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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想嫁 第十四章 放过你两次(2)

“你输了。”

“还没,我还活着呢!”

“为什么一定你死我活?”

“这是规矩,放开我!”她敏感的察觉他的气息靠近,喷在自己的后颈,原要挣扎的身子不由一僵,擂台虽大,群众也隔了点距离,但毕竟有无数双眼看着,他竟然敢跟她如此接近,就算是近身搏击,这也未免太过。

他没理会她,只是靠近她的颈项一吻。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没被牵制的左手一个拳头就要过去,但是后颈一痛——这个禽兽,竟然咬她,而且咬得好疼,几乎像是要咬掉她的一块肉。

彼晨希口中尝到一丝甜美的血味,他依旧没有松开口,转而轻舌忝了舌忝,察觉她的身躯明显一颤,他不禁嘴角一扬。

于咏贤正要破口大骂,颈子又是一痛,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刻,她在心中咒骂他,居然一掌直接把她给劈晕了。

当顾晨希站起身,于咏贤已经躺在台上一动不能动。

四周的雷动声让薛日泓的脸色更是苍白,他飞快的跃上擂台,赶到于咏贤身旁。

“我不杀女人。”银豹的声音不大,却奇异的令躁动的声音渐缓了下来,“这场比试,于家落败,柳家智言公子的过错就此揭过。”他的身子一跃,直接到了于民丰和于庆辛面前,“愿赌服输?”

虽说戴着面具,但他迫人的气势,令于民丰和于庆辛都不容小觑,众目睽睽之下,纵有不甘又能如何?

于民丰一个咬牙,点头。

“爹。”于庆辛却心有不甘,“既是不死不休就该接着打,不杀女人是你的事,等于咏贤醒了接着打,若你下不了手就直接认输,将柳智言——”

彼晨希伸出手掐出于庆辛的脖子。

“银豹,够了。”于民丰在一旁斥道:“胜负已定,于家认输,手放开。我们走。”

彼晨希缓缓的收回自己的手。

于庆辛用力的咳着,满脸通红,一脸的恨意,但在于民丰的命令之下也莫可奈何,被家丁又扯又拉的带走。

彼晨希信步走回三不管内室,没被外头窃窃私语影响分毫。在三不管的擂台上,他不放过任何一个人,但却放过同一个女人两次——

他的视线坚定,由始至终也没有看被薛日泓打横抱走的于咏贤一眼。

等于咏贤清醒,已经是月上树梢,天地一片黑暗。

她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间,知道自己回到朔月堂,她想坐起身,却因为颈上传来的痛楚而“嘶”了一声。

她抚着自己的颈子,除了被打晕的地方外,被咬的后颈也疼得厉害,一模上去,还能模到深刻的齿痕,禽兽——就是个禽兽!

“小姐,”林沅听到声响,冲了进来,“你醒了。”

“我怎么回来的??”

“薛少爷带小姐回来的,小七给小姐看过,小姐身子没有大碍。”

想到在三不管的擂台上最后那一幕,于咏贤觉得自己就像被耍了。“顾晨希呢?”

林沅的眼神不自在的动了动。

“人呢?”

“如意回来传话,说姑爷这几日有事,暂不回朔月堂。”

有事?!她在心里嘲弄,想也知道是得用银豹的身分待在漕帮,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事。

“小姐,这次的事算过了,小姐输了,于家不能再追究于华全的死。”

这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林沅得知她家小姐要上擂台,担心得坐立难安,如今也算是个好结果,只是看着于咏贤的表情,她很清楚主子并不满意。

“小姐,你下次别冲动了,这次要不是姑爷手下留情……”看到于咏贤扫来的视线,林沅微微气弱。

“我知道你关心我,不会有下次了。”于咏贤的眼神微敛,起身换衣服。

“小姐,天都黑了,你要去哪里?”

“去普陀寺。”

林沅虽然困惑,但还是立刻准备,跟着于咏贤上普陀寺。

在寺里的日子平静,又晴其实早早便已就寝,只是毕竟于家出了大事,传到她的耳里,她心情起伏,难以入睡。

最终还是起来,换身衣服,在宝殿上的佛前跪拜。

于咏贤来到普陀寺大门前,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她停下脚步,看着跪在佛前的身影。

对姑姑的许多记忆,最深刻的便是她总是虔诚礼佛的身影,只是姑姑求些什么,她从来没问过,因为她很清楚姑姑心中最挂念的是什么——最多的应当是望神佛保佑她平安。

她抬脚跨进殿里,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让姑姑自己发现她的到来。

又晴睁开眼,转头望过去,“怎么来了?”

“突然想看看姑姑。”于咏贤一笑,跟着跪在一旁,磕了三个头。

又晴等她磕完头才站起身,顺道将她拉起。“你气色不好?瘦了许多。”

“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怕姑姑担心,便不让人告诉姑姑,但现在好了。”于咏贤轻拍了下脸,“过些日子就养回来了。”

又晴拉下她的手,轻摇了下头,“别打自个儿。”

于咏贤脸上神情转为正经,“姑姑,于家出事了,于华全死了。”

又晴点头,“今日寺里有香客,谈论之时被诺诺听见,我已经知道了。”

“接下来只怕要乱了。”

“不管如何,朔月堂不插手,看着便是。”

“这次难了。”

又晴眼底满是困惑。

“姑姑,”于咏贤眼睛骨碌碌一转,“我打算休夫了。”

又晴微愣,意识到佛殿里不是谈这话题的好地方,拉着她回到自己所住的禅房,一进房便看到林沅与林诺窝在一起小声说话,一看到她们就立刻闭上了嘴,退到了一旁。

“说吧!”又晴一看便知除了于家的事外,还有她所不知情的事情,“出了什么事?”

“姑姑是对的。”于咏贤语气轻快的说:“姑姑真是聪明,姑姑到底是怎么看出顾晨希与我成亲是有所图?”

又晴先是一愣,最后轻轻一叹,“一个孩子在险境中成长,就如同你,小时候便得学会自保的能力,或是隐藏,或是强悍,但不论为何,能在狼堆顺利长成,都不会简单,看来越是无害,越是骇人。”又晴将桌边的竹篮拿来,里头窝着睡得舒适的小豹,“就如同它。”

于咏贤垂下眼,将小豹小心抱起,几天不见,大了不少,想来这个土狼也算不错,竟然送这份礼来给她,是她愚昧没有看透。

“顾晨希的意图不单是拿回顾家,他要对付漕帮还有于家。”于咏贤深吸了口气,口气爽快地道:“现下我已经知情,所以决定与他夫妻情断。”

她的洒月兑看在又晴眼底却越让她担忧,想当初于咏贤明知她反对还是要与顾晨希成亲,她就知道她的心全扑到这个男人身上,如今决定分道扬镳,这孩子心里会有多难过可想而知,偏偏又在她面前倔强的不露分毫。

“顾少的意思如何?”

“他?!”于咏贤耸了下肩,“我不在乎他想如何,我想的是之前太子来时,他们提到恭王爷,当年是漕帮杀了他的母妃,又害他流落民间,他自然要跟漕帮和当时主使的于家好好算完这笔帐才肯善罢甘休。

“如果这是那个王爷为报仇所为,之前顾晨希曾说过成亲之后夫妻同生共死,王爷要杀我,身为我的夫君,他也得跟我一起死吧?他长得好,又有能耐,将来多得是姑娘想嫁他,何必跟着我死,所以不如我给他休书一纸,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你这孩子,终是舍不得吧!”又晴看穿她强装的不在意。

“是舍不得。”于咏贤也没隐瞒,毕竟在姑姑面前还要伪装未免累人,“但凡事终要有舍,才有得。后日,我要押镖去北域,姑姑暂时带着嬷嬷、诺诺和沅沅离开普陀山可好?”又晴摇头,“等你回来,我们一起走。”

“我一去三个月,不知局势会如何变化,姑姑不能等我回来再走。”

“在外人眼中,我不过是于家一个丫鬟出身,一个可有可无之人,你以为我能出什么事?”

“可是顾晨希知道你是我的姑姑。”说到这个,于咏贤就生气自己曾经对顾晨希的坦诚。

“他知情也好,”对此,又晴倒是不以为忤,“若他对你有一丝情意,替你瞒下此事,摆明愿意放过你我,或许你与他还能重新开始。”

于咏贤看着又晴温柔的双眸,轻咬了下唇,想着当中的可能……

又晴伸手模了模她的头,“夜深了,别再想了,在这里歇一晚再回去吧!”

于咏贤点头,逗弄着怀中的小豹,翻来覆去也没让它醒来,身为凶兽,这小家伙还真是没半点警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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