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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爱惨了 第2章(2)

罢才是谁说缘分这种东西是急不得的?对着他人说一套,回头又对着她施展“卢”功,拼命向她催婚,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唉……虽然撒谎是下下策,但至少可以让老妈的怒火消弭。

只见杨慈芳本是怒气冲天的后母脸,在听见于宛香的话后,瞬间转为标准的慈母脸。看吧!丙然……好了,王小明正式出局。

“你早说嘛!版诉我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几岁了?做什么工作?家里还有什么人?有姊妹吗?”最后那一项最好是没有,大姑、小泵最难侍奉了。

对于母亲一连串的问题,于宛香在撒下第一个谎时就已经通盘想好了,先来个钓鱼,能拖多久是多久了。

“你认识的,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尤駥迪。”朋友,顶着先,对不起你啦!

“尤駥迪?我以为你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原来啊……”那么先前是骗她老人家就是了?就说嘛,男人与女人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纯友谊呢?

于宛香不作声,继续以不变应万变。

“那么这样算来,你们也交往好几年了,何时带回来给我看看?”尤駥迪那孩子她是没见过,这几年偶尔听女儿提起,似乎是个不错的孩子。

“哪有交往好几年?我们本来是朋友,是慢慢才看对眼的,老实说,我们也是最近才开始交往的。”于宛香眼睛眨也不眨地吐出第二个谎言。

反正被“栽赃”的主角不在场,她要怎么掰都行。

“只是要你带回来给我看看,又不是逼着你们马上结婚,这你也要拒绝我吗?”这孩子能有乖巧顺从她的一天吗?算了,那答案肯定是没有的,她别痴心妄想了。

“哎哟!我肯定他是一个当人朋友的料啦!但是不是一个当情人的料我也还在鉴定中,等我鉴定通过了马上将他打包回来给你看,若不合格,我带回来干什么?”

于宛香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再等等吧!

“那好,你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自从与好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后,尤駥迪的心便没有一天是平静的。

挣扎、挣扎、再挣扎……他无时无刻都处于内心的挣扎之中。

懊不该打电话给她呢?挣扎!

可不可以跟她继续把酒谈心呢?挣扎!

要不要就跟以往那般约她吃饭呢?挣扎!

能不能不再去想那一晚在身下申吟的她呢?挣扎!

身体能不能在两人面对面时别感到骚动呢?挣扎……

哇啊!他真的快被自己不断骚动的身心给烦死了!而那罪魁祸首现在就在他眼前,大口地吃着烤肉,他负责烤,她负责吃。

春节期间,她回老家当了半个月的孝女,陪她母亲过节,所以这半个月来,除了在除夕那天给她发了则“新年快乐”的简讯外,他们完全没有联络,直到今天她来电,说她已回到台北,两人这才在暌违了半个月后的今天,约了新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说要出来吃烤肉的人是尤駥迪,他无法在明知她人已回到台北的情况下而不对她做出任何邀约,那便显得他的逃避,他可是个男人,怎么能比女人还扭扭捏捏呢?

只是……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似乎真的完全将那一晚的事情抛向脑后,放不开还在意的只有他自己一人。

看着于宛香那如同平时相处时的泰然模样,不知怎地,尤駥迪突然觉得胸闷,有股莫名的酸涩。

好吧,他承认他是下流的男人,这些日子里,他脑子里无时无刻想的都是那一晚她甜美的滋味,想着再品尝一回……真下流!

“这肉跟你有仇吗?”于宛香望着空空如也的烤肉网,再看着被尤駥迪用夹子夹得死紧的生肉,不明白他为何迟迟不将肉放上烤肉网,她等着吃呢!

“啊……没有、没有。”突地从思绪中被于宛香拉回,尤駥迪赶紧将手里的肉放上烤肉网,再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烤着肉,但手脚却开始有些不听使唤,做起事来“二二六六”的。

“你怪怪的。”看他越是想假装没事,却越是笨手笨脚的模样,于宛香下意识地开口吐槽。

啪!尤駥迪夹子上一块生牛肉片就这么直直落在烤肉网上,纠结成一团,就眼他的心一样。

她……不会是看穿了他脑子里那下流的想法吧?他这下流的下半身动物,居然连自己的好朋友都不放过,他真不是人啊!

豆大的汗水悄俏地滑过尤駥迪的额际,一路滑落到桌面,他自己感受到了,而对面将视线放在他身上的女人也看见了。

“这家烤肉店生意真好,人潮爆满,你看,我都流汗了。”为了掩盖那尴尬的神情,尤駥迪只好大动作地拭汗,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

她这么了解他这个人,说不定真看穿了他的下流,该怎么办才好呢?她会不会就此将他设为拒绝往来户,从此连朋友都没得做?

不行,香香是他最好的女性朋友,他不能失去她,他要努力地控制自己,别让那些有的没的想法侵占他的心智,他想当野兽没问题,但不能拿香香当那只小白兔啊!

在看着尤駥迪那极为不自然的神色,即使于宛香再迟钝,也感受到两人之间那不寻常的氛围。

她自认做得很好,虽然还是一直忘不了那件意外的亲密接触,但至少在他面前她表现得很自然,并没有做出或说出任何会令人联想到那一晚的事情,但他假装的功力倒是比她逊得多,他尴尬了,害得她也不得不跟着尴尬了。

“人当然多啊!这家店在网路上的评比很高,我早想来了。”于宛香移开尴尬的视线,拿起夹子开始将一旁待烤的食材一一丢上烤肉网,学着尤駥迪装忙碌。

就这样,两人沉默地装忙了一会儿之后,才又开始扯东扯西,彼此都十分努力不去触碰到敏感话题。

最后在甜点送上桌后,尤駥迪接到一通来电,是从录音室里打来的,那表示有工作在等着他。

“等等我先送你回去吧!”挂上了电话,他这么对于宛香说。

“不用了啦!你忙就先过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又不三岁小孩还要人送。”话是这么说,但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她一点也不想再延续两人之间这诡谲的氛围,这次的尴尬烤肉之旅就到此结束吧!

“好吧,那么你回到家后记得打电话向我报平安。”

尤駥迪口里的录音室并不是一般歌手使用的,共三层楼的录音室,其中不仅灯光美、气氛佳,里头所有的录音器材全是最高规格,完全是空运来台的,只因为这里是目前全球重金属死亡乐天团——“死亡诱惑”所专用的录音室,而他正是这风靡全球的六人团体中的一员。

“死亡诱惑”已成军多年,打从第一张专辑推出便发展出爆炸性的知名度,以最快的速度红遍了全球,但这并不是只靠着运气而已,是靠着团员们长久以来的努力堆积而成,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是真正的实力。

“死亡诱惑”成军以来,从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通告及采访,乐团活动也从不特意大肆宣传,只固定在官方网站上公布新专辑的发行日,以及年度巡回的地点、时间。

只要是死忠粉丝们都知道“死亡诱惑”的活动模式,奇数年份推出专辑,偶数年份则为年度巡回演唱,出道至今从未更动。

“死亡诱惑”震撼人心的狂暴音乐是众所公认的勾魂乐章,中毒性极强,只要是认真聆听过的人,往往都深陷其中无形的魅力而无法自拔。

人人都称他们为勾魂使者,疯狂地为他们着迷,向往着由他们带领众人走向极乐的世界。

“死亡诱惑”六名成员的真实面目至今从未曝光过,现实生活中的他们是一群低调的好朋友、好伙伴,至今不愿曝光身分,为的是不受媒体打扰,然而,在他们无限的魅力横扫全球后,事实证明他们的做法是正确的。

“吃饱了吗?”一见到尤駥迪,“死亡诱惑”团长兼DJ的燮克军便问道。

“吃饱才过来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尤駥迪坐了下来,现在室内正播放的曲子,是先前他们在年度巡演时中途所做的。

在这个团体里,他的位置是贝斯手,然而每张所推出的专辑里,有大半的曲子都是由他来制作,其他的部分才分别由其他团员们负责。

“你上回给我的那几首曲子我混了音,你先听听看,再告诉我感觉如何?”燮克军开始播放曲子。

一首接着一首曲子的轮播,尤駥迪很快置身在节奏当中,暂时抛开教他挣扎烦心的问题,全心投入工作之中。

两个男人先是静静地聆听着,接着展开了一连串的讨论。

待讨论的工作告一段落后,时间也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最后两人决定去吃宵夜、喝小酒。

他们来到啤酒屋里,燮克军点了啤酒,但尤駥迪却为酒促小姐做了业绩,点了烈酒。

桌面上点了一堆的食物,尤駥迪却吃得很少,进他肚里的反倒全是伤身的烈酒。

“什么事让你烦心了?”见好友一杯接着一杯让黄汤下肚,燮克军不得不问,更何况小尤可是他们几人当中公认的乐天派达人,何时能有事情可以教他心烦了?

“我……”哎呀!香香是他的好朋友,自然知道他特殊的身分,乐团里每个人她也都认识;在大家都是朋友的状况下,跟她不小心滚上床的事情要他怎么说出口呢?

连自己最要好的女性朋友他都吃下肚去,而且居然还感到食髓知味,他这跟畜生没两样的行为,连他都为自己感到不耻了,即使是面对好哥儿们,他仍是说不出口啊!

见尤駥迪不肯说话,又一脸的郁闷样,燮克军只好改变问话的方式。

“我们工作上的问题?”

尤駥迪摇了摇头,继续喝酒。

“家里有事?”

尤駥迪再摇了摇头,仍是继续喝酒。

“女人的问题?”

“唉……”尤駥迪重重叹了口气,仰头一口气把杯里的酒液全给喝光。

看见他那默认了的反应,燮克军挑起眉。他换女伴的速度很快,是个标准的多情种,但这些年来可从没见他为情伤神过,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居然可以让他这样摇头又叹气的,让他好奇死了,他非得问出个答案不可!

心底的好奇心不断地扩张,但燮克军知道尤駥迪还在心烦当中,重点是他还很清醒,所以现下还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过,燮克军也不打算阻上尤駥迪不断喝酒的动作,喝醉了最好,那他很快就能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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