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你刚刚好像被我吓到了,哼哼,你不会是坏事做多了吧,恶人没胆啊——”她突然被甯默拉向沙发,等到回神时,人已经被压在沙发上,孙乐乐立即愤怒的吼道:“甯——”
“我是做恶梦了。”
孙乐乐的怒咆瞬间卡在喉咙,呃,她有没有听错?孙乐乐惊讶地看着压在她上方的男人。
甯默将脸埋进孙乐乐颈边,深深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樨子香,是孙乐乐常用的沐浴乳味道。
“我梦到当初在孤儿院的事。”
甯默将怀里的柔软抱得更紧,那仿佛在寻求依靠的意味让孙乐乐不知该怎么办,这样的甯默太陌生了。
甯默的声音极低,带着一丝瘠瘂,“孤儿院的生活其实没有很糟,穿得暖吃得饱,只是……院长却是个有恋童癖的男人。”
什、什么?!孙乐乐惊愕地瞪大眼,想到甯默刚刚的眼神,该不会……
“那你、你……”
“他常在晚上叫小孩到他房里,我一开始不知道,也进去过一次,不过我很讨厌院长看我的眼神,所以在他模过来时抓起桌上的纸镇将他的头砸伤,然后逃出他房间,只是却逃不离孤儿院,从那以后,我一直躲院长远远的,在白天他也不敢做什么,他在附近邻居眼中的评价很好,人人都说他是大好人,可谁知道那个好人实际上是个畜生。”
而因为他会反抗,更是引起那个畜生的兴趣,因此每晚他都不敢睡得太熟,就怕床边会站着一个人,就怕畜生会扑上来。
孙乐乐说不出话来了,她可以想像甯默那时的恐俱,她为此而愤怒,“那个畜生呢?”马的她绝对不会放过那王八!
“在监狱。”甯默勾起唇,埋在孙乐乐颈侧的眼里闪过一抹阴暗。
“有一次,在他把某个小孩叫进房时,我偷偷躲在外头把一切拍下来,弄上网路,闹得人尽皆知,就算他风评再好,背后再有势力也逃不过大众與论。”
后来,甯子辛来孤儿院接他,更暗中下手段,让那个畜生这辈子都离不开监狱。
“干得好!”孙乐乐称赞他,可是却还是气不过。“不过只关监狱太便宜那畜生了,应该把他下面那根剁掉才对!”孙乐乐愤愤磨牙。
孙乐乐的话让甯默低声笑了,他抬头看她,眉眼溫柔。“你在为我生气吗?”
孙乐乐没好气地给他一个白哏,“不然要为你曾经遇过一个畜生拍手叫好吗?”她的心肠可没那么坏,然后想也不想地抬手模他的头。“放心,那家伙伤害不了你了。”所以,睡觉时不用怕。
孙乐乐的举动让甯默讶异,注视着孙乐乐的眸光更加柔软,他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黑眸深深看着她。
那样专注的视线让孙乐乐很不自在,而且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太亲昵了吧,她刚才没事干嘛模甯默的头呀!
孙乐乐用力抽回手,略微慌张地别开视线,粗鲁地推开甯默的肩,口气凶恶,“别压着我,走开!”
甯默哪会乖乖听话,这样的气氛他怎会放过,叔叔说过,适时的示弱更会勾起某些人心里的柔软,尤其是对一些看起来别扭、实际地心软的人。
而孙乐乐就是属于这类人,虽然讨厌他,却也见不得他被欺负,见不得他难过,会帮他出气,会安慰他。
甯默抓住孙乐乐推拒的手,将她的手朝头顶上方扣住。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孙乐乐不爽了。“喂——”
而甯默早猜到她会有的反应,率先开口。“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丙然,一听到甯默的话,孙乐乐欲出口的怒吼就停下了,她回视甯默的双眼,抿住唇。
说真的,她实在不想聊这个话题,总觉得好奇怪,可是心里却也真的很好奇,最后乾脆豁出去了,反正甯默都敢开口了,她有啥不敢听的?
因此,豁出去的孙乐乐抬起下巴,践拽地问:“为什么?”
甯默的眼睛泛起笑意,非常坦白道:“我一开始真的讨厌你,看到你就像看到好久以前的我,可那时的我早不在了,而你却还是能那么直率耀眼,让我看了好嫉妒。所以我才会故意招惹你,见你生气不快我就开心。”
“幼稚。”孙乐乐哼声给评语。
“是呀。”甯默一点也不否认自己当时确实很幼稚,“请你原谅一个不成熟的幼稚男孩。”
孙乐乐回以哼哼。“然后呢?”
怎会从讨厌变喜欢。
然后……甯默的嘴角徐徐勾起一个弧度。“记得我高中的毕业典礼吗?那次我以毕业成绩第一名上台演讲。”
孙乐乐当然记得,那次全家去观礼,她也被拉去了,后来还遇到不痛快的事。就几个自以为是的猪,比不过甯默就拿甯默的肤色和背景说嘴,呋!不过就是几个靠父母养的纨裤废物,凭什么看不起甯默呀!
听到那些难听话的孙乐乐瞬间火气上升,想也不想地就冲出去骂翻那些人。
难道……孙乐乐讶异地睁圆眼。“你看到了?”
“嗯。”
那时他刚好跟在她身后,当然也听到那些难听话,不过甯默早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生气计较的,不就是几个被宠坏的小表,可他没想到孙乐乐竟然会气呼呼地冲出去,张口就对那些人骂道——
“自己智缺就不要怪人种,黄种人又怎样,华夏文化发展时你们这些白种猪还在当奴隶呢!对,甯默是没爸没妈的孤儿,是个下等人,不过你们这些有爸有妈花钱培养的上等猪竟连个下等人都比不上,不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天生智障吗?”
看着冲出去替他说话的孙乐乐,甯默心里很是讶异,他知道孙乐乐讨厌他,而且是非常讨厌,他也知道原因,谁叫他自己常常去招惹她。
他以为孙乐乐听到这些话就算不会跟着附和,也会当做没听到,却万万没想到孙乐乐会冲出去骂那些人。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冲出去骂人。”护着他的孙乐乐,让甯默想到当初孙乐乐警告他,要是敢伤害她父母,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模样,就像只护崽的野猫,而他没想到孙乐乐竟也会护着他。
明明看到他就没好脸色,明明……那么讨厌他。
看着孙乐乐的背影,那瞬间,甯默有种比不上孙乐乐的感觉,他的嫉妒显得那么可笑幼稚,而孙乐乐,却是那么耀眼。
他,比不上她。
知道自己那时帮甯默说话的模样被甯默看见了,孙乐乐不禁有些尴尬,急忙道:“我那时可不是要帮你说话,我最讨厌那种自己不如人就怪到别人身上的蠢货,我……”剩下的话在甯默的注视下说不下去了,可恶!
孙乐乐不禁羞恼瞪眼。“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甯贱人!”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口是心非的模样真可爱。不过甯默知道他要是把这话说出口孙乐乐一定会炸毛。
他知道这只野猫脾气有多坏,有多易怒。
甯默低下头,额与她相贴,“或许,是从那时开始心动的吧!”
从那个护着他的背影开始,他开始用不同的目光看着她。
孙乐乐怔了下,那时候……从她为他说话那次吗?
“倔强骄傲,脾气坏,可是却又比谁都善良心软,渐渐的,我被你吸引了,等我发现时,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才有那个愚人节的告白。”
“挑在愚人节告白,你故意的?”这种节日谁会当真呀!
“这样你拒绝时我才有退路。”甯默承认自已的爱面子。
孙乐乐讶异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甯默。
“甯贱人,你竟然这么没种。”噗哈哈,姓甯的竟也有胆小的时候。“噗哈哈!甯贱人你也会有今天呀!”孙乐乐狂笑,要不是被制住,她都乐得想打滚了。
甯默在心里叹气,跟这女人告白一点都没有浪漫的感觉,见孙乐乐狂笑不止,甯默直接低头亲住她的嘴。
“唔!”孙乐乐瞠大眼。
甯默的舌头长驱直入,舌忝着孙乐乐的小舌,舌尖一勾,缠住她的呼吸,吮着小嘴里的甜律,彻底夺取她的气息。
对甯默的亲吻,孙乐乐并不陌生,她常常梦见,可现在却发现梦和现实有差异。
梦里的她不会这样喘不过气,嘴里充满甯默的男人气息,心跳甚至跟着加快,舌头被吮得发麻,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嗯……”
那轻声的嘤咛宛如暧昧的起奏,在嘴里贪夺的唇舌变得更加猛烈,孙乐乐连呼吸都乱了,甯默松开制住她的手,大手探进她背心,从滑腻的腰慢慢往上模。
孙乐乐趁此机会,用力推开甯默,反身压倒他,跨坐在他身上。
两人互相注视,彼此的呼吸都凌乱,被她压在身上的甯默没有任何动作,黑阵不再掩藏住炙热,深深地看着孙乐乐。
那仿佛想把她吞下的火热眼神让孙乐乐心头涌起一股战栗,她甚至觉得自己si处隐隐传出贪婪的呻/吟,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孙乐乐舌忝了下唇,调整了下呼吸,高傲地抬起下巴,像个女王俯视自己的裙下之臣。
“你说你喜欢我?”
“嗯。”孙乐乐的臀正抵着他的胯/下,不用任何磨蹭,只要她坐在他身上,甯默就硬了。
孙乐乐立即发现一根东西正硬邦邦地柢着自己的臀,她不禁狠狠瞪了甯默一眼。
深吸口气,孙乐乐压内的躁动,质问道:“既然如此,那个米娜是怎么回事?”说喜欢她,却和别的女人上床,这种喜欢她可不要。
“米娜只是朋友。”
孙乐乐挑眉。“滚到床上的朋友?那还真是好朋友。”她冷讽。
甯默笑了,因为孙乐乐略带酸味的口气,“我和米娜没上过床。”
没上过床?孙乐乐才不信。
知道孙乐乐不会信,甯默只好坦承,“那天我是和米娜演戏。”
因为知道孙乐乐一定会因为克特的事冲过来。
演戏?孙乐乐愣了下,立即明了。“你不会以为这样我会吃醋吧?”
甯默模模鼻子,默认了。
不会吧……这种幼稚的手段他也做得出来?
“甯默,你怎么会以为我会吃一个讨厌的人的醋呢?”她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没想到甯默竟会做这种蠢事,真是……孙乐乐愉悦地弯起唇艚,至于为何愉悦,喂……孙乐乐不想探究,但她的心情确实很好。
不过,她的逼问还没完。
“那半年前的那一晚,你是故意的吧?!”趁她喝醉占她便宜。
“不能说是故意。”毕竟那时他也有点醉意。
“只能说是半推半就。”甯默为自己解释,喜欢的人自己送上门,叫他怎么杭拒得了?
孙乐乐哼了哼,才不信甯默的解释,不过事情都发生过了,再追究下去也没意义。
她俯,双手揪住甯默的衬衫领口,高傲的眼晴凝视他。
“现在我给你答覆。”她弯起嘴角,像只骄傲的猫。
“甯贱人,我讨厌你。不过——”她轻拍他的脸,眉眼尽是得意。“我允许你的喜欢。”完全是赏赐的口吻。
“至于要怎么让我喜欢你,就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