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终极大boss总算把她放回家了,罗木怡乖乖地跟把她送到门外的端木暖说掰掰,然后关上门。
松了口气,她感觉今天晚上说话的量,比她一个礼拜加起来的还要多,她一个礼拜都不想再讲话了。
罗季榖听到门声,从卧室里面笑咪咪地出来,看到罗木怡背靠着门,蹲在地上,脑袋侧靠着墙壁,罗季榖的脸色一下子不好了,那个臭小子又欺负他女儿,把他女儿都欺负得蹲墙角了!
“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又欺负你了?爸爸找他算帐去,以后我们家不欢迎他来了!”
罗木怡状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听到她爸爸说的话,等她爸爸劈里啪啦地把话说了一大堆,终于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她有些失神地抬头,“嗯,什么?”
罗季榖当下的心里感想是,他又搞错了,女儿是沉浸在美好恋爱中,他怎么老是妨碍女儿谈恋爱。
罗木怡一直没听到她爸爸的声音,只看出了他那五颜六色变换的表情,但是她今天好累,没心思聊天了,“爸爸,我想睡觉了,晚安。”
卧室门被关上,罗木怡走到床边,任由自己整个人栽进床褥,终极大boss的声音似乎还萦绕在耳边。
一个小时前,她的想法和接下去几天计划要研究的方向跟端木暖说得差不多了,她的声音也因为话说得太多,加上连续说话时间有点长,而微微有些沙哑。她吐字的频率越来越慢,感觉喉咙很干涩,很想喝水。
罗木怡正想提议不如让她去买点水喝,刚抬头眨了眨眼睛,就被人捏住下巴,压上了嘴唇,捉住她的小舌头,然后她喝了几口。
终于放开后,罗木怡陷入了自我嫌弃的个人情绪,到底她是多没羞耻心才做得出这种事……
端木暖抱着她,怀里的人软绵绵的,似是异极磁铁,能跟他左胸腔微微急速跳动的心脏相互呼应,他的心似乎也一点一点软下去,剩下的只有温柔,他一时情生意动,把已经考虑了几天的事说出来,“木怡,过几天跟我回家吃饭。”
“哦。”他特别拿这个事出来说,是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端木暖悠悠地说来,“我已经上你家吃过饭了,轮到你了。”
为什么他们要轮流到对方家里吃饭?她去他家跟爷爷吃饭不是经常的事吗。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飞快闪过,罗木怡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各种爆破武器炸了一遍一样。
他这个意思是,要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式的……见家长?
端木暖又补充了一句话,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要怕,就当平常吃饭那样。爷爷很喜欢你,我爸也喜欢。”
第二天一大早,罗木怡趁着罗季榖去上班时,背着个小背包,偷偷模模地出门,坐上机场专车,直奔机场。
她被端木暖昨晚的一番话给吓到了,她知道他这么做也没有什么,毕竟他们也勉强算得上是“交往”了两年,可是,她就是还不想公开……
其实她也是可以不必逃跑的,直接跟他说分手就好了,她昨晚想了一夜,最后她可悲地发现,她不想分手。
她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在得知他不喜欢她和他是个坏人这两个讯息以后,她以为自己是很讨厌他的。支撑她自己这个想法的具体行为是每当他靠近她,她都会想跑。
可是,当她昨晚想到了跟他说分手时,她都还没做,光这么想想,心里就疼了一夜。
弄不清自己的感情,又被他步步逼近,她走投无路,才会像现在这样病急乱投医,决定要绝地大反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一下专车,罗木怡立刻冲去服务台,气还喘着没顺,她就急着买机票。
然而,漂亮的售票小姐抱歉地看着她,“最早的机票,经济舱的已经满了,头等舱的也只剩下两个位置。”
正在罗木怡咬咬牙,想学习Christine豪迈地说头等舱就头等舱的时候,右边肩膀被人从后方搭上了。
有人靠近她的脸,那道沉哑撩人的声音在她左耳朵边响起,阴冷而危险,“木怡想去哪呢?”
罗木怡整个人一震,她浑身僵硬……做坏事被最不想见的人当场捉到,该怎么办?
“上次亲一亲、模一模就跑了两年,这次只是亲一亲,打算要跑几年,嗯?”端木暖的脸色黑得就像锅底。
真是好样的,才几个小时不见,他才刚回到公司,居然就收到了他的小女朋友飞奔机场的消息!看来,他身为人家男朋友的存在感真是太弱了点,居然让人抛弃了一次又一次。
罗木怡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一来是因为被他说破了,有些尴尬,还有就是,她看见他现在阴得快要滴出水的脸色,心里就觉得发怵,“没……”
端木暖的耐性被她全耗完了,他笑得危险而迫人,“你还有些书在我那,昨晚跟我说要做的那个研究应该需要到那些书,你跟我回去拿一下。”
罗木怡心中觉得不妙,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地应了,“哦……好。”
车子驶进了端木家的黑铁大栅门后并没有停车,而是绕了另一条路直接驶到了西楼。
当端木暖一声不吭地为她下车开门时,罗木怡心中的警钟再次大响。
走在二楼的廊道上,罗木怡看着她前面的人的背影,看着他边走边把大衣月兑了,上身只剩一件薄长袖衫,衣料紧贴他的肌肉轮廓,他的背部似乎是绷紧了的。
罗木怡也被他传染到了似的,心里一下子也绷紧了,心跳一下子飞快起来,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有些不好的预感,她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渐渐地慢下来,“你不用回公司吗?”
“嗯。”端木暖漫不经心地回答,脚步也没停。
罗木怡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有些迟疑地说:“你告诉我书在哪里,我自己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