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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名门妻 第5章(1)

必于风远与孙络晴的事也传进了宫里。

得知这事,金朝郡特地召见风远,想亲自向他问个清楚。

才甫被拒绝的风远,带着一脸悻悻之色进宫。“参见皇上。”

“朕听说你最近常去一家粥铺当门神,替人看门赶人,可有这回事?”

风远讪讪的点头。

金朝郡发觉他一脸不痛快,不由关切的问了句,“你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招惹你了?”

风远从牙缝里挤出句话,“她瞧不上臣,不愿嫁给臣。”

这话没头没脑的,也多亏看着他长大的金朝郡了解他,猜知他的意思,“你说的这人莫非是那孙太傅的女儿?”他也是先前听了传闻,才知孙络晴的身分。

“嗯。”风远气闷的应了声。

金朝郡前后一联想,便什么都明白了,“这就是你先前闹着想学琴棋书画的原因?”一切全是为了那曾有第一才女之称的孙络晴。

他闷闷的没吭声。

金朝郡见不得他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呵斥了句,“瞧你这点出息,不过就是一个女子罢了,她不肯嫁给你,朕做主给你赐婚——”

他话尚未说完,就听风远急切地打断他的话。

“不成不成,皇上您千万不能赐婚,臣希望她能心甘情愿嫁给臣,而不是迫于皇上赐婚,不得不答应。”

金朝郡没好气横他一眼,“她这不是不肯嫁给你吗?”

风远一窒,答道:“臣会想办法让她改变心意。”前生,皇上指婚,迫使她不得不嫁给他,今生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嫁给他,不愿拿皇上来逼迫她。

“要是她还是不肯呢?”金朝郡没想到这昔日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小子动情起来,竟会这般痴心。

风远张着嘴,一时之间答不出话。

行事素来果断的皇帝看不得自己的爱将这般为情所苦,在他看来,只要有权有势,就能收服所有女子的心,依风远此时的地位,没有任何配不上孙络晴的地方,能让风远看上,反倒是她高攀了。

不想爱将把心思全花在这些男女情爱上头,他大手一挥表示,“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若喜欢这种才女,朕做主再给你找个比她更好的。”

他想起前两日,皇后还在他跟前说风远仗着自个儿的身分,蛮横猖狂的欺压百姓,一个连自个儿心悦之人都不敢勉强的人,能蛮横到哪里去,不过就是见他宠信风远,眼红罢了,看来他得把皇后晾一晾,让她警醒警醒,不该想把手伸到朝廷来。

风远一口拒绝,“皇上,除了她,臣谁都不要。”为了弥补前生的遗憾,今生他只要她。

金朝郡恨铁不成钢的斥道:“你堂堂烈火大将军,为个女人这般没出息,值得吗?”在他眼里,那些情爱是最不切实际的东西,男人只要手握权柄,没有什么女人得不到。

“她值得。”风远毫不犹豫回答。

金朝郡被他给气笑了,“你这小子还成痴情种了,罢了罢了,你的事朕不管了!”他挥手让他退下,省得继续留在他跟前,让他见了心烦。

“哟,大将军怎么弄得这般憔悴?”几天不见,宋泰臣前来将军府,瞅见一脸邋遢颓丧的风远,关切的问了句。

他听说风远近来颇为消沉,竟连早朝都称病不去了,因此奉皇上的命特意过来探望他,顺道带来他先前托他拟的一份名单。

“还不都是为了孙姑娘呗。”武步刚摇头叹道,这几日见将军像只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他在一旁看得心急,却也使不上力帮忙,不由看向宋泰臣说道:“宋大人,您再替大将军想想有什么法子,能让大将军娶得美人归。”

“这事慢点再说,大将军,今儿个是皇上让我过来探望您,皇上还让我带几句口谕过来给您。”他此来是有任务在身。

风远坐在将军府回廊的栏杆上,懒懒的抬头看他一眼,“皇上让你带来什么口谕?”

“皇上说您若没病,明儿个就给他滚去上朝,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失意,太没出息了。”宋泰臣一字不漏如实传达皇上的口谕。

风远默不吭声,也不反驳。他虽知道不该如此,可他近日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镇日里所思所想都是孙络晴,想着两人前生的事,想着今生她一再拒绝他求亲的事,想得都要疯魔了。

转达完皇上的口谕,宋泰臣接着将他带来的那份名单拿出来递给他。“将军,这是上次您让我拟的名单。”

闻言,风远抬手接过那卷名册,打开看时,发现那上头写的密密麻麻一长串,登时傻眼。“怎么这么多?!”

“所以我想了好些时日才拟完。”宋泰臣曾是镇江王府的幕僚,与皇上一样,可以说是看着风远长大的。

数年前,当时已继位为镇江王的皇上起兵,风远被任命为先锋,他成为风远的军师,两人相处数年,之后又同朝为官,因此对他曾与人结过哪些梁子,再清楚不过,那上头所写的人名,全是这些年来与风远曾结下仇怨之人。

“大将军让宋大人拟这些名册要做啥?”一旁的叶满山不解的问。

必于这点,宋泰臣也想知道,上回他曾问过,但风远只说道:“这些人里可能会有人找我报仇,我想提前防范。”

他总觉得大将军没说实话,可再问大将军便不肯多说了。

“防范未然。”风远同样这般回答叶满山。看向那一长串的名单,他有些头疼,他没料想到自个儿竟树敌这么多,但为了找出前生谁是派出刺客伏击他的幕后主使者,他不得不耐着性子一一细看。

名单上大部分都是与他有过节的人,有些是被他揍过的人,有些是亲人因战事死在他手上,还有些是被他当面辱骂过的人,能被宋泰臣记下的这些人,泰半都是颇有身分地位之人,他也多少有些印象,但在瞧见一个陌生的人名时,他指着那名字纳闷的问,“这方晟是谁啊?”

“他是前朝长平公主的驸马,同时也是当今礼部尚书的儿子。”

“他与我有什么仇?”他并不认得此人。

“在大将军攻破安阳城那日,他曾试图想拦阻将军的坐骑,被将军一鞭挥开,不幸摔了一跤,被后头的马给踩死。”

风远质疑,“这么说来是他先拦阻我,才会被马踩死,这仇岂能算在我头上?”

“他是因将军那鞭而摔倒,才会被后方的马给踩死,这仇自然是要算在将军头上。”原本他也不知这事,是有次应朋友之邀,去喝酒时无意间听人提起,才知道这事。

他之所以把这人也列进名单里,是因此人背后的两人,其一是礼部尚书方胜,另一人则是前朝长平公主钟君秀。

长平公主钟君秀据说在驸后死后便下落不明,而方胜却因素来颇有贤名,未像前朝大部分官员那般被罢官或被斩,还受到当今皇上的重用,执掌礼部。

“好吧好吧,这仇算我的。”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不愁,横竖都结下这么多仇了,也不缺这一个。看完,风远将那分名单卷起来,准备回头再仔细推敲谁最可疑。

瞧见他左肩似是不太灵便的模样,宋泰臣关心的问了句。“大将军左肩怎么了?”

提起这事,武步刚说道:“昨日士兵操练时,有个小兵手里的兵器不慎月兑手飞出去,那时大将军也不知在想什么,眼瞅着那兵器都飞到他跟前了,他还没察觉,就这么被那大刀给砍中左肩。”当时他在场瞧见这幕,简直不敢相信一向勇猛过人、万夫莫敌的大将军,竟会被区区一个小兵的兵器给砸伤。

宋泰臣听了满脸惊讶,风远竟会被一个小兵给砸伤,不禁摇头道:“大将军这般失魂落魄可不好……”下一瞬,他猛然心生一计,“不过大将军受伤的事,倒是可以拿来利用。”

饼午之后,叶满山与武步刚为了自家将军,特地前来小院。

“咱们大将军日前受伤,因心中愁郁不解,致使伤势加重,吾等不得已,这才前来叨扰孙姑娘,想请孙姑娘去看看他,说不得他瞧见孙姑娘,心情转好,郁结一解,这伤就能早日痊愈了。”

两人过来之前,经宋泰臣耳提面命,教导他们两人要动之以情,才有可能请动孙络晴前去将军府看望为她犯相思的大将军,叶满山牢记下宋泰臣教导他的话,当着孙络晴的面,文诌诌说道。

小院的堂屋里,福伯、伯婶和紫娟听闻风远受伤,都面露关心之色。

“这好端端的,大将军怎地突然受伤?”福婶问。

武步刚那张粗犷的面容,装模作样的重重叹息一声,回答道:“大将军日前在巡视大营时,突遭刺客袭击,虽击退刺客,却不慎受了伤,受伤这两日,他时昏时醒,昏睡时,常喃喃唤着孙姑娘,咱们瞧见大将军这般,心有不忍,才会冒昧前来恳求孙姑娘,过府看望咱们大将军。”为了自家大将军,他头一遭这般斯文的说话,说得自个儿都要冒鸡皮疙瘩了。

紫娟听了,看向自家小姐,劝道:“小姐,风大将军伤成这般,您就去瞧瞧他吧。”

埃婶也说道:“只是去瞧瞧应当是无妨。”

方才听武步刚提起风远遭刺客所伤之事,令孙络晴思及那场梦境的事,心头一震,沉声询问:“可查到那些刺客是谁所指派?”

叶满山回答她,“不知道,刺客泰半都是死士,失手不是被杀,就是自尽,极少留有活口。”先前大将军常遭遇刺客,不过这两年来随着时局逐渐稳定下来,已鲜少再有此事。

但这回刺客的事,是他们替大将军的伤所编造出的借口。倘若如实说出大将军是因在校场出神发楞,才会被小兵误伤,这实在太有损大将军的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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