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竟标宴,令狐绝早留了一手。因此若有必要,便让明珠李代桃僵,代替他。
看着明珠大谢之后,急色的往内房走去,他则一撩裙襬,坐在花厅的圆桌前,拿起酒壶斟了七分满,等待里头办完事。
不过,就在他要喝第二杯时,突然听得内房传来明珠的惊呼声,他眉头一皱,放下酒杯,就见明珠匆匆忙忙跑出来,他正开口询问,却听见明珠大声抗议,“她是个女的!”明珠气得跺脚。
令孤绝听了一呆,随即站起身,大步走进内房。
那哪是个男人,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子!
他错愕地盯着“她”瞧,除了脸、颈子和双手是黑的,颈子以下的嗣体,肤色如雪般剔透莹润,凝脂如玉,如此蛮腰,一点都不输给他,但他的媚骨是装的,玲珑曲线是假的,眼前这个,却是真材实料的!
对方不单假冒金云国王子,还是个女人,而且光从那迷蒙的媚态与双眼,令孤绝一眼便判出,这绝绝对对是个大美人。
令狐绝感到好笑,他怎么会若不出这小子是个女人呢?原来那黝黑的肌肤是为了这个作用,难怪。
此刻床上的人儿,已尽除男儿举止,泄漏了女儿家的风情。
这娇美动人的模样,深深洛进他清澈如湖的眼底。
他盯着她,眼中的厌恶尽除,取代的是幽深炯亮,还有一抹无奈的笑,自己这个假女人,竟然遇上了假男人来采花,岂不有趣?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倒是令人费解,却也值得探素,令孤绝回头望了一眼极度失望的明珠,转身走到木柜前,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只精致的手环,晃在明珠眼前。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这翡翠手环吗?只要你别把她是女人的事说出去,这手环就是你的了。”
好在明珠也是个聪明人,她,却也爱财,跟着丽彤儿,有得吃只有得拿,何乐而不为?为了这源源不绝的好处,她当下眉飞色舞,一口答应。
将明珠打发走后,令狐绝关上门,踱回内肩,发现原本在庆榻上的女人,他立刻上前,蹲下想将她抱起,他本想抱她回庆榻上,但手才碰到对方,她的双手便缠上他的颈子。
软玉温香贴上他的身,女子好闻的请体香也随之传来,适才他当她是男子,没那个心思,可现在在不同了,知道她是女人,他不但没推开她,反倒很自然地接受她的投怀送抱。
他本就亦正亦邪,不拘世俗礼节,但令他感兴趣的是,能女扮男装骗过他眼的,她还是第一个,他很好奇,既然她是女的,她原本打算怎么跟他?
将她安稳的放在床上后,令狐绝捉住缠在他颈上的双手,将她撤离自己的怀抱,只有这样,他才能帮她穿回衣裳。
当他扣住她的双臂,隔开距离时,锐利的目光瞧见隐在手臂内侧的一点嫣红,那是一颗朱砂痣。
他的拇指轻轻滑过那颗朱砂痣,俊逸的唇扬起似有若无的浅笑,目光不自觉落回她的脸上。
令狐绝轻叹一声,不由自主的楼抱她,这是一个不占染任何企图的拥抱,像在哄孩子一般,轻拍她柔滑的背“乖,谁教你顽皮,竟跑来妓院玩,该打。”他的语气多了宠爱,还带了低低的笑意。
他向来喜欢女子,尤其是带有独特气质的女子,可爱的女子令人疼,迷人的女子令人伶,这女子只可爱只迷人,他想她或许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因为玩心大起,跑到他的竟标场来顽皮,却遇上了他这个大魔头,吃了大亏。
在知道她是女子后,他早就不怪她坏了他的好事,反倒对她想出的鬼主意甚是欣赏,他腾出一只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拉黑色药丸,将药丸塞进她嘴中,要帮她解毒。
不过药才入口,却被她吐了出来,想必是因为太苦,引得她反杭。
“乖,吞下去,”他轻哄着,她不肯,不但摇头挣扎,还两手乱挥,眼中珠泪如珍珠般落下,占湿了他的衣裳。
他突然有一股冲动,很想把她的假胡子摘下来,再将她脸上的染料洗掉,看看她的直面目,但下一刻他便打消了念头,因为若是如此,便会知道自己露了馅,而他,并不想太快戳破她。
他再度叹了口气,将她吐出的药丸拾起,放入自己的口中,捧起她的脸,以下唇,将药丸喂入她口中,相濡以沫,直到她把药丸吞下去为止,她珠泪滑面。
确定她吞下解药后,他离开她的唇,但在瞧见她因为他的唇而微微发颤,楚楚含泪,的神情更添媚色时,他的眼神蒙上一层幽亮,如同暗黑里的一丝亮点。
才离开的薄唇,再度罩上,刚才是哺喂,现在这个才是吻。他吻了这个小东西,只因为她这迷人只祸水的表情实在惹人爱。
随后,他只为自己突然吻她而征愣,自己居然不由自主就吻了她?他若似风流调俏,但那只是表面,他向来不被信欲所掌控,如今却吻了这个女人,而且还是面对这张贴着大胡子、黑麻麻的脸,这样的组合实在与美丽扯不上边……
吃了解药的独孤秋雨,慢慢安静下来,乖乖地让他为自己穿衣,混沌的神智逐渐清当她藉醒过来时,不由得一征,她刚才好像陷入了黑暗迷要中,脑筋也空白了片刻?但她还来不及思考,耳中就听见女子的抽泣声。
“殿下,您好坏,彤儿只不是不依您,何至如此粗鲁?”
独孤秋雨总算若庸眼前的景象,只见丽彤儿缩在床角,抓着锦被遮住身子,只露出双肩,一张容颇慌乱,披散的长发遮住一半的脸,可伶兮兮地望着她,语气充满哀求,她自己则坐在床上似乎正打算吃了人家。
对了,时间不能耽搁,她刚才正一件一件地剥除这女子的衣裳呢,这戏得继续演下去“大美人,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你的。”独孤秋雨笑道,同时心惊了一下。
怪了,她怎么心口乱跳,好像体内直有一把燃烧的火。
她步步逼近,心想这戏作得够了,于是一把将丽彤儿楼住,她的唇故意在人家脸上亲呀亲的。
最后,她点了丽彤儿的睡穴。
丽彤儿身子一软,整个人一软,倒在她身上。
独孤秋雨也停下了动作,她轻轻让丽彤儿躺回床上,然后才吁了一口气,低声对床上熟睡的人说道——“别怪我,怪只怪你生得太美丽,迷惑了陵哥哥,但你放心,我知你无辜,不会伤你的。”
令狐绝并没有昏睡,当独孤秋雨点上他的睡穴时,他立刻以自身武力冲开穴位,装昏睡过去,将对方说的话听得一字不漏。
原来她假扮男入来竟标,是为了阻止另一个男入来碰他,她口中的陵哥哥,便是她心仪之人?令狐绝恍然大悟,这女子为此大费周章,设计这个局标下他,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也更加好奇,接下来她打算怎么做?
独孤秋雨下榻正想离去,突然想起什么,忙只折回来,喃喃道:“差点把重要的事忘了。”她爬上床,然后低下脸,吻上丽彤儿的颈子。
她这么做可不是真的喜欢女入,而是要留下一些证据,她要在丽彤儿白替的颈脖上留下吻痕,等她醒来,便不疑有他。
心意已定,她立刻爬到丽彤儿身上,对着那露出的颈肩又吮又咬的,丝毫不晓得身下之人可是不折不扣的男人。
令狐绝确定这个假扮男子的女人根本不会碰他,所以倒也安然假眠,却没料到她要在自己脖子上留下青紫,作戏作得还直完整。
他感觉到她的气息吹佛在颈子上,嘴唇柔软滑过,在自己的颈子和肩膀印下点点吻痕,幸好他的缩骨功不但可以改变身形,也可以隐藏喉结,只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女人采花。
独孤秋雨满意地若着丽彤儿肩颈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噢,对了,还有落红,这个可不能忘。”她喃喃说着,拿出腰间匕首,轻如果适才的吮吻能够撩人现下这动作,可会令人热血沸腾。
独孤秋雨只当对方是女人所以不以为意,觉得差不多了,便将手伸出来。
太好了,大功告成。
这一切都很顺利,是时候该把人家叫醒了,于是她解开丽彤儿的睡穴,不一会儿,床上的丽彤儿悠悠转醒。
“美人儿,你醒啦?”
令孤绝故作惊慌,羞得不知所措。“我……我……你……”
“美人儿的身子真美,本王子得到莫大的欢愉呢!”
瞧她露出的笑容,令狐绝只觉得有趣,事实上,占尽便宜的是他才对吧?
“彤儿的初夜能给殿下,自是彤儿的荣幸。”他露出含羞带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