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娲娃要生娃 第7章(1)

宝贵的一课,人心险恶。

娲娃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之前有多幸福,至少遇上的人都对她抱有仁善之心。

怎么办?她居然让玉如意落在那么邪恶的人手上,尤其玉如意还关系到这么大笔财富。

风腾扬出门前曾经叮嘱她别添乱,而他离开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她就闯下大祸……不行,一定得想办法把玉如意夺回来,既然明的不行,她也可以来暗的。

只是要怎么暗?趁其不备偷回来?这方法是好,但她要怎么混进去?

娲娃辗转难眠,几次躺着又起身,在屋里踱步也无法让脑袋清晰,想来想去的方法都有缺陷,迷糊间,黑幕渐渐笼罩理智。

好热!玉如意还我,那是我的。

进入梦乡的娲娃紧皱着双眉,几次翻身,从被窝中露出的手臂出现浅浅的鳞片,若隐若现,开始漫开,如火焰般的红斑爬上双足,烧灼过似的,赫然形成蛇鳞片。

把玉如意还给我!

好热!

褪回原形的娲娃执着的意念就是要把玉如意拿回来,利用月复部在地面摩擦,产生的前进速度非常惊人,转眼间,一条五色大蟒蛇已经离开风府。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梆子的更夫揉着眼睛,爱困至极,煤油灯提供的光源十分微弱,幸好今晚满月。

嘶嘶嘶……

奇怪,怎么有声音?都这么晚了。更夫回头一瞧,两记金芒由远而近,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朝他而来,而嘶嘶的怪异声音也越来越大。

那是什么?蜿蜒的身形在地面滑动,身躯至少有六尺长,更别提宽度几乎是两名大汉伸长手环抱也圈不起来。

蟒……蟒蛇!包夫吓得跌坐在地上,连声音都卡在喉咙。

艳红的舌头,尖亮的牙齿,让更夫的颈部发凉,以为自己会死于蛇吻之下,没想到蟒蛇只是快速的滑过他的身边,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当他以为自己得救时,蟒蛇突然停住,回首盯着他。

“不要……不要吃我!”

下一秒,蟒蛇已经罩住他所有的视线。

啊!惊恐至极的尖叫声划破黑夜。

好累!明明睡了觉,醒来却没有全身舒爽的感觉。

尤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完全落实在她身上,娲娃一整夜都在作梦,梦见往南经院的路上,移动快速,她应该跑得很急……而且在路上还碰到更夫,好奇心作祟,还特地停下来想瞧清楚打梆子,却被更夫的惊叫声吓到。

或许她有些不礼貌,没有打声招呼就想看,但没必要尖叫成这样,尤其是一名大男人,模样不好看。

只是明明是梦,为什么她会觉得好真实?

到了南经院,穿过小巷,她小心翼翼,如果可以在不打草惊蛇的状况下把玉如意偷回来是最好的事情。

进入屋宅内,她发现空无一人,搜遍所有的房间,连只耗子也没有找着。

人去楼空,这会儿她想把玉如意找回来更是难如登天了。

叩叩叩,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娲娃……娲娃?你醒了吗?”是董妻的声音。

娲娃只着单薄的中衣就起身,穿过中堂,“娘,怎么了?怎么你的声音听起来这么惊慌?”

“没事就好。”董妻松一口气,“今儿个娘才去到市集就听见大伙聚在一起谈论昨晚发生的大事,更夫队的二柱被吓傻了,嘴里喃喃着大蟒蛇要吃他。本来大家都以为他是爱困眼花,没想到不止他一个人亲眼目睹,连东大市的春婶也吓得脸色发白,一早就到南经院求卜问卦。”

娲娃瞠着大眼,“大蟒蛇?”

“是啊!二柱说这蛇口一张,足足可以吞掉一头象,吓死人!这么大条的蟒蛇岂不成精了。”

“有人被吃掉?”

“现在官府要清查人口,还要大伙晚上没事就待在家里,比较安全。你也是,最近少爷不在府里,你就乖乖的学点针线活。”

“娘,既然出现这种成精的大蟒蛇,那么道长怎么说?南经院的大门快被挤破了吧。”

“当然,一早南经院就挤了一堆人,等着跟道长要求平安符。你爹一早就上市集,买些驱蛇的草药。”

天助我也!大蟒蛇出现的时间恰好。最好让那个兴缘道长忙到没空处理玉如意,她才能够混水模鱼,借机把玉如意偷回来。

现在她要费心思量,怎样才能混入那座宅邸?

兴缘道长不可能把玉如意藏在往来杂沓的南经院,只有他的住所可能性最大。

“娘,那我也去南经院求平安,帮少爷求一个平安符回来。”娲娃冲回内室,开始更衣。

尾随在后的董妻走进内室,忍不住叨念,“瞧你这丫头,昨晚是在忙啥?怎么衣服丢了一地?都到能出嫁的年纪,还这么不懂得打理自己,教人怎么放得下心?”

“娘,没事啦!你别收拾,我回来再弄就好。”娲娃随意套上一件翠绿丝裳,就往门口冲。

“你这丫头,站住!”董妻大发雌威。

娲娃瞬间立定,不敢轻举妄动。

“瞧你连头发也没梳,先坐下。”董妻推着娲娃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梳着。

“一梳到底白头老,二梳到底旺子婿。这是娘出嫁时,娘的娘帮娘边扎头发边讲的吉利话。我和你爹虽然称不上富有,但两人相知相随,幸亏你爹也不嫌弃我无出子息,所以就这么牵手大半辈子,娘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跟你爹一起进棺材。丫头,娘也希望你一辈子平平顺顺,不用大富大贵。”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娘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懂就好。娘问你,你是不是对少爷上了心?”

“风腾扬?对啊!”

“真不害臊,居然还回答对!”董妻啐了声,原本是取笑,却又转为忧虑。

“你这丫头讲话直白,一根肠子通到底,但人心哪有这么简单?你知道府里的人怎么说你吗?”

娲娃眨动黑白分明的大眼,写满疑问,“怎么说?”

女儿的心性非常直纯,这些带着嫉妒意味的酸话,听听就耳边风吹过,何必要说嘴让女儿挂心?但不教她什么是人心不古,万一被骗……唉!天下父母心,一样的。

“娘?”

“算了!丫头,娘问你,少爷知道你把他放在心上吗?”

“知道啊!所以他还送……”

“送什么?”

不行,玉如意不见了!“送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董妻急着追问。

“什么话啊?”娲娃敛着眉,临时要她如何编出一句话?只好随口胡诌,“此情可待成追忆。”天晓得她是从哪一本杂记章节看来的!

“什么意思?”董妻不识大字。

“娘,头发就扎成这样,我去南经院了。”娲娃站起身,夺门而出。她快要瞎掰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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