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说,却有人要逼着她说,她下巴一痛,忍不住瞠大了眼直直望进他冷得像冰的黑眸里。
“说话!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能够共患难,不能够共富贵的人?你以为我是吃饱撑着,没事寻人打乐子的纨裤?”
他见她不言不语,心里火气更烈,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把我想成那样的人?还是你把别人的所做所为套在我身上,把我当成另一个人?”
她身体一震,脸色瞬间刷白,瞠大的眼中闪过了慌乱。
“我没有!”她过于激动的快速反驳着。
陆排云一愕,他的那一句话不过是月兑口而出的,没有太多意思,但她的反应却让人生疑。
不过,他有足够的自信相信这个小泵娘是喜欢他的,而许多事情也证明了这一点,所以他并不担心她的心中还会有别的男人存在。
而且现在他们的问题已经够烦的了,他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他深吸了几口气,压制了自己被挑起的火气,翻身下了床,打算直接解决根本的问题。
“罢了,不管你怎么想,这事我会处理,你也不用东想西想了,反正到成亲的日子,你自然会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沈凝香站起身,神色复杂的望着他。她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鼓吹着让自己再相信一次,可是……真的还能相信吗?
他整理好衣裳走向门外,在门前,他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不管你怎么想,我从来没把你当成一个打发时间的乐子,这份婚约,我是认真的。”
沈凝香低低的看着地,像是上头能够开出一朵花一样,不发一语,让等着她反应的陆排云更加失望。
他举步欲走,沈凝香抬头看着他,咬着唇,嘴唇嚅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敌不过心中的渴望,颤抖着把话说出口。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穿着嫁衣等着你……”只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了。
他回头,看着她苍白的娇颜上那惶恐不安的神色,心中窜起一丝丝的心疼。
他不知道她为何如此的不安,但他知道说得再多,不如直接用行动表示更让她能安心和放心。
他几个跨步,走回她身前,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的搂住,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等我。”说完,他再次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半分犹豫。
她怔怔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然后也快步离开了打铁铺,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抬头望天,暑气益发浓厚,让人忍不住抬手遮挡着过于刺眼的艳阳。
她微眯着眼,望向蓝天,心中一次次的问着老天也问着自己。
因为是陆排云,所以这次,我还能够再相信一次,对吧?
就在沈凝香和陆排云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黄河镇外的官道上,有一辆马车正往京城的方向赶。
马车布置得还算是舒服,但是马车的主人此刻却面沉如水。
“陆、排、云。”江水平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如果可能,他恨不得拿把刀将那家伙剁成好几块。
这男人根本就是他的克星!
这次出京,本来只是想散散心,顺便找点乐子,没想到,看中的女人被他夺走了,弄了那一些计谋,在人家的眼里不过是个笑话,要是被发现是他所为,名声岂不是全没了!
逼自己得这么狼狈的回京,却不能灭灭他的威风,就是因为他自己不过是个侯府世子,但是那男人却已经是手握实权的正一品官。
他当然听过五军都督的名头,只是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他的名字也不是多特殊,让他一时间没想到那里去。
另外就是陆排云虽说之前也在京城里待着,但是和他们权贵之家根本混不到一块,加上他大部分时间不是留在宫里,就是到京郊的大营,才让他们明明都是京里出来的,却弄得相见不相识。
他越想越生气,随手抄起车内小几上的茶喝了口,随后马上喷了出来,一巴掌甩了过去。
“贱人!这茶怎么是冷的?!”
碧禾被打得一时回不了神,然后在怔愣之下,又被迁怒的江水平给甩了一巴掌。
这下子她终于回了神,惶然的认错,“是奴婢错了!是奴婢错了!奴婢马上重泡一壶。”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够做些什么?!”江水平撇了撇嘴,没好气的骂着。
背对江水平,窝在马车角落里,碧禾重新拿了水放在火炉上加热,到现在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那个风度翩翩,说话温文有礼的江公子怎么会随意打人?
碧禾想起那天从首饰铺子里回去后,沈凝香就找了个理由将她打发回家的事。
那时她便知道小姐再也容不下她了,其实在她做了背主的事情时早算到了会有这样的下场,当下没抗拒求情,索性离开,因为她早把江公子当成了自己的退路,否则若真的回到那一穷二白的家里,谁知道又要过上什么日子。
只是……她垂下了眼眸,手抚上了自己刚被打的脸颊,舌头轻轻的舌忝了舌忝口里,有着淡淡的血腥味,那是刚刚被打出来的伤。
今儿个早上还好好的,后来收到了镇上传来的消息,江公子就成了这副样子,接着又让她连忙收拾东西,上了马车直往京城的方向赶路。
她虽然没有听得很清楚,却也听见了几分,大体就是京里来了人,把小姐未来的夫婿救了。
看火炉上的小茶壶散出袅袅白烟,碧禾连忙拿起,仔细的倒入一边的茶壶里,然后又开始煮第二遍茶。
想着小姐又想到那个铁匠,不过是因为江公子的一句话,生活被弄得天翻地覆,她本来还因为背主而有的一点懊悔,在那时消失殆尽。
这世道本来就是有钱有权才能过得好,尤其是女子,若是没有攀上好人家,便得天天到田里做活、洗衣烧饭,那种生活让人觉得过不下去。
小姐是被捧在手心上养大的,打小就没做过那些活儿,不知道那有多苦,对小姐来说,诚信清白自然比以后的日子重要,所以才会答应了那门亲事,但是她不同。
她因为家里穷,孩子又多,所以年纪小小就被卖给人牙子,又被卖给大户人家当丫头,那些日子令她看得透彻也想得明白,她想要过好日子,不想要过那种天天累得半死,却还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她想要像小姐一样,每天只要关心今儿个要绣些什么,想着首饰要打金的还是银的,想着该如何妆扮自己。即使当通房、当妾名分听起来不好听,但过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好日子。
一这么想,她脸上被打的痛楚似乎也消减了几分,甚至刚刚已经隐去的笑容再次浮了出来。
没错!这都是为了以后的好日子该付出的。
茶煮好了,碧禾又问了问已经躺下假寐的江水平是否要喝茶,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她安静的收拾好那些东西,然后拿起针线仔细的做了起来。
江水平虽是躺着假寐,但刚刚火气一上来,怎么可能睡得着,只是半睁着眼想事情而已。
一转头,看碧禾很伶俐的不来打扰他,而是安静的待在另外一边,他忍不住打量起这个主动投奔他的丫头。
没想到,这一看却真让他看出一点趣味来。
碧禾从小苞着沈凝香,说是做活其实也没做过什么粗活,比普通人家的姑娘还娇贵一些,肤色虽不如沈凝香那样白里透红,但也是白皙柔女敕,五官看起来也算是清秀,加上比沈凝香发育更好的身子凹凸有致,低着头做针线的时候,露出一截白细的脖子,让人有种想上前啃一口的冲动。
江水平这些日子因为沈凝香的缘故,已经有一小段日子没碰女人,忽然发觉自己身边就有一个可以逗弄的女人,哪里还忍得住。
他坐了起来,长臂一伸,碧禾一个惊呼,手中的小针线棚子滚了出去,她的手还伸向滚走的东西,人却已经被压在方才他躺的垫子上,他无视她一脸惊慌,上下其手了起来。
“公子!鲍子!别这样……”手中的针线早掉落在一边,她慌乱着推着江水平,却反被他用了一巴掌。
“嚷嚷些什么,还不安静点!”
说着,他拉开她的外裳,然后扯着她的亵裤,兴奋不已,为了眼前这年轻稚女敕旳躯体。
碧禾这次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出声,但是却再也不敢反抗,只能让身上的男人恣意的抚模她逐渐的身躯。
对于一个丫鬟,江水平没有太多的耐性,解了裤头,拉开她的双腿,一下子就长驱直入,在满足的低吟了声后,就不管不顾的自己动了起来。
那撕裂般的痛楚,让碧禾手指紧枢着身下的垫子,泪水却无声的落个不停,她看着在自己身上低喘的男人,最后缓缓的闭上了眼。
如果,这也是她通往富贵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她是无悔的。
只是这样的代价,有些疼,不只是身,还有心脏那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