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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婢 第7章(3)

“别去锦绣居。”背后的唐云曦忽然发出轻微的一声呢哝。

她惊了一下,侧目去看,却看不到,又追问道:“你说别去锦绣居?”

“对,左风、左剑已经被人盯上了。”唐云曦轻轻吸气,“去……常青楼。在和园巷。”

聂春巧对京城的街道很是熟悉,听他这样一说,立刻转往和园巷跑,一路上,有不少人好奇地看着她一个大姑娘背着个小伙子在路上跑,她也顾不上在乎这些好奇的目光是否会给她引来追兵,只能拚命跑,她东拐西拐,拐了好几条街,总算找到了那座常青楼。

常青楼,原来是一座琴馆。刚一进门,坐在堂内的琴师就被这突然闯进的两人吓了一跳,惊怒地说道:“什么人擅闯我琴馆?出去!”

“欧阳老师……”唐云曦挣扎着从聂春巧的后背上落下,双膝酸软,跪倒在地上。

那琴师更是吃惊,“你是……云曦?!”

那琴师就是教唐云曦学琴的王府琴师,他在王府住了些年,因为不习惯人事,故从王府辞职,搬到这里开了一座琴馆。唐云曦每次回京城,都会到这里来和老师切磋琴艺。

欧阳琴师早已听说王府出了事情,此时乍见到唐云曦这么狼狈,也知道他遇到了麻烦,急忙问道:“你是受了伤了吗?”

“麻烦欧阳老师,请给我准备一间空房,不要让人打搅,我还要一盆冷水。”

欧阳琴师急忙领着他们进了一间空屋。这琴馆平日里只有他自己住,所以很是清静。然后他又亲自为唐云曦打了一盆冷水过来,急急问道:“还要我做什么?”

“没有了。”唐云曦勉强笑着,回道:“麻烦老师了,我要自行治伤,不能被人打搅……”

“好,好,我这就出去。这位姑娘……”

“她和老师一起出去。”

“不,我留下来!”聂春巧斩钉截铁地说。

“春巧……”唐云曦蹙眉道,“听话,我现在不要你留在这里。”

“不,我必须留在这里。”她将欧阳琴师推出门去,然后将门牢牢拴住。反身回来,一手模上唐云曦的额头,他的脸颊像火一样烫,但是额头却是冰凉的。

她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赛妲己给他喂了一种烈性药,但唐云曦在用自己的内力拚命抵抗,他体内两种力量在激烈交战,而他的手心中全都是汗,刚才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肩膀上时,她肩上的衣服都湿了。

“你光靠自己的内力不能完全抵消那股药力。她做这种药是专门用来对付练武之人的。”聂春巧咬着唇,“有些练武的人到绮梦居去买醉寻欢,如果得罪了她,她就故意给这些人吃这种药,然后五花大绑起来,看着那些人痛苦挣扎,最后……精尽而亡。”

她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脸也热得像是火烧一般。她曾经亲眼目睹过一次,那人也是江湖上数得上名号的高手了,被赛妲己用一条牛筋捆绑在椅子上,只能痛苦哀嚎,却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月兑。

那种凄厉的嚎叫和绝望又极乐的表情,让她吓得好几个晚上都作了恶梦。

她绝不能让唐云曦被赛妲己用这种方法羞辱,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这种药物折磨。

屋内门窗都已紧闭,一缕微弱的月光透过窗缝洒在地上。

唐云曦的额头上都是冷汗,体内冰与火的交战已经越来越发激烈。平生未有的一股冲动从胃里往外燃烧,烧到他的全身都像是张开了毛孔,渴盼着呼吸和水源的浇灌,身体最隐秘处那种原始的冲动,让他几乎没脸面对聂春巧,只盼着她尽快离开自己身边。

“春巧,出去!”他的牙齿打着颤,但是回应他的是窸窸窣窣的月兑衣之声。藉着月光,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具象牙色的完美胴体款款向自己走来,一双纤细的手臂肆无忌惮地环抱住他。

和他一样火烫的脸颊就贴在他的下巴上,同时她羞涩而轻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公子,春巧早已发誓要生死相随,我的人都是你的了,更何况只是让你抱一抱?”

她的纤纤十指钻入他的衣服,不顾他的挣扎反对,将他的衣服一件件月兑掉。

当他的胸膛毫无阻碍地与她碰触到一起时,两个人都颤栗地深深喘息了好几下,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不敢用手碰她,只是闭上双眼,继续用内力压制体内几乎冲破身体的那股烈火,声音却已含糊不清,“春巧……我不能欺负你。”

“公子……我愿意被你欺负。”春巧踮起脚尖,嘴唇凑了上来,寻找到他的,然后不顾一切的压了上去。

双唇交触的刹那,仿佛在那股烈火上又浇上了滚油,火花四射,再难遏止。

唐云曦的所有理智都被这一吻击得粉碎,身体内那种原始的渴望和冲动,叫嚣着淹没了他最后的那一丝自制。不管平日的他怎么温文尔雅,谦谦如玉,在这药性和心底那股对她的怜爱之心的作用下,他也只得化作一个平凡的男人。

两个人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她的一双小手像两条滑溜的游鱼,触碰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所到之处,全都惹得他粗声喘息,难以自持。他本能地将她压在身下,将那两只不安分的小手压在她的头顶,尝试着回吻她的樱唇。

“公子,慢一点……”

聂春巧生怕他性急反不能成事,而唐云曦误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身子一颤,理智又恢复了一点,说道:“对不起,我……”

他平生未曾弹奏过这样的曲子,只因呼吸的改变就似是可以听到仙音梵乐。

视线模糊不清看不到她的神情变化,而手下触碰的柔软和温暖却清晰而真实。

他努力与她融合,似是冰与火,水与风,他们天生分处两地,截然不同的人生就应该这样相遇,这样在一起。

这一刻,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她的身体,都已分不清彼此,一样的从心里往外疼痛着,一样的从内心往外欢愉着。

她是他的春巧,他是她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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