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冷淡,更显得对林心琴的不屑,“我哥对你迷恋已深,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搞得我被逐出家门,再来你就稳坐你的王妃宝座,至于我在外面是死是活,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林心琴眼泪潸潸,纵使哭了,一样很美,“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是你兄长强行要我,他为了使你恨我,所以才要你爹把你赶出家门,我一介弱女子,如何能救你?况且我若为你说话,只怕你兄长会对你更不利。”
雷若文冷笑的表情变得寒酷,“你编谎话的手法越来越高明了,反正把罪都归给死人,死人不能起身反驳你。”
“你——你到现在还这样误会着我。”林心琴哭得肝肠寸断,“我知道你恨我,只是我现在一介的弱女子,居住在外,一日比一日难熬……”
打断她的话,雷若文鄙视道:“你是没钱难熬,还是没男人难熬?”
“你。”她气愤得说不出话,因为他话中的污辱,眼泪掉得更多。
雷若文唤来总管,“将她请出去,我没闲情,更没闲银可以给她这种挥霍无度的人。凭我每月给你的银钱,不会不够花用,你若是奢华成性,那我可供不起那么多银两。”
“等等——”
“你有闲情等,我可没时间,送客。”
“你兄长及爹亲又不一定已经死了,你一继承王位,就把我赶出王爷府,这会落人话柄的。”
雷若文冷淡的表情变成狞笑,“这个王爷府是怎样的空架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王妃这几年,早已银钱使用得过多了,除了王爷这头衔好听之外,我看不出这王爷府有什么好继承的。”
意喻她奢华成性,林心琴忍不住又要掉泪,她知道自己掉泪很美,每当雷若文的兄长一有事情责怪她,她一掉泪,扑进他的怀里,他便被她迷得神魂迷倒,之后就更任她为所欲为。”去对一个不懂你本性,而且心软的男人掉你的眼泪吧,我不会心软的,况且让你这样的女子住进我的府内,只怕府内就要鸡犬不安了,我可没有那么愚蠢,送客。”
雷若文大跨步的离开大厅,显然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林心琴望着他雄伟的背影,恨恨的咬住嘴唇。
早知道那个短命鬼如此早死,她在几年前就会选定雷若文,而不会落得今天这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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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若文厌烦不已的用手支撑着头,若不是想要听到结论,他早巳不客气的喊停了,“结论是什么?”
厅堂里,一个拄着拐杖的年轻人,绽开满足的微笑,“你现在越来越有王爷架子了,王爷府里的个个婢女、仆役一见到你的背影,吓得转身窜逃。”
迟疑了一下,林尔雅摇了个头,又说:“这也不对,应该说仆役见到你,躲之唯恐不及,女婢见到你,是又好奇又害怕。”
雷若文冷冷的语辞充满了胁迫性,“你若不想我打断你另外一只脚,我劝你还是言归正传。”
林尔雅叹了口气,“怎么你还是不懂做人就是要有趣点呢?还有,我的脚不是被打断的,是我一时摔伤,大夫叫我拄着拐杖才能好得快些。”
“我不需要有趣,我只需要最后的结论,王爷府的印章在哪里?”雷若文的声音变得阴冷,“闯入闺女的香闺偷香,还几乎摔断了腿,我简直无法想像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笨的偷香贼。”
“那是因为灯太暗,又加上他爹叩她的门,所以我才会……”
懒得听他解释,雷若文再说了一次,“结论是什么?”
不提自己这次难堪的风流韵事,林尔雅终于言归正传,“结论是你爹及兄长,虽然外传是淹死的,但是很可能不是,他们在江苏那一带遇见了贼匪,那匪头可能为了抢夺财物杀了他们,之后再弃尸江河。”
“派兵去扫荡这些匪贼。”
“不必了。”
雷若文眼里锐光一闪,“为什么?”
“因为有人比你先一步的扫荡了这些贼头,这个人叫杜虎豹,算是江苏那里有头有脸的人士。”
雷若文眉峰一凝,“能扫荡贼头不容易,是什么来头?”
“他原本是江湖上保镖的能手,后来成亲后就收了镖局,家中甚为富有,江苏有许多有名的杂货铺跟店面都是他家所有,所以生活无忧无虑,他热心助人,一听有盗匪为害江苏,立刻就和他家中的一些家仆去灭了那个贼窝,注明一点,他的家仆个个都是镖局留下来的人才,个个身手不凡。”
“也就是说王爷府的官印在他手里?”
再度迟疑了一下,根据消息来源,杜虎豹的为人显然不是那种偷偷模模的,所以他应该不会索取贼窝里的东西。
“不,不该这么说,这个人为人爽直正派,灭了贼匪后,并没有取走一丝一毫贼窝里的东西,全都交给官衙去处理。”
越听越不对劲,雷若文已经不太高兴了,“若是官衙有王爷府的官印?岂有不上报的道理?”
“所以意思就是官印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
原来这就是最后的结论,雷若文拍桌大怒,“我付了你大把的银子,不是要你来告诉我你不知道官印流落到哪里去,若是要得到这个答案,我一开始就可以给你这个答案,不需要付银两得到。”
对他凶狠的脾气,林尔雅难得的又再叹了口气。
“我还没说完,我知道那官印做得没啥特别,除了是金子做的之外,所以盗贼若是没有转卖、官衙没有拿到,杜虎豹本人也没有拿,那就代表杜虎豹带去的人看那东西可爱,以为不太值钱,所以拿走了。”
雷若文立刻站起来,凶恶的目光向来有吓人的本事,“最好这事是真的,若是让我从江苏回来还一无所获,你这万事通的招牌我不但要拆下来,还要你将收费的银两成倍的吐出来。”
林尔雅翻了翻白眼,早就知道雷若文难缠,但是跟这样凶狠的客人交易消息,还威胁要拆掉他的招牌,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只是贩卖可能的消息,从千万个消息里找出最正确的几个给你,不代表我的消息一定能帮你达成心愿。”
“随便你怎么说都好,只要能得到好的代价,付多少银两我都不在乎,若是有人敢以此欺骗我的话,他也会让那人得到教训。”
林尔雅嘴里开始咕哝,“交易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误过你的事了,说得我好像是专门骗银子的江湖郎中似的。”
没理会他嘴里的叨念,雷若文高声叫道:“给我备好所有要用的东西,我要到江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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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喝茶。”
甜蜜的声音,美丽的样貌,天仙般的绝子出现在厅堂,若是平常男子早巳口水流满衣衫,但眼前的杜虎豹不但不赏脸,还怒吼了一声。
“错了,谁叫你这样走路的,你怎么能走外八字,那是粗鲁的男人走的,再重新从外面走到这里一次。”
已经练了二十次,杜晓宣快要摔下她手中的茶,“爹,我都笑僵了,妓院里的姑娘也没我这么歹命吧。”
杜虎豹头更痛了,“你是女孩子家,谁准你说‘妓院’两个字的。”
她不明白的抱怨,“说说而已,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没去过妓院。”
他一听到她的抱怨,整个脸色再度变青,又开始怒吼,“哪个混账带她去妓院的,给我滚出来,我绝对要杀死他不可。”
大厅的方圆十尺内早已跑得不见人影,谁也不会那么笨的待在那受罪。
杜晓宣坐在椅上,用力的捶着她酸得要命的腿,把手中捧的那杯茶一口饮尽,然后粗鲁的擦去嘴上的茶水。
杜虎豹见状,又开始唉声叹气的自怨自艾,“你这鬼样子,我看再救你一百年也不可能教的会,我这一辈子是再也没脸去地下见你娘了。”
杜晓宣照样把他的话当成马耳东风,开始想着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放弃训练她当个害羞的小泵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