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是一种难以明白的动物。
趴在床上,盯着身旁男人的睡颜,龙湖忍不住想着。
明明就已经互表了心意、明明就开始交往了一整个月;明明每一次看着她,都一副想将她生吞进肚子里的表情;明明每一次吻她,都吻得两人热血沸腾,差一点擦枪走火,可是,他最后还是一定会停下来,然后自己跑去冲冷水澡。
而被他扔在原地的她,只能一脸错愕地瞪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独自冷却着自己被挑起的欲念。
不只是男人有这东西,女人也有的,但似乎,这男人却以为她没有这种东西,所以推开她时推得很顺手。
龙湖想不透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到现在也不肯跟她发生关系;要说是因为她的背景的话,她可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是龙门的五小姐,他应该是还不知道她的身分,所以,他不可能是忌惮她的背景。
还是他觉得,她不够吸引他?可是,每一次的亲吻,以及亲昵的,他都……对她有反应的。
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一个适合的理由,龙湖苦恼地皱眉。
女人就是这么爱自寻烦恼,当他不碰她时,总会觉得是自己不够女人味、没有吸引力;可是,当他开口想要时,却又要怕进展是不是太快了,别别扭扭地用矜持为由来拒绝。
唉,女人!
回过脸,龙湖继续打量着这男人熟睡的脸,“一点都不帅……”她恶意地咕哝着,用言语来平复她不平衡的心理;然而,她的指尖却眷恋地游走在他五官之间,轻轻的、柔柔的。
原本在沉睡当中的泽崎刚,感受到脸上指尖的轻触而清醒过来,可是他没有马上睁开眼,而是保持熟睡的模样,想要听听她接下来还会说什么话。
“为什么还没有醒?”她说着,语气中有着困惑,更有着不满,“明明平常这个时间已经起床,煮饭给我吃了。”随着喃喃的抗议,指尖的力道却更轻、更柔,教他的心倏地一顿。
从来都没有人在他还是熟睡的状况下,像她这样温柔地抚过他的脸,即使是母亲,也不曾这样抚模过他,她是第一个;那涨满在他胸口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喂,你要到什么时间才醒?自己倒好,把我当成抱枕,牢牢地抱住一整晚,睡得又甜、又香!我呢?被人抱得这么紧,要怎样睡?”指尖使坏地掐住他的鼻尖,力道还是小小的,一点都不惊动他。
他没有办法。
因为,天晓得他多想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见她还没有睡醒,或是刚刚睡醒,还是一脸惺忪的可爱脸容;因此,即使明明知道与她同床睡在一起,是对理智最大的挑战,但他还是跟着上了她的床,与她夜夜共眠。
而事实证明,他得到的满足,远远胜过折磨。
这感觉很新鲜,也很新奇,但他一点都不排斥。
“可恶的家伙!为什么我就是会喜欢上你?真是一点都想不通呀……”龙湖轻嗔地伸手,拨弄了下他额前的发。
泽崎刚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小麻烦,再给他一段时间,也许、应该,他会弄得懂吧!
蓦地,唇上传来柔软的轻触,那不是她的指,而是她两片粉女敕的樱唇。
那太轻也太短暂的吻,满足不了他的渴求,他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已经伸出一只大掌,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啊,什么事、什么事?”来不及反应的她只能失去重心地倒向他,“咦,原来你已经醒来了?啊,你偷听我说话!”她指控着,一张小脸有着被偷窥到心事的害羞与尴尬。
泽崎刚轻笑出声,“明明是你自己趴在我身边对我说的,怎能说是我偷听?真要说,我也是光明正大的听。”他逗她地反驳。
“可是你装睡!”龙湖不满地提出证明,一口咬定他是偷听没有错,“你可以睁开眼,或者是动动你的手脚,让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可是你却没有!”
“唔,难怪你们的圣人孔夫子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原来这句话真的没有错!”
女人发脾气起来,有理也说不通。
“你说什、唔唔……”龙湖张开红唇,有一连串的话想要反驳,可是他的手掌却在这个时候轻握住她的小脸,男性的双唇覆上她,封住她的不满。
她心有不甘地想推开他,可是他的吻却是那么的舒服,她浑身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了似的,让她只能被他压在身下,恣意地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