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床上只有自己,骨头里泛出的酸痛却不像是作了一场梦。
朴玉儿捂着薄被坐起身,揉了揉还昏昏沉沉的脑袋。
坏家伙,吃完一抹嘴就溜走了,果然是负心汉的料。
“哎……”她们朴家的女人还真是一脉相传,从狐狸精直接变弃妇,是不是太快了些?
吧嘛这么多愁善感?被他做坏脑袋了吗?
“振作!”朴玉儿忽然举臂狂呼,才发现喉咙沙哑了,喊得那么大声显得像是在自取其辱,“哎,算了,反正我也有爽到。”
原本还想再多相处一些时间的……哪来那么多原本,世事本就无常,船到桥头自然直。
朴玉儿又乱揉了一通头发,把它改造成名副其实的鸟窝。
“还是一样吃饭、睡觉、过日子,没差。”不停宽慰自己的同时,她挪着身体准备下床洗澡。
进了浴室,朴玉儿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某人清洁过了,这才想起一些睡得迷迷糊糊时的片段,再往前就不愿多想了,都是些足以羞死自己的画面。
彼不得隐隐的酸痛,她急急忙忙地穿上裤子、上衣,然后跑下楼。
“你醒了?”一下楼,听见熟悉的声音,闻到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将她纳入其中。
她跑这么快,还喘着气,一定非常想他,宫彬笑着亲了亲怀里的人儿,手不忘不老实地在她的腰还有臀部上揩油。
“你没走?”朴玉儿老老实实地窝着,手想抱住他的腰又不太敢,来来回回试了几次,最后还是握成拳,轻轻搭在他的腰上。
“我干嘛要走?又没老丈人来赶我。”宫彬拨顺她乱糟糟的头发,又情不自禁偷吻了几下,“累不累,不是跟你说等我做好了饭菜,端去给你的吗?”
“你会做饭?”睡得迷糊的时候怎么没被他这句话吓醒,这是要吃死她的节奏吗,“不会毒死人吧?”
“哪有那么夸张。”宫彬弯腰一把抱起她,把她送到沙发上坐好,然后将双膝抵在沙发边缘,双臂在她的两侧撑着,将她锁在自己这座牢笼里。
“干嘛?”朴玉儿蜷缩着身体,喜忧参半地瞅着他。
“以为我跑了吗?”宫彬笑着问,戳破她的心事,“是不是很舍不得我?是不是发现自己很爱我?”
朴玉儿心虚地挪开眼,吞吞吐吐地嘴硬道:“反、反正是迟早的事,我干嘛要那么在乎……”
爆彬突然俯咬上她不乖的嘴,吞噬她的呼吸、她说的话。
她一把抱住他,学他的动作,吸吮他的嘴唇、缠住他的舌头,不想失去,至少这一刻勇敢去爱。
好一会后,他收回手将她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脑袋,将唇凑到她红女敕的耳朵前,一字一字说:“我爱你一辈子,小傻瓜,我再也不会对别人说这样的话,没有什么迟早,从今往后,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誓言是偶尔兑现的谎言,我才不信。”朴玉儿倔强地说,承诺又不具法律效力,相信她的爸爸也曾对妈妈说过同样的话,可结果咧,还不是曲终人散。
她不希望自己变得越来越在乎他,因为她不希望将来为他而心碎。
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固执,但他十分珍惜这份固执,因为总有一天,她的固执会转移到对他的爱上,“我会让你相信的。”
“哼。”她将脸靠在他的肩头,看着他好看到没天理的下巴线条,渐渐地放松身体,好想睡。
见她就快打呼了,宫彬急忙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脑袋,将她在沙发上放平,直到她睡着才拿抱枕来换自己的手。
爆彬做了一下伸展运动,又看了她好一会,最后确定她不会翻身滚下沙发,才放心地转过身继续完成刚才未完成的事。
堂堂一个总裁,到了她家就只是个宠女人宠上了天的居家好男人,总想着要为她做点什么,务必要让她时时刻刻都舒舒服服、踏踏实实的,为她洗衣服,为她把布满灰尘的角落打扫干净,为她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分类整理好,再为她做一顿简简单单的饭菜。
罢才他把饭煮了,也开始蒸蒸蛋了,客厅也大概整理好了,剩下的就只有蔬菜沙拉了。
爆彬照例先掏出手机下载食谱,再根据步骤一步步有条不紊地进行。
心情之所以这么优,不全是因为他昨天吃到了无比美味的她,还有刚才下楼时茶几上的那本杂志,封面人物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跟他约会的曹美幸,这说明什么,不就说明他的甜心虽然嘴硬,但心里全都是他,不管是明着吃醋还是暗着吃醋,都说明她远比他想象的要在乎他许多。
他会慢慢用资际行动告诉她,她不用去跟谁比较,在他心里,她远胜于世界上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是的,在拥有她的那刻起,他就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命运的轨迹,除了她,再也没人能成为他的老婆,他要娶她,而且要快,越快越好,隔壁那家伙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电锅发出了提示音,饭已经好了,蒸锅的定时器也叫了起来,蒸蛋也可以出锅了。
爆彬收起心思,打理好一切,然后像个小媳妇似的捧着摆满饭菜的托盘,欢快地去了客厅。
“甜心。”宫彬跪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在朴玉儿的睡脸前唤道:“香喷喷的饭菜做好了,快起来尝尝看。”大有邀功的意思。
“唔,别叫甜心,好恶。”朴玉儿还困得不想睁眼,可是肚子也真的很饿,矛盾的心情促使她伸手过去,把他的俊脸揉来揉去。
“玉儿,你的起床气能不能别撒在我脸上啊?”宫彬抓着她的手,惩罚性地假意咬了咬。
“那你就别在我眼前晃。”眼睛勉强打开一条缝,只见他灿烂到有些欠揍的笑容。
爆彬用手指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小懒虫,生气也会消耗体力,还是你真的不饿,那我就要开动了。”说是这么说,但他却已经抱起了她,好像她还是个孩子,没了他可不行。
朴玉儿两手挥啊挥、两腿蹬啊蹬,让他只能抱着她,索性将就地坐在地毯上。
他单手圈在她胸前,一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蒸蛋往她嘴边送,哄道:“啊,快。”
朴玉儿翻着白眼张嘴吸入,没尝到什么味道就已下肚,“再来几勺。”
这时候宫彬已经自己尝了一勺,再喂她的时候把自己夸了一通,“味道很好嘛,玉儿,以后你教我做菜,我应该是个很有厨艺天赋的奇才。”
“那以后顿顿你煮,宫大总裁。”信他才有鬼,能吃到他这顿饭,恐怕都要感谢她祖上烧了高香。
看她吃得心情不错,宫彬便忍不住在她脸颊偷了几个香,“我以后有空就做饭给你吃,也许没你做得那么精致美味,但是唬弄你这小馋虫还是绰绰有余的。”
“欸,我很好唬弄吗?”朴玉儿咽下一口他喂的菜,抗议道。
爆彬但笑不语,只是源源不断地往她嘴边送食物,贪吃的她哪还顾得上追问答案,而答案似乎也呼之欲出,确实很好唬弄不是吗?
吃饱后,朴玉儿往后一靠,窝在他怀里,舒服地打起盹来。
服侍完老婆的人这时候才开始认真用餐,不过手还是没闲着,模着她的下巴,像小猫一样,她差点就中招,发出舒服的申吟。
“不要闹。”
爆彬边吃边低头看她,毛茸茸的脑袋、蝶翼般的睫毛、白里透红的皮肤,像玉一样温润、像冰一样清纯的这个女人,现在只要看上那么一眼,竟然有种沉醉的感觉。
“玉儿……”宫彬觉得喉咙有点干,也有点沙哑。
“干嘛?”朴玉儿歪过脑袋挂在他的左臂上,抬眼看着他问道。
只见他的喉头滚动,一压下巴,眼睛便和她的对上了,“玉儿,我们上楼去吧。”
“干嘛?”朴玉儿再次虚张声势地大叫,脸上早已涌起了红潮。
“运动啊。”不顾她的左右勾拳,他抱着她就往楼上奔去。
饱暖思yin/欲,看,她又知道了一个下流词汇的意思,看她待会怎么在他肩上再添几道抓痕、几口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