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的办事效率奇高无比。
机票一改好后,他们立刻出发,以最快的速度搭上飞机。
瓦慈看得出来,做了这个决定后,他放松许多。也是到此时,她才发现,之前行走在外,里昂看似精神奕奕,其实是不得放松,他的眼神总在警戒周围,只是他太会掩饰,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精力过剩、好奇勃勃,连她都信了。
此时计画全盘变更,小阿里的人不知道他们正全速赶往曙光岛,不可能先一步在路上堵他们,让他比较宽心。他还是时时刻刻在注意她的安全,只是偶尔会……
“唔。”她的唇又被堵上了。
想吻就吻,这男人!
第一次在候机时被他一口亲下去,她吓了一跳,没能享受,第二次他又亲过来,给她缠缠绵绵的法式长吻,她才明白,原来当危机解除,这男人对yu/望的节制力也松掉了,他的吻愈来愈咸湿,她可以从他嘴上品尝出饥渴。
一开始,她有些抗拒在外头接吻,被别人瞧见,但她拒绝不了他的索取,因为她也……停不下来。
她应该为放弃工作而难过,但实际上,她一直在想象他的味道,想到几乎快疯掉。
“曙光岛不对外开放,大型飞机到不了。”里昂途中解释,“我们要在可伦坡停留一夜,隔天再转其他交通工具。”
“好,听你的。”她只负责紧紧跟牢。
她以为,长途飞行加上转机两站,会磨掉体内蠢蠢欲动的yu/望,但是,它不曾消失过,里昂也不打算让它冷掉。
他一直在扇风点火加温着。
一路上,他牵着她的手,拇指在她掌心摩挲。他不时低头吻她,大掌没离开过她身上,虽然都不是抚在令人害羞的部位,但永远停留得比需要多一秒,让她遐思连连。
他们仿佛不是为了得到庇护才奔赴曙光岛,而是正在度蜜月的爱情鸟。
她好害羞,心里有个声音在指责她这样不好,但她无法不渴望他。
“我们要在可伦坡住一晚。”在杜拜转机时,里昂双手圈在她身后,将她箍得紧紧的,探看进她眼底,“如果你不要,现在就说。”
要“什么”,两人心照不宣。
“所以,要在可伦坡……吗?”她小声的问。
“曙光岛上都是自己人,我不觉得在那里度过第一次,你能放开来享受。”
丙然,他都设想过了。由于他的考量很贴心,她也就……没有喊停。
抵达可伦坡后,里昂揽过所有事,入住最高档的酒店房间,着手安排晚餐。
因为紧张,因为期待,因为亢奋,她没吃下多少东西。
里昂由着她,为她吃掉了盘里的精致海鲜,随后又点了些轻食,随手搁着,在与Firework的成员谈事情时,偶尔踅过来喂她吃几口。
他喂得漫不经心,她也就吃得非常随意,渐渐的,竟然将一整份三明治吃光。
最后,他开了一罐果酱,喂她一口甜甜,她情不自禁,出于本能的吸住了他探入小嘴,刻意久留的食指……
不顾伙伴们正在高谈阔论,他啪的一声关上笔电。
少了七嘴八舌,房内陡然变得静谧,瓦慈仿佛能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里昂抓着她的手,十指紧扣着,走向睡房。
今晚的大床不同于之前,只有一张,一大张。
看到两个枕头在床上紧紧挨着,一股羞赧的感觉忍不住涌了上来。
“坐。”里昂将她推到床边,捻开床头昏黄的灯光。
就在她偷偷怪罪他猴急时,他出乎她意料,没跟着跳上床。
他退到离床三步之距,面对着她,“看我,瓦慈。”他把手放在领口位置,“这是我。”
他开始解衬衫的钮扣。
她的目光跟着他徐缓的动作,停留在明显的喉结上,然后是锁骨、坚实的胸膛,以及她曾探索过,如钢铁一般坚硬的月复部。
他没急着月兑掉衬衫,手指向下,解开裤头拉炼,将外裤踩下。
那隆起于四角裤之内的强壮男性,令她口干舌燥。她紧紧抓着大腿两旁的床单,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想扑上去的yu/望。
看到她痴迷的模样,里昂笑了,笑中充满了男性的得意。他走上前来,逼近她,将她推倒在床上,开始吻她的脖颈,用热烘烘的体温熏红她白晰的脸颊。
她忍不住迎合他,也伸手模他,指尖流连着,察觉到热烫干爽的肌肤上有不寻常的突起,才陡然止住。
罢刚模到的,那是什么?
她定睛细瞧。“里昂,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痕?”刚刚只顾着欣赏他的体格,这时她这才发现,这男人身上旧伤累累。
有些看起来很严重,标在他结实的体格上,像曾经英勇出征过的记号。
“以前出任务时受的伤。”他不以为意的继续吻弄她。
“也伤得太严重了吧?”她忍不住去模他的肋骨,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顺着疤痕模过去,后臀也有伤,还有动过手术的痕迹,连他的胳臂、大腿都有伤疤。
“这是怎么回事?”
“你会怕吗?”他停下来,歪着头问。
“你还会痛吗?”她不答反问。
“不会。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那我就不怕。”她下意识的揉他的旧伤,柔软的问,“你发生过什么事?”
他牵起她的手,送进嘴里舌忝咬。“那不是今晚的重点,你才是。”
她很快便迷失在他的诱惑之下。
……
太重的戳刺,太多的摩擦,太疯狂的高/潮,太满溢的喜悦,让她只能圈抱着他,完全承受。
里昂低吼着,冲上颠峰。
棒天下午,缠绵温存后,他们才来到码头边,一艘银白色双层游艇已经在恭候大驾。
“里昂,欢迎回来!”有人遥遥一呼。
陪瓦慈慢慢走上船,见到负责掌舵的男人,里昂惊叹,“哇,迪克!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开船来接我们?”
“少在那里假客气。”迪克笑骂,“看到我亲自出马,你心里正得意呢。”
里昂哈哈一笑。他说对了!
“瓦慈,这家伙是迪克,天堂角的主事者。”他为身旁的小女人介绍,“光看老大亲自来接我,你也该知道,我是天堂角不可或缺的一号人物吧?”
“谁来接你?我来接瓦小姐。”迪克彬彬有礼的伸出大掌,要与她交握。“瓦小姐,我是迪克,我跟令尊认识已经多年。”
瓦慈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有一头比里昂的沙金色更灿烂的金发,神情很温和,如果不指明他是天堂角的主事者,她可能会以为他只是个寻常的异国男子。除了那双钴蓝眼眸充满故事之外,他没让自己的外在太显眼,不像她身边这位春风得意的布里克先生,身上常不忘挂上一抹招人的红,今天的红色配件是脚下的鞋。
“不要握太久。”里昂咕哝,“名花有主,名花有主,她男人就站在这里。”
“哦?”迪克略有深意的看了看他,“手脚这么快?”
瓦慈白了他一眼。这男人,有必要把他们之间的事公告周知吗?
里昂模模鼻子,“干嘛?我又没说错。”
“我知道你在标地盘。”迪克松开手,走入船长室,开启引擎。见他们俩也要进来,他笑着阻止,“瓦小姐第一次到曙光岛,里昂,你陪她在外面看看海上风光是不是比较好?”
“有道理。”里昂从善如流,勾着瓦慈往船尾去。
强劲的水流被排在船后,船身优雅的往前驰去,停船的码头逐渐变远变小。
就在心旷神怡间,里昂看到小阿里的三个手下奔到码头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远离。
里昂笑了。
返回曙光岛的这一路上,他没有刻意掩藏形迹,还在可伦坡待了一夜,算算时间,他们也该追来了。
这正是最完美的时机,让他们徒呼荷荷却拿两人没辙。上次他们攻他跟瓦慈一个措手不及,让瓦慈吓了好大一跳,现在是他们讨回来的时候了。
瓦慈也看到在码头上跺脚的三人了。“他们不会追上来吗?”
“曙光岛是天堂角的地盘,他们一跟船运公司联系,说要来追我们,铁定没有人敢出船。”里昂超开心的宣布,“瓦慈,你安全了!”
她也跟着露出释然的微笑。
里昂一直保护她不出事,她真心没为自己顾虑过,此时听到他宣布自己安全了,也只是为他不再受到池鱼之殃而安心。
“然后,这是我最后的复仇!”里昂振声。
瓦慈还来不及想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举起右手,把拇指抵在鼻尖,四只手指动了动,边吐舌边做鬼脸,“追不到、追不到、追不到、追不到——”
他唱饶舌歌似的,大声喊着,后退几步,脚下开始踢踢踏踏,跳起舞来,“追不到、追不到、追不到、追不到——”唱着唱着,他还原地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