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良婿自个教 尾声

今夜,叶宅大红灯笼高高挂,宅院里里外外全摆置了红彩,一片喜气洋洋。

稍早之前,十驾载满了顺帝亲赏嫁妆的马车才刚刚进了叶宅内院,上门道喜的官员几乎要踏破了叶宅的门坎。

尽避京城盛传新娘子与镇南侯世子有私情,外人全当叶钊祺是被蒙骗,方会迎娶一个非完璧之身的新娘子,可这桩婚事乃是皇帝御赐,是以旁人也只敢将劝阻或奚落的话忍住。

由于是皇上赐婚,这场婚事可是张扬得很,再加上叶钊祺又帮着查后宫的案子,屡屡建功,顺帝亲门下旨,要让这场婚礼办得风光热闹,比照嫁公主的规格来办。

是以,这场婚礼是空前的热闹,赵家也跟着沾光,面子贴金,走到哪儿都不乏人奉承巴结。

赵则仕更曾为此感慨,“做了一辈子的官,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女婿才能受到众人巴结。”

已经彻底被女婿收服的梁雨晨笑着劝他,“你不是一直遗憾没能有个儿子?眼下倒好了,女婿就等于半个儿子,儿子风光,做老子的跟着沾光。”

叶钊祺则是趁机拢络岳父,“我能有今日,全是颐萱的功劳,颐萱是岳父一手教养起来,换句话说,等同于岳父帮着我,我所得到的光荣,自然也该与岳父共享。”

这话说得动听,赵则仕自然乐呵呵,心中甚感欣慰。

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喜房里,赵颐萱坐在换上了红丝线鸳鸯绣被褥的床榻上,头顶着珍珠玛瑙装饰的凤冠,身上则是御织署连月缝制,绣着凤凰于飞精细图样的嫁衣。

听着外头传来的丝竹声,以及孩童们嬉闹的声响,她满心欢喜,觉得很幸福。

叶钊祺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拿秤杆掀起盖头,马上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快,快随我来。”

“你这是做什么呢?”赵颐萱好笑地问。

“外头那些人吵着要闹洞房呢,这一闹真是没完没了,好好的新婚夜肯定会被闹没了。”他撇了撇薄唇。

闻言,赵颐萱忍俊不住,格格娇笑。“你可是今晚的新郎官,自然得多担待些。”

“岂有此理,为了这一天,我不知忍了多久。”叶钊祺孩子气地嘟囔道。

闭过了两个门,叶钊祺牵着她来到过去她居住的清砚楼。

教赵颐萱意外的是,尽避清砚楼早己空下,今夜却依然布置得红艳喜气,而且看得出来经过一番收抬,就连花草树木都修剪得整整齐齐。

“自你离开后,这里一直没变,房里的东西我命令下人一样也不准动。”

叶钊祺牵着她走进主屋,指着她熟悉的景物,大至花瓶字画,小至摆设的盆栽及精致古玩,清砚楼始终保持她离去时的模样。

赵颐萱又惊又喜,觉得他这样的举动,既体贴又窝心。

“我知道过去我曾经对你做了不少错事,让你受了许多委屈,岳父岳母也担心你嫁来叶家会吃亏,日后可能会受苦,所以我早已经设想好了,即便你嫁给我作媳妇,即便你必须住进叶宅,但清砚楼日后就归你。”

赵颐萱闻言一怔,叶钊祺温柔地凝视着她,指着四下说道:“往后清砚楼便是你的居所,日后你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或是觉得我委屈你了,你就把我关在清砚楼外面,别让我进来。”

赵颐萱赫然失笑,“你这根本是耍诈,一般来说,媳妇受了委屈是要回娘家的,哪有人把丈夫关在院子外面,说穿了,你是不打算让我回娘家,是不?”

叶钊祺露出小狈似的无辜眼神,举高一只手,五指顶天。“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这样想。”

她笑了笑,拉下他起誓的手,心里头比谁都叨白,他这样做是因为不安,怕她日后一声不吭的跑回娘家,不理他,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这段日子苦了你,你一个人孤军奋战,肯定很难熬。”她怜惜地模了模他的脸。

扁是接触到她这般疼惜的眸光,叶钊祺就浑身滚烫,他握住她的小手,压在自己的胸膛处。

“若不是有你,不会有今日的叶钊祺,颐萱,我向你发誓,过去荒唐的叶钊祺己死,从今时今日起,我的女人只会有你一人,这宅院里除了你,不会再有其它女人。”

“你这么肯定?”她笑瞅着他。

“除了你,我眼底容不下其它女子。”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闻言,她心中发暖,甚是感动,一时情动,抬起羞红的脸儿,凑近他的脸,落下一吻。

叶钊祺顺势而为,勾紧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反过来将她狠狠亲了一口。

外头闹哄哄,准备闹洞房的人遍寻不着新郎官,正在前院大声吆喝,清砚楼却幽静无比,谁也猜不着他们躲在这里。

烛影晃动下,叶钊祺捧起那张花颜,从细细的柳眉吻至水1的红菱小嘴,正要解开她胸前的绣扣时,却被她拦住。

她对他娇媚一笑,主动抬手,帮他解开了大红马褂的同心结。

“从今以后,这衣上的同心结由我来解,也由我来结,不许再有其它女子碰。”

头一次听见她这样宣示主权,叶钊祺又开心又兴奋,喉头动了两下,一等到她解开了衣结,便迫不及待将她推倒在喜床上。

赵颐萱羞红了双颊,轻轻推了他肩膀一把,他不以为意,动手解起她的绣扣。

不多时,两人己是果裎相对,他高大的身躯欺近,将软如一滩春水的可人儿牢牢闲在怀里。

他亲吻她的发鬓,一寸寸抚模那欺霜胜雪的肌肤,她禁不住这样的亲昵,羞得双手紧捣小脸。

“钊祺……”她不安地轻唤他名字。

“颐萱,能娶你为妻,是我此生之幸。”

他在她耳边低语,惹得她娇羞不己,推拒不成,反而温柔承欢。

火烫的吻点点落下,落在她的颈肩,引起一阵咳嗦,然后是引人血脉贲张的娇吟,他就像一把滚烫的刀,煨上了她这匹丝绸。

绣着鲜艳鸳鸯的纱帐被扯落,遮去了榻里的春光。

今宵正长,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愿缠绵到白首。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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