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阳回来了没?”
上官见阳才与妻子辛初怜回国,得知上官爵阳失踪的消息后一大早赶了过来。
上官任阳一见来人,俊美的脸上扬了淡笑,眼眸里却是一丝笑意都没有,“你也知道消息了?”
上官见阳是上官家经济命脉来源,一手撑起上官家过半产业的他难得拨空与自家兄弟见面,这次倒是因为爵阳的事来访了。
上官任阳的父母一听儿子离家出走,担心得不能吃不能睡,最后上官任阳只好拜托老婆跟妹妹陪他们两位老人家出去走走,他保证负责找回爵阳,这才有时间清静耳根子,否则他母亲天天在他耳边抽抽噎噎,他见了都心烦。
“应该算回来了。”
如果楼上那个叫了不会应声,打了不会还手的人是上官爵阳,那应该是他回来了。
只是回来的人,失魂落魄地犹如行尸走肉,身为大哥的他看在心里对欧阳依依说不怨那也就太自欺欺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爵阳要离家出走?”
上官任阳优雅地饮酒,而结婚后的上官见阳除非必要场合,几乎滴酒不沾,带些倦累的他靠向椅背。
“你想呢?”他冷哼。
“欧阳依依?又是她!”
这些年来,上官爵阳为了她,不知疯了几回,虽是如此每一次爵阳还不是都理性的平息心里的挫败,没想到这一次竟会闹到离家出走,那么这回该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严重了?
“除了她,还有谁这么大本事?”
她是上官家众兄弟的禁忌,讲到欧阳依依,无不咬牙切齿,因为她,不谙打斗的爵阳练就了一身精湛的战斗实力,几个兄弟都架不住发狂的他,睹上兄弟情感,为了替爵阳博得美人,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地绞尽脑汁为得是成就美事一桩,奈何多年过去了,上官家兄弟结婚的结婚,有伴的也安定了,就差他连人家的小手都还没牵成,讲出去只怕人家笑话。
“她要订婚了。”
上官爵阳眼睁睁看着自己心宜的依依被人订走了:心里能不恼吗?这次没有引来家庭风暴已是大幸了。
“订婚了?”上官见阳有些讶异。
“还没。”
“那他不去抢人,竟然是连夜逃走了?”
“抢?”上官任阳冶哼一口饮尽杯中酒液,“那也要人家喜欢他才行吧?”
就在两人还未谈出结论时,后院传来一声怒吼,两人急忙起身冲至屋外,因为那声音的主人正是上官爵阳!
他终于可来了!
一大早,欧阳依依连早餐都没吃就牵着破军上欧阳家按门铃,等了几分钟开门的竟是上官任阳。
她有些好奇平日注重外貌的上官任阳一大早的狼狈样,像是与人撕扭打斗过,“依依,你来找爵阳吗?”
“我看到他回来了。”
屋子里传来重击声,像是有人砸东西,又像有人在嘶吼。
“爵阳?”上官任阳吐出这两个字后冷笑的俊美脸上有些扭曲,“你要不要改天再来?”
“我……”
她想了想,白净透明的脸上凝了眉,嘴唇轻吐几个字,“我来是要把破军还他的。”
“破军?”
低头一瞥,这狗不正是爵阳养了十年的破军,原来是来还狗的?像是见了救星上官任阳头一次见了破军脸露喜色。
“还是我明天再来好了。”她听到有人大声咒骂,还听到玻璃破裂落地的声音,不觉地后退一步。
“明天?”
听到屋子的打斗及敲击声,上官任阳那里肯让她走了,现在只有她能制止屋子里那头失控的猛狮了。
为了一只破军,上官爵阳竟然敢对他及见阳动粗,还当着他的面拿着后院躺了多年无人问津的球棒,眼睛所及的东西,没有一样能侥幸逃过一劫。
罢他出来应门时,才见父亲收藏的清朝瓷器花瓶被他重重一击,应声落地,现在里头的情形如何他都不敢多想,只希望才回国的见阳别被失心疯的爵阳给整得不支倒地才好。
“你们在家看武打电影吗?”
“武打电影?”亏她想得出来,拉了欧阳依依的手臂直往屋子里去,“你有看过现场直播的武打电影吗?”他讥道。
一进屋子里,就见上官爵阳正拿着球棒砸向酒橱,里头收藏的陈年好酒全应声破裂,酒味四溢,酒香浓得有些呛鼻,上官任阳心疼地重拍额头。
欧阳依依第一次见到如此疯狂的上官爵阳,一直以来他都是冷静自制,除了高中那一年的打斗,平时就算是发脾气也只是嗓门粗了些,从没见过他这么野蛮。
欧阳依依往前一步,想要走向上官爵阳,“依依,别去!”她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上官任阳深怕她制不了眼前那头发狂的猛兽。
可欧阳依依却是又往前一步,当她见上官爵阳球棒朝某人挥去时,尖声叫道,“爵阳,不要!”
她被吓坏了,全身发颤地看着被上官爵阳握在大手里的球棒只差几寸即击中对方,没有多想的她快步走向上官爵阳,颤抖着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本是发狂的上官爵阳顿时僵硬了身子,狰狞阴沉的脸一见是她,像电影里的男主角戏剧化的脸部表情缓缓转柔,直到他手中的球棒应声掉落在地,上官见阳冲上前捡了球棒退至上官任阳身边,急喘的他心里余悸未平。
“好样的,我以为你先落跑了。”那几分钟犹如一世纪,上官见阳以为自己可能见不到妻子最后一面了。
“我本来是有这打算,不过见到是她按门铃,当然是马上找来驯兽了。”没想到这一招还真有用,只是可惜了先前家里平白损失的家俱,冷眼瞧着爵阳发楞地看着欧阳依依,他心头的一口气终于畅通了。
“爵阳完了。”
前一秒还像头失控野兽,后一分钟全身不见一丝暴戾之气。
两人互看一眼,再扫了眼屋子里的狼藉,“走吧,我需要抽根烟,顺便打电话要清洁公司来善后。”
上官任阳调头朝屋外走,身后的上官见阳无异议同意。
是依依。
“依依。”他动情的喊人。
“你为什么要打人?”
“我……破军不见了。”
这是他发火的原因,回家后没见到破军,上官爵阳几乎翻遍家里所有角落:心里的火气才会直冒。
那是她送的,怎么样都不能丢,一失控他即砸东西发泄心头的愤忿。
“破军?它在我家啊。”
“你家?”低头看她,上官爵阳眉头再皱,“为什么在你家?你连破军都要带走?”她要跟人订婚了,连送的狗都要带走,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凝凝说你要退货才把破军送去我家,她说……”欧阳依依支吾地松开扯着他衣服的手,“她说你要跟我一刀两断。”
上官爵阳重吁口气,已回复正常的脸部表情是她熟悉的斯文,少了平日的温和却多了份冷漠,垂下的头发让他带些颓废,衬杉扣子解了一半下摆没入褪色的合身牛仔裤里,长袖袖口反摺至手肘处,结实的纠结肌肉说明刚的暴力有多唳目惊心。
上官爵阳全身倒靠在沙发上,沮丧又失意的他让欧阳依依起了怜悯之心,就像那年的打斗之后,他全身是伤,她看了好心疼。
“爵阳,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来到他眼前,欧阳依依蹲子。
上官爵阳被她这么一问,自嘲地讥笑,“那又如何,她对我根本没有心。”他连眼都没张开,想来是伤心至极吧。
“没关系,那是她的损失,让我来帮你好不好?”晶亮的眼里写着坚定,这句话令上官爵阳睁开眼,盯着她看了好久。
“帮我?”
“对,我帮你。”她想报答他,让他知道,她除了会害他受伤外,还会帮他很多很多……
欧阳依依所谓帮他,竟然是帮他介绍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