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风雰的神经总是绷得很紧,几乎不敢阖眼。
可是一连几晚都风平浪静,没再出事。
晚上高度戒备的结果,就是白天在马车上便总是精神不振,甚至于昏昏欲睡。
看到自己家小姐这个情形,小丙很是心疼,伸手替她将一个靠枕往身后塞了一下,嘴里咕哝道:“小姐,奴婢知道自己笨帮不上您什么忙,可是您也别什么都闷在心里,老爷还在呢。”
这才几天工夫,她家小姐下巴都尖了,虽然在老爷面前时跟个没事人一样,可私下总是被一股忧郁笼罩着。
风雰揉了揉额际,就是因为爹在才不好真跟某人图穷匕首见,否则爹那把年纪如何受得了啊。
反抗,只会让那人变本加厉。
不反抗,眼看着离家乡渐渐进了,总不成她千里迢迢随父亲回乡养老,最后却将父亲一人扔在家乡,自己又嫁回京城去,这让她如何放心得下。
她和爹原本的打算是回乡之后招一门赘婿,在山明水秀的乡下地方平静安稳地度过一生。
可惜事情偏偏不遂人愿,中途出了龙安恪这么个意外!
她闭着眼,“我心里有数。”
“这总是休息不好也不是个事儿啊,不行,今天投宿的时候咱们找个大夫看看,给小姐抓几副安神药好了。”
“不必了。”她这是心病,吃药有什么用?
小丙见她神情倦怠,便没再继续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风雰听得车外人声喧哗,不由得蹙了蹙眉,有些烦躁地睁开了眼睛,随口问了句,“到了什么地方了?”
“小姐,咱们进了青州城了。”
“难怪我觉得吵。”
小丙半掀了车帘朝外看,“这里好热闹,小姐,咱们一会儿下去逛逛吧,这一个多月咱们一直在赶路,都没有好好歇一歇。”
是呀,他们似乎一直在赶路,都怪龙安恪那个混蛋,如果不是他突然冒出来,这一趟回乡之行本不用赶得这样辛苦的,风雰气愤地想。
“小姐,我二哥来了。”她二哥便是大壮。
“什么事?”
小丙探出脑袋跟大壮说话,不会儿缩回脑袋,道:“老爷说一会儿咱们找间客栈住下,让小姐出去散散心,他留在客栈休息。”
“知道了。”散散心也好。
只是很快的,风雰就不觉得上街逛逛是件能够散心的事了,因为龙安恪笑得一脸温文尔雅地告诉她,他会同行。
原本她想带上大树或者大壮其中一个的,但是他说他的随行侍卫足够了,所以最好风雰只带了小丙一个。
风雰觉得以小丙那样简单的头脑,肯定很容易被支开,所以她读这趟上街没办法抱太好的期望。
丙然,才出门不到半刻种,小丙就被龙安恪以替他买东西的名义调离了她身边。
当看到自己的贴身丫鬟在两个侍卫的陪同下离开时,风雰只觉得一阵无奈。
龙安恪打量着她脸上的申请,忍不住笑道:“似乎有那么点无以名状的悲愤啊。”
风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错了,这是恨铁不成钢的扼腕。”
“听说今天是青州城一月一次的大集,正好又赶上了天齐寺的庙会,场面很是热闹。”
“师兄的消息真是灵通。”她讽刺地说。
“比你是要好一些。”他也回击。
风雰不想再跟他有什么口舌之争,垂眸拂了下袖口,道:“上街还是去天齐寺?”
“我听师妹的。”
她抿抿唇,“那就到天齐寺吧。”她大概真的需要拜拜佛祖,消消霉运才行。
“乐意奉陪。”这正中龙安恪下怀,因为去天齐寺的话他们便不宜步行,而在马车上真的很能发生一些事。
他随意指派了一名侍卫回客栈去赶了自己的那辆车出来载他们前往目的地。
车内因为风辙的乘坐而多了许多古书典籍,都是他平时在车上拿来打发时间的,其中更不乏孤本珍本。
“太傅果然是学识渊博之人,手中藏书不可谓不丰啊。”龙安恪随手拿来一本翻了翻,忍不住靶概了一句。
风雰的目光落在车窗外,爹也就这点败家的爱好了,想来荷包就痛,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如果是看得顺眼的人相求,便会将他一掷千金买来的书拱手相送。
真要命!
看她的表情,龙安恪忍不住笑了,直接往她身边移坐过去,伸手搂住她的腰,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
“外面这些人有什么好看的。”
“确实没什么好看。”
龙安恪轻笑出声。“你的表情和语气简直无懈可击,如果身体不适这么僵硬的话。”
闻言,风雰顿时便有些无法维持表面上的冷静。
“去天齐寺想球什么签?”
“去寺里就一定要求签吗?”
龙安个被反问得一怔,不得不点头,“确实,你真的不想求个签?”
“求什么?”她不耻下问。
手滑入她的衣襟内,龙安恪气息略有些不稳,“姻缘,女子不都爱求这个吗?”
风雰有些漠然地道:“我的姻缘还用求吗?”
龙安恪笑得满足且得意,“说得对,确实是不必求,”他的手一把握住她的玉峰,声音低哑,“可以直接求子嗣了。”
风雰的手用力阖上了车窗,垂眸宛如一座泥雕木偶,动也不动地任他摆布。
龙安恪一边抚弄她着她的身子,一边在她耳边道:“你以为不给反应本王就会无趣停手吗?”
风雰闭目不答。
他在她唇上吻了几口,突然有些愤愤地道:“如果不是怕被人看出端倪,你这两片总是惹我生气的樱唇早就面目全非了。”
她想让自己做到面无表情及无动于衷,可当龙安恪直接扯开衣物,让她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她仍控制不住地感到羞愤,身上如着了火似的烫,直怒瞪着某位无耻的王爷。
那被瞪的人却笑得一脸无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试图遮掩起泄露的春色。
风雰手抖得几乎系不住衣带,龙安恪握住她的手,整个人贴在她身后,在她耳边呢喃道:“掩什么?本王喜欢看。”
“无耻。”
“嗯,本王喜欢对你做无耻之事。”
……
在他被她的小手弄得飘飘然的时候,车外突然传来呵斥声,龙安恪皱眉,一把搂紧了怀中的人。“让他们滚!”
听到车里传来自家王爷充满戾气的低吼,车外的侍卫立刻行动,把敢打扰主子的人事物尽数消除,不一会儿,外头安静了。
车里,暧昧的气氛持续着,龙安恪最终在她手中释放,他粗喘着,扯过外衫及时阻止白浊落到她身上,一边小心替她擦拭手上的衣物,一边柔声安抚她的无措。风雰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入耳中,她做了什么?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刚刚就是用这双手让那像烙铁一样坚硬和火热的东西变成绵软无力的大虫?
不期然,她的目光瞥到了某人还大大咧咧露在外头的东西,脸轰得一下子红了。
“满意你看懂啊、模到的吗?”他亲吻她的脸,邪恶地问。
风雰别开脸,龙安恪却抓住她的手去模自己的小家伙,很快,她就一脸震惊地回眸。
它正在变大,变硬!
她吓得要收手,龙安恪按住她,“你招惹的,你解决。”
明明是他硬要拽她去模的!
她百般无奈,但也只能按他所说的做,手上开始动作……
这一次结束之后,龙安恪终于肯让她重新穿戴整齐,并打开了车窗,将车厢内的味道散一散。
“到哪儿了?”
“回公子,已经到山脚下了。”
事实上,他们已经在这处偏僻的山脚下停很久了。
风雰看着龙安恪打开车厢内的一个暗格,取出来一套干净的衣物将自己从头到脚换了一遍,然后又模出一把玉梳递给她。
“帮我束发。”他吩咐得理所当然。
风雰垂眸接过玉梳,跪坐在他身后慢慢梳理他的长发,然后小心仔细地帮他束起发髻,并将一只玉冠套在发髻之上。
单就外貌看来,他真是个美玉般的佳公子,可惜品行大有问题。
风雰随后也重新梳理了自己的长发,只随意绾了一个蓬松的发髻,简单簪了两支簪子。
龙安恪觉得这个打扮让她少了几分端庄,倒多了些慵懒的随兴,是因为方才跟他亲热过的原因吗?
“下车瞧瞧去。”
对他的提议风雰没有意见,她很怕跟他继续单独待在车里。
龙安恪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回身将风雰直接抱了下来,让全无防备的她瞬间烧红了脸。
众目睽睽之下……想到方才两人在车内所做的一切,她刷的一声,脸上血色全无。
“走吧,咱们到那边走走。”他像是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异状,牵着她的收慢慢走向一边。
这处偏僻的山脚下有一条清澈溪流,龙安恪拉着她到溪边净手。
风雰将手洗了又洗,却觉得手上始终有异物。
突然,两只大手包裹住她在溪中的手,“小傻瓜,那是你早晚要享用的东西,这么嫌弃可不好。”
风雰要紧了下唇。
龙安恪轻轻地拥着她,抽了她腰间的帕子替她擦拭水渍,轻声道:“你是他们的主子,主子的事情他们知道什么该听什么该说,不要总是多思多想。”她也不想如此,偏偏他让她不得不多思多想。
“龙安恪。”
“嗯?”
“你真的要娶我?”
龙安恪看了她一眼,笑道:“那你呢,你真的会乖乖等着嫁我?”他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在发髻落下一吻,“雰儿,本王不怕你跟本王动心思,反正本王闲得很。”
风雰默然。
龙安恪抬眼望去,有些恍然地道:“咱们好像是来天齐寺上香的。”
风雰还是不说话。
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牵着她的手,扬眉问道:“咱们慢慢走过去?”
她看了看自己的脚,终于开口,“山路难行。”你家侍卫挺马车的地方又这么偏僻,鬼知道要走多远。
龙安恪轻笑一声,突然将她打横抱起,“不如本王抱你过去?”
“龙安恪!”她尖叫。
他笑着将她抱回马车,让侍卫驱车转往正面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