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别墅很大,跟着他进来的时候,还看见了一位女管家;女管家,也就是邢墨深口中的夏姨,在见到陈嘉怜跟着回来时,有一瞬间的讶异,但马上就恢复一脸和善的笑容。
陈嘉怜根本不敢乱看,就默默地低头跟着邢墨深走进房间。
别墅很大,但似乎只有他跟仆人们住,他口中的母亲并没有在这里后来他告诉她,他母亲住在邢家大宅;由于他父母亲同住,而他又跟父亲不和,所以早就搬到外面的别墅一个人住。
听到浴室里隐约传来的水声,陈嘉怜努力作着心理建设、不让自己退缩,就当他的情妇而已,她不断地安慰自己,这应该不会太难。
实际上,她心里一直都暗暗对他存在好感,把初夜给了他,也不算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只是她自己知道,这一夜过后,她跟他就没有了未来的可能,只能是交易关系了……
“你要洗澡吗?”在陈嘉怜沉思时,邢墨深已经洗好澡了,穿着浴袍就走到她的跟前。
这道毫无预警响起的男声,让她几乎要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了,惊慌失措地望着他,像只被吓坏的小白兔。
邢墨深的发丝还沾着湿意,微乱的发让他冷酷的脸庞柔和了不少,“不要怕,我不会吃了你的。”当然,这个“吃”从另一个涵义上来说,是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我、我要先去洗澡。”陈嘉怜无措地说。
他答应地点点头;得到他的首肯,如获大赦的她飞快地冲向浴室,然后关上门。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邢墨深的眼神变得深沉,让人捉模不到他在想什么。
陈嘉怜在浴室里磨蹭着,但又怕洗得太久他会开锁闯进来,最后干脆牙一咬,走出了浴室。
死就死吧!反正忍一忍,闭上眼的话,再睁开就是新的一天了。
出了浴室,陈嘉怜见到邢墨深正坐在书桌旁敲打着计算机。
“请等一下。”听到动静,他淡淡地说了句。
陈嘉怜听罢就乖乖地坐在床上,手指摆弄着浴袍的带子。
一时发呆呆得出神,她竟没注意到男人已经站到她跟前了。
直到邢墨深伸手去拨她额前的发丝,这才惊动了她;见她如受惊的小兔子般望着自己,他用略显沙哑的嗓音问道:“准备好了?”
看着英朗帅气的脸庞越来越接近自己,她不禁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点了点头。
算是得到她的首肯,邢墨深轻轻地将她抱到大床中央,然后俯身在她上方。
等了好一会儿,他却没有其他动作,她忍不住睁开眼,却看到他正用炙热的目光望着自己,忍不住小小声地提出要求。
“可以先关灯吗?”在日光灯这样明亮的照耀下,实在是让她感到压力很大,也羞赧极了。
“不,我要你看清楚,今晚,占有你的人是谁。”以不可置疑的霸道语气说完,邢墨深猛地俯下脸,嘴唇封住了她的,给了她一个深入而激烈的吻。
舌尖不断地挑逗着她的,尽情地索取着她的甜美,迷恋地交缠在她的唇舌之间,像是怎么尝都尝不够。
陈嘉怜只觉得濡湿滑溜的舌闯进嘴中,然后不断地与自己的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她从来不知道吻可以这样深入,简直像能深入到她的灵魂里面,让她的意识不禁迷蒙起来。
邢墨深一边亲吻着她,修长灵巧的手指上移到她的浴袍领口,解开后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穿内衣。
接收到他讶然的目光,陈嘉怜刚结束与他紧密的热吻,还喘着气都不忘要解释:“我的内衣都洗了……”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她快羞死了,她真的不是那么豪放的,只是刚好洗了,这里又没有可以替换的衣物。
“我很喜欢。”带着戏谑地说完,他将浴袍彻底往两边拉开……
“真美!”为这美丽的身体发出赞赏,他决定放弃所有的理智跟自制,完全投入到这场欢爱中去。
“请不要再说了……”陈嘉怜的脸都红透了,实在受不了这暧昧而调情的语句。
……
那晚过后,陈嘉怜跟邢墨深之间就存在了一种交易关系。
记得与他欢爱的第二天早晨醒来,一滴泪水滑过她的脸颊,陈嘉怜心想,自己的确是喜欢上他了;他那沉稳内敛的男性魅力,还有之前对她的体贴温柔,使得她不知不觉就深深地被他吸引了。
可是,她不确定现在他们之间,这样掺入了交易性质的关系,还能够有未来吗?但她也确实很需要他的钱。
因此,陈嘉怜就这样成为了邢墨深的情妇;她向俱乐部请了假,本来她是想直接辞掉的,但方妈妈极力地挽留她,最后,她只好就算是请长假了。
在邢墨深的要求下,她也从公寓搬到他的别墅里住,成了被他豢养着的宠物一般。
而当陈嘉怜要把他给的钱汇到医院时,却接到医院的通知,说款项早已收到,还请来了最好的医生去负责手术。
他果然知道了!她虽然感到小小的意外,不过,听到她突然需要这么多钱,依照他的手腕及个性,她的事被他调查出来,也没什么好惊诧的。
“找个时间一起去探望你外公吧。”邢墨深之后淡淡地对她说。
想不到他才提了过没多久,他真的就抛下繁重的公事,陪她回了家,一起去医院探望外公。
外公见到她带着他来,显得非常地高兴;当外公将他误会成是她的男朋友时,他也只是笑笑而不反驳。
陈嘉怜见到外公开心的样子,根本开不了口去澄清,只好就这样隐瞒着。
但她心里感到些微的苦涩,因为事实上,她只是他的地下情妇而已。
回到北部,她的生活变得更简单了,重复着每天上课、上完课就回到别墅;他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自由,但她的心却像是被囚禁了一样,被无形的枷锁,关在了这座精美的别墅牢笼里。
每天晚上,他都会激烈地索求着她的身子,像永远也要不够似的;对于一到了床上就变得孟浪而热情的他,常让她羞怯得受不了。
这天早上,两人差不多时间一起起床,陈嘉怜正帮邢墨深绑着领带,这是她每天都会做的事情;一开始她总觉得这样的事情太亲密了,像小妻子一般,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邢墨深俯视着她的动作,看她的小手灵巧温柔地帮他绑着,这画面让他非常满意。“今晚放学早点回来。”他突然出声说道。
“嗯?”陈嘉怜不解地蹙起眉。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细眉,“今晚有个宴会,我要你跟我一起出席。”
“不能不去吗?”应酬什么的,她总不胜厌烦。
“乖。”一个字表示不容拒绝的霸道。
陈嘉怜噘噘嘴,轻哼一声就转身下楼吃早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