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缓缓的分开后,金伝懿还沉浸在碰触他薄唇的舒服触感中,下一刻,却对上他饶富兴味的黑眸,体内的燥热瞬间冷却。
“我……对不起……”
皇甫邵直瞅着她满脸慌张的模样,觉得这样的她可爱极了。
她先是缓慢的挪动双脚,直到她与他之间隔着三步的距离,娇小的身躯一转,想要往外冲去。
天呀!我究竟是怎么了?
她不断的暗暗反问自己,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行径。
他大步上前,大掌猛地抓住纤细的手臂,轻轻一扯,将她拉进怀里。
“怎么突然跑走了?”明知她是因为小女孩的娇羞作祟而逃离,他却忍不住使坏,佯装探询。
“我……”金伝懿低垂着脸,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把头抬起来。”皇甫邵不想老盯着她的头顶说话。
她挣扎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却不敢望向他。
瞧她作贼心虚的模样,他不觉得烦闷,反倒觉得可爱极了,嘴角微勾,大掌却一直不肯放开她的手臂。
“我说,你敢吻我,却不敢在吻完我后堂堂正正的与我面对面吗?”
“我……”她终于看着他,在那一刻,见到了从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有过的欢愉神情。
皇甫邵低下头,薄唇贴上她柔女敕的丰唇,当她受到惊吓而想要呼叫时,舌头探入她的嘴里,追逐她的丁香小舌。
她的滋味就像糖,舒服的、甜腻的溢满他的心胸,虽然他不爱吃甜食,却爱死了眼前这时时刻刻散发出香甜味道的女子。
粉唇无助的开启,任由他火热的舌头为所欲为,下月复升起一股她从未感受过的热烫,仿佛置身云端,舒坦得不想结束这个吻。
他的吻是猛烈的、激狂的,不断的加深,还吮吻着她柔女敕的唇瓣,难分难舍的情绪是他前所未有的。
当紧紧交缠的四片唇瓣缓缓的分开后,皇甫邵看着她酡红的美颜,微微一笑,弯,贴近她女敕白的耳朵,嗓音低哑的说:“你是我的妻,吻我是天经地义的事。”
听着他的话语,感受他的热度,金伝懿羞得耳朵泛红,心跳加快。
没有给她喘息的空间,他再次攫住她的女敕唇,细细品尝她的甜腻滋味。
这一幕全落入前来找寻主子踪迹的喜春和小七的眼底,他们相视而笑。
建筑在御花园中央的圆形高台今夜灯火通明,摆了许多矮桌与织花软垫,众人饮酒作乐,好不热闹。
“这些东西看起来真美味。”金伝懿坐在矮桌前,期待着尽快享用美食。
坐在她身畔的皇甫邵嘴角微勾,望着她的神情不复以往。
柔女敕唇瓣贴上他的触感依旧残留,他在那时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这样一面。
他以为自己寡情,但是面对她哽咽的诉说与她相关的人全都离她远去之际,不舍之情竟会如此沸腾。
他以为自己寡欲,但是当她主动贴上他的唇时,从未为任何女人热烫的心竟是如此滚烫。
眼前穿着薄纱翩翩起舞的优美身段,那是经过精挑细选、百般磨练才组成的歌舞团,然而看在他的眼底,全都不如身畔有张稚气小脸和娇小身形的金伝懿。
皇甫邵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当初是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桩婚姻,如今却有了想扮演好丈夫角色的念头。
“驸马爷,你出神了。”小七的声音突然响起。
皇甫邵回过神过,发现自己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一名手执酒壶的宫女,似乎正在询问他是否要再添加酒水。
“加满。”
爆女听令,在他早已空了的酒杯里加满美酒。
“你身体不舒服吗?”金伝懿小声的询问。
他觉得精神奕奕,于是扬起眉头,“怎么这么问?”
她急忙摇头,认为自己多想了,内心却有一股浓烈的失落感。自从他吻了她以后,就不再与她有任何肢体动作。
他还吻了她吗?他悔不当初,怎么会拉住她?
不安的疑惑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转着,悄悄觑着他刚毅的侧脸,她无法探究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因为从前饱受人情冷暖,早已将被爱的信念吞噬殆尽,那是她也是值得被爱的信仰。
金伝懿丧失了信念,不得不去猜测皇甫邵对于稍早的吻是否带着悔恨或回味,但是前者的可能性在她心底占了绝大部分。
垂下眼脸,她等待皇帝与皇后莅临晚宴后,拿起筷子,吃着美馁佳肴,只是原先看起来美味无比的食物,为何此刻与嚼蜡没什么分别?
“捷报!参见皇上,边疆传来捷报。”一名穿着盔甲的士兵高举信函,一边穿过舞娘,一边大吼着冲向高台。
弦乐声乍然停止,四周安静无声。
“叩见皇上,边疆的李将军传来捷报。”士兵双膝跪地,朗声说话,任由皇帝身旁的太监从他手上取走信函。
金烨接过信函,快速拆开,看过之后,扬起不可一世的得意笑容。
“干得好!”
他站起身,环顾皇亲国戚与众大臣。
“镇守边关的李将军带兵突击寮国,大获全胜,虽然寮国的皇帝乘乱逃命,但这的确是大功一件。”
在座的众人欢声雷动,同声道贺金烨刚登基,对拓展国土一事便大有所获。
皇甫邵站起身,拱手作揖,“启禀皇上,微臣推测,寮国皇帝应当是逃难至拓跋部族,拓跋部族的当家是寮国皇帝的女婿,且拓拔氏历代骁勇善战,倘若寮国皇帝说服女婿反攻我军,也非不可能之事。”
“皇甫将军所言甚是。”金烨明白赶走了寮国皇帝,绝非一劳永逸。
“既然如此,皇甫将军有何高见?”坐在皇帝左侧的金浚开口。
“请皇上准许微臣带黑骑士前往边疆,一举歼灭拓跋部族,并捕获寮国皇帝。”皇甫邵神采奕奕,眉宇间满是势在必得的自信,低哑的嗓音充满了坚定,那是他身为将军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