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be这个源组织是个很大的黑社会集团吧,居然用私人飞机绑架她!
纪若宝双手被绑死,坐在座位上看着对面一脸气定神闲,好悠哉欣赏高空美景的长发男,以及长发男身边一脸怒气的西装男。
“请问,为什么要抓我来威胁黎大……我是说,为什么要威胁我爸?”纪若宝问西装男。
“谁要他多管闲事找白令先议员的碴!”
“你是说,那个被记者起底的伪君子白令先?”
“我不否认他是伪君子,但也是因为他,我们组织获益不少,那个小记者起了他的底,我们想尽办法要将损失降到最低,但你爸却坚持抓住每一条小辫子,就连我们派人送去的一些心意,他都一点面子也不给的直接拒绝,既然他这么不会做人,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纪若宝受不了的翻了个大白眼,她虽然身为人质,但自小奠定的价值观受到这样大的冲击,她还是忍不住要反驳一下,“他就是够会做人,才有办法当上国际刑警的队长。你们才是不会做人,所以才需要用行贿、绑架、胁迫之类的手段来达到目的,不是吗?”
“臭女人,你胆子挺大的!”西装男离开座位,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
纪若宝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渗出血丝,她痛得忍不住掉下眼泪,但她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当她不经意瞥到对面仍然一脸惬意的长发男,她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樊厉军注意到她的眸光,却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看着自己,他微皱起眉:回以疑问的眼神。
西装男冷冷一笑,说道:“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英雄救美的汉子,没想到我打了她,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哼,原来你也挺冷血的嘛。”
啊!原来是他“应该要”护着她的意思吗?
意识到这似乎才是一般人会有的反应,樊厉军缓缓拿下圈住长发的橡皮筋,手指一弹,准确无误地让橡皮筋弹向西装男的右眼。
西装男一声惨叫,跌坐回椅子上,两手捂住右眼,疼到无法张开。
天呐!这力道该有多强?
“建议你不要随便睁开眼睛,你目前的情况最轻微是眼角膜剥离,睁开会受感染,先简单包扎一下比较好。”樊厉军边说,边起身去找弹出去的橡皮筋,不过橡皮筋已经断掉了,他只好放任一头长发披肩。
西装男愤怒地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但都还没拿稳,下一秒,小刀已经在樊厉军手里,而刀锋贴在西装男的颈上,眼看就要抹——
“不要!”纪若宝大喊。
“为什么?”樊厉军动作一顿,非常不解的望着她。
西装男又不是开飞机的,没他也不会坠机,他了不起就是被派来抓人回去交差的,再加上他刚刚还这么用力打她,瞧,脸都肿了……所以她说的不要,是“不要这么轻易放过他”的意思吗?
看出长发男眼中的疑惑,纪若宝赶忙重申,“不要杀他!”
“为什么?”樊厉军完全无法理解。
“哪……哪有什么为什么?可以这样随便杀人的吗?”
“我没有随便。”一点都没有。
有人这样回答的吗?纪若宝顿时傻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响应,过了一会儿才道:“反……反正就是不能这样啦!”
樊厉军这片刻的犹豫,给了西装男机会挣月兑,但这次西装男不敢再轻举妄动。现在不杀不代表以后没机会杀,樊厉军一副算了的模样,将小刀还给西装男。西装男没有马上收下,样子依然有点害怕,还是樊厉军主动将小刀放回他腰间,并拍拍西装男的肩膀提醒道:“这东西比手枪还轻,把它拿出来之前,要先确定不会离开自己的手。”说完,樊厉军还着对方笑着眨了下眼睛。
纪若宝看着长发男眨眼微笑的样子,莫名有一股异常清晰的熟悉感……
天呐!头好痛!
不知道是不是高空中空气稀薄,加上脸颊上的疼痛,纪若宝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那是一个还算丰衣足食、国泰民安的太平盛世,在国王遗弃他的子民及国土之前。
市集上不乏一些兜售稀奇玩意儿或是卖弄技艺之商贩,而二皇子今儿个身着一般百姓的粗布衣裳,从皇宫偷溜出来,想要逛逛市集透透气,身边当然会有随从跟随,不过二皇子趁机将人给甩开了。
在皇宫闷了太久,好不容易出来还要被人监视着,多不自在啊!
二皇子最喜欢逛书摊,师傅老说他堂堂男儿身,却有着多愁善感的软弱之心,担心他以后成不了大事。
本!做啥要成什么大事?所谓的“大事”,都是达官显要们的浅见罢了。
以后正直严谨的大哥登基,国家要再安泰个百来年都不是问题,他那时一定会马上进谏,请求大哥广设布施之所,让身无分文的百姓也能接受教育,享受书屮的金玉良言。
所有的生命生而平等,这才是他想追求和完成的“大事”!
翻看几页手中的野史,觉得有趣,二皇子便掏出银两买下,见书贩又老又驼,行动不便,他不自觉多抓了两把碎银子,塞进书贩手中。
“公、公子……这太多了!”老书贩也算正直,马上要将多余的银两退回。
“欸,不用争,都给你的,收下吧。”
“公子,这不行,这本书……”
在两人推来推去之际,不远处传来群众的吵杂声,二皇子借口要去看看,快步离去,让老书贩再也没法儿退回银两。
不过,二皇子是真的很好奇前面那些人在吵什么。
凑近一看,一个大胡子粗汉手上抓着一条粗麻绳,而麻绳的另一端则套在一个……女……应该是女孩儿吧……的身上。
他之所以有疑虑,是因为被套住的那个人,手不像手,比较像野兽的爪子,双眼过大,双瞳又黑又透着银光,重点是,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像人又像兽的“女孩儿”挣扎着想逃,但是粗汉的臂膀大概就有一把斧头那么粗,根本挣月兑不了。
当“女孩儿”想往反方向逃离时,粗汉就会用力一拉,“女孩儿”立刻被扯了回来,而“女孩儿”的脖子上能清楚看见几道鲜红的伤口,可见得她已经被反复拉扯多次。
“放我走!”
“女孩儿”叫道。
“怎么能放你走!就是你这个小妖怪,害我全家走霉运!老的走、小的也走,我的夫人还生出了死胎,一定是你施妖术害的!”
粗汉讲完,围观的众人很有默契的一起退了一大步,对“妖物”感到害怕,接着有人检起地上的石块扔向那个“女孩儿”,其他人见状,也跟着照做。
“妖怪!去死!”
“天呐!我家离老王家近,这几天也是霉运不断,肯定也是你害的!”
“对对对,我家也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谩骂,但“女孩儿”根本没机会辩解,石块不断扔向她,不久,她已经全身是伤,额际还破了道血口。
二皇子看不下去,不顾危险地冲向人群,拨开众人,来到粗汉和“女孩儿”的面前,他指着粗汉质问道:“我问你,你可有证据说明你家发生的事全都跟她有关?”
粗汉虽然没见过二皇子,却也被他天生的贵气给震了一下,随后才回道:“一定有关,你看看她,是妖不是人,一定是她施了妖术害我全家!”
“对、没错、一定是她!”众人附和。
“胡扯!”二皇子怒道:“如果她有妖术,岂会受制于你一条麻绳?你是道士还是法师呢?”
粗汉被堵得一时找不到说词,众人也开始耳语,想着是不是真是自己误会了。
“女孩儿”没想到有人会替自己说话,惊愕的抬起头看向二皇子,二皇子刚好也低下头看着她,两人视线相对的瞬间,“女孩儿”意识到自己奇异的长相或许会引来这位好心人的反感,匆匆又低下头。
然而下一瞬,二皇子伸手轻轻抬起“女孩儿”的下巴,一张稍嫌阴柔的俊脸凑近一瞧。
“糟,伤口挺深的,说不定会留疤。你疼不疼?”
一句话问得“女孩儿”一双不像人类的大眼泛起泪光。
她走过了几个村、几个小镇,她从没做过什么坏事,却饱受欺凌、嫌恶,害得她只能又逃又躲,从来没有人像这样关心过她。一股酸涩梗在喉间,让她说不出话来。
这时,粗汉发现如果自己再不出声,接下来成为众矢之的可能会是自己,于是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棍棒,指着两人骂道:“你到底是哪儿来的?!依我看,你一定是道行更高、可以完全幻化为人的妖魔吧,所以才会这样为她讲话!”
此话一出,彷佛墙头草的围观百姓又都站到他那一边去了。
粗汉见情势又倾向他,举高棍棒要挥向二皇子。“看我打死你这个妖魔!”
二皇子平日在皇宫就有武官指导,虽然武艺不是最强,但反应能力还是有的,他已经做好要避开的准备,怎料“女孩儿”却忽然挡在他面前,用利爪挥开棍棒,扑向粗汉。
人人都说她是会吃人害人的妖怪是吧,那她就如他们所愿,发挥本性吧!
就在她露出尖牙,众人一片尖叫声之下,二皇子及时将她从粗汉的身上扯离开,双手圏抱住她的腰,轻柔的劝道:“不可以伤人。”
“可是他要打你。”她转过头看着他,一双兽眼还存着愤怒。
好不容易有人肯为她说话,她一定要保护他!
“不管怎么样,没有人有权利让其他生命受到伤害。”二皇子坚定的说道。“女孩儿”愣了下,所以他才会不在意她长得如何,为她挺身而出,对吧?粗汉趁空档从地上爬起来,打算再次挥棒,他绝对要一次让他们两人都尝到苦头,但刚被二皇子甩开的随从此时刚好赶到。
“住手!想干什么!”随从拔出长剑,指向粗汉。“大……大人,他们这两个妖怪,我要打得他们现出原形!”粗汉解释。随从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再看看主子身旁的……这什么东西呀?!看起来不像人呐!
算了,现在不是探究那东西是不是人的时候,保护主子安全才是重点。“胡扯!他可是当今二皇子,你胆敢说他是妖!”
众人一听,马上跪了下来,额头贴在地面上不敢抬起来。
“小……小的不知是二皇子……请二皇子恕罪!”粗汉更是惊惧得马上求饶。
二皇子无奈的道:“行了,起来吧!”唉,身分被揭穿,这市集怕是无法继续逛了。“往后,不许再有人欺负她,要像对待平常人一样对待她。”
二皇子的命令下得云淡风轻,“女孩儿”却感到大受震憾,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意思是,她以后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吗?
二皇子低头见那双兽眼氤氲着水气,他微笑地伸出手,模模她的头,还眨了一下眼。
从那时起,她不再需要躲藏谁,而一些受过善良二皇子恩惠的人,有时还会送她一些干粮度日,让她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所以,你是人吗?还是……”二皇子曾经这么问过她。“我也不知道,自我有意识以来,我就长这样子了,我还没遇到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你的耳朵往后贴伏,耳翼较薄,眼儿转得灵动又精明,还有着这条尾巴……看起来比较像松鼠……”二皇子一边端详,一边说道:“不碍事,我看过一本书上头是这么说的,天地之大,涵养着千千万万种的生命,有些生命经过长时间的推移、转化,就会成‘精”。
你看,我父皇日前不是带回一只名叫”银凤”的重鸣鸟吗?是人又是鸟,连这样的生物都有了,你也不算奇怪。”
二皇子的话,总能让她觉得窝心。
“可是我还没有名字,你们每个人都有名字。”
“也是……这样好了,就叫你‘宝宝’吧。”
“宝宝?”
“是啊,宝宝是人类来到世上最初的样貌,那时不管是哪一个人,都是善良、单纯、最珍贵的!”
“跟你一样吗?”
宝宝的话逗笑了二皇子。“我?善良、单纯?”
他或许善良,但身为皇族,要想单纯,有点难。
宝宝摇摇头,又说:“你是最珍贵的!”
二皇子愣了一下,接着笑着模模她的头。
宝宝知道他下一个动作,淘气地比他更快地眨眨眼。
“哈哈哈!叫你宝宝果然没错,你真是个宝!”
“哈哈哈!”
那年的风明明吹起来是那样的舒服,笑声听起来是那样的无忧无虑,谁知道世事的变化出人意料之外……
当金枭为了报复国王带走银凤,对善良的二皇子下了“无心”的咒语后——
“二皇子!不要!求求你,我家这口子是无辜的!”
这个曾经对每个生命都视为珍宝的男人,眼神从温暖的春池,变成了淡蓝色的漩涡,像冬天的凛冽寒风。他再也听不进别人的求饶,再也没有为任何事感动流泪过,再也没有真心笑过……
“二皇子太可恶了!他真是个冷血的杀手!”
连那些曾经受他无数次帮助的人,最后也指责他的无情。
“不是的!这不是原来的他,原来的他不是这样的!”
宝宝奔走在大街小巷,为了洗刷那非二皇子心甘情愿所担的罪名。
然而最终,当她遭到那些家人被二皇子砍杀的人民挟持,试图想逼二皇子就范时,二皇子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底完全不见以前的怜惜之情。
那时,她见二皇子对着一个孩子举起剑,她明白,若非二皇子被下了咒语,他该有多心疼这些被杀害的子民?为了不让真正的他后悔,就算真正的他再也回不来,她也要执行他总是在她耳边不断说着的信念——
不管怎么样,没有人有权利让其他生命受到伤害!
她冲过去替孩子挡下了那一剑。
当长剑慢慢自她身上抽离,她望向他,还在企盼着他仍存有一丝丝善良的灵魂,可是她得到的只有失望,他的目光和表情没有温度、没有疼惜,更没有任何情绪。
不过,至少她不曾选择要离开那个真正的他,不是吗?
所以在她失去意识以前,她努力地勾起微笑,对他眨了眨眼,然后望着他转过身的背影,愈走愈远……
那一年的雨,下起来像是神明在天上大哭,而在哭声中,再也听不到熟悉的安慰声……
意识迷蒙之际,纪若宝感觉到雨点落在脸上,而且力道愈来愈大——
“醒醒!醒来了没?”
纪若宝幽幽转醒,稍微清醒后,才发现这原来不是下雨,而是长发男在拍打她的脸。
“我……我怎么了?”
“你晕过去了。”
她发觉自己似乎不太能动,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这才确定,现在的自己被人绑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被反绑,连双脚都是,难怪她动弹不得,只有颈部可以自由活动。
她环顾四周,困惑的问道:“这里是?”
“源组织的总部。”更精确点说,是源组织总部里的地牢。“啊?我一路昏迷到下飞机吗?那谁……谁扛我过来的?”
樊厉军比了比自己。
“但……但你不是只是要来这里找人的,干么不到了就赶快走,跟着进来?”他动了动右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牢牢地抓着他的手。
“你怎么样都不肯放开我的手,嘴里还一直念着什么f不要杀”的……所以当然是我扛你进来的,连你被绑的时候你都还是死死抓着我的手。”
他一说完,纪若宝马上松开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作了奇怪的梦,虽然忘记是什么内容了,但……可能是作梦的时候下意识抓着你吧……那你赶快走吧!”
“你以为源组织是个你说进来就进来,说要走就能走的地方吗?”这小妞涉世很浅呐!
“呃……听你这么说,该不会要断只手或断只脚才能离开吧?”电影都是这样演的。
樊厉军抿抿嘴,一本正经的回道:“至少要切根手指头吧。”
纪若宝惊惧得倒吸一口冷气,“真的吗?”
他还来不及回话,地牢的大门就被两个男人推开。
樊厉军看了来人一眼,想着那个没用的西装男应该是去疗伤了,现在这两个五官看上去就是地道的日本人。“你就是黎队长的女儿?”
樊厉军心忖,这人中文讲得还不错,只是有点日本口音,原来源组织里有中国人。
纪若宝轻轻点点头,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已经开始痛了。
其中一个落腮胡男拿出手机,说道:“打给你爸,我要让他知道你的的确确实实我们手什么?她哪知道黎队长的电话,八成要问国安局吧,而且要是真的打了,不足等于穿帮了吗?所以她马上用力摇头。“不打?你现在有权利选择吗?”
啪一声,落腮胡男用力地打了她另一边的脸颊。
喔!嘴里又有血腥味了!纪若宝下意识瞄了长发男一眼,他居然旁若无人地欣赏周遭环境?
“没关系,电话我们要查还不容易?”
落腮胡男向同伴使了个眼色,那名男子点了一下塞在右耳的蓝牙,说了几句日文,随即上前给落腮胡男一串号码。
落腮胡男滑了几下手机,再打开扩音,不久,手机那头果然有人接听——“喂?我是黎庆安,您是?”
心虚的纪若宝感觉到一滴冷汗从额际滑落。
落腮胡男狠瞪着她,用右手在颈上一抹,恐吓她若不应答就死定了!
“那个……爸……我、我是……我是巧……巧然……”讲完,纪若宝闭着眼,根本不敢想象下一秒自己的头会滚到哪里去。
对方没有犹豫,马上回道:“巧然,你还好吗?人在哪里?‘你朋友’说你被源组织绑架了?”
听到对方加重你朋友三个字,纪若宝放心地睁开眼,看来黎巧然本尊实时回报真实状况让她父亲知道。
“嗯,我现在在源组织……”
她话还没讲完,落腮胡男就插话道:“黎队长,如果你想要你的女儿平安无事,请马上疏通你查扣的那批货,并且独自一人过来。”
“你是源组织的人?我告诉你,现在这通电话已经受到日本政府监听,台日政府会连手过去逮捕你们,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黎庆安的语气还算稳定,中气十足,一听就知道也是不容易受到威胁的。
“哼!听说你是完全不沾黑边、责任感很重的队长,我告诉你,现在在我手上的不只是你的女儿,还有另外一名无辜的市民,如果你不照我的话做,到时他们两人都会因你而死,你最好想清楚!”
落腮胡男的一番话让正在模索地牢的石墙有多厚的樊厉军挑高了眉。
他们应该被那个没用的西装男警告过,所以到现在为止没人敢来动他,怎么矜以为他是个做人质的料?
纪若宝也疑惑地看向长发男。
人质?要不是非常确定现在撂狠话的是眼前这两个日本人,她反倒觉得长发男比他们更恐怖耶,而且……他到底哪里像人质了,居然还可以自由走动!
好吧,看来黑社会也是爱说大话的。
不等黎庆安有所回应,落腮胡男便挂了电话。
见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了,樊厉军转身看向两名日本人,用日语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他的态度轻松写意得彷佛他是喝完茶准备离开的客人。
落腮胡男大笑。“原来你会日文,那很好,这样我们沟通就很方便了,虽然我的小弟被你伤得严重,但那是他没用,你可别以为你进来了还能随便出去!“不然呢?”
“至少也留根手指!”落腮胡男亮出小刀。
唉,又是小刀,没用的西装男是不是忘了告诉他大哥,他就是败在小刀上的吗?
经常参与国际志工活动的纪若宝也听得懂一点日文,她睁大眼睛看向樊厉军,真的要剁手指,他不是骗她的。
看出她眼神里的疑问和害怕,樊厉军好笑地点点头。
真的只是刚好,他哪知道自己刚才随便胡诌,这日本人还真的照他的剧本演咧!
“请放他走吧,他只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纪若宝用日语替樊厉军求情。“原来黎队长的女儿日文说得这么好。”落腮胡男轻笑,眼神却相当邪恶。
“你要替他求情也不是不行,这里的兄弟起码有十来个,你有办法应付吗?”
纪若宝不会听不出他带着婬秽意味的言下之意,她努力保持镇定的问道:“不……不能用切手指代替吗?”
“小泵娘你还真勇敢,可以是可以,但我怕会坏了兄弟们的兴致,要切,也等完事之后再切啊!炳哈哈哈!”落腮胡男一边大笑,一边逼近她,他轻佻地抚模着她的颈子,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樊厉军。“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一个女生都这样替你求情了,你居然连屁都不敢坑一声?”
樊厉军皱皱眉。
又来了!这表示其他人会有什么反应,是吗?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到底要反应什么啦!
“我并没有要求她替我求情,不管你们有没有对她怎样,或对我怎样,都不可能拦得住我樊厉军这番非常放肆的言论,彻底惹火了两个日本人。
“居然小看我们!”
他们气恼得冲向樊厉军,虽然招式看起来很狠,但樊厉军很快的就抢过他们的武器,打算直接把人给解决了。
“不要!”纪若宝大喊。
“又不要?他们绑架你、打你、恐吓你,你为什么要替他们求情?”
“没……没有人有权利让其他的生命受到伤害!”她被自己下意识月兑口而出的话给震住了,刚刚的梦里好像就不断出现这样的一句话。
“你说的可能没错,但不好意思,我觉得直接解决会比较省事。”话落,刀也落,两个日本男人直接毙命。
“你!”纪若宝别开头,不敢看那鲜血满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