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衣本来就有些薄,赵钦身上的热度便透过相贴的身体透了过来,吴纾梨的脸一下子就被蒸红了,属于男人的味道不住地闯入她的鼻尖,她的呼吸都快了几分,而他的吻星星点点地落在她的唇边、脸颊、脖颈……
温度更高了,吴纾梨本来不怕热的体质,竟也热出了一层汗珠,背脊湿透了,双腿不争气地发抖,她瞠目结舌。
赵钦笑着望她,“真想即刻就能名正言顺地吃了你。”
言外之意,她的清白暂时能保住,至于她的豆腐嘛,估计要被吃得一干二净。
“赵钦,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了!”吴纾梨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赵钦耸耸肩,对着她轻声细语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有这样的欲念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
吴纾梨为他的话汗颜不已,实在受不了他如此不清高的模样,“滚下去!”
“想我滚也成,说句我喜欢听的。”赵钦诱着她说话。
她冷眼以对,就是不开口。他便柔着嗓子,哄着她说:“例如,你喜欢我啊……”
吴纾梨的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不喜欢。”
赵钦的眼微冷,“再说一次。”
他重重地吻住她,过后,她生气道:“不喜欢!”他便又低头吮得她无法呼吸,放开,又问,再说!
吴纾梨气喘吁吁,“不喜欢!”
赵钦再吻上,又放开,重复着这几个步骤。看着她眼神越发的迷茫,小嘴发不出声音,他含着她的耳根,“没关系,你继续说,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纠正你的话……”
即便看不到,吴纾梨也知道自己此刻很狼狈,身体一阵阵的热,她喉咙发紧,说不出话,两颊一片绯红,她多想踢他下榻,奈何双腿发软。她委屈得想哭,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她都要乖乖当他的九王妃了,凭什么要她一定要喜欢他?
吴纾梨眼前彷佛都要冒星星,她快要昏厥了,他的热度、他的呼吸一一冲击着她,她几乎都无法忍受。最后的最后,她哑着嗓子说:“你走开。”
不再是不喜欢,而只是赶他走。她实在不是他的对手,硬碰硬实在是非常不理想,还不如软一下,让他先放过她,然后再作打算。
赵钦哪里会看不出她狡猾的心思,大掌扣住她的手,声音轻柔得如羽毛般轻挠着她的耳朵,“说话真是没个诚意。”
她干脆闭嘴,他要的诚意她给不起,他去找别人要吧。但下一刻,吴纾梨惊慌失措,小手被他扣着往他模去,她顿时被吓到了,“赵钦,你要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若是够了,我便听你的话先回府。”赵钦如此说道。
……
吴纾梨清澈的眼浮起一抹泪意,他把她当作什么人了?怎么可以对她这样子呢!
啪的一声,赵钦的脸上浮起一抹红印。他低头看她,眼神不免带了一丝冷酷,从小到大,没人敢掴他的掌,真的是胆大包天了!怒火来不及烧,却在看到她含泪的小脸上看到了委屈,一下子如一桶冰水浇熄了他的火气。
“赵钦,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吴纾梨羞愤地低喊:“你要女人,便去花楼!”
赵钦的眼闪了闪,神色微缓,薄唇抿了好一会,缓缓地放开,伸手替她整理好衣衫,透过她并不厚实的衣衫,隐约地看到大片的春光。
欲念植根于他的脑海里,他从未被这般的驱使过。他并不重色,九王府里也没什么不该有的女子。
他少年的时候,皇上派了女官教导过这方面的事情,曾经他对这种事情好奇过,但在看到女官那卖弄的模样以及对他垂涎的样子,他一下子便倒了胃口,特别是他看尽了男女之间的事情,反倒看淡了,还不如自己的双手来得实际。
对吴纾梨却不一样,从第一次被偷吻的时候,他的心底就一阵阵的痒,那痒令他不爽,他堂堂九王爷竟因她而变得奇怪,现在想想,又觉得正常,她可是他唯一爱上的女子,自然不一样。
而如今,仅仅看着她,她甚至穿得好好的,他都有些控制不住他自己,也难怪她生气,他表现得太异常,连他自己都不忍直视。
赵钦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是我不好,你莫气。”
他这般的低声下气没有换来吴纾梨一个正眼,她将脸埋在香枕里无声地哭泣。
望着她哭得肩膀发抖的模样,赵钦心里难受到了极致,弯腰抱住她,“梨儿,我错了。”见她并没有理他,他放下九王爷的架子,就跟一般男子犯错后般,一脸的悔恨,“我不敢了,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做。”
吴纾梨仍旧无声。赵钦更加的不安,大掌在她的背上轻拍着,如哄着小孩一般。好一会,吴纾梨从香枕上抬头,她张嘴便说想说滚,却在看到他脸上的红色印记时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扇了他一记巴掌。
吴纾梨愣了一会,耳边听着他继续哄着她,不知道为何忽然想到了之前听丫鬟、婆子说的,男人啊,最是见风使舵,嘴甜起来那是无边无际的,心狠起来哪里还管情分。于是,她的脸也冷了几分,“赵钦,你还不走?还想怎么样?”
赵钦的脸僵了一下,薄唇似乎想说什么,又合上了。他缓缓地放开她,轻轻地在她的额上落了一吻,不再多说,整理了衣衫离开了她的闺房。
吴纾梨啪的一声重重地敲在床榻上,力道之大,震得床也晃了几下,雪白的小手立刻浮现红印,她也不觉得疼,只觉得怒气难消。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