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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宠 第4章(2)

时以入夜,石洞外残余的那些光亮也没有了。

洞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环境下,乌烈和徐妃宜终于将事情说清楚了。

徐妃宜知道原来乌烈并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而是在七年前就失了忆。而乌烈也暂且相信徐妃宜并不是奸细、妖女,而是从平阳城来玉阳关寻夫的。

“那个乌秀族的人,为什么要骗你?”

这是在乌烈说明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之后,徐妃宜月兑口而问的第一句话。

乌烈觉得有些好笑,“我怎么能确定,骗我的不是你?”

自从石洞里的光线消失之后,乌烈便觉得终于找回了本我。因为看不清徐妃宜的脸,所以那些萦绕在心头的古怪情绪也就消失了。通过好不容易回归的理智思考过后,对于徐妃宜的说辞,乌烈选择暂时相信六七分。不过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徐妃宜就沉默了。是啊,她凭什么让他相信自己呢?

照林书浣……不,现在应该叫他乌烈了。照乌烈所说,七年前他是在乌秀族醒来的,这个种族给了他新生、给了他未来,同时还给了他一个虚拟的过去。徐妃宜可以肯定他们在说谎,他怎么可能是乌秀族的圣子?还说他一直为种族而战?简直是荒廖!

他可是平阳城内的第一才子林书浣啊!

虽说他骨骼惊奇、幼时好武,但在成人之后便弃武从文,开始专心钻研诗书。在那个素来重武抑文、满眼都是壮汉莽夫的平阳城里,徐妃宜正是因为看中了他的文采才与之定亲的。所以说他怎么可能会如乌秀族人所说,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种族英雄?但徐妃宜心里再明白也没有用,势单力薄的她根本不可瞬间推翻已经在他脑中根深蒂固的认识。

徐妃宜不被信任,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就兀自生起了闷气。

即便是失忆了,他也不能把自己忘得如此干净吧?而且还性格变化那么大。徐妃宜之前只顾着气他不认自己,竟都没发觉他已经和七年前完全不同了。现在的他轻狂、粗野,不只力气大了,连身材都比原来壮了一圈不只。如今得悉真相,徐妃宜竟有一种乌烈把林书浣的身体给占据了的感觉……她知道这种想法很莫名其妙,但还是忍不住去生他的气。

于是之后无论乌烈怎么问她,她都不开口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了她的喷嚏声。乌烈又道:“很冷?”

徐妃宜没有理会他。

石洞里阴潮无比,根本生不起火,加之两人衣衫浸婬,到了晚上简直是湿冷入骨。乌烈如此身强力壮都难免觉得冷,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但不知道徐妃宜又犯了什么毛病,自己连问几次都不开口,这次又碰了壁之后,他也沉下脸不言语了。

洞外的雨已经停了,残留下叮咚余响。

乌烈背靠着石壁,曲起一脚,手臂搭在膝盖上,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

这时,不远处的徐妃宜忽然低声开口,“那我怎么又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乌烈反应了一会儿之后才明白她是在接着自己方才的话说。他并没有睁开眼,因为困顿而声音沙哑、略显不耐,“本将军向来光明磊落,记得就是记得,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何须装模作样给你看?再者说,若我没有失忆却不想娶你,把你轰走了便是,哪里会费这些力气。”

也不知是不是冻得浑身麻痹的缘故,向来伶俐的徐妃宜竟不知如何反驳他。

乌烈继续说:“至于你话中真假,我一查便知。若所言不虚,我自会对你负责。”

徐妃宜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安心,对她负责?若他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若他永远都只能是乌烈,若他再也没办法变回来的林书浣了,那她该怎么办?懊恼地将头埋进臂弯,徐妃宜的思绪仿佛是被寒冷冻住了似的,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于是就那么抱着膝盖、埋着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洞外雨声轻响,洞内只剩下乌烈的呼声。

后半夜,乌烈的呼声停了停,因为感觉到大腿上似乎压着东西。他不舒服地动了动,困顿地掀开眼皮之后,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于是忍不住伸手向下一探,直接就搭上了一个软软的地方,好软,是什么?他试探性地捏了捏,结果听到一声微弱的申吟。

乌烈又把眼睛睁开了,手向上一挪,果然模到了一张小脸。

他轻轻一叹,忍不住将不知何时挪过来的徐妃宜拉到怀里,然后抱着她继续睡了。

翌日清晨,澄澈的阳光被石洞缝隙切断,细碎地洒进石洞。

乌烈仍旧倚靠在石壁上,怀里抱着徐妃宜,后半夜还套在身上的长衫不知何时已经被月兑下来,将怀中的女人裹得严丝合缝。她蜷缩在乌烈的怀中安稳地睡着,侧脸贴着他缠有横带的坚硬胸膛,三千青丝尽数仿佛绸缎一样披散在两人身上。

洞外云移光易,原本洒在地上的光斑倏地跳到乌烈的眼皮上,他眉心一颤,缓缓转醒。被生生地冻了半夜,乌烈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身上的绷带湿了又干,有干涸的血迹自白纱布上透出来,火种般烧得他浑身发烫。乌烈缓了缓神,低头瞧见怀中的女人时,顿觉那股火气一路烧到了脑子里去。

天色已经大亮,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徐妃宜的脸。

她的肤若白瓷、唇若丹蔻、眉若青黛,虽说经过多天的跋涉,她的翠眉已薄、胭脂已淡,但仍旧是含清带丽,格外漂亮。昨天她衣衫浸湿、格外狼狈时都不掩天资,更何况现在……困意散去,那种奇异的感觉又袭上心头。身体上的困乏令乌烈的意志力变得薄弱起来。

在理智回归之前,他已经对着徐妃宜的唇吻了下去。

柔软的触感令乌烈忍不住在她的唇边叹息,他缓慢地吸吮着她、勾弄着她,火烧火燎的心已然软成一片,两片唇似乎是黏在了一起,不想有片刻的分离,徐缓的动作并未吵醒唇下的女人,他缓缓将她压到地上,炽热的手掌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抚模。

徐妃宜恍若置身于梦境,眼睫轻颤,生涩地回应。

她的反应如同火种,烧沸了乌烈蠢蠢欲动的热潮,他压紧她,用力地吸吮、抚模,唇齿间勾出的暧昧银丝因为彼此的喘息而颤抖、绷断,他在她柔软又敏感的娇躯上蠕动着,那件原本裹着徐妃宜的外衫在两人的摩擦间滑落。

乌烈逐渐加重的动作终于弄醒了徐妃宜。

她一睁开眼,便感觉到自己的小舌被乌烈卷着,吻得啧啧有声。徐妃宜想要抗拒,结果却换来乌烈更粗狂的对待,他用力地吸吮着她的唇、她的舌,勇猛得好像是一头已经饥饿多日的野兽,在察觉到猎物转醒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她反抗前将其吞入月复中。他一臂紧紧地搂着她,另一只手从腰际上移,粗暴地扯开她的侧襟。

……

意乱情迷之下,他月兑口道:“妃儿……”

徐妃宜浑身一颤,接着用受伤的小手捧住他的脸,“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乌烈闷哼了一声,忽然伸手揽下她的脖子吻上去。

徐妃宜任他疯狂地吻着自己,她睁着水气盈盈的眼儿,在那狂风暴雨般强烈的热吻中断断续续地问:“你、你想起了什么是不是……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他仰首吻着她,边喘边说:“我当然是乌烈了。”

那将徐妃宜的理智笼罩的浓雾倏尔散去了。

乌烈?对,他是乌烈!既不是林书浣,她又怎么可以和他……徐妃宜顿时回神,惊慌地按着他的肩膀将身体上提,“乌、乌烈!我们不能这样!”

乌烈不悦地掐紧她的纤腰,“既是我的未婚妻,又有什么不能?”

他用掌心揉擦着她的腰窝,撩拨间透出安抚,“乖,别乱动,我疼你……”

而此时的徐妃宜已是理智回笼,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他继续了。

她的身子冷硬了下来,开始不断地挣扎,“不……不行,你放我下来!我们才见面一天!”

乌烈拧眉,“一天?你不是等了我七年?”

徐妃宜头摇得如波浪鼓,“我等的是林书浣,不是你乌烈!”

乌烈有些恼了,捏着她的下巴将那张小脸拉下来,“林书浣已死!在事情查清之前,我只能是乌烈。不管你等的是谁,如今既在我怀里,哪还有你说不的道理!”说完便发了狠似地吻上去。

徐妃宜如遭雷击,也顾不得手上的疼,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肩。

但乌烈的力气太大了,她不仅挣扎不开,连言语都被他的吻狠狠地堵了回去,她的恐惧已然是到了极致,慌不择路地用手攥住了他的耳朵,然后捧着他的头用力地朝后面的石壁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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