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东海夏季,海象平和,唯一不平和的是鲸群又受一头杀人鲸骚扰。
这次闯进这片海域捣乱的是一头母杀人鲸,露出海面的大鳍跟雄鲸高耸直立的三角厚鳍不同,而是呈现镰刀般弯弯的漂亮弧度。
望衡军、翼队和渔民们全都惊动了,不是被母杀人鲸惊动,而是被想要帮杀人鲸牵红线的剽悍烈亲王妃惊得险些翻船。
丝雪霖又当了一回海上骑鲸客。
这次这一头母杀人鲸不好相处,但她不怕,她有黑子来帮手。
望衡军、翼队和渔民们赶来看热闹的着实不少,全被她赶到外围去,就她“伙同”黑子对母杀人鲸前后夹攻再左右包抄,然后……嘿嘿,搞定。
母杀人鲸对她不大友善,对“俊俏高大”的黑子倒是欲拒还迎。
欸,都让她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彻底利用一下黑子的“迷人男色”,保鲸群远离骚扰。
见母杀人鲸最后追在黑子后头游啊游地游出海,丝雪霖摇摇头感叹了声,遂驾着小翼往不远处一艘中型座船赶去。
一靠近座船,抓着垂挂下来的绳梯一荡,轻巧地将身子荡上座船的前头甲板,两脚还没站稳,她已像猴儿似跳到自家男人面前。
“师父、师父,我家黑子也被姑娘追着跑了,当年我承诺过它,说要帮它留意好姑娘家,今儿个这一个是泼辣了些、难搞了些,但瞧着是喜欢我家黑子的,而且生得高大健美又漂亮,我这红线牵得不错吧?”
南明烈望着她红润的脸蛋,心情甚好。
一年前他们在京畿帝都完婚,她以盛国公府嫡长孙女的身分嫁他为妃,当时那场皇族大婚轰动整座帝都。
昭翊帝大行赏赐,皇太后与内廷后妃亦赠了近百抬的贺礼,烈亲王府连着三日席开百桌,大发喜糖、喜饼和喜钱,与帝都百姓同乐。
婚后,他们返回水乡小城待了大半年,丝雪霖的身体一日强过一日,许是心中开阔,不再纠结情事,练气调养竟能事半功倍,进步得相当神速。
她一直还想回东海望衡看看大伙儿,待身体状况允可了,便缠着家里男人不放,南明烈最终只能答应。
结果回来不到半个月,就遇上母杀人鲸搅扰鲸群,又令鲸群没了谈情说爱的兴致,便跟当年黑子干的事差不离啊。
“这条红线牵得还算可以。”他不吝赞赏。“够让各路的说书客再编上十来折段子养家糊口了。”
她哈哈大笑,边笑边挠着红扑扑的脸蛋,望着师父宝蓝色发丝在日阳下闪亮,觉得心情也好闪亮。
突然——
不、不大对劲……
救命!真的不对劲啊!
她猛地蹲下来,缩成一球。
“怎么了?!”南明烈面上骇然,忙矮身将她搂住。“哪里受伤了?”
他此话一出,不仅护卫和船夫们一惊,相距不远的望衡军、翼队和渔民们见到座船上动静不寻常,自然也受到惊吓。
丝雪霖僵着脸,朝四周的众人挥挥手,忙扯嗓大声道:“没事!我……我……本王妃没事!本王妃好好的,真没事!师父……师父……”后面的唤声却压低音量,仅给身旁的人听闻,很惊惶又可怜兮兮。
南明烈二话不说,将她一把抱起,大步踏进船舱。
他将她放在软榻上,岂知她臀儿才触到榻垫,又迅速站起来,似不敢落坐。
南明烈脸色沉凝,拉着她的手。“本王看看。”
“师父……师父……呜……”她眸光乱飘,一脸快哭的模样。
他随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适才被她小小坐了一下的那处浅灰布料的榻垫上,竟然……竟然出现落红?!
他脑中先是一懵,紧接着思绪飞转,两道剑眉陡凛,发亮的凤目扫向她。
“你……”算了!亲眼确认最快!
容不得她抵拒,将她一把抱上榻摆妥。
他飞快卸下她的腰带和裤带,将她月兑去,微微撑开她的腿。
女子月事。
自她的神识从幽冥中醒来,血气尽泄的她即便活下来了,身体某部分的活气似乎一直被封锁住,如何涵养都化解不开,她月事迟迟不再来。
而今终于……
“师父!”丝雪霖快要羞死。
她一向没脸没皮惯了,但实没料到前一刻还意气风发、耀武扬威得很,下一瞬腿间一股温热泄出,已经一年多未有的月事会突然来访,把裤子和榻垫都弄脏了呀!
南明烈终深深吻了她一记,他的一只大掌犹摊平贴在她月复上。
“师父你、你很欢喜是吗?”丝雪霖红着脸,朱唇被吻得泛出水光。
“阿霖月事来了,身体转好,本王当然欢喜。”他目光温柔。
她抿唇,羞涩地笑了。“我身体转好,师父身体也变好了,不会再一直头疼,阿霖也是很欢喜很欢喜的。”
“阿霖……”他拿额头的火印轻触她的额心。
“嗯?”她心微颤。
“帮本王一个忙吧?”
“好。”
见她想也未想便应允,他笑意更深,眉眸更温柔。
大掌她平坦滑女敕的小肮,他低柔吐息——
“给本王生几个娃子吧。”
当时藉由他山道人设阵进到幽冥寻她,原本想留在那处小河湾畔与她相守,在那当下,他不觉人生有什么遗憾,若真要说,唯一的憾事是没能与她诞下孩子,没经历过身为人父是何感觉。
他是把这丫头带大了没错,但毕竟跟“真正”成为人父,滋味还是大大不同的……吧?他想。
再有,是她与他的孩儿,属于他们俩的骨血,他十分期待。
丝雪霖完全能感领到自家师父深浓的渴望,她也很想生女圭女圭,是师父跟她的女圭女圭,光想象着,胸房就鼓动得厉害。
她笑开,使劲儿点头。“师父,我们生女圭女圭,生我们的女圭女圭。”
朱唇又被深吻,身子被大掌热呼呼揉捏,她几乎要沉沦,又立刻一惊——
“但……但今儿个不行啦师父!会、会血流如‘柱’啊!”“柱”的咬音还用力加重了,怕他真要顶着干似的。
南明烈难得放声大笑。
他笑得眼角泛泪,轻箍着怀里的宝贝蛋,咬她的女敕脸。
“好,就再等等。本王洗干净等你。”
“师父……师父……”
她放下心了,换她敞开心怀去缠吻心爱的师父。
她可以不用忍,反正师父答应了,就会负责忍住的,哈哈哈!
这一天,日阳动人,海水温暖,偌大的船舱里尽避“见血”了,依旧是温情脉脉、柔情似水,有人浸润其中,一直相爱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