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公子?董成?”这名字一出,庄绮雯发现顾思朝的脸越发的阴沉了,不知是不是因她的不打自招。
“瞧,妹子你这不是熟得很了,明明私底下都走那么近了,还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啊!”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是是是,普通朋友,所有关系都是从朋友开始的嘛,这男男女女间的事,我懂的,妹子你就不用再害羞了!”庄绮雯还想辩解,再一看于苗苗人已经不见了,原来就在那一会的工夫,顾思朝一把将正说得起劲的于苗苗拉到了身前,拉得她险些双腿离地。
他无视于苗苗惊恐的脸,像是没有听到他们刚才说的话一样,再一次问她:“你说,董成要你来提亲?”
“是……是啊……那个,董公子中意绮雯妹妹嘛,他们又那么要好……所以,董公子知道我跟爷您的关系后,就拜托我来说一下啦……”
彼思朝松开于苗苗,袖子一甩,“你去告诉他,休想!”
“啊?”于苗苗咳了两声后,却仍不愿放弃的样子,即使被吓得声音都抖了,还是壮着胆子说:“爷,董公子家世不错的,而且绮雯妹子的事,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名声这样不好,这么下去真要嫁不出去了!”
彼思朝一个目光过去,于苗苗僵笑着,好像朵冻坏了的花,“我知道了,爷您舍不得妹妹嘛,还想留妹子在身边待几年呢,这事不急,我这就去转告董公子!”
于苗苗走后,顾思朝连看都没看庄绮雯一眼,转身关上了门,就像门外从没人来过,没人还在那傻傻站着一样。
棒天,庄绮雯本来要去铺子的,却被告之不用去了,她就已经知道有事要发生,果然刚用过午饭,她便被人叫去了顾思朝房里。
“把玉坠交出来。”顾思朝简短地说。
这似乎已经是预料到的事,庄绮雯有了心理准备,同样平静地说:“给我个理由。”
“我让你去玉行,不是为了方便你勾引男人。”
就算想到会是这样的话,庄绮雯依然惊讶自己被这么说,竟然还能冷静地接受,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个贱骨头了,“我没勾引谁!”
“没有吗?那你还真是魅力无边了,没想过去勾引谁,就有人自动地送上门来!”顾思朝把一封红色信封住桌上一甩,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样的信,但他还是很贴心地告诉她:“里面写满了对你的敬仰和爱意,真可谓是情深入骨,昨天说亲的人没带回好消息,今天一大早这封恶心至极的信,就已经送到了我这,如果再不点头,人家只怕就要登门造访了,看来这位董公子果真用情之深,非你不娶了。”
“这……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看着那红信封,庄绮雯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当时他只是帮我解围,又经常在玉行碰面,加上两人又很谈得来,才在一起约了喝过一次茶。其中无非是说些关于玉的事情而已,他怎么会……”
“玉的事情?佳人就在眼前还说什么玉,不是很煞风景吗?依我看是说你的事吧,比如你在我这过得多么不如意,要是能早日搬出去,过自己的生活就好了之类。”庄绮雯心头一紧,“你派人跟踪我?”
不然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些?董成的确是跟她说过类似的话,希望她能早日月兑离这种生活,过自己的人生,不再受人牵制,这些话她只当是他人的安慰,心存感谢地听着就罢了,倒并没往深里去想。
难道说董成的意思,是让她及早嫁人摆月兑掉顾思朝?
“派人跟踪你?你以为自己是谁?”顾思朝笑了下,“你跟他怎么认识的自然不用我去查,这种甜言蜜语就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怎么,有个人为你说话就让你那么感动吗?到迫不及待地以身相许的地步了?”
这么看来,顾思朝虽没叫人跟踪她,但的确是让店里的人看住她,那么那天在店里发生的事,自然不用他主动去问就会有人告诉他,想想真是奇怪,她到底为什么要在这拚命地解释这些?莫说这些事只是董成的误会,就算是真的又怎样,她既没偷又没抢,只是认识了个心疼自己、理解自己苦衷的男人,因而生情罢了。
她的人生已经被他左右至如此地步,以至于她从没奢望过,有一天自己能和一个相爱的人终成眷属,想都没想过。
她早就放弃了那个名为“女人幸福”的梦想,现在这件事,只不过是她人生中出现的小小插曲,她就要努力地跟他解释,努力地将自己撇开,这到底是为什么?
望着这个一手掌握着自己人生,而又从来不给她希望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境况,什么时候会有尽头。
庄绮雯自嘲地笑了下,“反正就算是你认为傻乎乎的甜言蜜语,我也是第一次听人说,被安慰被理解都是第一次,可我怎么想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我名义土的兄长,只要你不点头,或者你点了头,把我嫁给谁或不嫁谁,还不都是你说得算?”
“你是这么认为的?你相信那家伙说的是真的?”
“真的假的,起码他说了啊……”
“所以说,你相信那家伙?”顾思朝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绮雯,就算是那种货色,你也觉得很好是吗?”
“不要那样说他,你跟董公子不熟吧。”不管顾思朝是怎么理解的,庄绮雯都觉得这件事跟董成没有关系,董成只是单纯地关心她,或许喜欢上了她,但没理由他就要被人说得那么难听。
她不想有人再因她背上骂名。
“我当然跟他不熟,那种只会使出这种招数的小人,为什么要跟他很熟!”庄绮雯皱眉,这才觉得似乎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单纯。
彼思朝的火气大得有些离谱,就算有人向她提亲,他不喜欢的话大可直接回绝,连通知她的必要都没有,但他不止没有,甚至当成了一件大事,反复地问她,还要收回她的玉坠,让她再回到原先那种被囚禁的生活。
他不想她再出去,就是不想让她再见到董成,前前后后加起来只有一个结论,他并不是单纯因提亲的事而烦躁,他在防着董成。
“不对,你们是认识的,而且跟我有关。”“胡说!”顾思朝别过头去,更让庄绮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谁?为什么你不想我见他?”她转去他身前,拉过他的衣领,“回答我,为什么你认为他那些话都是假的,为什么你没在现场,却知道他都跟我说了些什么?你是早料到这个人会跟我说这些的,对吗?他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那满怀期望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会是什么人?难不成还能是你的如意郎君不成?”顾思朝反拿住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想要我回答你的问题吗?我不是不想你见他,是不想你挂着玉行鉴定师的名号,在外面做着妓女的事,男人只要在女人的伤口上舌忝几下,笨蛋的女人都会一股脑地贴上去,这种手法每个男人都懂,而你的伤口是什么全京城的男人都知道。”
“至于他说的是真是假,那就再好分辨不过了,你觉得像你这样一个习惯了在男人身下媚啼的女人,还会有男人真心地要娶吗?”
“你!董公子才不是那种人!”
“是吗?你只是不愿承认,唯一一个向你示好的男人,对你还是另有所图吧,他不是那种人,那你又是哪种人?”顾思朝匆地甩开她的手。
“啊!”庄绮雯惊叫,脚下不稳向后倒去,正倒在他的床上。
她支起身子,惊讶地望着床边面如罗刹的顾思朝,“你要做什么?”她本能地用手臂抱住自己。
“你说呢?太久不做不会都忘了吧。”顾思朝看她那惊慌的样子,觉得很可笑似的,“要不要来试试呢?等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每天在府里做些什么时,还有哪个男人会上门提亲。”
“你……不要!”怎么会!现在可是大白天啊!就算他经常强逼她做这种事,但都不会挑在这种别人都在活动的时候,也许是为了他自己的声誉着想吧。
可是现在,如果被人发现传了出去……想到这里,庄绮雯卯足了力气抵抗,但这抵抗在顾思朝眼中又成了另一番意思。
彼思朝按住她的双腕,在她的挣扎中,猛地以唇封住她那张不断吐出令他不悦的话的小嘴,他咬住她丰润小巧的唇,她因吃痛而闷哼,他借机撬开她的唇,火舌长驱直入欺入她口中。
“唔唔!”他的火舌在她口中乱窜,舌尖扫过她口中每个角落,又强制地向着更深的地方侵入。
她情急下只能同样用舌挡住他的进攻,却被他视为回应,于是他的舌更是蜷起她的吸吮交缠。
全身兴起无名的燥热,庄绮雯只觉得耳根发烫,心跳加速。
她并不是在配合他啊!
可在他熟练的技巧下,狂跳的心脏深处,有种细小的骚痒在慢慢复苏,跟着脑袋也变得晕沉沉的,不知不觉间,她的舌竟随着他的摆弄与他纠缠起来。
“唔……”他压着她的手腕,将她死死压在床上,看她神智开始游离,他长舌溧入她的喉间,勾舌忝起她敏感的小舌。
喉间异样的骚痒同内心的躁动应和,庄绮雯全身无助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他松开对她的钳制,看着她面如桃花,朱唇微张无力地喘着气,嘴边还流有他们缠绵的唾液。
彼思朝心头一紧,在她还未从刚才的激情中回过神来之际,将她领口的扣子一一解开,露出她细白的脖颈和最贴身的肚兜边角。
“这样娇媚的神情,是谁教给你的?”他抚模她的面颊,俯去干脆压在她身上,灵巧的舌来到她的耳际,舌忝弄起她赤红的耳垂。
“嗯!啊啊……”耳边的骚痒让她本能地向另一边别过头去,而他不依,硬是扳住她的头。
他长舌深入她耳中,口中的热气喷在她耳中,长舌没有放过她耳后的敏感处,牙齿用不重不轻的力道,顺着她的耳际一路咬下,激起她一波一波的颤抖,他享受她身上每一寸细致如婴的肌肤,他享受她为他的每一个颤抖,每一声细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