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敲房华伦房间的门时,她心想,顶多不再是处女。
“门又没锁,进来。”房华伦以为是凯莉要来向他告别。
“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房华伦坐在床上,看到进来的是她,难掩惊讶地说。
“没有,我没有走错。”关丽敏向床边走去。
房华伦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来。“那么就是你吃错药了?”
“我也没吃错药。”她喃喃地说,“我只是喝了点酒。”
“你醉了?”
“有一点点量,但脑子很清醒。”她坐在他旁边。
“如果你清醒的话,就不会三更半夜到男人的房间,又坐在他床上,这是非常危险的动作。”
“有什么样的危险?你做给我看。”她在他耳畔轻轻呼气。
“有被压倒的危险。”受不了她的挑逗,他整个人都压到她身上,四片唇胶着在一起。
他的唇扫过她的脸、喉咙,“还有衣服被月兑光的危险。”
必丽敏忍不住娇喘申吟,他的啄吻,令她似干柴烈火般地燃烧起来。
“你要我停下来吗?”
她缓缓垂下眉睫,微翘的睫毛许久才再抬起来。“不,我是你的。”
必丽敏带着美妙的感觉醒来,她在床上伸着懒腰,满足的叹息声从她的双唇中逸出。
一想到昨晚放浪形骸的景象,她忍不住脸红了起来。老天,她昨晚做了几次,她都算不出来,那个坏东西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咦,那个坏东西呢?她很讶异,床上竟然只有她一个人。
她坐了起来,看一看手表……啊!已经十点十五分。她不敢置信地把手表拿近耳朵听听是不是坏了,没坏,惨了!她上班从没迟到过,薇薇安打她家电话没人接,一定已经报警了。
卧室的门发出嘎嘎的响声,她迅速地抓起床单遮盖。
房华伦轻笑。“别遮了,我又不是没看过。”他把托盘放在她面前。“咖啡、新鲜果汁,面包是刚出炉的,还有女乃油、橘子果酱。”
“你几点醒来的?”
“八点多,我一向睡的不多。”他坐在床边,拿片吐司抹上女乃油。
“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我上班都要迟到了。”她嘟着嘴。
“昨晚我让你累坏了,我想你今天在家休息,所以没叫醒你。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的助理薇薇安请假了。”他把吐司给她。“你那个助理一直问我是谁,是不是你男朋友?”
“你告诉她了?”她问,然后咬一口吐司。
“没有,我叫她问你。”他自己也吃了片吐司。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喝口咖啡。
“因为我还不晓得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经过昨晚,你还不算我男朋友吗……怎么,你想赖账?”她瞪着他。
他掐了掐她的鼻子。“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了。”
“我真不敢相信,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她也不敢相信一直拒男人于千里之外的她,也有爱上男人的一天。
“我觉得我认识你一辈子了。”他深情地看着她。
“好动人的甜言蜜语,你对多少女人说过?”
“不多,就你一个。”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我们下午去法院公证结婚。”
必丽敏惊诧地张大眼睛。“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为你疯狂。”他拿开托盘,然后将她圈入怀中。“我希望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你。”
必丽敏闭上眼睛,这正是她需要的——被拥抱!他的胸膛好结实,他的手臂好有力,他抱她的姿势给她一种被他珍视的感觉。
“喔,房华伦,你今天还没说我爱你。”
“小傻瓜,”他托起她的下巴。“我当然爱你,不只我的心爱你,我的嘴、我的手都爱你。”他急着表达他的爱。
十分钟后,房华伦人已经在厨房里,他把两块牛排放进煎盘,他身上只围了件毛巾。他刚刚淋浴饼。
必丽敏走到他的身后,双手圈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脊上。
她好快乐,她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快乐过。
他转过身来,深深地亲吻她,“我最好替牛排翻面,要不然要焦掉了。”
晚餐准备好后,他们在烛光下用餐。
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根本不用再费心思,可是他仍然摆上了蜡烛和花,用眼神、用话语、用磁触传达情意。
晚餐后,她把盘子拿到水槽下清洗,他把洗过的盘子放进供碗机中。
“我们去房间吧。”他看着她。
他的话让她体温升高,心跳加速。“才刚吃饱——”
“可以帮助消化。”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卧室,关丽敏赫然看见床上堆着几个盒子。
“那是什么?”她张大眼睛。
“打开看不就知道了。”他神秘的笑了笑。
必丽敏打开一个绒盒。“啊!”她发出一声惊呼,里面是一条闪亮的钻石项链。她抬起那对大眼睛望着他。“噢,这真是太美了。”
“还有呢,你还没看完。”房华伦微笑着。
她打开另一只绒盒,里面是件美丽的粉红色睡衣和睡袍。当她看见衣服上的设计师名字时,倒抽一口气,这种服装她只在杂志上看过。
接着她陆续打开其他盒子,卡迪亚钻表、古其的包包,以及宾士车的钥匙。
“你也该换新车了。”
“可是这么名贵……”她看着他。“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些东西?”
“你怎么还会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爱你啊。”
她带着一抹充满柔情的笑靠向他,双手滑过他的腰搂住他。“我好爱好爱你,我不知道我爱你会有这么多,可是我好怕,非常地害怕……”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怕你会像我爸爸,他在我八岁时为了另一个女人,抛弃我妈和我。”她注视他,眼神里交杂着悲伤与哀痛。“那时我妈不愿意离婚,他每天打她,后来也打我,我妈为了保护我,终于答应和他离婚,他不仅没留一毛钱给我们母女生活,还连我们住的房子都偷偷卖掉了。”
“他真不是人!”房华伦忿忿地说。
“我妈为了供我念最好的学校,从早到晚都在辛苦地工作,就这样,在我高中时的一个暴风雨夜,她过劳死在床上,而我睡在她旁边却浑然不知,无法救她……”她眼眶里噙满泪水。
“不要哭,我的宝贝。”他搂着她,心痛地说。“这不是你的错。”
她尽情地让自己放声哭了一会儿,然后逐渐缓和下来,转为断断续续的呜咽。
他捧起她的脸,轻柔地用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像你爸爸。”
“吻我……”她声音喑哑地说。
他轻啄一下她的双唇,凝视她,再度低头深吻她,将满月复的深情完全传送给她。
这个吻充满着浓浓的感情而又不含一丝欲念,仿佛这世界上只剩下他和她,她愉快的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