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作是一种寄托。
尤其是在感情上遇到挫折的女人,更会把工作当成是浮木,当作是暂时停止胡思乱想的方法。至少在工作里她不需要用思念当作前进的动力,更不需要因为一个男人而左右自己的专业。
洪金妮很清楚,除了工作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方式来摆月兑甸在她心里的困扰。她不想在人前露出任何脆弱,在她还没准备好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在一切事情都不明朗的时候,她不想变成一个不战而败的输家。
打过几通长途电话,永远找不到王伟明,他像是消失在空气里。她在王家得不到答案,认识王伟明的朋友也没有人有消息,她也不敢打去公司问,因为那是王家的事业,到时候话传回去,婆婆又来找她麻烦怎么办?
但就算是这样,她也要王伟明亲口跟她作一个交代,而不是连面对她都不敢。她不相信为什么一个跟她山盟海誓的男人,现在竟成了缩头乌龟?
“这种事很常见啊,你又不是第一个。”罗志辉的结论。
“什么意思?”洪金妮呆住了。
“丈夫外遇这种事,老婆通常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家人一定早就知道,才敢用那种态度对你!”罗志辉闲闲地说。
“不会吧?”洪金妮被她一提醒才想通,婆婆前后态度的确有很大的转变。之前虽然不怎么疼她这个准媳妇,但也没有到现在这么僵的程度……
“怎么不会,你没看昨天来的刘太太,她老公就是这样,但是地又能怎么僻,还是照样打扮得光鲜亮丽。”
罗志辉看洪金妮一脸糊涂,只好解释给她听:
“翻脸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她没有经济能力,四、五十岁的女人能靠什么生活?就算离了婚,那点赡养费够她买什么珠宝首饰,连出来喝个下午茶都不够。看那个很久没来的吴太太就知道,硬逞强的结果是什么都拿不到,他老公宁可给人赚律师费也不给她半毛钱。”
“可是明明是男人的错啊!”洪金妮很清楚,她并不怪那个第三者,只能怪男人没定力。
“这个世界不是你对我错就算数的,重要是谁有钱、谁有权,只要有这两样东西,黑的说成白的都可以。”
罗志辉势利地说,看洪金妮没说话,她耸肩道:
“这个世界大概只有你才以为爱可以维持一辈子!”
洪金妮低下头,避开好友的逼视。“还好吧?我连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怎么证明他是真的背叛我呢?”
“啧!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想浪费几年青春等他啊?”罗志辉白了她一眼。“不过就算是结了婚还是照样可以甩掉你,像柳太太的先生就是以夫妻不履行同居义务的狗屁条款休掉她的。”
“这是什么规定?”洪金妮有听没有懂。
“有空翻翻民法吧,就算没打算离婚,也要懂得保护自己啊!如果他用贱招对付你,你也不必害怕什么都得不到。”罗志辉丢了一张名片给她:“这律师是我朋友,如果有需要可以请教他,报我的名字可以打折。”
“我又还没结婚,用不著这种离婚律师啦!”洪金妮把名片又丢回去。
罗志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两手一摊作无奈状:“OK,那你慢慢哀怨,我不废话了,忙去。”
洪金妮看老友闪人,自己也觉得很闷,难道她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就只能这样无限期的等下去吗?
如果不想这样坐以待毙,她就得想个法子才行。
看著放在桌上的名片,上面的三个字让她呆住了。
许仲齐。
好熟悉的名字……
洪金妮跟许仲齐的助理约了时间,下班之后就到他的事务所去拜访。
门口挂著许律师的名牌,走进事务所里面就可以感觉到严肃的气氛,深色调的书橱占据大半的空间,厚重的书跟文件一叠叠放在那里,出来招呼的助理请她稍坐,许律师还有客人。
“请用茶。”助理端上一杯香茗,然后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坐在那里,洪金妮有些茫然。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许仲齐”这三个字就打了电话,也许是同名同姓也不一定。可是就算只是可能,试试看也无妨。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许律师的房门口还是紧闭著。
她无聊地打量起这间律师事务所来。这些红木家具并不新,不过维持得很干净,看来这个律师事务所不像是新开张,不然怎么会连助理都是有点年纪的女士呢?看来这个许律师应该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人,是她想太多了。
这时门打开了,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男士,洪金妮忍不住为他的穿著喝声采──手工制的西装完美地衬托出专业的品味,看得出是一个很懂得穿的雅士,用色沉稳,适合他的年龄,略微花稍的领带却显得轻快,看来他还有些玩心,只是藏得很斯文。
看来这应该就是许律师了,跟她原先预讦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虽然有点失望,但礼貌还是要有,才刚要起身跟他打招呼,门后又走出一个人,让洪金妮吓了一跳。
不会吧?真的是他!
苞以前她认识的许仲齐相比,现在的许律师看起来成熟多了,但是脸上那抹笑意还是跟以前差不多,还是那么令人心动的好男人。
“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老绅士说。
“我送你出去。”许律师说。
“不用了,我车在楼下。”老绅士看了眼洪金妮,微笑了一下。“看来你还有约会,我不打扰你们了。”
“那就再联络。”许仲齐笑,知道他误会了,但也没必要解释。
“许律师人逗是预约七点的洪金妮小姐。”助理说。
“我知道。”许仲齐还是笑,看了下手表:“你可以先下班了。”
“好的。”助理也不客气,马上拎著包包就打卡下班了。
“许律师。”洪金妮看著他,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认亲戚。她跟许仲齐本来就认识,在大学里还是同社团的学长学妹,后来他出国才失去联络,算算也有五、六年没见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她?
“这么见外,还是你忘了你的好学长了?”
许仲齐回到他的办公室,洪金妮跟著进去,里面看起来比外面乱多了,一堆堆的卷宗跟文件夹堆在地上,背景则是一幅虎吼麻雀的国画。
“请坐。”
桌子倒是干净的,红木桌椅看起来也挺有年代了,要是许仲齐月兑掉西装领带换上长袍马褂,洪金妮也不会觉得突兀,毕竟从以前到现在,许仲齐就是一派斯文的读书人模样,很难想像他也是球场的长胜军。
而在球场边那一颗颗为他雀跃鼓舞的芳心,也有她的一份。
“谢谢。”洪金妮依言坐下,暂时抛去回忆的画面。
“很久没见了,最近好吗?”许仲齐问。
“唔……”洪金妮不知从何说起。
“来找我的通常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来找我借钱的,一种是来找我帮忙打官司的,你是哪一种呢?”许仲齐笑著说,看到她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又问:“你已经结婚了?”
“还没……”洪金妮叹气道。
“看你说话有气没力的样子,看来应该是饿了,我们先去吃个饭再慢慢聊吧。”
许仲齐提议道,直接就拖著她出门去吃饭了。
坐在餐厅的包厢里,洪金妮觉得有点尴尬。
曾经有段时间暗恋过他,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告白,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她已经将为人妇,不能再有其它的想法了。
这顿饭吃得有点闷,两个人不著边际地寒暄著,原本想请教律师的问题,一看到许仲齐,她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聊过之后,她才知道许仲齐的近况。他出国回来就继承他叔叔的律师事务所,已经开业两年多,主要的业务倒不是罗志辉说的离婚案件,而是国际事务跟商标申请,专门替跨国公司解决智慧财产权的问题。
“你现在还有在上班吗?”许仲齐说完又笑了起来:“瞧我这记性,你刚才说过你订婚了,已经是准少女乃女乃了哪还需要那么搏命。”
“为什么不用工作?”洪金妮反问。
“上班很累啊,你干嘛少女乃女乃不做,去做苦工呢?”许仲齐笑道。
“我只是想有点事做。”洪金妮知道他只是开玩笑,不是像她婆婆那种讽刺她的语气。
“也好,帮你未来的老公做做生意也不坏。”许仲齐点头道。
洪金妮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他的事业多得是人帮,我去了只会碍他的事,更何况我也不知道我跟他能不能真的结得了婚呢!”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许仲齐问。
洪金妮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心里的苦闷不吐不快,只好将这几天来发生的事,一古脑地跟许仲齐倾诉。
听洪金妮说完之后,许仲齐愣了一下才开口:
“不会吧?你真的相信这些吗?如果只是靠外人传话,很难确定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说了,我找不到他,他也没有再打电话回家……”洪金妮叹气。“如果他真想躲我,就算我找到天涯海角也没有办法找到;如果他真的有心,就不该躲我,他连面对我的勇气也没有……”
许仲齐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是他人的家务事,他不便开口评论。
“你有没有考虑亲自去找他问个明白?”许仲齐问。
看洪金妮迟疑著,他忍不住又问:
“怎么了?”
“我很怕,如果事实真的是坏到不能想像的程度……”洪金妮低下头,她不敢面对真相。
“如果你还爱著他,就要有勇气一点,还是你认为爱情是这么浅薄的东西吗?连一点打击也禁不起吗?”许仲齐皱眉道。
“我想想看。”洪金妮看著他,觉得他还是那个侠义心肠的学长,跟之前一样热血。“我想我婆婆跟小泵应该知道,不然她们的态度不会这样……”
“走,我陪你回去问个清楚好了,有律师在场,不怕他们欺负你。”许仲齐鼓励她。
就跟来时一样,洪金妮又被他拖著走了。
两人回到王家,结果没有人在,看样子婆婆跟小泵又出门去打牌了。
叹了口气,扑了个空的洪金妮也不方便留人。“今天谢谢你。”
“不用客气,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尽避开口。”许仲齐衷心地说。当年他没有留住她,现在她有困难,他决定尽力帮助她。
“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我想搬走了。”洪金妮作出了决定,她打算先搬走,不想再面对婆婆跟小泵,更不想面对充满王伟明回忆的房子。只要能离开这个伤心地,这样她才能想清楚,看清自己的未来。
看她这个样子,许仲齐也不劝她,支持她道:“也好,如果你觉得这么做对你比较好的话。”
“至于伟明那里,我希望请你帮我个忙,帮我解除跟他的婚约。”洪金妮已经心冷,只能被动地等待结果。“他给的一切东西,我会整理好,再请你跟他联络,请他点收。”
“我知道了,我会找王先生谈的。”许仲齐点头,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情了。“那我先走了。”
“谢谢你,晚安。”
必门送客,洪金妮回房收拾行李,她知道搬出去就没打算回来的意思,还好没有孩子,不然想潇洒也难。
拿了行李来到车库,没想到车子竟发不动,洪金妮试了半天也没用,不想再待在这儿等人来修车,她提著行李想拦辆计程车,没想到在门口遇上正在跟管理员聊天的许仲齐,他正在打听王家的事情。
“送你一程如何?”许仲齐好心地问。
“不顺路的。”洪金妮苦笑,总不能叫他载她离家出走吧?
“没关系,上车吧!”许仲齐替她开了车门,顺便把行李放入后车厢。“不会载你去卖的,放心。”
“谢谢。”听到以前常开的老笑话,洪金妮这才忆起过去常坐许仲齐的车,只不过当时跟现在,情景大异。
他再不是当年的他,而她,也不再是当年的她了。
“打算去哪里?”许仲齐问。
“先去住旅馆吧,再慢慢找房子,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再说了。”洪金妮不打算回乡下的娘家,她不想让父母为她担心,而且回去人言可畏,她没有面对那些邻居亲戚的力气。
还是一个人轻松。
“你不打算去找朋友吗?”许仲齐问。
“不了,住旅馆的这点钱我还有,不用麻烦朋友了。一天两天可以,长期下来连朋友也没得做了。”洪金妮怕啰嗦,就算是好友罗志辉,这样突然上门求住也很奇怪。与其麻烦别人,还不如住旅馆自在。
“你很独立。”许仲齐评论道。
“习惯了。出社会久了,什么都得靠自己。”洪金妮看得很开。
“也对。”许仲齐有同感。
看著他,洪金妮忍不住打量起他来,跟以前的他相比,现在的他多了份沉稳,少了一点轻浮的感觉,一副不跟狗开玩笑的严肃。
“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她正在找房客,如果你有意思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许仲齐说。
“可是已经这么晚了……”洪金妮看时间,也快十点半了,哪有人这么晚去看房子的啊?
“没关系,反正她是夜猫子。”许仲齐笑道。“我正好要去找她,你就顺便去看看吧!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就好了。”
“那好,就麻烦你了。”洪金妮知道许仲齐不会害她,既然不打扰,她也就不再拒绝了。
许仲齐带她来到一间小别墅,离市区不远,但是已经有郊区的野趣,位在半山腰上的环境很不错,有种世外桃源的气氛。
他没有敲门,拿著钥匙就进去。“陶乐丝,你在家吗?”
“在啊!”里面传出女人的声音。
“我带朋友来了!”许仲齐说。
“喔!好,等我一下,我在厨房弄饼。”陶乐丝喊。
站在玄关,就可以闻到空气中弥漫著女乃油跟糖的甜味,像走进蛋糕店似的,洪金妮打量了一下布置,件件桩桩都充满了女主人的心思,这个房子至少也有二十年左右的历史,因为家具摆饰都不像新的,不过环境倒是很干净。
“先坐吧,她很喜欢做东做西的,待会儿她就来了。”把行李放下,许仲齐像主人似的招呼她。“陶乐丝,泡壶茶来吧!”
“呃……她是你的女朋友吗?”洪金妮看他对环境这么熟悉,又有门钥匙,这里也满适合金屋藏娇的。但是他没结婚,怎么不考虑成家呢?
“啊!别误会,她是我的……”
“嗨,仲齐,这位是?”许仲齐才要解释,女主人就出场了。
放下白瓷茶壶,年纪看起来约五十多岁的中年女士,用略经沧桑的微笑询问。
“我是洪金妮,你好。”洪金妮马上自我介绍,从皮包搜出名片,一点也不敢怠慢。“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
接过名片,陶乐丝给了她一个拥抱。“我是陶乐丝,是仲齐的干妈。”
“呃?”被这突来的拥抱弄傻了,洪金妮不解地看向许仲齐。
接到洪金妮的间号,许仲齐解释:“别介意,她习惯搂搂抱抱的,你叫她阿姨好了。”
“呸呸!什么阿姨,乱讲,叫我陶乐丝就好。”
陶乐丝马上淘气起来,从这里就知道她人老心不老。
“我没名片,只好用讲的,我姓陶,我妈替我取蚌名字,把我当成绿野仙踪的桃乐丝,所以我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呵呵,看得出来。”洪金妮也被她感染了,微笑起来。
“要话家常以后有的是时间。”许仲齐咳了一声,打断她们的寒暄。“陶乐丝,你这里不是有空房要租人吗?”
“没有了耶!”陶乐丝说得很断然。
“啊?”许仲齐有点尴尬。
“因为现在就租出去了啊!”陶乐丝恶作剧得逞似地笑了起来,她怎么可能没看见地上的那一箱行李呢。“来吧!金妮,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啊,走吧。”洪金妮也跟著活泼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跟这个老妇人就是一见如故,那种温馨的感觉就像她妈妈一样亲切,这或许就是缘份吧!
看著她们一前一后的上楼看房间,留在楼下的许仲齐突然有点茫然。
如果当初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话,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光景?
他跟她之间,还有可能吗?
饼了一星期,罗志辉才知道洪金妮搬家的事情。
“小姐,你离家出走这么大件事,怎么没跟我说啊?害我打电话到你家去,结果是你婆婆那个死女人接的,她说你已经搬了。”罗志辉气呼呼地说。“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看啊?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
“只是搬家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那么紧张啊?”洪金妮笑。“有事可以打我手机啊,又不会找不到人。”
“好,这不跟你计较,不过你搬哪去了啊?”罗志辉又问。
洪金妮这才把她搬家的地点告诉她,听得罗志辉怪叫起来:
“不会吧?什么叫前门拒虎,后门又迎狼啊!你是嫌被老女人虐待得不够吗?你干嘛又搬到有房东的房子去住啊?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小声一点,你是想全世界都听见吗?”洪金妮作势要她噤声,别到处嚷嚷她离家出走的事。“而且我的房东人很好啊,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啦!”
“哪没有啊!不行、不行,你快点搬走,反正我那里还有空房间,让你住免费的也成。”罗志辉大方地说。
“免了吧!我可不想破坏你的罗曼史。”洪金妮去过罗志辉的住处,那里虽然有两个房间,但是只有一套卫浴设备,在某些时候,她在那里是很不方便的,总不能让好友为了她禁欲吧?
罗志辉还是不满意。“房子那么多,又何必一定住到那里去?”
“也没什么不好啊,有吃有住环境也不错,也没人管我,房租又比住旅馆便宜,有空你来看看,保证你会爱死那里。”洪金妮很满意,至少这个星期下来,她比以前开心许多。
罗志辉马上摇手拒绝,抵死不从。“我才不要,光想到要住在山里当野人就没兴趣。你那里晚上会不会有狼嚎还是熊啊山猪出没啊?”
“喔耶喔耶喔──”洪金妮马上回应泰山的吼声。
“你干嘛啊?”罗志辉倒退三尺,这女人不会是疯了吧?
“野人来了啊!”洪金妮故意说。
“三八!”罗志辉大笑起来。
这时忽然有个不速之客推门而入。“打扰了,门没关我就自己进来了。”
“路易!”洪金妮好高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你不是到内地发展吗?”
“你真的在这里!他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太相信!”
路易是中法混血儿,是洪金妮造型最成功的男模。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洪金妮高兴地拉著他的手,转了几个圈。
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很得意,因为他是她手上最成功的案例。她亲手把他变身,从一个土土俗俗的普通高中生,摇身一变成为最帅最酷最有型的师女乃杀手。
“昨天。听说你离婚了,听到消息我就马上飞回来!”路易深情地说。
“少来,谁跟你讲的八卦?我还没结婚呢!”
洪金妮瞄了一眼,罗志辉马上露出心虚的表情。
“不会是你说的吧?”
“有什么不对吗?我只是说你还没死会,要他们这些死苍蝇作好准备啊!我又没说错。”罗志辉吐舌道。
“什么准备?”洪金妮呆呆地问。
“追你啊!”路易笑著代答,顺便在她脸上偷香。
一个吻不代表什么,但是路易的心意却让洪金妮很感动。就算是谎言,但是她听了很受用,毕竟有个帅哥向她示爱,对于她受创的女性自尊,多少也有点补偿作用。
哪个女人不虚荣呢?
“说到哪去了,真是。”洪金妮大方地接受他的吻,知道他的表白只是说笑,不能往心里去。
“只要你有需要,我随时在这里。”路易知道她没把他放心上,也就很认命地退而求其次。如果不能当她的伴侣,至少让他尽一点做朋友的心意。
“谢谢你。”洪金妮笑笑带过,换了个话题:“对了,路易,你不是刚从内地回来,那里市场如何?”
“公事等开会再讨论,不过有件私事想问你……”
路易把她拉到一边,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惹来罗志辉大声抗议:
“喂!吧嘛搞神秘啊,我也要听啦!”好奇的罗志辉也插进来。
“到底什么事呀?”洪金妮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老公……是不是包二女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