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裾咽了咽口水,让自己不要像个花痴一样对着人家流口水,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视线总是会不自主的往那里移动。
这男人……真是太诱人了!
比什么粗犷男模,还是什么花美男还要让人心动啊!
确切的来说,这个男人拥有了花美男的外貌,淡然高雅的气质,还有会让熟女想尖叫的绝妙体格,根本就是顶级的金龟镶钻婿。
翟谢时看着她努力的想要移开眼神,却不停的往他身上瞧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有种自信和得意的感觉。
他轻抬她的下巴,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眸还有双颊不曾消退的红晕,用几乎要靠在她鼻尖的距离问着,“怎么?发什么愣呢?”
曲轻裾脸上瞬间充血,觉得心脏似乎快要跳到破表,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啊……我我我我没有!”
瞿谢时眼里黯了黯,嘴角轻勾起一抹笑,特意的误解了她的话,柔声道:“好啊!你就月兑吧!既然你也这么迫不及待的话。”
深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曲轻裾软着脚,慢慢靠过去,瞿谢时已经走进浴池里,甚至放下了头发,让头发在水里飘散,把该遮住的都遮住了,她才微吐了一口气,用虚弱的声音问着,“相公,我帮你擦背吧!”
擦背是个好动作,因为他转过身去后,不用面对他那妖孽的脸,让她可以专心的讨好他,而不会想东想西的。
只是她想得好,逗弄她上了瘾的瞿谢时却不想乖乖配合,他一手撑在浴池边上,斜望着她,慵懒的问道:“你刚刚不是说要一起进来洗吗?”
她有吗?她刚刚有答应这么过火的事情吗?曲轻裾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脑子一时间像卡住了般,完全无法思考。
她好想掐自己一把,确定自己是真的穿越了吗,因为她现在正面临比穿越更不可思议的事。
他现在是在调戏她吗?她到底是要从了还是不从呢?
曲轻裾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最后扭扭捏捏的月兑了一件最外头的外衣,才又重新走到了浴池边。
“这样就行了吧?”曲轻裾刚刚看见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调侃神情,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在脑子纷乱的情况下被他捉弄了,所以她咬咬牙,把外头那件衣裳给月兑了,算是正面回应了他的话。
不过幸好这时代的女子不是穿着肚兜外面再罩上一层又一层的衣裳,而是穿着一件平口的抹胸裙,像是韩服一般,外头套上的是一件小宽袖掐肩的对领上衣,所以即使月兑了外头那件衣裳,她看起来也只像穿了一件平口露肩的长洋装而已。
她突然这么爽快的月兑了衣裳,的确让瞿谢时有些意外,但是他瞬间就抹去了那种诧异,反而沉了眼眸,看着她穿着齐胸襦裙一步步的往他走来。
她侧坐在浴池边的矮墩上,拿起布巾子拧了拧热水,属于女子的幽香淡淡的从她身上传了过来。
曲轻裾拧好了布巾子,正准备服侍他擦脸时,抬头,就发现他和自己距离近得让人又开始心跳加速。
这么近距离看着他,才更明白他的俊美有多么的夸张,就像是形容周瑜的俊美一样,他就是淡淡一抹笑容都能够让人感觉到春花绽开的美丽。
她的唇有些发干,在他不断靠近的面容下,她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他褐色的眼不断的逼近,直到她唇上传来另外一个人的温度。
她反应过来她被吻的时候,她已经闭上了眼。
曲轻裾无法看见自己的模样,只觉得狼狈,却不知道她这副模样在瞿谢时的眼里又是另外一番的风情。
平常扎好的发髻被他刚刚的粗鲁而拉得有些蓬松,还有些碎发落在两鬓,甚至是滑落在锁骨之间,她满脸通红,双眼却有些迷离,衬着白皙的肩,看起来更是妩媚动人。
他忍不住想起了洛神赋的句子;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可不就是她现在的模样,站在那里,一身姜黄色裙明丽耀眼,宛如清澈池水中亭亭独立的荷花;衣裳被水给打湿更能看出身材的秾纤合度,肩部美丽的线条像是匠人特意削成般的柔滑,腰部纤纤一束;脖颈细长,下颚圆润美丽,白女敕的肌肤在不施脂粉下,更显得柔女敕光泽。
她这样柔若无骨的站在那里,可不就像是刚出水般的洛神?
联想到她的名字也是取自洛神赋里的一句,他就觉得此情此景可真是映衬极了。
他伸手扯开她襦裙的绑带,不过是轻轻一拉,那裙子就如同一朵盛开的花飘散在水面。
“啊!”曲轻裾赶紧转过身去,并且试着抓住散开的裙子想要再度穿上。
她是来讨好他的,可不是来献身的,现在进展的节奏这么快,她感觉自己有点Hold不住啊!
她心里头纷乱而着急,手也越发的不听使唤,只觉得自己像是得了阿兹海默症,不过是想要拉紧带子系好却一直做不到,甚至那该死的裙子还不断的往身后飘去。
当她紧张万分的时候,一个吻落在她的颈项上,她瞬间手抖了下,刚扯紧的带子又松开了去。
瞿谢时在她的发梢边轻喃着,“怎么了?不是要服侍我洗浴?怎么只忙着自己的事了?”
曲轻裾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似乎连声音都一起被拉紧了,声音显得干哑,“没、没……我想这事我有点做不来,要不我先出去吧!叫其他人进来帮你洗?呵呵,你说呢?”
“你说呢?”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了回去。
“我我我我说……”曲轻裾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她觉得自己要哭了。
她第一次和男人这么接近,那火热和陌生感觉让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像是自己了。
“说什么?嗯?”那沉沉的尾音,勾得她浑身都没了力气,如果不是他从背后强势的撑着她,她大概早滑落下去吃水去了。
“我想……我有点后悔了,我我……我先走了……”她脑子一片混乱,也顾不得什么计划了,她现在只想拔腿就跑。
她不只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只是她忘了自己的身体控制权还大半在人家的手上,结果一抬腿就被拽了回来,散乱的发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他低头看着她,那淡淡的微笑不过是多往上勾了点,瞬间就染上了几分邪佞的气息。
“想走?那也要看我允不允。”
她既然莫名其妙的点燃了他,那么,她不留下来好好的解决,又怎么说得过去呢!
瞿谢时向来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人,尤其是眼前这女人虽是有些古怪,但是名分上却是他的妻,他更是没有让自己忍耐的说法。
他抱着她从浴池中踏了出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抱着人往前头内室里走。
屋子里伺候的下人早在刚刚听到那不寻常的声音时,很有眼色的全都退了下去,所以也没有什么侍女长随会看到。
她踢着腿挣扎却被他丢上刚铺好的床榻,摔得疼不说,脑子也晕了下。
“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抱怨的话还没出口,他就已经跟着跨上了床铺,带着她往床铺里头滚,在她还有些晕眩的时候,再次用吻封住了她的唇,将那件被她一直揪在手里的襦裙直接扔了出去。
她这次连抗议的时间都没有,瞿谢时直接扯开束在边上的床帐,轻薄的纱幕落下,层层叠叠的遮掩住床上人的身影,嗳昧的声响阻断了所有的谈话声。
这夜,屋外仍是细雪纷飞,但屋子里的热情却一直没有消减,直到初见天明,所有伺候凭添院的下人们都知道了夫人和主子两个不再闹别扭且重归于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