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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敌妻 第4章(1)

在那一晚过后,商涟衣收到了滕誉送来的发钗簪子和绸缎布料,那一支支发钗上头都镶着精致花朵和珍珠宝石,价格可值百两,绸缎则是苏州最有名的丝绸,色泽美丽,模起来柔软,一尺的价格也是天价,她想,一般女子若能收到夫君这份礼,应该会很欢喜吧,可她只觉得滕誉送礼给她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知安什么坏心眼。

而且,他钱也太多了。

商涟衣忍不住在心里数落着,想着他真浪费银两,她不如拿来做好事,便悄悄央梅丽帮她变卖一部分簪子和布料,拿去捐给庙方,或布施给贫民,当然梅丽是不赞成的,就怕被滕誉发现会大怒。后来两人达成协议,梅丽找管道帮她变卖,但她必须听从梅丽的建议,每天顶着浓妆,将滕誉送的那些华丽簪子往头上戴——梅丽深信男人都喜欢美艳的美人,只要她能打扮的像艳丽的孔雀,滕誉就会迷上她。

这倒无所谓,只是每天要花上近半个时辰上妆很耗时,而且还要顶着那颗插了好几支钗子、步摇沉重的头陪滕誉用膳,对他粲笑如花,虚与委蛇的应付他,与他周旋,累了点而已。

幸亏滕誉也不是天天待在府里,他总以公事繁忙为由出门,那时她便能洗净脸,拔下簪子歇口气。

滕誉不在时,商涟衣也闲不得,她以学看帐为由向帐房先生学习,再藉机进钱库里开锁,这一次,她小心翼翼的,不躁不急,一天只试几个箱子,慢慢地找着滕誉藏起来的玉玺。

当然,她得固定几天回报一次进度给楚王。

商涟衣写完信后,等墨水干了,将信交给梅丽,“小心点。”

梅丽慎重的收妥信,“放心,奴婢只要说帮小姐采买东西,就能自由出府,将信送给探子。”

商涟衣突然想到义父,不免担忧道:“不知道义父现在可好,他总是忙着医馆和义庄的事,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休息……”

商涟衣又写了一封信,信里不外乎是要义父保重身子,还写上她过得很好,没受到怀疑,不让义父担心。

她才刚将信交给梅丽,杏儿便匆匆跑进来,高声嚷嚷道:“小姐,您知道奴婢看到什么吗?奴婢经过秋霜居时,看到有个女人像疯子般又哭又叫冲了出来,然后马上被两个高大的小厮捉进院落里……”

商涟衣见她这般没规矩,没等她说完便严正的纠正道:“跟你说过几次了,这里不是金府,是厉王府,说话要有分寸。”隔墙有耳,或许会被外头那两个小丫鬟听到,若是这番话是机密之事,传到滕誉耳里他会怎么想?

杏儿马上捂住嘴,但又一副很想说的样子。

商涟衣叹了口气道:“你说你今天经过秋霜居,看到有个女人又哭大叫的像疯子般冲出来,又被捉进去,然后呢?”

杏儿这次刻意压低音量说,“然后奴婢觉得很古怪,便去问了守在秋霜居的下人,他们都神神秘秘的不肯多说那女人的身分,好似多说些什么就会受罚,凶巴巴的把奴婢赶走了。”

商涟衣沉吟的道:“你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吗?”

杏儿猛点头,“看到了,是个美人呢!后来奴婢去问了和奴婢交情好的丫鬟小红,她说那个女人逃出来几次都被捉了回去,有几个晚上她经过秋霜居,也都听见那个女人哭得很凄厉,她曾经好奇的问过资深的丫鬟怎么回事,但没人敢回答,就算知道也不敢说……”

说到一半,杏儿看了门外一眼,小声说下去,“小红还偷偷说,王府里的人都怕王爷,听说曾有人将王爷被皇上圈禁的事当闲话聊,被打了二十个板子差点没命,更别说厉王府里订的规矩很严格,只要犯点错就会被打板子,还说李总管看起来是个斯文人,但他可不好说话,都是照着王爷的规矩来,所以王府里的人为了不惹祸端,都很安分守己的做事。”

说完后,杏儿提心吊胆的道:“小姐,我看到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遭到王爷的囚禁?外头也是有人这么传的,说厉王曾经强掳民女,那民女不从,就被凌虐打死……”

待在厉王府里一段日子了,就算府里没有人敢说,出了王府也会听别人说,多的是滕誉行事嚣张、残暴不仁的事迹,最近她听到最多的小道消息是,惠州的百姓们都觉得嫁给厉王的女人很倒楣,遇上厉王这煞星恐命不久矣,当然她不敢说给小姐听。

杏儿说的强掳民女一事,商涟衣在京城就有听过一二,现在听杏儿这么转述,更让她深深认为滕誉是个严酷的人,只是他还没有在她面前露出最可怕的一面。

“在秋霜居吗?”商涟衣喃喃地道,王府那么大,她还有几个院落没逛过,去看看好了。

梅丽听杏儿这么说,虽然觉得那个可能遭滕誉囚禁的女人很可怜,但都与她们无关,听听便罢了,可她看的出来商涟衣想管上这件事,她非常不赞同的道:“小姐,你还有要事在身,不宜惹事。”

“若真的有需要我帮助的人,我又怎能视而不见?王爷晚上才会回来,我们就去逛逛秋霜居,先了解一下情况吧。”商涟衣在医馆帮助过许多贫困的人,看到弱小她无法当作没看见,她用着温柔的语气坚持道。

秋霜居位在王府的最角落处,离商涟衣所住的云落居有一段距离,商涟衣平日很少走那么远,因此没注意到有这么一个小院落。

而她一和杏儿、梅丽前来,马上被外面守着的家丁挡下,分明有鬼。

“我想逛逛这院子,为什么不能进去?”

两名家丁面面相觑,面有难色的道:“王妃恕罪,王爷有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我也是任何人吗?”

家丁惧怕王爷,但也不想得罪王妃,“小的只是听命行事,请王妃恕罪……”

商涟衣知道府里的人都害怕滕誉,也不是真的想为难他们,“那可以跟我说,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吗?”

两名家丁互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道:“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就只是负责守着这院落……”

商涟衣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只好领着杏儿、梅丽离开这院落,走没多远,便见那两个家丁交头接耳的说着话,又悄悄走回去躲在墙边偷听。

“为什么王妃会突然说要逛秋霜居?”

“王妃还提起了里面那位,是发现了什么吗?”

“幸好王妃走了,要是让王妃看到里面的那位发病了,真不知道如何向王爷交代?”

商涟衣听到了,心里涌上许多揣测。

那个被囚的女人是因为遭到不人道的虐打才会发病吗?也因此才会多次逃亡,夜里还传出哭泣声……

商涟衣愈想愈无法放下,她不能就这样离开。

“杏儿,去打听看看这秋霜居有没有其他入口进去。”

此话一出,梅丽当然是反对到底,不愿商涟衣再搅和,倒是杏儿很有正义感,也想救出那个可怜的女人,过几天便从小红口中打听到,秋霜居近期有道墙崩裂了,破了一个洞,李总管已经请好工人,要在后天来补墙。

也就是说,想进秋霜居得尽快。

这是狗洞吗?

商涟衣第一眼看到这面破了大洞的墙时,脑里浮出了这一句话。

商涟衣是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要她不符礼教的钻这狗洞,实在不是她做的出来的事。

不,这不是狗洞,它比狗洞还要大上许多,她只要弯个腰便可进去了……商涟衣说服着自己,弯身进入了洞里。

杏儿兴奋的马上跟着进入,梅丽不想进去却不得不为之,她用力瞪住杏儿的背,咬牙切齿着,要是当时杏儿不多嘴说那女人的事,商涟衣也不会坚持要进来一探了。

进了秋霜居后,三个人偷偷模模,东藏西躲的,就怕被人看到堂堂厉王妃和王妃的婢女当贼般闯了进来,幸好这秋霜居里的下人不多,没人发现到她们。

那个女人会被囚禁在哪处呢?

商涟衣正思考着,此时却听到前方传来说话声,她放轻步伐的往前走,躲在一处墙后偷偷看,看到前面凉亭上坐着一对男女,周遭有婢女服侍,还有几个侍卫守着。

从她的方向看去,她可以看到那个女人的脸,是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

“小姐,就是她……”杏儿凑过头道。

是那个被囚的女人?商涟衣倒是意外,因为杏儿说过是个美人,让她误以为是个年轻姑娘,但那名妇人确实是个美人没错,风韵犹存,保养的不错。

而坐在妇人对面的男人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脸,但总觉得这背影有点像是……

“宛娘,我不是说了要好好喝药的吗?怎么又不喝药了?”男人叹气着,语气有着无可奈何。

被唤宛娘的中年妇人,看了眼搁在桌上乌黑黑的汤药,苦恼的道:“因为太苦了,太难喝了……”

男人朝婢女使了眼色,婢女马上把一包糖递给他,他拿着糖在妇人面前引诱着,“这儿有你最爱吃的白霜糖,吃完药就能吃糖了。”

“什么,还要吃完药才能吃……”妇人蹙了蹙眉头,那模样就像孩子一般。

男人揶揄的道:“可惜了,明明是个美人,怎么每次要喝药都皱成苦瓜脸。”

被夸赞是美人,妇人像小泵娘般脸红,“王爷,我都几岁了,别这么说……”

“那就喝药吧,还是要我喂你喝?这也不是不行。”

“王爷,别调戏我,我喝就是了……”

当商涟衣发现那背影很像滕誉时,还一度觉得不可能,直到听见这些对话……她不会认错滕誉的声音,更何况王府里还有其他王爷吗?

她还以为,滕誉晚上才会回府,更让她无法相信的是,这男人居然那么有耐心的哄着一个妇人喝药,对妇人非常客气,没一丝高高在上的王爷架子,还将那妇人当成小泵娘般夸赞她长得美,说要喂她喝汤药,怎么看那妇人都不像是被囚禁的啊。

那么……她是谁?

商涟衣正困惑着这妇人的身分,在她身旁的杏儿看到有只壁虎从她脚边爬过,吓了一跳,叫出一声,马上被梅丽捂住嘴。

“是谁?”

滕誉听到叫声,一转身,就朝商涟衣的方向射出一枚银色暗器,商涟衣虽然闪得快惊险躲到墙后,但也吓出一身冷汗了。

“出来!”

被逮到了,商涟衣只好从墙后走出来,杏儿和梅丽跟在她后方。

滕誉在射出暗器后随即走下凉亭,朝那片围墙迈去,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的在偷听,在看到走出的人时,他大感意外,居然会是他的王妃!

而且她,今天不太一样……

滕誉打量着她,眸底一闪惊艳的眸光,然后用着格外吃惊的语气道:“王妃,你怎会在这里?本王还以为是刺客,才会失手射出暗器。”

失手?他分明是想杀死她吧!商涟衣心里咬牙地想,但脸上笑得像妍丽的花儿,朝滕誉道:“妾身来这院子逛逛,不知王爷也在此,还真巧啊。”

“巧吗?”滕誉皮笑肉不笑,“本王记得,这里是不许任何人进入的,会这么碰巧碰上还真是古怪。”他朝身边的侍卫道:“把守门的叫进来,看他们是在打盹还是在偷懒。”

商涟衣真怕他会罚到守门的家丁头上,急着道:“妾身不是从正门进来的,是、是从……”她挤出笑,“别的门进来的。”那也算门吧。

滕誉听得诧异,“这院落还有别的门吗?”

待侍卫在他耳边低声禀告后,他朝商涟衣露出相当奇异的表情,“原来王妃是钻狗洞进来的啊。”

商涟衣脸色一变,急着解释道:“那不是狗洞,是比狗洞更大一点的洞!”

但来不及了,她可以看到下人们看她的眼神有多奇怪,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瞧他一脸嘲弄戏谑的表情!

滕誉哼笑道:“王妃想进来逛跟本王说一声便好,何必大费周章钻狗洞呢?”

别再说狗洞了……商涟衣看出他不悦她擅自闯入秋霜居一事,他有多生气,就有多故意这么说。

“妾身知错了,请王爷原谅。”商涟衣只能理亏的先道歉,不过,她可没打算就这么无功而返,她望向在凉亭上的妇人,还是想弄清楚妇人的身分,真的不是被囚禁的吗?

她鼓起勇气,大胆一问,“王爷,妾身看您对这位夫人那么温柔,又那么客气,想必是王爷很重要的客人吧,可以帮妾身介绍吗?若是妾身失了分寸没好好招待这位夫人,那就失礼了。”

说完后,商涟衣被滕誉冷眼一瞪,但她毫无退缩的挺直着背,脸上挂着甜美的笑,等着他回答。

滕誉大可以不必回答她的,但,他猜得出这个有着良好教养的女人会选择从狗洞踏进秋霜居,又大胆的质问他宛娘身分,肯定是听到下人们之间的闲言闲语,以为他把宛娘囚禁在这院子里凌虐,抱着救人的心思前来的。

不知怎地,他并不喜欢她这么误解他,于是悻悻然的开口道:“她是本王的女乃娘,名叫宛娘,她病了,在这院子里休养。”

“女乃娘?”商涟衣完全没想到是这种答案。

因为是照顾自己长大的女乃娘,所以他才会那么温柔,耐心有加的哄着喝药,又当小泵娘般逗弄着?

若这位夫人真是滕誉的女乃娘,滕誉会下令不准任何人踏入,怕打扰她休养,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像疯子般又哭又闹要逃跑,还有夜里的哭泣声又是怎么回事?

“王爷,您是何时成的亲,怎么都没跟宛娘说,要是您死去的母妃知道你娶妻,肯定会很高兴的!”

那名叫宛娘的妇人早从后方偷偷跟来,偷听着他们说话,听到王妃两字,双眼发亮的嚷道,接着便朝商涟衣冲了过来。

滕誉见状想拦住她却来不及,商涟衣更是闪躲不及,被她扣住双手,还被靠得很近的盯着瞧,让她尴尬不已。

宛娘盯着她的脸蛋,满意的直点头道:“很好、很好,王妃长得真是清丽标致啊,真是个美人,以后和王爷生下的小世子肯定很俊俏!”

她才不想跟滕誉生小世子!这话商涟衣不能直说,只能尴尬的朝她微笑。

宛娘并不打算松开她,捉着她的手,打量着她的妆扮,她的衣着,似乎是从头到脚都让她很满意,商涟衣不得不望向滕誉,却见他冷着脸,一点都不想来救她。

“对了,王妃,我来教你做王爷爱吃的,就当午膳吧。”

宛娘热情的邀她,真让商涟衣不知所措,又看向滕誉。

宛娘并不知道他成亲一事,看来他打一开始就不想让宛娘知道她这个王妃的存在,也不想让她们两人见面,现在,会乐意让她和宛娘那么亲近的一块下厨吗?

滕誉确实是不想让她们两人见面的,商涟衣的出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看到宛娘如此喜欢她,他想,或许

他可以……他眸底掠过一抹诡谲,缓缓掀起唇,“王妃,你就不要拒绝宛娘了。”

商涟衣听得大为吃惊,他居然答应了,他明明是不高兴的,但为何……他在想什么?

不管了,或许和宛娘亲近可以拉近和滕誉的距离,好让滕誉更倾心于她,她也可以从宛娘身上打听到跟玉玺有关的事。

商涟衣朝宛娘绽开笑容道:“宛娘,就那麻烦你教教我了。”

秋霜居里的小厨房外,杏儿和梅丽,以及几个婢女都在外面候着。

小厨房里,只有商涟衣和宛娘两人,商涟衣学着宛娘卷高了袖子,将长发绑成一束披在背后,双手揉起面团来,不过,第一次揉面团的她,没有技巧,力道也不够。

“王妃,你看我的动作,要这么揉才对。”宛娘示范一次给她看。

“好。”商涟衣仔细看着,再揉一遍。

“这样就对了。”宛娘看她这么认真,脸上和头发上都沾上白色的面粉,不禁笑了笑,“真对不住啊王妃,把你拉来这里干活。”

商涟衣用手背抹了额头的汗道:“这不算什么活,我觉得很有意思呢,跟烧菜是不一样的。”

“王妃,你会烧菜?”宛娘颇惊讶的。

“我娘教我的,只是寻常的家常菜罢了。”商涟衣一边说,一边揉着面团。

宛娘看她的眼神可是闪闪发着光,觉得这王妃真难得,明明是娇养的闺秀,却会下厨烧菜,也没有丝毫娇气的陪她这个下人揉面团,她爹娘把她教的真好。

宛娘欢喜的道:“王妃,今天要做王爷喜欢吃的北方面点,举凡牛肉卷饼、蒸饺、小笼汤包,都是王爷最爱吃的。”

“王爷爱吃这些?”商涟衣想起宛娘说过要教她做滕誉爱吃的,原来是指北方面点,她还以为滕誉爱吃那些精致可口的菜,才会聘用京城来的名厨。

宛娘点头道:“王爷的生母是名客栈千金,卖的就是北方面点,在皇宫里常做给王爷吃,所以王爷很爱吃,很挑剔,若是味道不对,就宁可不吃。”

“客栈千金?”商涟衣听得吃惊,滕誉的生母竟是个民间女子?

宛娘看她的样子笑了笑道:“你一定吓到了吧!是的,王爷的母妃是个平凡的民间女子,先皇在一次微服出巡中对娘娘一见钟情,把娘娘迎进宫里,对娘娘可是宠爱有加,可惜好景不长,先皇一有新欢便不再对娘娘独宠了,娘娘想不开,没几年便抑郁过世,当年王爷才六岁,先皇便把他给了另一名无子的妃子抚养……”说着,她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商涟衣看她叹气,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名妃子对王爷不好吗?”

宛娘看向商涟衣,对她有着一股说不上的信赖感,知无不言的说:“那名妃子长年失宠,看王爷不得宠,对她没好处,总会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故意拧痛王爷的手臂大腿,等到王爷大一点会反抗,那名妃子才不敢这么做,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皇子会嘲笑娘娘身分低贱,嘲笑王爷血统不纯正,王爷总会气得和他们打架,个性也因而变得这么乖戾,不好相处……”

唉呀,她怎么能对着王妃说王爷个性乖戾,不好相处呢。宛娘马上说起滕誉的好话,“不过,王爷是个上进的好孩子,知道他若这么待在皇宫里,一生不会有作为,于是选择从军这条路,倒也拚出一番成绩,长年来屡屡打胜仗,保卫了边关不受到鞑靼蛮子的侵犯,先皇对他可是刮目相看,很重用他呢!”

宛娘露出怀念的表情又道:“说起来,王爷以前和现今的皇上感情很要好呢,在皇上还是太子时,总是帮衬着王爷,帮他在先皇面前说好话,王爷才有机会带兵征战,为什么现在他会被皇上圈禁在这里,兄弟俩又怎会走到这种地步呢?唉,这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吧……”说完,又是长长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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