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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警无罪 第5章(2)

甯静在严铠结束通话后问:“所以这两具尸体的身分还没确认吗?”

严铠摇摇头,“在她们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足以辨识身分的证件,也没符合通报中失踪人口的条件,所以我会叫人把可以报导的资料整合给你,再由你将消息发出去,但我不希望引起恐慌或打草惊蛇。”

甯静慎重的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严铠赞许的瞅了她一眼,大步往外走,“跟上。”

甯静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根本没时间发问,严铠已经消失在视线内,只能加紧脚步追上。

“上车。”

苞着他来到停车场,甯静看着眼前的小车,有点无法把它的主人跟它联想在一起,尤其是坐进车内后,更觉得整个空间都被严铠充斥,她从没感觉他这么巨大过,而他的气息也盈满了她的鼻息间,那种气味缠绕的亲昵让她感到有点晕眩。

看出甯静的狐疑,严铠拍拍方向盘,“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跑车,不过麻雀虽小,五脏倶全,够用了。”

他的存在感在这小小的空间中实在太强烈了,甯静将身子往车门靠去,“这样很好。”

严铠睨了她一眼,发现她刻意拉远距离,眉尖微微地拢起,发动了车子,将车子快速驶离。

车子虽小,可严铠却把它当跑车开,一起步就是油门踩到底加速。

甯静只觉得一股后座力袭上,整个人往椅背靠去,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尖叫声,

“啊——”

她的惊呼让严铠拢起的眉尖稍稍松开,但仍未减速度的在车道中穿梭。

她闭起眼睛喊,“停车,你超速了。”

严铠的语气更加轻快,“追捕犯人需要速度。”

“我们现在又不是在追犯人。”

“这是过程。”

突然,一个过弯让甯静的身子往严铠的方向倒,让她反射性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板一样,怎样都不松手。

严铠斜睨了她一眼,眉心整个舒展开,唇角甚至还微微勾起,可当下一秒,意识到她靠着自己的部位异常柔软,神情又紧绷了起来。

尤其随着车子的行进,那丰盈柔软的部位时而弹开,时而贴上,那奇怪的触感让严铠全身的血液彷佛都集中到月复部,胀痛让他坐立难安,第一次觉得这车子太小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还毫无察觉,反而紧闭着眼,将身子更贴紧,不断的“刺激”他。

这叫不叫自作自受?严铠自嘲的想着。

叽——

他突然将踩了煞车,轮胎在地面上擦出了刺耳的磨擦声。

甯静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身子还是牢牢地挂在严铠的手臂上。

“到了。”严铠从没感觉自己的声音如此沙哑过。

甯静猛的睁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跟他距离这么近,连忙松开手往后弹开,一张脸涨得通红,却故作镇定,“下次再这样开车,我一定检举你。”

严铠的手臂上还留着她柔软温暖的触感,胯间的痛楚未减,他怎样都没想到自己会对这个纤瘦的“小女孩”产生这么强烈的反应。“我同意。”

他这么爽快的附和,反而让甯静有点反应不过来,也不好继续发作,将目光望向车窗外,“这里是?”

严铠很乐意她转移话题,简短解释带她到这里的用意,“验尸报告出来了。”

甯静心中一凛,神色跟着肃穆起来。

下了车,严铠带着她一起来到法医室,里面的两个男人正背对着门谈,一个身材修长,一个则是略微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

严铠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两个原本在讨论的男人听到声音同时转过身来。

“你来啦?”上了年纪的老者朝严铠笑了笑。

“王伯。”严铠回以老者一笑,又转向一旁的男子道:“小舅舅?怎么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讶异的不只严铠,高昶旭跟甯静同样对彼此会在这边碰面感到意外。

小舅舅?!甯静眼镜后幽静的黑眸眨了眨,脸上却不显痕迹。

斑昶旭温和的目光扫过站在严铠身边的她,“我刚好来找老师聊聊,铠、小静,你们怎么会一起来?”

小静?!严铠的俊眸眯了眯,斜睨了眼甯静,他从没听过小舅舅提过甯静,更别说他们之间似乎十分……亲昵?

“你们认识?”

甯静没有回答严铠,而是朝高昶旭轻柔的一笑,“旭哥。”

老法医爽朗的笑出声,“看样子大家都认识,来来来,坐。”

斑昶旭替甯静拉开椅子,温柔地笑着,“请。”

甯静走上前,照着他的指示坐了下来,“谢谢。”

斑昶旭也顺势坐在她的旁边,柔声道:“我说过,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甯静微微莞尔,一脸温顺。

老法医的目光在同样穿着一身白的高昶旭跟甯静之间来回转了几圈,露出了充满兴味的笑容,“怎么我好像错过了什么?昶旭,你晚点可得好好给我说清楚。”

一直被琼在一旁的严铠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在老法医身边,目光炯炯地直视着甯静,“是啊,我也很想听听看。”他们这样坐在一起,同样的白色穿着,同样出众的气质,让他不由得觉得有点刺眼。

面对两个人的询问,高昶旭但笑不语,神秘的态度让人更添几分遐想。

甯静则是不想多说,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事,她也不确定高昶旭是否想要让别人知道他资助她的善行,不过这严铠干么老盯着她看?该不会真的误会了什么吧?

甯静回视着严铠,严铠却淡淡地移开视线,倒让她莫名地在意起来。

原本不想开口的,她这会儿突然改变了心意,“旭哥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很敬重他。”

严铠的目光重新回到甯静身上,幽黑的瞳眸一改方才的黯沉,跳跃着璀璨的碎光。

这次换甯静避开了视线,耳垂隐隐泛红,有点懊恼自己的“多嘴”,干么好像在刻意解释什么似的?真是多此一举。

老法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可惜地道:“原来是这样啊,害我这老头子高兴了一下,以为我这个只会念书的学生开窍了呢。”他顿了顿,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将目光瞟向严铠,“该不会你们……”

甯静的脸颊发烫,快速反驳,“我跟他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严铠也跟着淡淡道:“王伯,我也是有选择的。”

老法医替甯静拍了下严铠的脑袋,“你这小子,就是这么不会说话,难怪每次交的那些漂亮女友都这么快分手。”

甯静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桌面,胸口却卡了某种不舒服的感觉,具体又说不出这是哪种情绪。

严铠尴尬地模模后脑勺,懊恼地道:“王伯,那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老法医摇摇头道:“你们甥舅俩是在比赛谁可以打光棍比较久吧?”

斑昶旭将严铠跟甯静的样子看在眼底,黑睫微微垂下,掩盖眸底的焦躁,唇畔却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老师,您就饶了我们吧,我想铠是为了验尸报告来的,小静应该是在追这条案子的新闻,对吗?”

老法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喔?所以这位小静姑娘是记者喽?”

甯静点点头,拿出名片递给老法医,“我叫甯静,是N报记者。”

老法医接过名片看了看,望向严铠的表情更加诡异了,众所皆知,严铠讨厌记者是出了名的,今天他竟然会带着一个女记者同行询问案情,这实在太诡异,太不寻常了。

严铠被老法医看得浑身不对劲,佯装镇定,清清喉咙道:“王伯,有什么发现吗?”

言归正传,老法医收起了嘻笑,浑身瞬间散发出医生的专业与威严,肃穆着神色道:“这两具女性尸体死亡时间应该相隔三个多月,死前曾遭受凌虐,尤其是性器官跟脸几乎惨不忍睹。”

严铠紧蹙着眉,“凶手是同一个人吗?”

老法医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两具尸体死亡呈现的状况虽然相同,但是过程却又有不同,第一位死者明显是死于刀伤,凶手手法生涩,有些伤口断断续续,显示他曾经迟疑,真正死因应该是失血过多,且并无验出性侵的迹象,第二位的死因则是勒毙,凶手力气很大,将被害者的颈骨都给勒断了,被害者脸上、身上也有不少刀伤,伤口俐落,则验出有男人的。

“但是,这两具尸体同样以衣服包裹住头部,双手双脚以丝袜綑绑,面部毁容,性器官明显曾受到凌虐,更重要的是,同样被塞了异物,而且……子宫都不翼而飞。”

严铠一凛,神色骤变,正要开口问时,甯静却已经站起身,脸色苍白的开口——

“确定是子宫不见吗?”

老法医有点惊讶甯静的激烈反应,以为她是吓到了,抱歉地道:“小丫头肯定是被吓坏了,也难怪,这样残忍的凶案连很多大男人听了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你这种年轻小女生。”

斑昶旭跟着站起身,温柔的嗓音带着些急迫,“小静,我陪你出去走走,这边就先让铠跟老师讨论出结果吧。”

严铠却知道面对尸体能冷静不为所动的甯静,不该只是听到叙述就惊惧至此,其中必定有原因才是。

甯静茫然地看了眼高昶旭,又转向老法医,固执的重复问题,“确定是子宫不见吗?”

老法医困惑地皱皱眉头,“没错,确定是子宫被取走。”

甯静只觉得脑门一轰,眼前突然黑了黑,浑身瘫软下来。

“甯静!”

一直注意着静的严销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往后倒的她,而高昶旭则因为迟疑了几秒,错失了机会,伸出一半的双手又缓缓收回。

甯静只觉得全身发寒,冰冷的感觉不住地往每一个毛细孔钻进她体内,就像回到了那一夜,当那个人转身看向她时,那股让人掐住脖子似的窒息感。

老法医见情况不对,赶紧道:“铠,快把小丫头放到沙发上。”

严铠将甯静打横抱起,朝他道:“我先带她离开,王伯,我再来找你。”

老法医摆摆手,催促道:“好好,你们先走吧。”

严铠也没耽搁,朝老法医跟高昶旭点点头示意,随即抱着甯静大步离开。

老法医目送他们离去,喃喃道:“小丫头毕竟还是太女敕了啊,不过这个铠,我还真没见他这么紧张过一个女人,看样子这两人有戏了,你觉得呢?”

斑昶旭掩下了长睫,唇畔漾起一抹浅浅的笑,“老师,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这两具无名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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