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董事长任万诚和副董事长郭丽环都赶到一楼大厅。
冰丽环马上走到儿子身边,见到儿子一张帅气的脸多处被打伤,她心疼不已,瞪着打人的任廷宇,大声辱骂道:“任廷宇,你这个野种,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居然敢动手打人,你们报警了没?你敢打我儿子,我绝对要告死你这个野种!”
“一再来招惹我,我也受够了,好啊,打官司吧,到时候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会去吃牢饭,我不是我爸,我绝对不会再对任家人忍气吞声了!”就算他曾经答应过父亲,不理会任家人,但任廷宇决定不再隐忍了,因为他的隐忍,让他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妈,绝对要告死这个野种!”
“廷威,你放心,他敢打你,我一定会让他永远无法翻身。”
冰丽环跟任廷威这对母子,用不屑且痛恨的眼神瞪着任廷宇。
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大家长任万诚,看了看被宠坏的任廷威,又看着就算脸上带着伤,依然器宇轩昂的任廷宇,他悔恨不已。
三十多年前,他野心大,在美国成立分公司,想把华远集团推向全世界,成为全球知名企业,不料投资失利,损失惨重,当时郭丽环的爷爷郭老出手金援,并成为华远集团最大的股东,不过郭老就只有郭丽环一个孙女,因此只要求联姻,而华远集团依旧是由他所经营。
儿子为了公司,不得不答应联姻,婚后两人常常争吵,但因为利益上的纠葛,他不准儿子离婚,那个时候郭丽环常找他诉苦,她自小没有父亲,一直很敬爱他,而他对郭丽环也多了几分心疼,帮着劝儿子好好跟她相处,不料儿子开始常常不回家,而他则在一次喝了酒之后,在郭丽环刻意的勾引下,和她发生了关系……
其实任廷威一出生,他就怀疑任廷威是他的孩子,后来儿子知道了这件事,对他这个父亲很不谅解,提出要离婚,郭丽环拒绝还闹自杀,逼得儿子不得不离开任家。
后来儿子在外面有了女朋友,也生下任廷宇,又提出离婚要求,想给他们母子一个名分,但郭丽环不肯,还威胁要是儿子执意要跟她离婚,她就要把所有事情全爆出来,干脆连任家和华远集团一起毁掉。
当初虽说是郭丽环勾引他,但他没有把持住,他有也错,更不应该迫于丑闻压力,继续跟她维持这样不正常的关系,导致事情无法收拾,后来他不得不拉下老脸去求儿子,保住他这个父亲的颜面。
儿子虽然勉强答应不和郭丽环离婚,却彻底和任家断绝关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了。
一步错,步步错!若当年他没有接受郭老的金援,顶多华远集团规模变小,但也不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儿子郁郁寡欢而终,他现在悔不当初,但已经无法重来。
他唯一能替儿子做的,就是不去打扰任廷宇的生活,让他做自己喜欢的律师工作,他表现得很好,而任家的一切,哪怕将来爆出丑闻,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也知道任廷威只要一遇到任廷宇,什么难听话都说得出口,他劝过好几次,却拿他没有办法,任廷威完全被郭丽环宠坏了。
今天任廷宇会来教训任廷威,他其实不怎么意外。
此时,警察来了,任万诚走上前亲自向警方人员致歉,只是一场小误会,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同时也要任廷宇离开。
冰丽环没想到公公会护着任廷宇,她生气的喊道:“爸,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任廷宇那个小王八蛋,你看看他把廷威打得多惨。”
任廷威也感到气怒。“爷爷,绝对不能放过那个野种,他……”
“够了,你们两个给我闭嘴!还觉得不够丢人吗?”任万诚大声斥责。
冰丽环见公公真的生气了,她就算不服,也不敢多说什么。
但被宠坏的任廷威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不,我不要饶过他,不管爷爷说什么,我今天绝对要告死这个野种!”
任万诚走过去,怒甩了任廷威一巴掌,力道虽然不大,却把任廷威给打懵了,他不懂爷爷为什么要打他,爷爷从来没有打过他。
至于郭丽环,则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大声嚷嚷道:“爸,你为什么打廷威?你没有看见他的脸已经受伤了吗?该死的是任廷宇那个野种,你该打的人也是他,怎么能打廷威!”
任万诚懒得理会他们母子,他再次向警察致歉,警察当然也认识任董事长,看来只是兄弟间的争吵,他们只劝了几句便离开了。
而任廷宇一刻也不愿多待,也往门口走去。
任廷威想起父亲的冷漠,现在连最疼爱他的爷爷,也为了任廷宇这个野种打他,他心中的愤恨和不甘无法克制,他冲上前,将任廷宇压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掐着他的脖子。“野种,别想走,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任廷宇抬脚踢向任廷威的肚子,任廷威痛苦的哀号一声,双手一松,任廷宇便趁机将他反压制在地上,低声道:“任廷威,我告诉你,你才是真正的野种!”说完,不等保全过来将他拉开,他便放开了任廷威,起身大步走出去。
任廷威躺在地上呆了好几秒后,这才起身,怒喊道:“任廷宇,你刚刚说什么?给我滚回来说清楚!”
任廷威本来要追出去的,不料才走了几步,他眼前一暗,失去意识,一楼大厅瞬间又乱成一团。
李唯欣看着窗外,今天从傍晚就开始下雨,下到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还没有停。
她打开阳台的落地窗,想要将盆栽移进来一点,视线却被一楼一抹高大的身影给吸引,她再定睛一看,居然是任廷宇。他怎么突然来了,而且还不知道要撑伞,身子都淋湿了!
两人分开后,她一直很担心他,不知道他去求证之后情况怎么样了,她好几次拿出手机,点出他的号码,想打电话给他,却又担心会打扰到他,始终没有拨出去。
李唯欣赶紧下楼,将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任廷宇带回公寓。他的手好冰,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晓得照顾自己,他是想要病情更严重吗?
要进屋前,任廷宇停下脚步,问道:“我之前那样对你,还把你赶走,你现在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她也知道,若是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对他无疑又是另一次严重的打击,可是这样总比让他痛苦一辈子要来得好,至少他不必再那么自责了。
她看着他,如果他是来找她寻求安慰的,她绝对愿意给予他温暖,不过她不会让他感到有压力,因此她淡淡的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房东了,我当然要对你好一点,说不定你会因为这样少收我一点店租。”
任廷宇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先是楞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其实不收你店租也行。”
“不行,既然你做了投资,怎么可以让你吃亏呢,我会努力工作,准时交店租的。”
“唯欣,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的个性就是太过认真了。”
李唯欣不知道他这是褒还是眨,反问道:“个性认真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很可爱,我很喜欢。”
他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更是第一次他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喜欢她,让她瞬间心跳加快,为了掩饰害羞,她马上岔开话题,“你全身都湿透了,先进去洗个热水澡,有什么话,晚一点再说。”
李唯欣将他带进公寓,将他推进浴室。
“你快点把湿衣服月兑掉,我去拿我哥的衣服,等一下你洗好澡可以穿。”
一会儿,她拿来干净的衣服和毛巾,却发现他一直呆站在浴室里,湿衣服还穿着身上,她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走上前,替他把湿衣服月兑下来。
任廷宇由着她帮他月兑衣服,沉沉的道:“我今天去筱曦她家,筱曦她爸爸说当年因为公司倒了,她是为了要保住他们家的房子不被法拍,才会去跟任廷威借钱,被任廷威逼迫威胁,最后做出傻事……之后我又去华远集团,狠狠揍了任廷威好几拳。”
李唯欣停下动作,抬眼一看,这才发现他脸上有两处红肿,幸好看起来不是很严重,确定他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她又继续帮他月兑衣物。
“我打了任廷威之后,发现那家伙是混蛋,我也是,因为我居然没有发现筱曦的异常,每当她受到任廷威的凌虐,便会跟我说无法见面,她要出国去拍广告,但她只是个小模特儿,哪可能常常出国拍广告,是我疏忽了,筱曦的死,我也有责任……”他的确是个失职的男朋友。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的心情烦透了,他不想回家,也不想去打扰学长,他发现自己能去的地方,只有李唯欣的家,但他不确定她是否还会像以前一样,好心的收留他。
结果,这个小女人根本就没有变,她不气他之前那样狠心的把她赶走吗?
“好了,上衣月兑掉了,至于裤子,你可以自己月兑吧!”
李唯欣说完,转身要走出浴室,手却被一股力道抓住,她转过身看着他,发觉那双应该闪耀着自信光彩的黑眸,此刻显得黯淡孤寂,甚至还带着受伤的沉痛。
“放开我的手。”她道。
任廷宇以为她生气了,马上松手,也是,他之前对她这么狠心,现在凭什么希望她能好好的安慰他。
他本以为她会就这样离开,不料她却走到他面前,伸手轻抚着他的脸,他的心脏猛烈狂跳,是惊讶也是惊喜。
“我只能给你一点安慰,一个小吻,现在,你把头低下来。”
当她温暖的双唇覆上他的唇时,他感动得红了眼眶,他顿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愈来愈喜欢她。
这个小女人,打从他们第一天认识开始,就无时无刻的宠着他,虽然他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就算是被他的脸所诱惑好了,他都希望她能继续宠着他,最好宠一辈子。
他没有自觉自己被这个甜美的小女人给豢养了,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在无形中成了“宠物”,主人说要给他一点安慰,他便欣喜若狂。
任廷宇紧紧抱着她,加深了这个吻,他向来不是个会乖乖听话的宠物,且她并没有推开他,想来她在吻上他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这个吻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李唯欣的确有自觉,知道他不会因为一个吻就满足了,但她任由着他耍无赖。
她爱他,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她更是心疼他,他不该承受这样的伤害,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紧紧回抱住他的腰。
她很高兴今晚他来找她,至少,她不用再为他担心了。
任廷宇月兑去她的衣服,她没有拒绝,在他月兑下裤子,一丝不挂之后,他的大手拉起了她的手,让她握住他早已昂起灼热的yu/望,她尽避害羞极了,却还是希望能够满足他。
就算浴室不是的好地方,任廷宇依然性致高昂,完全挡不住他那像饿了许久、准备大啖一番的饥渴,他强而有力的挺进她的体内,开始猛烈冲刺。
在浴室爱了一回,当然不能满足某人强烈的渴望,在快速的冲了澡之后,他们回到房间的床上,他抱住她细女敕迷人的柔软身子,再次狂热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