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七分醉意,安诺寒看时间不早,正欲离开。没成想在走廊遇见一个许多年未见的朋友,聊了一阵,才知道朋友也改行做了正当生意,这些年澳洲生意好做,赚了不少钱。
“走!走!难得今天遇到,进去喝两杯。”安诺寒被朋友拉进他的豪华包房,也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总之越喝越感慨人生无常,他们不禁想起了十八岁那段轻狂的岁月。
那时候他们也有过一腔热血,一心想在澳洲的黑道上闯荡一番。
有一次……他们被一个澳洲本地的黑帮老大堵在桑拿房,差点让人打死。
就在安诺寒以为自己无路可逃的时候,安以风带著几十人把桑拿房围得水泄不通,可他没动手,态度诚恳地跟那个不可一世的老大说:“你放过他,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看见他!”
那个老大不屑地用英语问:“你是谁?”
“我是Anthony的爸爸。”安以风拿了两箱美金放在桌上,“我只有他一个儿子,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带他走。”
那个老大看看当时的局势,又把钱拿起来颠了颠。“行!以后好好管教你儿子,我下次再看见他,他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你放心,绝对不会!”
离开的时候,安诺寒躺在救护车里,按著身上的伤口,鲜血还是不断从指缝间往外涌。
“黑道,没你想的那么风光……”安以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卷纱布,纯熟地缠在他的伤口上。“你想活著,就要让别人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天,报纸头条新闻举世震惊,某黑帮老大在一条街口被人乱枪打死,身中上百枪,血肉模糊。
据警察调查取证,凶手是职业杀手,目标是死者手中的两箱美金……
从那之后,安诺寒回到学校好好读书。
但他记住了一个道理:不要对自己的敌人仁慈,更不要对爱自己的人残忍!
凌晨一点多,安诺寒被天堂&地狱的保安开车送回家。
安以风还在等他,“这么晚才回来?”
“遇到个朋友。”他口齿不清地回答。“爸,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安以风本想和他谈谈,见他脚步已经不稳,话都数不清,摆摆手:“先去休息,明天再说吧。”
安诺寒回到房间,刚月兑下外衣丢在床上,沫沫走进来。
他揉揉额头,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开始胀痛。“我吵醒你了?”
“我在等你。”
房间里,混合著香水味道的酒气无处不在地弥散,刺激著人的嗅觉。
沫沫握紧双手,盯著他衬衫的领口上鲜红色的口红印看了良久,才缓缓松开握紧的手。“我想问清楚,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又是这个问题。“你为什么问我?你怎么不去问萧诚?”
“因为……”因为安诺寒对她来说是最亲近的人,可能人一旦遇到解不开的疑惑,便会下意识去追问自己亲近的人。
“我告诉你是他做的,你信吗?”
沫沫摇摇头,“你喝醉了!”
安诺寒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愤怒再也压抑不住:“你是不是认为他空灵,他的灵魂一尘不染……只有我这种残忍冷血的男人才会开车去撞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沫沫挣扎著:“诚怎么会让人开车撞自己姐姐?”
他放开她,冷冷地说:“既然不信,何必还来问我?!”
“我……”
“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安诺寒疲惫地坐在床上,用力揉著眉心,头痛让他的思维一片混乱。
沫沫看看他疲惫的样子,再看看他领口上的吻痕,她努力不让自己去深思,可眼前清晰地闪过他与陌生女人在床上激情的拥吻,翻来覆去的情景。
她傻傻地在他房间里等到现在,为他担忧,焦虑。而他在外面风流快活,早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沫沫的双手紧紧握著,拼命压抑住心口激烈燃烧的怒火。
“好吧……希望你明天留点体力给我!”
沫沫回到自己的房间,冲进浴室。
她月兑下衣服,拼命用冷水冷却她胸腔里炙热的火焰,冲去她脑海里不断重复的,肮脏丑陋的画面。
恨意与嫉妒就像流过她身体的冷水,浇熄了她的爱。
见不到他,深深地想念著,见到了……还不如不见!
爱著一个人如此痛不欲生,放手偏又比“爱著”更痛苦。
她瑟瑟发抖地跪坐在地上,捂住脸,灼热的液体在也抑制不住,滑下脸颊。
她哭泣著,又狠狠地嗤笑著自己的愚蠢,无用!
安诺寒松开两颗衬衫的纽扣,才发现自己领口上的吻痕,他早已想不起那些女人什么时候靠近他,留下这污秽的痕迹。
想起那些陪酒女低俗的脸孔,他厌恶地抹了抹,决定把衬衫月兑下来扔掉。
扣子刚解开,他隐约听见隔壁响著细微的抽泣声。
“沫沫?”安诺寒喊了一声。“你在哭吗?”
等了好一阵,隔壁没有回答。他有些担心,脚步不稳地走到沫沫的房门外:“沫沫?”
还是没有回答。
他直接推门进去,房间里没有人,他送她的抱枕丢在地上。
见浴室的灯亮著,他推了推门,里面锁上了。
“沫沫,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她哽咽著回答。
“你哭了?是不是萧诚欺负你了?”
“我不用你管!”沫沫大声说。
他用力推推浴室的门。“沫沫,开门。”
沫沫还是不答,抽泣声断断续续。
他一时心浮气躁,一脚踢开浴室的房门。
门开启的一瞬间,他后悔万分。
明亮的浴室里,沫沫双手抱著胸口,惊恐地缩在墙角处,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脸上还残留著水痕。“你,你想做什么?”
他真的喝醉了,头昏昏沉沈,竟然想不出自己想做什么。尤其在他清晰地看见沫沫纯净的身体之后,他的眼底映著她洁白无暇的胴体,水流顺著她曼妙的曲线流下,连绵不断……
她真的长大了,虽然还不够丰满,但少女初熟的身体已经唯美得让他动容。双峰圆润,一点粉红娇艳欲滴。细腰不盈一握,像是稍一用力就能断在他手心里。还有她紧紧闭合的双腿,让他有种想起亲吻的冲动……
他很想立刻退出去,但沫沫脸上的泪痕逼他尽力压□内涌动的燥热,走过去。
“是不是萧诚欺负你了?”
沫沫总算从惊吓中回神,用手背擦擦脸上的眼泪。“没有。”
他托起她的脸,手指触模到她脸上的肌肤,柔女敕而富有弹性……
她的味道很美,有一种甜蜜的果香,让他忍不住想去品尝……
水流溅在他身上,冰冷刺骨,阻断了他的遐想。
“怎么洗冷水澡?”安诺寒月兑下衬衫披在她的身上。“你不冷吗?”
沫沫咬著发紫的嘴唇,不说话,冰冷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著,足以证明她的寒冷。
他关了水龙头,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以后别这样,会著凉的。”
她挣了几下,发现没法推开他,于是放弃了徒劳的努力,靠在他肩上哭泣著。她恨他,恨他身上浓烈的香水味道,恨他衬衫上留下女人的唇印。
同时,她也爱著他,爱他强健的胸膛紧密地贴著她光果的身体。
“沫沫,你还有我。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陪著你。”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也许因为太冷,他的怀抱异常火热。
她苦笑:“在英国陪著我?”
“我也不想……”
他搂紧她,身体密密地贴在一起,心跳渐渐失去了节奏。“沫沫,离你太近,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泪,涌出眼眶……
他这样的男人,离哪个女人近了都无法控制自己。
沫沫闭上眼睛,别过脸,囚禁住未及涌出的眼泪。
“你,你出去!”她的声音颤抖著。
安诺寒的掌心轻轻托起沫沫的脸,拨开散落在脸颊的发丝,指月复温柔的擦去她的眼泪。
炽热的唇覆在她眼睛上,吻去她的泪。
“沫沫。”
安诺寒真的醉了,醉得无法用理智去控制他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办法思考一切后果。
他抱住她,手指紧紧扣著她腰,垂首吻上她的唇,温柔的辗转,亲昵地摩擦……他想要她,此时此刻,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沫沫激烈地反抗,推他,打他,避开他强硬的吻……但她始终没有呼喊,无声地反抗著。
安诺寒搂得更紧,蕴含著酒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吻也越来越蛮横,狂野又激烈,唇舌纠缠得疼了。
天边,有一颗流星坠下,拖著长长的光辉,消失于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