实就算她还是有半张脸的斑痕,他依然想要她。

因为她,其实是一个让他觉得很舒服的女人,够聪明够能干,还有点小小的傻气更增添了可爱,长相,只能算是加分。

终于,他吻上了她,这个吻不只是的发泄,更多的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渴望。

两具赤果的身子贴在了一起,终于不再有隔阂,只是依着自己的本能,需索讨好着对方,浴盆里水花激荡,两颗同样荡漾的心,一起充实满足了彼此。

在与他结合的那一刻,綦卉落下了一滴泪,不是因为初经人事的痛,而是她发现,即使她再怎么努力的伪装成男人,但她心中真正的想望,仍然是成为他的女人。

即使她不是他的唯一,可能,也不是他的最爱。

但至少这一刻,他是完全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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