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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变人妻 第2章(1)

让男人对你有“性趣”的十二招~杂志上的这排文字像是镶了钻石,眩目得让关苡洁几乎移不开眼。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左右张望了一下。

嗯,没人。好!她抽起杂志抱在怀里,转身就往茶水间走——坦白说,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茶水间去。

那是一种直觉。

她从茶水间的柜子里拿出一只纸杯,随便倒了一杯水做做样子,然后将纸杯摆在手边,翻开杂志、对照目录,接着翻翻翻……翻到目标页码。

第一招,利用食物。

什么?有这种食物?韭菜、鲑鱼、人参、生蚝、红酒……还真多呢,关苡洁真想把这页拿去影印一份。

那第二招呢?她再往下读。

买一面全身镜,练习找出自己最性感的姿势?这好难,她怕自己会先在镜子前面羞愧到死。

再看下一招吧。

模仿像野猫一样的动作……那是什么样的动作?关苡洁抬起头望着天花板,试着在脑海里想像着所谓野猫的动作。

“唉,没用的啦。”

耳后冷不防地传来女人近距离的嗓音。

“啊!”关苡洁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尖叫出声,手上的杂志应声整本掉落在地上。

她慌张回头,那是公司里的另一名女DJ柔伊,负责十点至十一点的Callin节目。

“你……你……是你,吓、吓死我了。”她喘着大气,一手还贴在自己的胸口前,像是压惊。

柔伊似乎也被她夸张的反应给吓到。

“你才吓死我好吗?叫那么大声干嘛……”柔伊一边在嘴上抱怨,一边主动弯子替她拾起杂志。

蓦地,关苡洁想起了公司即将结束的事。

公司有多少人知情?又有多少人还傻傻地被蒙在鼓里?她其实也不知道这事情的真实性到底有多高,只是自己的姊姊应该不至于会唬她才是。

眼下她已经知情了,那么,她是否应该预先警告那些一起奋斗的同事?然而没有任何证据又该如何发出警告?提了,好像是自己喜欢搬弄是非;不提,放在心底又有些内疚……

“喏,还你。”

柔伊将杂志递给她,打断了她的思绪,“顺便跟你说,上面的十二招我几乎全试过了,只有内衣那招勉强有点效果。”

关苡洁愣了愣,接下那本杂志。“勉强?”意思是说可能也不太有效。

“正确来说,是Cosplay装。”

“那是什么?”

“啧,你跟社会也太月兑节了吧?”柔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就是什么小护士装、水手服、女警制服那些的。”

“啊、那些啊……”原来是那种东西。

关苡洁拿起水杯,轻啜一口,纸杯已经微微变软。

“坦白说,当男人对你没有性趣的时候,这些花招都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所以呢——”柔伊说着说着,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啊,会劝你直接换个男人比较快。嗯?”

语毕,她轻盈潇洒地端着热咖啡离开了茶水间,留下有些错愕的关苡洁。

她很难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回忆刚开始跟任宇辰交往时,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她总是抱着战战兢兢的态度。她是处子,听朋友说过,初夜的疼痛几乎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撕裂。所以她有些恐惧,暗自期待至少能够拖过半年。

然而现况却完全改变了她的想法。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变得如此渴望他的碰触,甚至是渴望彻底献身予他。

但讽刺的是,对方显然并不急着占有她。

她记得那是情人节的前一天。

由于情人节当天晚上他们各自都有工作,所以决定提前一天共度这个不可或缺的日子。

当时,他们才刚交往没多久,大约是半个月左右。

她穿了一件无袖紧身背心、黑色短裙,外搭一件深紫色的薄外套;他则是穿得和平常一样,只是手上多了一束满天星。

她觉得惊奇,以为情人节只会看见红玫瑰。

“我觉得这花比较像你,”他挂着微笑说道:“很娇小,很单纯。”

听了,她笑了开来,有些不好意思。

晚餐之后,他们坐在车上聊天,聊到了将近半夜,谁都不想先道别,然而这样坐下去也不是办法。

“要来我家吗?”于是他问。

她的心跳立刻变得飞快,仿佛已经预见那些令人脸红害臊的画面。

“可、可是很晚了,你要休息……”

“小姐,我是上夜班的。”他失笑。

“啊……我忘了。”她尴尬地垂下头,笑得有些僵。

“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她的紧张,他吁了口气,伸手模了模她的头,道:“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你不必这么勉强——”

“我没有勉强!”她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一时又觉得自己好像太激动了点,瞬间收了声,“我只是因为……因为……”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她相信,只要她不愿意的话,宇辰一定会如他所说的不强迫她。

不过,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大门一开,她便看见客厅里已经坐了一个大男孩。

男孩正在看电视,手上还捧着一碗泡面。

“我弟,”任宇辰立刻回头向她介绍,“最近他来台北考研究所,会在我这里住个几天。”

身为弟弟的倒也很识相,见了两人之后立刻就起身想躲进卧房。

“没关系,你继续看你的电视。”任宇辰开口制止了对方,同时也牵起她的手,我们去房间就好。”

房间是个关键字,让她的耳根灼烫。

这是他们第一次关起门来独处——呃,如果车上不算的话。

她甚至还来不及对他的房间发表评论,任宇辰一个旋身就把她给压在门板上,低头便是一记霸道深吻。

她被吻得心醉神迷,她一个颤栗,惊呼出声,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口。

“外面……有人在……”她喘息,在他的唇下低语。

“我知道。”他道,却不打算住手。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整个身躯能够紧紧依附着他。

随着他的细吻如雨滴般地落在她的耳际、颈侧、肩膀,她的呼吸愈显短促。

她紧紧咬着下唇,丝毫不敢松懈,就怕自己那羞人的声音会传到外头去。

“宇辰……”她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你弟弟会听到……”

“不会,”他伸手探入她的衣服底下,吮吻着她的唇瓣,“我的房间隔音很好,他听不到的。”

她无法遏止地惊呼出声,一个心慌,她忍不住咬了自己的手指。

她背贴着门板,前有他的胸膛,不管是前还是后,她躲不了了,这是他俩第一次这般亲热,体内燃起的热浪仿佛要把她给打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别咬自己。”他温柔地拿开她的手,吻了吻她,“忍不住声音的话,就咬我的肩膀。”

说完,他轻易地将她抱离了地面,转而抱上了床。

……

“痛——”她突然惊呼,咬住了他的肩。

“痛?”他讶异,动作随即僵止。只是一根手指头,不是吗?

突然,一个念头闪进他的脑海。

那个念头认他愣在当场,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这么做下去。

停顿来得不寻常,待呼吸平稳了些,关苡洁这才睁开眼,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颊,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想到,我弟就在外面,而且还很清醒,”他微微笑了一笑,伸手顺了顺她的发丝,“可能他会听到声音,不太好。”

“啊……”她尴尬了一下,瞬间醒来,“说、说的也是。”

可是他刚才不是说隔音很好?

也罢,至少她可以不必再担心自己的声音会逸出门外,下一次,也许他们就能够真正独处,也许她便可以全心投入回应他。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下一次”,她等了好久、好久。

曾经她一直深信,那天晚上他只是顾虑着待在客厅的弟弟——就和她一样,所以才没做到最后。

她一直是这么想的,因此也就不以为意。但,随着同样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发生,她早已不再盲目地这么想了。

最后,她明白了,他是真的不想要她,不是因为顾虑什么。

杂志上说,要练习找出自己最性感的姿势,于是关苡洁别扭地站在全身镜前发呆了三分钟,挤不出什么对于“性感”的想法。

是这样吗?

她转成半侧面,挺直腰杆,画面怎么好像变得有点可笑?这应该不是性感……

于是她换了个角度,将睡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那不太明显的事业线,然后抬手刻意把长发拨得蓬松,眯起双眼,用力想挤出像Rihanna一般的挑逗眼神。

嗯……好像也不太够力。

来试试看这样子好了,她微微抬起下巴,双唇轻启——

“你在干嘛?”一个声音突然冒出。

“啊!”关苡洁心一惊,整个人几乎跳起。

她回头,见任宇辰似乎是洗好了澡,披着毛巾站在房门前。

“你、你什么时候洗好的?”

她手忙脚乱地急着想掩饰自己的蠢行为,不料一个没注意,她的脚就往旁边的椅子踢了下去。

哀嚎声自她嘴里逸出。

“啊啊……好痛、痛痛痛痛……”她痛得蹲了下来,紧握住自己的脚趾,却发现鲜血不停冒出。

“这样你也能踢到?”任宇辰见了赶紧凑上前,蹲在她前方,“手放开,我看看。”

“就没注意嘛……”实在是太疼了,她的声音带点哭腔。

“你实在是——”不知道该讲什么,他干脆一把将她抱起,让她坐在床上。

“你在这里等,我去拿急救箱过来替你包扎一下。”

他起身往门外走,不一会儿又走回房,蹲在她面前,他小心翼翼地替她将血渍擦干净,再轻柔地以纱布按压,等待止血。

“指甲整片翻起来了?”她皱着眉头问道。

“嗯。”

“……很严重吗?”一想到指甲底下的粉红色组织,她几乎不敢多瞧一眼。

“应该是还好,”他离手,看了看那惨兮兮的脚拇指,补上一句,“不过对你来说应该算是血肉模糊的等级。”

她又呜咿了一声,那样子让他觉得好笑。

“可能会有点痛,”见血被止住了,他从急救箱里拿出碘酒、消毒棉,以及药膏,“你忍一忍。”

还未来得及回应,刺痛感已经从脚趾窜了上来,她吃疼的“嘶”了一声,下意识地咬着下唇。

“真槽糕,明天要回去换鞋子……”

由于是真接来他这儿过夜,所以只有门口那双高跟鞋,但明天她是不可能穿得住它了。

“我的拖鞋可以借你。”他笑道。

“才不要!”她可不想穿着蓝白拖鞋走进广播室。

“无所谓吧,反正你的工作是靠一张嘴而已。”

“你好过分,就算听众看不到,公司的同事也有眼睛吧?”

对此反驳,任宇辰并没有吭声,只是浅浅微笑。

他静静地低头替她消毒、上药、包扎,而她则是凝视着他的头顶、发际、眉心,然后是鼻尖,唇瓣。

他好温柔。

一直都很温柔,甚至打从两人交往之前。

但是,该怎么说呢……在他身上似乎很难看见所谓的“热情”。她不解,究竟是自己要求太多,还是他们之间确实存在一道跨不过的高墙?

简单来说,以一个情人能够做的,他已做到无可挑剔,但她就是感受不到爱,有时候她真怀疑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一只猫来宠爱而已——否则,为何他从来不曾想过要占有她、不曾询问她的行纵、不曾吃过一丁点的醋、不曾为她产生任何一种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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