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丁糖醒来时,是因为电话响。
倦意朦胧的她在包包内模了老半天才找着手机。
“丁糖,你下午有没有要来上班?”打电话来的是老板。
“要啊。”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现在都一点了,你打算几点到
“我大概一点……一点了?”水眸霍地睁开,讶异的瞪着手机,上头显示的时间已是一点零三分了。
“你不会还在睡吧?”
“我……我等一下就过去。”
“好,注意安全。”老板挂了电话。
她竟然睡到一点?
那崔士皓呢?
他不是说他中午会来接她吗
她急慌慌的在手机通讯录寻找崔士皓的号码,在来回搜寻三遍后才想起她根本没他电话。
要死了!
昨天忘了要啦!
她没他私人电话,当然也不会有Perfetto的公司电话,只好拨一O四查号台询问。
的电话总机系统要求她按下分机号码,她当然不知道崔士皓分机号码多少,只好转接总机小姐。
声若银铃的总机小姐告知总裁尚未进公司,请她留下姓名与电话以方便联络,她犹豫了一会儿,说声“不用了,谢谢”,挂了电话。
他不在公司,那他人去哪了?
会不会在来的路上?
她漱洗换衣顺便等待,时间很快的来到一点半,但仍没有他的消息,而她不能再等了。
没有交通工具,还好脚部的烫伤已经大致痊愈,没有任何疼痛感,只是走到公司得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只好花了点小钱坐公车,在半个小时后抵达公司。
一直到晚上,她到海蓝后都没有他的消息,他甚至未在六点半时过来喝咖啡。
当她提着垃圾拿到外头的垃圾集中箱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是不是被骗了?
他该不会只是跟她玩玩而已
得到身体就把人给甩了?
“该死的混帐王八蛋!”她生气的大吼。
“怎么了?”听到她咒骂的廖芳仪纳闷探出头来。“我要请假。”
“什么?”廖芳仪诧异。
“都要下班了,干嘛请假?”再二十分钟就打烊了不是
“我现在就要走。”反正现在也不会有新客人上门来点咖啡了。向丁糖边解开围裙,边走进咖啡馆,拿起包包便走。
见她如旋风般不见,一头雾水的廖芳仪不解的挠挠头。
一会儿,大门有人开启。
“欢迎光临……你怎么这个时候来?”
“我来接丁糖,她人呢?”崔士皓问。
丁糖?
廖芳仪灵敏的嗔出暧昧的气息。
直接叫名字呢,就说这两个人一定会出问题。
“她走了。”
崔士皓讶异的瞄了下腕表,确定现在离九点还有十五分钟“什么事先走了?”
“我不知道。”廖芳仪耸肩。
“你有她的电话吗?
“你没有她的电话吗?”都认识多久了,竟然没有电话?他摇头。
“我还以为你们很熟了。”廖芳仪拿出手机,找出向丁糖的号码(崔士皓走出咖啡馆,边拨手机过去。
直到第三通,向丁糖才接起手机。
“喂?”面对陌生号码,她语气充满防卫。
“你在哪?”
“你是谁?”该不会打错电话的吧?哪有人开场就很自来熟的问你在哪_“崔士皓。”
“崔士皓?!”已抵达崔士皓办公大楼的向丁糖诧异大喊,“你在哪里
“我在海蓝咖啡馆。”他问,“你呢
他在海蓝咖啡馆
“我在你公司。”
“你去我公司干嘛?”都什么时间了。
向丁糖不答反问:“我才想问你为什么现在在海蓝?”
“我刚从台中回来就直接过来接你。”
“你刚从台中回来?你去台中干嘛?为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害她一个人苦苦守候,还以为她被玩弄“台中工地临时出了点事,有个建筑工人从二楼摔下来,我要亲眼去确定他的安好。”
“那人还平安吧?”向丁糖关心的问
“骨折,没性命危险,不然那间店我宁愿付违约金也不租。”
“为什么?”
“我在这方面很迷信。”
向丁糖张着嘴,傻了半天没回话。
难怪他当初会将她赶出装潢工地,就是怕有万一,“那你在我公司干嘛?”这下可以回窗¨问题了吧‘“找你。”
“这么晚我通常不会在公司了。”他从不在超过上班时间人还在公司里,公司的同仁亦几乎不加班的。
辛苦工作赚钱,亦要兼顾生活品质,否则赚那么多钱也没有意义,这是他的工作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