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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不吃回头草 第1章(2)

这时,一道清冷的嗓音传了过来,“爸。”

齐先生转身,看着高大、英俊的儿子,牵着乔母过去,另一手则是挥向了儿子的手臂上,“你个臭小子!”齐先生显然很开心,哈哈大笑,“这是你乔阿姨,以后就是你妈了。”

男人应道:“妈。”

“这是你妹妹。”齐先生转身指着站在后面差点被人淹没的乔西西,“乔西西。”

乔西西终於有机会看到传说中的小齐先生了,她睁大了眼睛,唇角挂着甜美的微笑,心想怎么也不能拖累了乔母的形象,毕竟乔母嫁过去是做继母。

然而,事与愿违。乔西西手里的玻璃杯咯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玻璃杯里的香槟浅浅地淌在地上,她彷佛没有感觉地看着前面的男人,怎么会是他!乔西西想,这一辈她最无法忘记的人一定是前面这个男人,齐白。

那道颀长的身影突然走到她的面前,大掌如烙铁般牵住她的手腕,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声音凉凉地对着周围人说“妹妹真是太不小心,我带她去处理一下。”

妹妹?乔西西听出他语气中的嘲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未及拒绝就被他使巧劲地带走了。

齐白没有带乔西西去休息室,直接去了饭店的总统套房,这个总统套房是他每年回台北居住的地方,他习惯住饭店,方便又无拘束。

电梯当地一下到达了最高层,他拉着她的手出了电梯,另一手从口袋里模出一张卡刷开了门。

啪的一声,门关上,他手一松,也不管身后她的反应,径自走到了酒柜旁,从里面挑了一瓶威士忌,拿了玻璃杯,又加了冰块,威士忌倒入,琥珀色的颜色在玻璃杯里沉沉浮啊。

乔西西因他猝不及防的松手,绊倒在了地毯上,纯白色的羊毛毯缓解了她摔下时的疼痛,她狼狈地跌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人!她恨得咬牙切齿,猛地抬头,便对上一双没有情绪的眼眸,她的心里一下子无底了。

乔西西站了起来,伸手拉了拉旗袍,这时才发现旗袍上染着淡淡的香槟,而她的小腿上有着细细的红痕,兴许是玻璃杯碎掉时被溅起的碎片割到的,倒是不疼,就是看着有些恐怖。

“好久不见了,西西。”

一股冷意从她的心底处泛起,她不经意地抱紧了双臂,粉女敕的唇轻轻地上下磕碰。

“怎么不说话?”齐白一口气喝掉了威士忌,重重地将玻璃杯放在桌子上,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妹妹。”

乔西西觉得自己更冷了,她真的没想过她会再遇到他。好吧,台湾也不大,要遇到也不是不可能,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再相遇的时候,他们成了有关系的人。齐白,她的初恋。如今,她的哥哥!

乔西西真的有一种想用力地将脑袋撞一撞墙壁的冲动,也许撞一撞,她便能发现一切都是梦。

她身上的旗袍是改良的,是蓬蓬裙,上身则是规矩的旗袍样式,随着她呼吸的每一瞬,一个一个精致的盘扣彷佛活过来一样上下起伏着。

齐白的目光放肆、大胆,她神经再粗都没法忽略,她忍不住地伸手捂了捂胸口,“我、我不知道你是齐叔叔的儿子。”虽然她看到齐先生的时候想到了齐白,但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呢?所以她没有放在心上,可偏偏这么巧!

乔西西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地看着他,“我刚刚才知道你是齐叔叔的儿子。”也是以后她的家人,她的哥哥。

她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声,有没有搞错!老天爷,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让她的初恋当她的哥哥,这么戏剧性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乔西西轻轻地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她不可能去破坏乔母的爱情、婚姻,好不容易乔母找到幸福,她不可能因为要跟初恋成一家人而开口要乔母放弃。

乔母的性格很坚贞,也很固执,如果不是喜欢的,别说是结婚,谈恋爱也不可能。说句难听的,简直就是铁树开花了,这么难得、可贵的感情,她还真的做不出来让乔母和齐叔叔分手的事情。所以,不管是一开始知道齐白是齐叔叔的儿子,还是在最后一刻知道,似乎命运在一开始就定好了。

唯一庆幸的是,齐叔叔说过,齐白长年待在美国,不回台湾,她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齐白漫步走到乔西西的前面。他高中毕业的时候比她高半个头,现在她穿着高跟鞋,他却还比她高,估计在国外又长高了吧。

落地窗外的夜景洒进来,他的神情看不清,那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彷佛彩虹的羽翼般插在他的背后,令他宛若黑天使般神秘莫测。

“你该不会真的想当我的妹妹吧?”他冷笑,独特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揶揄。

乔西西能感受到他那无处不在的鄙视目光,她努力地握紧拳头。这个人哪里来的优越感,难道齐叔叔和乔母的婚礼是她想阻止就阻止的?她目露凶光,“你该不会是想阻止吧?”

“乔阿姨,哦,不对,我该叫她妈才是。”齐白相当上道地说“看着她倒不错,再说我爸很喜欢。”

乔西西放松了身体,正要抬头,投射在脸上的阴影猛地从头到脚地笼罩着她,她吓得往后一退,背脊抵在了墙壁上。她睁着一双无辜的水眸,在黑夜里凝视那双邪魅的凤眼。她轻轻地吞了吞口水,“齐白,既然如此,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

齐白笑了,浅浅的笑声在空气里回荡,笑声中的嘲弄韵味悠悠绵长,弄得她俏脸一红,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惹来了他的笑。她都一笑泯恩仇,当初分手的事情也努力不去想,好好跟他相处,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鼻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颔,逼着她抬头看他,齐白细长的眼仔细地打量着她。几年不见,青涩的果子如今变得丰润、盈满,令人情不自禁地想去采摘。

“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能当好兄妹吧?”

乔西西想也没想,“呸!”谁跟他是兄妹,“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有人的时候装一装就好了。”她还真的没有心思跟他做真正的好兄妹,太假了。

“哦,原来你是这样的表里不一。”齐白的唇角带着邪佞的笑容,“不过,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啧啧,这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了。乔西西眼神不善地盯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齐白笑了,“只要你不是真心想当我妹妹就好了,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妹妹。”

这话真的是怎么听怎么不爽啊。乔西西阴着脸,啪地一下挥开了他的手,“那真是不好意思,虽然我们偶尔要假装兄妹,可在别人看来,我们就是兄妹啊。”

听他那一点也不想跟她做兄妹的口吻,她肚子里很恼火,谁愿意跟他坦诚地做一对兄妹,可他这副模样真的令她很生气。他以为他很了不起啊,谁愿意当他妹妹啊?要不是她妈妈看上了齐先生,恰好齐先生是他爸,谁愿意给他做妹妹啊?

乔西西往旁边一扭,整个人便月兑离了他的掌控,水亮亮的眼里染着火焰,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她的手刚碰到门把,一只大掌穿过她的耳后,啪地一下压在门上。

随之而来是他宽厚的胸膛,以及不可言喻的热度。乔西西似被烫着了一样,啊的一声被齐白狠狠地拉过身,下一刻背脊被他用力地摁在了门上,冰冷、坚硬的门弄得她的背一阵生疼。

身后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是她眼前的火热,他的胸膛如火热的网般四面八方地将她拘在了怀里,她一抬头,一抹软软、炙热的感觉转瞬印在她的唇上。

乔西西眼睛呆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这张俊脸离她很近,她不仅看得清楚,还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炙热气息,她的心跳啪啪地响起。

他就跟一个土匪一样,抓着她的手往她的头顶一放,将她困在他的怀里,薄唇肆无忌惮地撩开她的唇,没有丝毫的柔情,没有多余的暧昧,就是简单、粗暴的一个吻。

乔西西的眼不争气地红了,被齐白这样对待,就像她是他的玩物一样。她生气地用脚踢他,被他火眼金睛看穿,他的膝盖用力地顶在她的大腿上,疼!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不仅仅是疼,还有无法反抗的无奈,悲伤欲绝,好像她是他砧板上的鱼,活蹦乱跳,却怎么也避不开悬在她上方的菜刀。

“嗯嗯!”乔西西发出困兽般的声音,小脑袋用力地挣扎,粉女敕的唇被他磨得似乎要破了,没有血味,却生出火辣辣的痛感。

直到她的呼吸都被他掠夺了,齐白才松开她,她就如断线的人偶,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她用力地呼吸着,唇角能嚐到眼泪的苦涩味。

头顶上响着齐白带着喘息的低沉嗓音,“乔西西,有哥哥会这么宠爱妹妹吗?”

乔西西浑身一颤,身体犹如掉进了冰窟里,冷得她脸色发白。他又说道“你的吻比起以前来说,真的是退步不少啊,呵。”

脸上的泪水戛然而止,她抖着肩膀,凶狠地抬头看他,“齐白,不是我退步,而是你算什么东西!以前你是我男朋友,我爱对你有多热情就有多热情,现在你是我哥哥。”她恶意地加重哥哥这个称呼,她发现,他非常地讨厌他们成了兄妹,她真想笑,弄得她很想当他妹妹一样。

齐白长长的手臂一把抓起她的肩膀,将她定在门板上,黑夜中,平日悠闲、优雅的凤眼此刻有怒火燃烧着,“乔西西!”

“怎么样?”乔西西仰着下颔,磨着牙,彷佛在思考要咬下他哪一块肉才能报仇。

叮铃。齐白的手机响了,他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空着的手模出了手机,两眼冰冷冷地凝视她,没有移开,“喂?”

“阿白,西西怎么样了?”那头是齐先生的声音。

齐白的唇角弯起冷酷的弧度,“小腿上有些割伤,衣服脏了,我让人去拿新衣服了。”

“哦,好、好,慢慢来,宴会一时半会不会散,你们弄好了再下来,不用急。”齐先生吩咐道。

“知道了。”齐白将手机挂掉,随意地放在一旁的矮柜上,他的黑眸里闪烁着森森的光芒。

乔西西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总觉得他那一眼里的含义很可怕,但她即刻挺直了背。没什么好怕的,她一个大活人,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齐白微微笑了,那扬起的弧度就跟英国绅士那完美的笑容一样,下一刻完美的面具月兑落,他狰狞地说“听到了?我们的时间很充足。”他们的时间很充足,他们要好好地培养一下“兄妹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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