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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敌妻 第5章(2)

主仆俩找了空位坐下,叫了红豆汤喝。

两人虽是主仆,但是自小一块长大,情同姊妹,没其他人在时,两人便不会太拘谨。

“小姐,这红豆煮的真绵密好吃!”杏儿一口接一口的吃着。

商涟衣看她一下子就快吃完了,又分了一半给她。

杏儿感动的道:“小姐,您对奴婢真好!”

杏儿的个性也是静不住的,逢人就会聊天,看到隔壁桌坐着老板的妻子和小孩,小孩正在习字,她好奇的瞥了眼,朝老板娘问道:“这孩子多大了?写字写的真好看。”

老板端完给其他客人的甜汤,顺口替妻子回道:“都六岁了,我在这里摆摊几年,这孩子就有几岁,下个月就能租下店面了,就在对面那家店,到时候两位客官也要再来呀!”

“看来在这条街上做生意挺不错的,能从小摊子做到开店面。”杏儿说道。

老板苦笑道:“在一年前这条街可是很难做生意的,还常被砸店,都快活不下去了,好在现在日子总算是安稳多了。”

商涟衣和杏儿互看一眼,商涟衣关心的问道:“老板,一年前这里发生什么事吗?”

“姑娘你们不是本地人吗?”老板看她们一无所知,说了下去,“在一年前,有一群市井流氓结成党,跟强盗一样四处向店家摊贩收取保护费,我们只是做小本生意糊口的,哪能赚多少,加上那群人一天到晚找麻烦,都没人敢上街,没生意,大伙儿都快活不成了……

“就连县太爷都无法管,任那群流氓的势力壮大,结成的人数足足有三千多人,散布在惠州各处欺压百姓,向百姓勒索钱财,当时日子真的过得很苦,一直到一年前厉王来到这儿,把那群流氓都给肃清了,才有人敢上街,我这生意才稳固起来,能赚到钱开店面,我真感谢厉王。”

商涟衣和杏儿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或许是被厉王其他可怕的事迹给掩盖了。

“老板,你说感谢厉王……你就不怕厉王吗?厉王本性残暴,是个很可怕的人呢!”杏儿困惑道。

老板声音洪亮的道:“当然怕呀,但有什么比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以安稳过日子更重要,至少厉王肃清了那些流氓,让我们小老百姓可以好好过日子,再说前几年鞑靼蛮子对我们赤燕国虎视眈眈,要不是厉王把他们打退,守护了边关,那些蛮子早就攻进来了,所以厉王也是有他的好的,我想,肯定有很多人都这么认为。”

说完后,老板看到有客人吃完了甜汤,忙着去收钱。

“小姐,看来我们是误会王爷了,王爷听起来简直跟个英雄没两样。”杏儿朝商涟衣说道。

商涟衣陷入沉思,她总是听到别人说着滕誉的恶名,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的好,让她觉得他并没有那么坏,若真是那么坏的人,是不会将那些流氓肃清,让百姓安稳过日子的,对吧……

“你们吃甜汤不付钱,还要向我借钱,分明是抢劫!我要报官!”

老板的嗓门冷不防地拔高,商涟衣和杏儿吓了一跳,望过去就见有七个打扮的像江湖人士的壮汉围着老板,其中为首的大汉还出声恫吓。

“说什么抢劫那么难听,我们兄弟几个要去京城,这路途遥远,所以才想借点银子应急罢了,有句话说四海皆兄弟不是吗?别间店都很有义气的借了银子,你也最好帮个忙吧!”

老板看着那名说话的大汉,愈看愈觉得那脸上的痣很熟悉,他惊呼道:“你们莫非是官府在捉的镖师?!监守自盗盗走护镖的宝物,将那些钱用来吃喝嫖赌,现在没钱了就四处白吃白喝……”

这帮人闻言脸色大变,虽然他们胆子忒大敢变装游走在大街上,也敢行抢,但都是速战速决,得手了就跑,哪里知道会被个小贩认出来,还不肯乖乖给钱。

“废话少说!”有人马上抢起老板挂在腰间放银子的钱袋。

老板捉住钱袋不给,还愤怒的直斥,“厉王不会容许你们在惠州为非作歹,他会把你们这些人捉起来的……”

老板还没说完话,钱袋就被夺走了,人也被打飞了几尺晕过去,老板娘和小孩马上飞奔到老板身边大喊着救命,而座位上的客人们早就吓得跑光了,这帮人便想趁这时逃走。

被杏儿拉到一旁躲着的商涟衣将过程看得一清二楚,看他们抢钱伤人后就想跑,实在太没天良,马上出来斥喝,“站住!这是厉王的封地,你们也太无法无天了!”

脸上长痣的那名大汉明显是这帮人的头子,被个柔弱的女子喝斥,他哪有面子逃走,马上领着人步回。

“厉王算是什么英雄好汉?”那人呸了一声,朝商涟衣步步逼近,“别笑死人了,厉王可不是好人,他砍下的人头比老子多,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哪会管那么多,还管上你们这些人的死活,都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看着这些大汉围过来,杏儿惶恐的忙拖着自家小姐往后退,“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

商涟衣脸色凝重,没有想到她一时的冲动会让她们陷入险境,而四周就算有人想见义勇为,也惧于这帮子人腰上都系着刀,不敢冒险。

大汉阴恻恻一笑,“要干什么?当然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姐……”说完,他大掌就朝商涟衣抓来,但下一刻他的手臂就喷出血来了,惨叫一声,“啊——”

商涟衣还不太明白发生什么事,就被杏儿拉退到安全的地方,杏儿开心的道:“小姐,是王爷来救我们了!”

商涟衣看向前方,真的看到滕誉领着护卫而来,方才用暗器刺伤那抢匪的人便是他,见到他,她竟产生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心。

滕誉也看到她了,见她无事,便朝那名大汉冷笑的道:“本王刚刚听见了什么?你说本王现在不知在哪逍遥快活,管不了那么多是吧,本王非要管这么多,这惠州是本王的地盘,你差点碰到的女人是本王的王妃,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敢在这儿撒野!”

会自称本王的只有……这帮人脸色骤变,再看到滕誉那不怒而威的狂狷气势,全都瑟缩了起来。

他们监守自盗的钱用完了,才会想向店家抢点银子当盘缠,怎知那么倒楣的惹到厉王的女人,早知道他们抢了钱就跑!

滕誉瞧这几个大汉看到他便成了发抖的耗子,懒得再废话一句,直接朝护卫下命令道:“都砍了,再把人头挂在城门上。”

这帮人闻言都心头一骇,厉王果然如传闻中残酷,与其等着被杀,不如硬打一场逃出。

这一开打,周围的百姓马上散开,不想受到波及,但也有胆子大的人聚在旁边看热闹。

商涟衣则和杏儿、热心的路人一起将昏倒的老板就近拖到一家店面门口,幸好老板很快就清醒了,商涟衣知道药费不便宜,要杏儿将身上的银子交给哭得凄惨的老板娘,好让她找大夫医治。

而外头正打得如火如荼,这帮强盗都是镖师起家,是有武功底子的练家子,加上滕誉带出来的护卫并不多,双方一时半刻分不出输赢。

但在滕誉拔剑后局势明显变了,滕誉的剑法神乎其技,一出剑便是人头落地,残酷的作风令人胆寒,但也确实让人感受到滕誉斩除恶人的果断,让部分大胆的围观百姓轻声叫好。

可尸体只有六具,显然有个人跑了。

“王爷,王妃被捉走了!”

杏儿惊慌失措,眼眶通红的边跑边大声叫着,滕誉心口一震,目光很快搜寻四周,看到商涟衣被那名脸上带痣的大汉胁持,那名大汉轻功了得,速度极快的朝前方窜逃,在那边有许多客栈饭馆林立,人潮不比市集少。

“追!”滕誉阴沉着脸下令,随即施起轻功追去,可惜慢了一步,他们的身影很快地隐密在人群当中,不见踪影。

侍卫连忙开道大喊,“厉王驾到,快让开!”

街上的百姓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厉王来了,纷纷让开。

捉了商涟衣的大汉以为隐入人群可以隐藏行踪,他再趁机跳上马车或弯入小巷逃走,岂料人群突然往两旁散开,他的行踪顿时无所遁形,很快被锁定,见到前方是条河堤,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听着,马上放了本王的王妃!”滕誉领着侍卫追来河边,他眼神冷峻的朝大汉命令道。

大汉额头冒汗,但为了活命,也只能放手一搏,他用刀抵着商涟衣的脖子,朝滕誉威吓道:“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商涟衣被刀抵着,自然是害怕的,在被捉走时她也试图想逃走,却挣不开这人的力道。

她知道滕誉一定会来救她的,他是厉王,他不会容许受到威胁,让她这个王妃出事,而他也真的追来了。

“快放了她!”滕誉无惧威胁,依然往前进,浑身笼罩着冰冷的戾气。

“别过来,我是说真的,我会杀了她……”大汉看滕誉不顾一切往前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商涟衣那纤细的脖子马上渗出血痕来,滕誉停了下来,不再前进。

商涟衣看到滕誉停下不动,错愕极了,为什么他要停下来?他要杀这个人明明是易如反掌的……难不成,是怕她受伤,才不敢往前进?

大汉见滕誉不再前进,庆幸他果然是在意他手上的女人的,再看到有一艘大船正巧驶来,大汉窃喜的以为自己能逃走,开口道:“很好,就这样不要动,等会儿我会带着她一起上船,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就会放了她……”

不!她不会和这个人一块上船,她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威胁滕誉的工具!

由于商涟衣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大汉在此时对她失了防备,她看准时机狠狠咬住大汉的手臂,他痛得松落了手上的刀,她马上伺机挣开他拔腿就跑。

滕誉本就在等待时机救人,他真恨自己没有带上弓箭,暗器也用完了,不敢冒险,商涟衣这一反击,让他终于找到缝隙钻进,马上举起剑攻上。

大汉见滕誉持剑攻来,侍卫也朝他包抄而来,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他露出狰狞的笑,朝商涟衣飞奔去,自背后捉住她。

哼,他要死也要拖个垫背的!他施了力,一把将她推入河里。

“涟衣!”

商涟衣不敌大汉强大的力道,往河里摔去,在坠河之前,她听到滕誉喊了她的名字……

滕誉眼睁睁地看着商涟衣坠河,他愤怒的一剑刺死那个男人,然后扔了剑纵身跳入河里。

商涟衣不会泅水,她奋力挣扎着,仍是沉了下去。

河水很冰,她以为她会死,但下一刻她看到一道身影游向她,然后她被一举抱住往上游,浮出水面,她忍不住大力咳嗽大口呼吸。

“涟衣,你还好吗?”

商涟衣对上滕誉的眼,他那担忧的眼眸直直撞入她的心,她忍不住紧紧攀住他不放。

滕誉看了看四周,刚好见有大船靠岸,他马上让属下跟船家主人借了船,带她进船舱里。

这船上有女眷,有干衣裳可换穿,他让杏儿和梅丽服侍商涟衣更衣。

梅丽是看侍卫开道追抢匪,从后方追上的,刚好在途中撞见杏儿,两人便一块追来河堤,恰好目睹商涟衣坠河,被滕誉从河堤里救起来,她们由衷万幸商涟衣平安无事。

此时,商涟衣已换好干衣裳,喝着热茶暖身,杏儿正拿着布为她擦拭湿发。

滕誉掀起帘子走进来,一个抬手示意,梅丽马上拉着杏儿踏出船舱,商涟衣抬起眼,见滕誉一身湿答答的,诧异道:“王爷没换上干衣服会着凉的……”

滕誉笑了笑,“本王可不似你那么娇弱。”看到她头发还滴着水,他走向她,拿起布巾帮她擦发。

“妾身自己……”

“让本王来。”滕誉坚持帮她擦发,“赶快擦干回府,洗个热水澡就不会冷了。”

商涟衣乖顺的任他擦发,略带恍神的看着他,至今她仍不敢相信这男人会亲自跳河救她,还大声喊了她的名,那声音紧绷着像快断掉的弦,似是有多么着急,而现在他更亲自为她擦发,动作是那么的温柔,这让她心口像溢满了什么,热热的,又心慌意乱。

她以为,他会救她只是因为她是他的王妃,可似乎不只如此……

滕誉一边替她擦着发,一边用抱怨的口吻命令道:“真是的,只是慢了一下没有拉住你,你人就不见了,还出了事,以后不许你离本王太远!”

和她分散后,滕誉到处找她,还想着她是不是先回王府去了,后来发现到街上疑似有人在闹事,赶上去看才发现她正受到那帮人的威吓,还想动手捉她。

而他明明都已经赶来,居然还是让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不但颈子被抵着刀,还被推入河里,他真是难辞其咎,愤怒又懊悔,他真该杀那个人一千遍的。

滕誉忍不住又道:“不行,以后出门,本王要把你的手握紧,带在身边看紧才行!”

他都问过杏儿了,她是替那个被抢劫又挨打的老板打抱不平才惹上那帮人的,他要将她牵得紧紧的,好让她不自揽麻烦。

商涟衣听着滕誉在她面前说这些话,心不禁拧紧,她几度张唇,又阖上,终于开口道:“王爷,为什么你要喊妾身的名字?”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听见了。滕誉脸上有着困窘,无从解释当下他怎么会那么慌张的喊出她的名,“怎么,本王不能叫你的名字吗?”他高傲哼道。

商涟衣依然有困惑,继续问道:“那为什么王爷要亲自跳下河救妾身?明明也可以叫侍卫去救妾身的。”

“本王就是想亲自救你不行吗?”滕誉瞪住她道,再看到她脖子上的刀伤,眸子瞇了瞇,庆幸伤口割的不深,“还痛吗?”他轻抚的问。

“王爷也不必管妾身这伤的,只管着捉住那个人就成不是吗?”商涟衣直视着他道,像非问出一个答案来不可。

滕誉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狼狈不堪,他很不悦的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当然要管了,别再问这些没用的话了。”

商涟衣轻轻一笑,她确定了一件事,他是真的担心她,他着急的为她跳下河,怕那个人伤了她而犹豫,却不肯正面承认。

“王爷,妾身也帮你擦发。”她拿起布,笑容婉约的为他擦起发来。

滕誉深深凝睇着她,真想张开手抱紧她,就算她现在好好的,他也得看上一遍又一遍心里才安稳,他这是怎么了?

“王爷,妾身还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商涟衣抬头问道。

“问吧!”他怕她问不成。

商涟衣一边擦拭着他的发,一边开口道:“被那帮抢匪抢钱的甜汤店老板说,王爷在一年前肃清了在惠州里作威作福,欺负压榨百姓的流氓。老板很感激你,说是有王爷你在,惠州百姓才能过安稳的日子,妾身不明白,惠州有地方官员在,为什么王爷会想做这件事呢?”

滕誉听她说起一年前他肃清流氓一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因为惠州是本王的封地,敢踏上本王的封地作乱,等于是爬到本王头上,本王不容许。”

商涟衣说起她的想法,“可是妾身总觉得,王爷是不忍惠州百姓过得那么痛苦,地方官员又无用,才这么做的,就跟救了妾身一样,是发自真心想去做的,对吧?”

“本王是不是真心想去做,那并不重要。”滕誉不想回答。

商涟衣对上他的眸,一鼓作气地道:“这很重要,因为妾身发现,出自于真心的王爷,并不似外面传闻的那般残酷可怕,你为百姓除去那些流氓,还让百姓安居乐业,王爷是比妾身想像中还要好的好人。”

他居然成为好人了!滕誉嗤哼一声,“可是本王会杀人,你不也看到了,我眼也不眨的杀了那帮强盗,在战场上就更别说了。”

滕誉以为这么说会吓着她,商涟衣却只是耸肩的道:“王爷会杀了那帮强盗,是因为他们是坏人,而在战场上本来就要杀人了,此乃不得已为之,这点妾身是明白的。”

滕誉恶声恶气道:“本王的恶名可多了,你去街上问一圈,每个人都知道!”

商涟衣真觉得好笑,哪有人一直说自己坏的?“但百姓口中的传言不见得都是真的吧,至少妾身在王府里没亲眼看过王爷惩罚过谁,凌虐过谁,妾身只知道,王爷对妾身很好。”

他每次嘴巴上都说着要跟她洞房,却都只是说说,她想,他应该早看出她是故意找理由拒绝他的,若他真是个残暴不仁的人,他早就强要她了,但他不曾不顾她的感受强迫她。

这些认知,让她不知怎地感到雀跃,像是她看穿了这个总是带着冰冷、讥讽和易怒,令人难以捉模的男人的小秘密,暗暗窃喜着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好。

闻言,滕誉想要大笑出声,否定她所说的一切,但却笑不出来,心中早被她说的话塞得满满的,有着无与伦比的感动。

就只有她相信,那些关于他恶名昭彰的传言不是真的……

他炽热的凝望着她,缓缓启唇,“那么,既然本王这么好,涟衣,你喜欢上本王了吗?”

他又唤了她涟衣。那轻轻一唤,像是印在她的心上,让商涟衣心脏怦怦跳着,躁热不已,“妾身……本来就是喜欢王爷的,妾身的真心天地可鉴。”她举起手,只差对天发誓了。

滕誉看到她这模样差点失笑,又想逗着她,“你就只会说这句话吗?倒是本王比之前更迷恋你了,涟衣,你真是让本王情不自禁……”

说完,他挨上前要亲吻她,商涟衣连忙捂住他的唇,脸红的说:“不可以的,这是别人的船……”

“本王只是想吻你,你以为本王会猴急的在这里跟你洞房吗?”滕誉拉下她的手,取笑道。

“不是的……”商涟衣更加脸红。

“那就不准拒绝本王……”

说完,滕誉上前封缄住她的唇,终于得以品尝她的双唇,她的味道如他想像中那般甘甜又美好,让他那颗看到她坠入河里急切不安的心,在这一刻感到真正的安定,除此之外,似乎还有着其他莫名的思绪,但他无法思考,只知道自己必须将她吻得神魂颠倒,征服她的心。

商涟衣被他吻着,任由他温热的唇贴住她,任由他霸道强悍的撬开她的唇,亲昵的与她交缠,她发现她并不讨厌被他这么吻着。

那她……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事?

她应该要积极的回吻他,把这男人迷得团团转才对……

商涟衣双手搂住他的臂膀,青涩的试图回吻他,但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刺激到这个男人了,让他更为热情的吻她,她几乎快招架不住,忘情的融化在他怀里。

这是在作戏……只是作戏……

商涟衣告诉着自己,她只是为了迷倒他才热烈吻着他的,她不能当真,但是……她听见了她的心脏意乱情迷的扑通一跳,坠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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