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嫌弃。”她脸上的神情很好猜测,孟北仔细地说:“我是说我不喜欢你的风格,太过休闲,我记得你以前似乎喜欢公主风。”
他怎么知道她以前喜欢当公主呢,读高中的时候她还有好几个小跟班呢,她面红耳赤地说:“以前是以前。”
“也许森林风会适合你。”
“你很了解嘛,公主风、森林风……”她实在不相信一个不是设计师的男人怎么会这么懂女生的事情。
“我有一个设计师朋友,男的,我跟他说我未婚妻身上的衣着说不出的怪异。他看了你的照片,推荐了几种风格的衣服,我最后选择了森林系。”他说:“你像一个小太阳,暖暖的。”
她才没有听到他赞美她像太阳那样有能量,她故意忽视这一句话,反而抓着前面的话问:“你就因为不爽我的衣服,所以还特意跑去问了你的朋友,最后还入手了森林系的服饰?”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一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要关注女生这些细节呢,不喜欢就不喜欢,直接跟她说就好了,还要这么费尽心思地帮她挑衣服,这真的不是孟北的风格啊。
“嗯,”他认真地点头,“我喜欢我的女人漂漂亮亮的。”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那个该死的设计师朋友还给他推荐了一系列性感衣服,说她绝对适合,他默不作声地同意入手,却没有打算要她穿着上街。
呵呵,那些衣服其实也好,现在哪一个女生不这么露,但是他才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去露,作梦!要露,在家里露给他看就好了,请别人吃免费的冰淇淋,除非他疯了。
张宜晗继续以一种他是变态的眼神看他,她几乎说不出话了,所以她的神情应该能将她此刻的心情很好地表现出来吧。
“你是要抱着迟到的风险,继续跟我讨论变态不变态的问题呢,还是要换掉衣服赶去打工呢?”他微笑地问。
明显是一条没有选择的路,她气呼呼地越过他,边问道:“衣服在哪里?”
“我房间里。”
她的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他,“你知道我脸上的神情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吧?”
“你很喜欢我的安排。”
“不是。”她对着他摇晃了一下食指,“变态,你这个变态。”说完,她往他的房间里走去。确实没有时间,而且必须要换衣服,再加上昨天经理的警告,她不想丢掉这份不错的工作。
孟北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走到厨房,慢条斯理地用着她亲手给他做的早饭。他挑挑眉,味道不错,不过他要告诉她,他更喜欢吃七分熟的煎蛋。
张宜晗穿着合身的衣服走出卧室,感觉到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更炙热了。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本来长相不俗的她换上质感高级的衣服,一股韵味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特别是这套米白色和棕色的服饰更使得她的气质温暖如春。
他眷恋地看了一会,“很漂亮。”
不是没被人夸赞过,她的脸竟因他三个字的赞美而红了,才三个字而已。她支吾地说:“咳,我要走了。”
“等一下,我们一起。”
“我不要你送。”她连忙说。
“送到捷运站?”他退让一步地说。
她这才放缓了神色,“可以。”
跟着他到了车库,她才发现他换了一辆低调的普通黑色轿车,“你换车了?”她看了一眼牌子,是BMW,虽然依然是名牌,但是款式很普通,不会引人瞩目。
“看在我换车的分上,我有荣幸送你到餐厅门口吗?”他深邃的目光直视着她。
他是为了她才换车的吗?她低着头坐进车子里,“不用了,到捷运站就好。”
他没说什么,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开在了路上,“几点要到?”
她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开始,她要九点到,因为要帮忙打扫,“九点。”
“十分钟之内到。”他朝她眨了一下眼。
她瞄到刺眼的白色绷带,“你受伤了还开车没问题吗?头还疼吗?”她刚才居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昨天不仅仅是头受伤,还有因为连续几天没睡好,所以脾气才会暴躁。”他缓缓地解释。
他确定他只是暴躁吗,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她干笑几声不再多说。
她没有注意到他说十分钟之内到,到底是到捷运站还是到餐厅,等她想到去捷运站不可能要十分钟的时候,车子正好停在了餐厅另一边的转角,她这才发现她到了餐厅。
“到了。”他要奖励似的瞅着她。
她几乎要咬断牙,“不是说到捷运站吗。”
“开得太顺手,一不小心就到餐厅了。”他霸气十足地说,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她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咬着牙吐了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他温和一笑。
她解开安全带,要下车,他的手突然伸过来捏着她的下颚,她一愣,“干什么?”
“我很抱歉,昨天怀疑了你对我的忠诚度,你明明很在乎我,我却吃你跟别的男生的醋,你们没有什么,我却像一个妒夫一样。”他语气低沉,似乎充满说不尽的自责。
他也知道他昨天的行为是妒夫……等一下,什么叫忠诚度,她对他有什么忠诚度!
她刚要张嘴,他又打断了她的话,“我仔细想了一下,我应该收敛一点。”他反省地说:“还有小晗,今天早上的早餐很好吃,我很喜欢,不过我更爱七分熟的煎蛋。”
宾他的蛋,他要吃蛋,他自己去煎蛋吧,还七分熟呢。
“谢谢你,小晗。”
她浑身不对劲地看着他,他变得这么的绅士让她感觉很奇怪、很奇怪啊,可要说话,他总是插几句进来,她都无法打断他的话。终于轮到她说话了,她却只能说:“嗯,不用谢。”
他笑咪咪地颔首,眼睛落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其实该是我谢你,你陪了我一晚,还做了早餐给我吃。”
等一下,他越说越过分了,而且这暧昧的语气是要怎么样啊,她听得脸红通通如苹果般,“说了不用谢,真的不用谢,我要下车了。”
他捏着她的下颚不放,“小晗,我真的很感谢你,所以……”
“嗯?”她不由得往后退,因为他不断靠过来的俊脸令她的呼吸急促,他炙热的气息不断地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几乎不能集中精神思考他在说什么。
“所以我要好好感谢你。”他轻含住她的唇瓣,娇艳欲滴的唇瓣如花一样锭放在他的唇角,他眼一黯,微重地含住,彷佛要吃掉她一样。
她微微颤抖,眼含惊讶地瞅着他。他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带着笑加深了这个吻,这是第一次她没有想着逃,尽管她看起来很惊讶、很无助,像小白兔一样的模样更是刺激了他。
他两手伸到她的脑后,交叉在她脑后,将她拉得更近,彼此之间根本没有空隙,只有更为紧密的贴合,他的鼻尖顶着她小巧挺立的鼻尖,亲昵地嬉戏。
她的温顺一方面让他想欺负她,另一方面又让他想表现得深情柔和,他似是矛盾地吻一下,又粗鲁地吸吮一下,一来一往,竟有一种别样的愉悦。
她像被猫逗着的小老鼠,可怜兮兮地被他吻、被他欺负,可又抵挡不住他的来势汹汹。
无辜地眨着眼睛,眼神渐渐地迷离,小嘴周围一圈渐渐地有了麻意,被他吻得酥麻。纠缠的吸吮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如雷贯耳,她羞得耳根子都红了,柔软的身体变得更为柔软,她不自知,而抱着她的孟北怎么会不知道。
看她被他吻得快喘不过气了,他才微微离开她,吻了一下她的小翘鼻,“傻瓜,用鼻子呼吸。”
她害羞地别过眼睛,眩晕的感觉总算远离了她,氧气充沛了她的胸口,她的脑袋也总算清醒了不少,她竟跟他在车里玩起了接吻的游戏,不知道旁边的路人有没有看到。
贝齿咬着唇,她羞愤地瞪着他,他却像一只偷腥的猫咪,吃得餍足,冰冷的眼梢都带上了暖意,看得她恨不得咬他一口。
“感受到我的谢意了吗,小晗。”他邪气地眨眨眼,指尖拂过她发烫的脸蛋,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发烧了,这么烫、这么的软弱无力,让他好想欺负她一顿。
她捂着嘴,说不出话。
他凑到她的耳边,感觉到她更为激烈的颤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小晗,我还有更能表现我谢意的方式。”
他表达谢意的方式可真是与众不同,听了他的话,她对他所谓的谢意一点也期待不起来,特别是他眼里令她浑身一个激灵,她倏地一点也不想知道。
“以身相许才能表达我的谢意,我的床随时欢迎你。”他一字一句地以一种风流却不显下流的语气说。
真的是听不下去了,“作梦!”她才不要他以身相许,谁要他以身相许,不要脸。
他反手握住她的掌心,绅士地在她的手心、手背各落下一吻,眉眼微抬,饱含深意地说:“或者我上你的床,都可以。”
一个人的脸皮厚起来真的是太可怕了,她猛地抽回手,“我只不过是好心做好事,你不要想太多了,也不要报恩,真的要报恩的话,那要给我报恩的人多的是,你给我好好排队吧。”
他眉一挑,冷哼:“他们报恩的方式和我一样?”
“谁和你一样变态,你怎么说得出口。”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孟北。
“嗯,喜欢一个人就想对她变态,怎么办?”
无法沟通了!张宜晗慌忙地挣月兑他的怀抱,满脸通红地下了车,迎面而来的冷风吹不散她的红晕。她加快脚步地往餐厅走去,却不知道她留给他的背影被冠上了落荒而逃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