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绝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不由得一征,适才还对他言笑晏晏的雨儿,这会儿却冷着脸,把手中的剑架在他的颈子上。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被人用食指迅速一点分别在他背上三处点了穴道,接着只有四把剑抵着他的背和腰,正是雨儿的三名丫鬟和忠仆荆楚。
朝他背上点穴的,正是荆楚。
他露出慌张无措的神情。“雨儿……你、你这是做什么?”
独孤秋雨美眸里的冷意如冬口霜雪。“别再装了,丽彤儿,不,我应该叫你令狐绝包才对。”
此话一出,惊讶的却是荆楚和翠儿他们,他们受小姐之命埋伏于此,要围困丽彤儿,却不晓得丽彤儿竟是令狐绝。
四人瞪大诧异疑惑的眼,这时的令孤绝已收起慌乱的神情,他定定望着雨儿,被她用月架着脖子,不但不生气,相反的,他还笑了,笑得很开心。
“雨儿怎么发现的?”他眯笑的眼中,绽放着流光异彩。
他这么问就表示承认了,果然他一承认,便瞧见独孤秋雨脸上的羞怒,这正是他热切期待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对他不可能感觉。
“废话!你当我这么好骗吗?!”独孤秋雨终于被他激怒了,这男人毕竞占了她的身子,虽然她是自愿的,可是不代表她不介意,在尚未面对他时,她以为自己可以无动于衷的面对一切,可是真正面对他后,她的心却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冷静。
当时她虽然意识模糊,却不代表没有感觉,事后回想起来,她记起丽彤儿和令孤绝影子更盈的那一幕,越想越可疑,只想到每回见到丽彤儿后,没多久令狐绝就会出现,而令孤绝出现后,丽彤儿也会在附近,这两人给她的感觉太像,像到她认为是自己想多了,一个男人怎么能够扮女人到毫无破绽的地步?这时候她突然想起,娘亲曾告诉她,江湖上有一门诡异的软骨功。
她不相信夭底下有人的软骨功竟已练到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但疑心已起,所以她故意设了一个局,要证实心中的猜测。
虽然她猜测丽般儿就是令狐绝,可这中间多少抱持了不确定的想法,直到他承认了,她才真正意识到,原来她一直被他耍着,丽彤儿就是令孤绝!
这人从头到尾都在骗她,打从一开始自己就入了他的局,偏偏她还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殊不知被人耍得团团转。
想到这里,她不禁怒气攻心,强迫自己执剑的手不要颤抖,唇抿得死紧,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好骗!
是,他是救了她,可是他也骗了她,他怎么可以用丽彤儿的身份,来说服自己和他合欢呢?!这根本是耍作嘛!
令孤绝望着她悲债的脸色,只欣喜只不忍,喜的是,原来雨儿并非不在乎相反的,见她如此激动,眼中有着受伤的神色,只于心不忍。
“雨儿?……”
“闭嘴!”她债怒命令,深吸了一口气,1激愤的情绪压下后,冷冷的瞪着他。“你刚才喝的那杯茶,被我下了毒药,若没有我的解药,不出三口,你必死无疑!”
令孤绝征征的望着她,脸上露出一抹悲哀。“雨儿就这么想我死吗?”
“哼!你的命现在掌控在我手中,被人当棋子的感受怎么样?”
他摇摇头。“自始至终,我从来没有当雨儿是棋子哩,”
“废话少说!走!”
“去哪儿?”
“少啰嗦!”
令孤绝见她气得不轻,心下既伶惜只欢喜,心想雨儿对他正处于茫无头绪中呢,她若起来杀气腾腾,可眼中并无杀气,他知道雨儿只是打算制住他,并没有杀他的意思。
只要她不杀他,他就有机会,所以当下也不挣扎,还很乖地照她的吩咐去做,没办法,她正在气头上,他不想再刺激她。
在五把剑的扶持下,他的步履依然稳当,任由他们扶持,独孤秋雨将他带往院落的后头,那儿有一间密室,这间密室在假山和六树之间,她朝荆楚吩咐一声后,荆楚上前对着一块石头上按下去,原来那石头是可以动的。
当那石头被移动后,这密室的门便可以推开,他被众人推了进去。
令狐绝好奇的看四周,转过身,表情妻楚的若向她。
“雨儿要将我关起来?”
“少给我装可伶,现在,我命令你恢复原形!”
为了慎重起见,她将他带到这间密室,因为这人毕竟是武材奇人令孤绝,据说他武功路数诡异,没有人知道他师承何处,她虽然已经确定眼前的美人就是令孤绝,但她还是要亲眼验证一下。
“雨儿可是好奇,我是如何由一个俊伟英武的大丈夫,变成一位花容周貌的小女子,是吗?”
这时候层他居然还笑得出来,眼睛眨呀眨的,笑得如此干娇百媚,一双眼勾魂摄魄让她直想赏他几个耳光。
“我是嫌你的女人样貌恶心,立刻给我恢复原形!”她是好奇,但她不会承认的。
翠儿他们四人也睁大眼盯住他,在晓得他就是令孤绝本人后,皆藏不住惊愕和好奇的表情,也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面对众人警觉和疑惑的目光,令孤绝叹了口气。“真没想到我令狐绝会栽在女人的手上,看来今日是我的劫数了。”他一边惋叹,一边轻解罗衫,让众人看得目瞪口果,荆楚更是呼吸一窒。
“等等!你在干什么!”独孤秋雨厉声斤喝。
令狐绝停下动作,回她一个疑惑的表情。“你不是要我恢复原形吗?”
“恢复就恢复,你月兑什么衣服!”
“要恢复原形,月兑衣服比较方便。”他回答得一本正经。
“不准月兑,穿着I”独孤秋雨的剑尖再度指着他的喉。“你要是敢月兑,我就在你身上戳几个洞!少给我打鬼主意!”
“好好好,不月兑就不月兑,月剑不长眼,算我怕了你。”他苦笑求晓,稍稍躲开她的剑尖,一副直的很怕她威肋的样子。
独孤秋雨很满意他的害怕,便将剑收回,一双眼冷冷的瞪着他。
令狐绝将衣裳整理妥当,在众人虔视耽耽的威逼下,在密室里盘腿而坐。
这密室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石床、石椅和石桌,所以他此刻盘坐的地方是石床上。
他先动动头、动动手,一副要松弛筋骨的准备功夫,然后闭上眼,若似要开始了,这时独孤秋雨等人也屏气凝神的盯住他,他们守在门口,不怕他动歪脑筋,这儿只是她的院落,她早安排了人手等他落网,自然不会有其他人闯入,在众人纳闷抓疑之际,令狐抓绝的身体果直起了变化,尤其在这密室内,他们更能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气势,那股气势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渐渐地,丽彤儿的身子开始变大了,还发出嘎嘎吱吱的声音,那是骨头的声音,随着身体的膨胀,那被绷紧的衣裳也开始发出啪的破裂声。
原本玲珑有致、天生媚骨的尤物逐渐成了身高顾长的男人形体,因为衣裳的撕裂,让那厚实的胸膛在外,纤细的藕臂缓缓变成了粗壮有力的臂膀。因为周身环晓的气劲,将丽彤儿发上的彗子一松,一头墨发披写而下,盖在他结实挺拔的宽肩上。
那张花容门貌也变了,精致的瓜子脸变得五官分明,线条也转成德难中带着一点阳刚的脸形,瑶鼻变成了英挺的鼻子,小巧的唇瓣也化为属于男人俊难好看的唇形。
眼前的人不再是那毓媚横生的丽彤儿,而是一个俊美得很祸水的男人。
密室内仅有的小窗子,是石墙上那长满绿色青苔的小洞,洞口透出的柔光落在男人的脸上,美得恍若一块吸取口橘周华的古玉。
当他缓缓睁开眼睛时,墨眸闪烁着荧荧精芒,彷佛要把人的灵魂吸摄而去似的,这是一个绝世的俊美男子。
除了独孤秋雨,其他人都看傻了。
独孤秋雨早就见过他了,可她还是惊冴得无法平复内心,传言中的武材奇人令孤绝,他的诡异奇功之一,便是可以男女变化自如,若非亲眼所见,直教人不敢相信。
望着众人的膛目结舌,令孤绝抿出一抹笑,这笑有倾城之魅、贵人之惑,直眩得荆楚和翠儿等入精神恍惚。
当令孤绝从地上站起来时,他身上破碎的衣裳如雪片般纷纷掉落,眼看就要掉得一丝不挂,这情况让独孤秋雨脸色一变,她还发现他竟要走上前来。“站住,不准动!”她的剑尖扬起,直直指向他,严厉命令。
令抓绝便站住不动,脸上却带着一抹挑逗的笑,他身上破碎的衣裳几乎掉光了,仅剩一块布还挂在更点部位,却也是摇摇欲坠,就怕一阵风吹来,便宪全曝了光。
独孤秋雨冰冷的面容不禁浮现一抹红,眼神也无法像先前那般冷静了,她根本没打算若他的。这该死的男人,不穿衣物时竟然那般绝色诱人,像有一股魔力在吸引人的目光,弄得她的心口也怀杯地乱跳,甚至,她还听到吞口水的声音……
她愕然瞪向一旁,那吞口水的声音来自翠儿这二个女人,而荆楚也是若得脸色一片朝红,独孤秋雨心中惊怒,这个妖攀!竟然男女通吃!胸口烦乱的抨跳令她十扮火大,更加沉下脸。
“退后,快!小心我剑下不留倩!”这靠近门口的光线太亮,还是命令他往明暗的里头退去比较好。
“你直的要我退后?”他不但不怕她的剑尖划伤自己的皮肤,还语带促狭的询问,惹得她更加怒任,“给我退后!”剑尖已几乎抵上他的胸膛。
“唉,好吧,这可是你要求的。”他的语气充满了宠弱,脸上失笑,彷佛她的冷厉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撒娇。
不过他才一退,下面仅剩的一块破布在他移动时掉了下去,英伟雄武之处,一览无遗。
现场响起好几口抽气声和尖叫声,三名丫奥息忙遮住自己的眼睛,就连独孤秋雨也赶忙把视线移开。
在这悴不及防的当口,独孤秋雨只感到一阵劲风袭来,下一刻她的人被卷入有力的体抱里。
她根本来不及反杭,便被点了穴,落在令狐绝的手中,困在他铁臂之内,而她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体,刚好遮住他不着寸缕的身躯。
情势立改,见小姐落入对方之手,荆楚和三位丫鬟都气息败坏,喝骂连连,独孤秋雨更是掩不住神色的慌乱。
“你怎么——不可能,你明明被我用药制住了,只被荆楚点住经脉,怎么能施展武功?”
“傻雨儿,世人称我为毒公子,区区的锁筋兰又怎能让我就范?在荆楚点住我的穴道前,我已护住筋脉,没让他得逞。”他的话是靠近她耳朵旁说的,用着醉死人的遥柔,灼热的气息撩拨着她耳贬的发丝,当他说话时,轻动的唇还似有若无的摩擦她的耳垂,引得她阵阵麻痒和轻颤。
她羞梅交加,原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为了逮住这个臭家伙,她特地弄来这抹无色无味的锁筋兰,磨成粉末,与茶叶混合,遇热水便能宪全溶解,加上茶香掩盖,本该万无一失的。
想不到,这毒兰竟然难不倒他,他的功力已高到百毒不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