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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被看上了 第10章(2)

就在这个时候,谢元恽进了门,身后跟着齐磊。

“侯爷?!”齐初彤的双眼一亮,朝他走了过去。

“你脚怎么了?”谢元恽皱眉看着行动有些缓慢的齐初彤。

“脚?”齐初彤低头看了一眼,“方才被庆瑜推了一把,似乎扭了。”她看着齐磊,“哥,怎么来了?”

齐磊沉着一张脸,方才下朝正要回府,就被谢元恽叫住,说是侯府出事,要他出面处理,还想说是齐初彤闹脾气,可没料到是齐凝语。

他看着这个庶出的妹妹,他向来与她无太多交集,但却清楚她的懂事温柔深受齐府上下喜爱,原以为是个懂事的人,却没料到……

谢元恽皱起了眉头,瞪着谢庆瑜,“你在做什么,竟伤了自己的嫂子?”

看到谢元恽沉下脸,谢庆瑜心先是一突,但依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是嫂子先动手伤人,我一时情急才会出手,凝语可是我未过门的侧室。”

“既是未过门,就还不是你的侧室。”谢元恽斥责,“你嫂子教训自己的妹妹,还轮不到你插手。”

“我……”谢庆瑜一时语塞。

“一回府就听到乱七八糟的,”谢元恽重重的坐在椅子上,“这到底是怎么了?以为侯府没人当家做主了吗?”

马氏见谢元恽动了怒,立刻说道:“这毕竟是庆瑜房里的事,就交给庆瑜自己——”

“母亲,庆瑜的正室因未过门的侧室滑了胎,这侧室还是初彤的妹妹,”谢元恽不客气的打断马氏的话,“你说这到底是侯府的事,还是庆瑜房里的事?现在齐大人也在这里,不如听听大人怎么说。”

齐磊微敛下眼,虽说不知前因后果,但是齐凝语因妒伤人的话已传出去,人言可畏,就算事情不是齐凝语做的,事已至此也已经没有别条路走。

“看来齐府与侯府的亲事得再议。”齐磊终于开了口。

马氏脸色变得难看。“大人,这不过是件小事……”

齐磊静静的看着马氏,“多谢夫人雅量,但我庶妹无论有心或无意,让府里的二夫人滑胎是事实,夫人不追究是庶妹的幸运,更令在下无地自容。”

马氏愣了一下,今日若不是看在齐凝语有这么一个状元兄长分上,她自然不会轻放此事,但是为了将来,她可得跟齐府攀亲带故才行。

“齐大人万万别这么说。”马氏连忙说道:“方才初彤也已经动手罚过凝语,所以这事就算了吧。”

谢元恽用力的一捶桌面。

马氏心惊肉跳的看着他。

“这府里真是越发没了规矩。”谢元恽直接指责齐初彤,“你是怎么管事的?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打自己的妹妹几下,就想当没事?!”

“我……”齐初彤百口莫辩,委屈的闭上嘴。

谢元恽严厉的看了她一眼,“总之,就像齐大人所言,看来这门亲事不成了。”

马氏没料到向来疼爱齐初彤的谢元恽也当着众人的面斥责齐初彤,心中一突,“可是这门亲事是老夫人亲口允的……”

“这事儿我自会跟女乃女乃说去。”谢元恽摆明了心意已决。“女乃女乃也不会乐见一个妒妇进门兴风作浪。”

“大哥,”谢庆瑜满脸的不甘,“这样我们侯府岂不是出尔反尔?”

谢元恽警告的看着谢庆瑜,“你伤了你嫂子的事,我还没跟你算,你现在给我少说几句。”

谢庆瑜心有不甘的闭上嘴。

“大舅子,这门亲事作罢,”谢元恽起身对齐磊说道:“改日我会亲自登门跟岳丈解释。”

齐磊点头,看着齐凝语,“走吧。回府去。”

齐凝语没有料到情况会如此急转直下,看齐初彤的样子是帮不了她,只能转向齐磊祈求,“大哥,我是冤枉的。”

“不论你冤枉与否都已经不重要。”齐磊神情冷漠。“总之这个侯府已经容不得你。初彤都为你伤了腿,若你还有点良知,就跟我回府去,好好的反省自身罪过。”

齐凝语不甘心就此大势已去,她带泪的看着齐初彤。

齐初彤见了,轻声的唤道:“侯爷,可否——”

“别再说了。”谢元恽狠狠的瞪着齐初彤,众人全都看出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不许你再替她说情半句,不然你也跟着她回齐府!现在回房去,让人看了心烦。”

齐初彤爱莫能助的对齐凝语轻摇了下头,一声长长的叹息后,默默的被小杏扶着出去。

“夫人,”才踏出马氏的屋子,小杏一脸的不安,“你的脚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扭了一下,这点痛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看样子,侯爷这次是真动怒了,就连大少爷在一旁,侯爷都敢出声斥责夫人,看来是把二小姐的事迁怒到夫人的头上,这可怎么是好?”

齐初彤气定神闲的抬起头看着天空,阴沉沉的看来似乎要下场雨,但是不像以前总是喜欢晴空万里,现在她也懂得欣赏阴天的一片灰蒙蒙,“今天天气真好。”

小杏才不在乎天气怎么样,“夫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管天气好不好?”

“放心吧!天塌了都有个儿高的人撑着,”想起方才自己狠狠的打了齐凝语一顿,真是太痛快了,“更何况现在天还没塌。”

小杏正要开口,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就见侯爷带着李怀君和张晋大步的走过来,她一惊,扶着齐初彤停下了脚步。

“让开。”谢元恽直接要小杏让开。

小杏迟疑。

齐初彤倒是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松开了扶着小杏的手,向谢元恽走近了一步,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被他抱了起来。

她连忙将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一脸的惊讶,“夫君。”

“脚痛就少走路。”他露颜一笑,举步往敬诚阁走。

齐初彤忍不住轻笑出声。

小杏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的跟在后头,现在笑容满面的侯爷跟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李侍卫?”她连忙看着李怀君要答案。

李侍卫耸耸肩,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两个主子后头走。

“张晋?”她又看着张晋。

张晋搔搔头,“该是两个主子演了场戏吧。”说完,他就急急的跟了上去。

小杏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演戏?!这是什么意思?看来她是唯一一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这种感觉真是不舒服,她连忙跑上前,“张晋,跟我说清楚。”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杏姊姊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去问夫人吧。”张晋连忙跟到李怀君的身旁。

张晋知道齐凝语是夫人心中的一根刺,这些日子当“内奸”,镇日提着心眼做事,现在终于结束了,他可着实的松了好大一口气,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夫君方才真是英姿飒爽。”回到房里,才被放在椅子上,齐初彤忍不住开口,“真是迷死人了。”

“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你,不生气吗?”他蹲下来看着她的脚。

“没事!只是扭“一下,”她的心情正好,根本不在乎那些小痛,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反正是假的,我才不会往心里去。”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他带笑的瞧她一眼,“我可能是真生气你妹妹还没嫁进侯府就兴风作浪。”

“若真生气就不会还记得带着我大哥来了。”她崇拜的看着他。

“看来真是开窍了。”他亲吻了下她的脸,“聪明。”

“夫君才是真聪明,知道带我哥这个帮手回来。”

“你大哥是个明事理的人,纵使看出事情有异,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毕竟是我哥哥,若要帮,自然是帮我。”

他伸出手,轻点了下她的鼻子,“这下你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看来她嫁不进侯府了。只是你是怎么说服罗知湘帮你的?那可是她的亲骨肉,难不成为了争权,掉了孩子,她都没有半点不舍?”

“她当然不会不舍,”事情至此,她也没有打算再瞒着他,“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这点倒是出了谢元恽的意料之外。

“打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知湘不想凝语进府来争宠,于是就与我连手,摆了凝语“道。”她说的一脸骄傲,觉得自己下了盘好棋。

他对她挑了下眉,“你就这么讨厌她?”

讨厌她?!她实在说不出自己心中对齐凝语的复杂感受,她是她的妹妹,多年的姊妹一场,真要算计她,她也不能说心中没有迟疑,只是齐凝语狠毒,为了达到目的,就算伤人、取人性命都不觉得有一丝愧疚,对这种人她仁慈不了,想起了自己当初对叶养的一念之仁,最后却差点害死了谢元恽,她发誓不再重蹈覆辙,只是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若真要她的命,她还是做不出来。

“我是讨厌她,我若跟你说原因,你八成会说我疯了,然后给我休书一封。”

“这么严重?”他取笑的看着她,根本不相信。

她专注的看着他,决定不再对他有任何的秘密,“其实我死过一次。”

他的笑容隐去。

“我死过一次,”她坚定的重复了一次,“喝了凝语给的毒药,挣扎死去之时,我听到了诵经声,那是你丧礼的诵经声,我好不甘心就这么含冤而死,更愧疚你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丢了性命……”

谢元恽伸出手,抚了下她的额头。

她眨着眼,困惑的看着他,“做什么?”

“没发烧啊!怎么胡言乱语?”

“我说的是真的,”她正经的说。

“好吧!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你若死了,我也死了,现在我们两个是什么?鬼吗?”

看他一脸取笑,就知道他没有把她的话给听进去,她忍不住进一步解释,“不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总之当时我喝了药,原以为死了,却没料到还能苏醒过来。而且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回到了齐府,还是未出嫁之时,我至今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原因。

“但老天爷这么安排总有祂的道理,祂应该是不想见到好人被欺负,所以我决定要将我的人生重新安排一次,这次我不会再被凝语摆弄于股掌之间,我要嫁给你,守着你,不让她有一丝伤你的机会,这是我欠你的。”

她讲完话之后,他却不发一语,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咕哝着说:“我知道这件事很难相信,但却是千真万确,我没有疯,你不要生气。”

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谁说我生气?”

“但你都不说话。”

“你总得让我消化一下这个讯息。”

“所以你相信我?”她雀跃的看着他。

他对她一笑,他当然信,若是跟她说其实他也月兑胎换骨,一场车祸让他从未来来到了这个时代,遇见了她,她才会被吓得说不出话吧,不过经她这么一说开,心头最后一丝的疑惑也解开,终于明白当初为何她会不顾他病重而执意下嫁。

“其实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要的女人。”

他的话令她的心头满是幸福,只要有这句话,其它都无所谓。

“不过若照你这么说来,你打一开始就骗我。”

她的笑容微隐,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什么喜欢我,全是胡扯。”

她讨好的窝进他的怀里,“谁说的,那时真的有一点点的喜欢。”

看她撒娇的样子,他不由一笑,“那现在呢?”

“现在对夫君是大大、大大的喜欢。”她双手划了好大的一个圆,表达自己的真心。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如果齐凝语真如你所说的恶毒,你就这么打她一顿,让她入不了府就解气了吗?”

这一点倒是问倒她了,“她伤害我是在重生之前,但今生,她虽动了不少恶毒脑筋,却也没真正的伤害到谁,所以我也还在想该如何处置较好。”她状似老成的叹了口气,“这世上,心狠的人一定比较好过。颠倒是非,无中生有,任意胡作非为,也不怕有报应。”

“她不怕有报应,但难保报应不会找上门。”

她端详他的脸,看出他似乎有了打算,原想开口问,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齐凝语自己走绝了自己的路,她的心思不愿再浪费在她的身上,她与她的恩怨在她与侯府亲事告吹的现在已经结束。以后她是好是坏,就是她自己的造化。

从今尔后,她要摆月兑她,永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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