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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耀眼英雄 第5章(2)

他朝她走来,边走边抬手揩掉额上的汗。

站在稍远处的她,动弹不得。

他为了她打架……瓦慈红唇微微弯起,一股纯属女性的喜悦悄然升起。他的所作所为,让她觉得自己宛若一朵娇弱的小花,她从来没有过这种被呵护的感觉,身危险仿佛梦幻化了,此时,她眼中只看到他有些噬血的表情与勃发的肌肉。

他双眼闪耀的走向她,像个英雄。

英雄。

忽然有种莫名的冲动,想飞快的冲向他,跳起来,用双腿夹住,像无尾熊一样的巴着他不放。

在过往任何时候,她都不喜欢这种脆弱的感觉,不喜欢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不喜欢被人营救的感觉,她崇尚自立自强。

但是,这一刻,她喜欢被他搭救。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走到她面前,垂下眼,定定的凝视她。

忽然间心儿好慌,她动也没动,脑中有缕不受控制的思绪,一直想跳起来巴住他。愈看愈垂涎他,她忍不住默默的低下头。

“看着我。”他低声说。

她迟疑了一下才照做,神情怯怯的,跟平时警敏的神态不同。

出于直觉,里昂知道她让心里的墙倒塌下来了。

此时的她,看起来有点憨,但不是傻,那是属于女人的娇憨,不会随意放送给任何男人看的那种。

女人只有对特别的男人情动时,才会出现那种神情,有一些些柔弱,一些些亢奋,一些些羞怯,更多更多欲拒还迎。他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发现,估计她对此一无所知,但他注意到了。

他不想错过,也绝不错过。

他上前一步,靠她更近,大掌包覆住她的耳朵,将小脸捧起,“英雄,应该得到英雄的待遇。”

她乐意给,直觉的闭上眼。

里昂俯下头,看着她全心奉献的模样。他想吻她,吻到她双膝发软,倒在他怀里。他想吻她,吻到她气息不稳,让他必须多渡一口气给她,再一口,再一□,直到她欲念燃烧,将自己许给他。

他想要她。

可是,他没忘记刚刚抓住她的那家伙打了电话,这不是缠绵恩爱的时候。

瓦慈感觉得到他俯下俊颜,他的鼻息灼热不已,刷过她的唇,宛若实质,她又紧张又期待,没想过要退却。

下一秒,他的唇落在左颊。

在她的女敕颊上啾了一下,他慢慢的退开一点点。

她睁开眼睛,眼里盛满了失望。

里昂看见了她的失望,却因此生出矛盾的欣喜。

“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他低声道:“他们一行有三个人,我只打翻两个,还有一个家伙在外面跑——”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里昂拉着她就跑。

这附近道路笔直有序,市景看起来很不错,但不利于逃逸。

跑过几十公尺,终于看到一条暗巷,里昂把瓦慈往里面推,“进去,先在这里避一下风头。”

她灵巧的钻进去之后,他尾随而入。

她本来想钻得更深,但里昂快手抓住她,将她固定在墙上。“别太深入,离开口近一点,等一下要再跑才容易。”他说着,边侧耳倾听防火巷外的脚步声。

随时会面临危险,他不打算离她太远,抵着另一侧的墙站在她对面,他几乎与她身体贴着身体。

他在关心危机,她则默默的垂下头,感觉他发热起伏的肌肉。

他在喘息,她也是,太近的距离让他们别无选择的吸入对方的气息。

她呼他吸,她吸他呼,胸口由暖变烫,暧昧情愫悄悄在堆聚,她的小脸赤红如霞,不知道他发现了没有。

也许没有,毕竟他工作起来也很投入,不输于她。

轻喘着,她忽然注意到,里昂还在喘。

上次跑向冰淇淋车时,他虽然也喘过,但没喘得这么厉害。上次他可是还扛着她跑呢,停下后,只靠几个重重的深呼吸就恢复常态,为此,她暗自惊讶过,有健身习惯的男人果然不一样。

但此时,他怎么喘个不休?

瞪着他飞快起伏且幅度甚大的胸膛,她忽然意识到,他不是在喘气,他是呼吸变得浓浊了,像需要大量氧气来平息什么一般的深深呼吸。

她扬起头。不知何时,他已经不再倾听防火巷外的声音,全神贯注在她身上,望着她的眸中充满了泛滥欲觉。

老天!她惊喘一声,不敢看他,又不愿不看着他,呼息更娇更细。

她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是渴望与羞涩交杂,只看见他纯然的珍恋与yu/望,一道认知忽然轰进她的小宇宙——他是男人。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个男人。

但这一刻,她不只“知道”了,连五感六觉也意识到这个事实。她想要这个男人,想以某种她不曾实践过的特殊方式拥有他,这种yu/望好陌生,同时也劈醒了她,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

里昂低低骂出一声脏话。她欲觉初醒的眼眸太撩人,使他沦陷。为了安全,他勉强将自己拉出yu/望之海。“他们应该已经跑远了。”

“对,跑远了。”她无比同意。

他双眼焚着她,“我们可以回到街上,继续溜达了。”

“好,继续溜达。”不管他说什么,她都顺从。

“那我们就出去吧。”他说得好似立刻要动身。

“好,出去。”她以他为主。

但是,他没动,她也没动。

巷道很窄,但没有窄到两人必须一直相贴的地步,可里昂的压向她,她也毫不介意的靠着。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小肮上有一个坚硬的东西,又硬又热,高高隆起。

唉,好羞,但是她……不想离开。

他没蹭,动也不动,只是贴靠着,带来的感觉不是冒犯,而是一种不能说出口的亢奋与渴望。她忽然疯狂的觉得自己的高度不衬,这不是他们相属的位置。

她没意识到,她的手正抓着他的腰,努力想将自己垫高一点。

察觉到她正在做的事,里昂意志崩溃,右手撑在她头侧的墙上,左手往下滑去,不住轻碰她的娇躯。

她轻喘着,一点也不介意。

他本来是想牵住她的手,却没想到大手垂下后,一切变了调,他的大掌探得太后,力出得太猛,没抓住她的手,反而扣住了她的臀。

她惊喘一声。

帮了这个不断想往上蹭的女人一把,他捧起那紧翘的臀,将自身yu/望压向她最柔软的女性地带,慵懒垂下的眸锁着她,将她陌生、好奇、羞怯的神情收入眼中。

啊,这个高度对了。瓦慈在心里默默叹息,嘴角幸福的牵起。

忽然间,她踮起的脚尖晃了一下,他坚硬的男性擦撞在她的女性部位,一股酥麻飘然的感觉漫了开来,他在她眸中看到属于女人的喜悦,以及更多好奇。

她太敏感也太热情了,他们在床上会是最合拍的一对。他认得这种扑灭不了的火花,一旦出现,就非焚烧不可。

正想吻下去,他却敏锐的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来了。”

“嗯?”她还浸润在yu/望里。

他放下她,将她往身后推去,转身正要探个究竟时,一枝手枪悄然出现,朝前举出,抵到他额心。

“把她交出来,不然我射穿你的脑袋。”

“里昂!”站在他身后的瓦慈忍不住惊呼。

那个人追来了!

她想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可是里昂又高又壮,挡在她面前,完全屏蔽她的视线。她试图踮起脚尖,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她正考虑要不要蹲下来,看清楚状况。

“你们两个都冷静,包括你,瓦慈。”里昂往后丢下一声,又朝面前的人说:“尤其是大哥你,子弹不长眼,你随便一晃,它会射穿我的脑袋。”

“知道就好。”那人恶狠狠的说,“干嘛还跑?”

里昂陪着笑,客客气气的说:“小心,枪不是小玩意,不要拿着乱挥,很危险。”

“你死了才省事!”那人有点喘,“之前不亮枪,你把我们当猴子耍,上次还狠狠敲了我颈后一下,让我昏过去,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你要是把我杀了,这条防火巷这么小,我的尸体会把巷道堵住。”里昂条理分明的说:“那我身后的女人怎么出得去?”

“我会把她拽出来。”那人啐了一口。

拽?他要把他的瓦慈“拽”出去?

那人发狠的语气,毫不避讳要伤害瓦慈的意图,让里昂眼中怒意盛起。

即便如此,他仍然以安全为重。“但是不容易。你看看你,枪上没装消音器,一开枪就会被人听到枪声。”

那人满不在乎,“听到就听到——”

“但是,会‘乒’一声!”里昂突如其来的大叫,把瓦慈跟那人吓了一跳。不等对方回过神来,他继续说:“我的鲜血跟脑浆会喷溅出来,你站得这么近,会喷得你一头一脸,又热又粘。”

那人的手抖了一下,“又热又……粘?”天哪!

“对,而且糊糊的,因为有脑浆嘛。”里昂好似没发现他快要反胃,继续说:“人体组织很难擦干净,你回去以后,要用强力水柱才冲得掉——别忘了用冷水冲,要是用热水,蛋白质会凝固,更难洗……这不用我教,你本来就懂吧?”

一月寒天用冷水洗脸?他又不是疯了。那人又抖了一下。

里昂轻松哈啦,“啊,扯太远了。总之,你一开枪,附近的人就会通报警察。刚刚跑过来时,我注意到对面街角停了一辆巡逻警车,你看见了吗?”

那人眼中现出疑惑。

“警察会在最短时间内赶来,那时候,瓦小姐可能还没爬出来呢。”

那人眼睛快速的瞄了一下防火巷宽度。的确有可能。该死,这个碍眼大块头就算倒了,也会挡着让她出不来。

“结果会怎么样?”里昂自问自答,“你会被我喷得整头都是血,背上杀人罪,却没达成目标,到时候,她还会被警察以目击证人的身分保护起来,根本不可能被送到小阿里身边。这么蠢的事,你确定要做?”

那人懵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里昂诚恳建议,“先让我踏出去,让她站到外面,你才有带走她的机会。”

“这么简单?”那人狐疑的看着他,“你会不会耍诈?”

里昂无奈苦笑,“有枪的人是你,我能耍什么诈?”

确实,有枪最大!“好,那你慢慢走出来。”他用枪指着里昂,“双手交握在背后,不要忘记我的枪指着你,走出来,然后站到旁边。小姐,你也是。”

“好。”里昂规律的踏出一步,再一步。

那人跟着退后一步,再一步。

就在他以为自己抓到里昂的节奏,要退开第三步时,里昂突然往前一踢,他的被踹个正着,痛得趴跪下去,抓着枪的手紧紧扣在地上。

里昂踏出来,踢开他的枪,枪枝旋转着,掉进水沟里。

他转身抓住瓦慈的手,将她往外一扯,“跑!”

她被吓坏了。

要不是里昂抓着她的手,带她往前飞奔,她一定原地冻住,直到被逮。

他答应要自动走出去时,悄悄将双手移到背后,她看到他在对她比手势。当时他两掌往后一推,要她别靠近,她猜到他会有惊人之举,却没想到,人在枪口下,赤手空拳的他竟然敢反抗。

那枪很可能射穿他的脑袋!

带瓦慈钻入租来代步的车子,上锁后,里昂扭头问她,“你还好吗?”

她脸色惨白,不答反说:“他可能射中你。”

“不会。”能说话,代表在某种程度上,她还好。她毕竟是比一般人更冷静更理智的女人,这种素质在此时展露无遗。里昂倒车退出停车格,“他的手在发抖。”

“有吗?”

“那枪只是用来壮胆。”他解释,踩下油门,“我看得出他没开过枪,才会说那些粘粘糊糊的鲜血脑浆来让他恶心。”

这招很有用,连她也一并被恶心到了。

车子驶在平稳的路面上,确认无人跟踪之后,她的理性开始崩溃,“你没听说过,新手最容易因为紧张而误射吗?”

他瞥了她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他可以从对方的眼神判断出有没有开枪的胆量,何况……“他没拉开保险。”

“他可以飞快的拉开。”尽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光那一瞬间,我就可以制伏他了。事情在我的掌握之中。”

她不想刻薄,却忍不住嘲讽的回嘴,“是哦。”

想起她有过用怒气取代恐惧的纪录,里昂若有所悟。

“瓦慈,你是在担心我吗?”

她楞了一下,随即别过脸,不再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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