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他月兑口而出。
“是你!”
就是这句话让罗绮曼脑海里所有的疑惑在瞬间化开。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认错人。
从拨开矮丛偷看的第一眼,她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那个穿着医生白袍被护士以爱慕眼神注视的男人,就是上礼拜跟她相亲的“符二公子”。
但不对啊,她记得清清楚楚,介绍人说“符二公子”是个国际知名的摄影师,工作经年累月都是在国外居多,但矮丛外的那个男人明明穿着医生白袍,也就是说他是澄光的医师。
可那长相模样、说话的声调跟口气,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然后她听见护士叫他“符医师”……
等等,她想起来了,介绍人似乎提起过符二公子是双胞胎,他还有个弟弟。
所以眼前她所看到的人是“符三公子”啰,会不会太巧了些……是真的太巧了,还撞见他被告白的画面。
她对别人的感情私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那个“符医师”长的跟他哥哥几乎一模一样,是双胞胎当然像,但也未免太像了,两个人好像是同一个人似的。
看小护士伤心的跑走,罗绮曼在心头又补上一句:他们兄弟俩就连机车的性格都像。
眼看告白戏码草草结束,罗绮曼也不再躲藏,她起身双手环胸冷哼。
原来长得相似,连个性也一样——没救了。
她孩子气的朝符宽的背影扮起鬼脸,却没料到他会倏地回过头来,两人四目相接。
“是你!”符宽想都没想月兑口而出。
罗绮曼先是愣了一下。
等等!她跟符医师应该不认识吧?但为何他会在乍见到她的第一眼直觉的说出:是你!
“你认识我?”
“上个礼拜相……”啊,符宽咬住自己的舌头,糟了,泄底了!他希望罗绮曼没听见刚刚他所说的话。
罗绮曼眯起眼,口气危险的说:“你要说的是,上礼拜的相亲见过对吧?”
符宽是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你说话呀。”怒火正迅速的席卷全身。
“呃……”看来他低估了罗绮曼的反应。
“好,你不说我帮你说。”罗绮曼将心头的猜想说出。“你,冒充你的双胞胎哥哥符凯,上礼拜跟我在私人俱乐部相亲,你还迟到一个半小时,不仅没有任何愧疚之心,甚至还戏弄我。”
这下子真的惨了,完全宾果,被逮着了。
“呃,罗小姐,其实是这样的……”阿弥陀佛,还好他并没忘记她姓啥。“你听我解释,先别生气。”
他小心翼翼的瞅她一眼,哇,此时他们的周遭宛如下着冬雪,气温直降到零下二十度。
“我叫做符宽,是澄光医院的医生,我哥是符凯,他是个经常在国外流浪的摄影师……”
罗绮曼对符宽的自我介绍露出一副“这些我都知道,你在说废话吗”的表情,害得符宽赶紧转移话题。
“符凯在相亲的前夕临时有工作进来,为了不临时爽约只好请托我出席。”
借口,这完全都是借口,是符家公子玩弄女人的手段。
“你们用这方法开相亲对象玩笑几次了?我应该不是第一个吧?”富家公子哥闲来无事玩女人调剂身心,罗绮曼鄙视的很。
“你误会了,我说过这是突发状况,以往不曾发生过。”谁知他母亲会突发奇想替符凯介绍对象,还要他去相亲。
表才会相信他的话。
瞧他刚刚解决爱慕小护士的告白,多么的轻松、多么的无所谓,反正他们这种男人从不曾把女人的真心放在眼底,真是太差劲了。
“是吗?若是突发状况,当天你来到时就该先解释自己的身分,说你不是符凯本人,但你没有。”罗绮曼严厉的指控着。
对,他的确没有,这点符宽承认,当天他的确是以符凯的假身分前去的,但他认为不论他是否有表明身分都不会影响相亲的结果。
“若相亲的对象不是我,而是个因此喜欢上符凯的女人,你会怎么想呢?反正都是要拒绝,所以对方喜欢的这份心情就可以不顾了吗?”她也到这一刻才领悟,符宽只是敷衍的出席,最终的答案都是要“拒绝”的,毕竟他并不是符凯本人。
符宽对于罗绮曼的指责并没有激烈的反驳,反而陷入认真的思考状态。
罗绮曼说的没错,他跟符凯以为身分替换可轻松解决事情,但在别人眼里其实是不顾对方感受的作为。
“你说的没错,我跟符凯确实欠缺思虑。”符宽大方承认自己的错。
罗绮曼嗤之以鼻,她并不认为符宽是真心认错,反正她打从心里厌恶他的作为。
“我道歉……”
“免了。”罗绮曼冷冷的回他。“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符宽蹙眉。
“你不能老是这样子。”他突地说道。“把别人的好意跟歉意拒绝于千里之外。”
“要你管。”罗绮曼觉得他很莫名其妙。
“打开心扉接受他人不是件困难的事。”符宽继续苦口婆心。
“那又如何,你该不会又要教我怎么扯动嘴皮笑了吧?”罗绮曼一副你别多管闲事的排斥神情。
“开心点,别老是一副小老头模样。”
罗绮曼真的受不了了,怎么情况又变成是他在训她?
“对了,你怎么会在医院里?”符宽突然想起。
他们两人还真是有缘,本以为在相亲过后不可能再见面。
“要你管!”
罗绮曼像喷火恐龙一样,怒瞪他一眼后转身跑开。
“喂,等等……”怎么又跑了呢?隔着一道矮丛,符宽根本追不上去。
在女生堆里向来很吃得开的符宽有种莫名的不是滋味。
第二次被女人给拒绝于千里之外,还把他当成是病菌般迫不及待想远离他!
难道是他的魅力已经消退了?还是罗小姐天生跟他不对盘?嗯……答案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