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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专宠妃 第3章(1)

日子过得很快,余孟娴嫁入礼亲王府都半个月了,渐渐地,她发现王府里还存在着其他问题,例如梅院里的下人太散慢,要他们张罗什么得说上两遍,加上做事不积极,看来是长久累积下来的恶习。

她对王嬷嬷说过,王嬷嬷说她也骂过,但她充其量不过是个下人,裴绍谦不拿出主子的身分来教训他们,还放任那些下人,她说再多也没用,加上她看裴绍谦日子过得挺自在的,也有阿智帮忙照看着,她也不再多说了。

既然丈夫都不在意了,余孟娴这个做妻子的自然也不计较,在将军府时,她只有小弥一个丫鬟,还不是过得好好的,她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

小弥曾抱怨过,下人对她这个四少夫人不够敬重,她倒是无所谓,只要他们别嚣张的爬到她头顶上就好。

只是她不免好奇,周侧妃难道都没听说过梅院里的事,放任着不管吗?

周侧妃是对她很好,每早她去请安时,她都会热络的问她需要什么,却不见她有过实际行动,让她觉得周侧妃是在做表面功夫。

还有裴绍谦的妾室赵姨娘,曾客气的来向她请过安,是个容貌美丽的女子,但对裴绍谦很冷淡,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尧儿也很生疏,成天跑得不见人影,直把尧儿丢给裴绍谦,让她印象不佳。

倒是她对林姨娘母子很有好感,林姨娘总会亲切的送上亲手做的素食膳食给她,而裴绍礼也时常来找裴绍谦,两人一起去探望卧病在床的世子,两兄弟感情很好,相比和裴绍义,彼此间的兄弟情感远不如他们兄弟俩好。

余孟娴初嫁来王府时,也会想念余老夫人,想回娘家,然而随着时间过去,她和两个孩子愈来愈亲近,如今已成为她生活的重心,她努力想让自己成为一个称职的娘。

每天早上,她和丈夫向长辈请过安后,会一起教孩子们习字,孩子总贪玩,裴绍谦这个当爹的不够威严,镇压不住孩子,她得帮忙镇住,让他们听话。

吃饭更是一大难题,诗儿是女孩乖一点,尧儿挑食总会跑给他爹追,幸亏她教孩子有心得,有法子让他乖乖听话。

除此之外,她还教他们态度要大方,别那么怕生,嘴巴量甜一点,又讨人喜欢。

不枉费她的苦心,偶尔带孩子们去请安时,他们不再怯生生的黏着她和裴绍谦,还会主动向王爷道早。

吃完午饭后,孩子们午睡,她还不得闲,要准备下午茶,做些现代的甜点给孩子们吃,在古代没有电视电脑等娱乐,她努力的回想现代的游戏教他们,或让他们做拼图、劳作,挥发过剩的精力。

晚饭后,她得为他们洗澡,而后说故事哄他们入睡,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让她觉得就算一直这么过下去也无妨。

这会儿,余孟娴正在梅院里的小厨房准备下午茶,今天烤的是核桃女乃酥饼干,刚才送去给孩子们吃,他们可爱吃了,她便多烤了些,打算送给其他房。

小弥一副欲言又止,余孟娴瞥了她一眼道:“有话就直说吧。”

小弥像是忍耐许久,一口气爆发道:“少夫人,小弥受不了了,一直有下人说闲话,说您嫁了个傻子很倒楣,小弥真想撕了她们的嘴!少夫人,您去骂骂他们吧!”

余孟娴并没有太恼火,像是被这么说是意料之事,倒是……“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听到?”

小弥垂下眼,“要是少爷听到,肯定很难过。”她喜欢少爷,对小姐好,又憨厚。

余孟娴沉默着,这时候烤炉里传来香气,饼干烤好了,她回过神,取了布将烤盘拿出来,再将饼干夹放在盘子上,放入篮子里。

“我拿饼干去给林姨娘,顺便陪她聊两句,这些饼干你送到王爷的兰院,还有周侧妃那里……”她吩咐道。

虽然在古代姨娘是奴才,但她是真心喜爱林姨娘,她如今在古代生活,还嫁了人,可是不管怎么说,她的灵魂还是穿越的现代人,就算于礼不合,林姨娘对她而言仍是长辈,且她在小厨房也待得够久了,正好趁这机会去走走。

提起篮子踏出小厨房,抄捷径往林姨娘住的院落走去,在经过一个小院的空房间时,她听到里头传来奇怪的对话:“别在这里……”

“怕什么,没人看到的。”

“讨厌……轻点……”

余孟娴面色一变,忍不住好奇地往窗内一探,竟看到赵姨娘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

余孟娴咬紧贝齿才没有发出声音,放轻动作想悄悄离开此地。

那男人身上穿的衣服,不是下人穿的灰色粗布,而是贵气的蓝色,背上绣着金色图腾,在府里会这么穿的只有那个人……

也难怪赵姨娘对裴绍谦和尧儿都不上心,原来是和裴绍义有一腿……

这是通奸,在古代里是要浸猪笼的!

裴绍谦知道他的妾室搭上他二哥吗?

“娴儿!”

余孟娴抬起头,看到裴绍谦在前头不远处朝她挥手,她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喉咙了,像作贼般快步往前跑,并将他拉走。

她没看到的是,房间里有人抬起头望向窗外。

“怎么了?”床上的女人因为男人的停顿而埋怨。

裴绍义没看到什么,倒是清楚听到“娴儿”两个字,神色闪着诡谲。

余孟娴拉着裴绍谦跑了一段路才停下,不停的喘着气。

她当然得把他拉走,要是让他撞见他二哥和他的妾室背着他偷情怎么办?

余孟娴并不希望他听到下人们对他的批评,更不想让他知道这种龌龊事,他是如此的单纯,他的心肯定比一般人还细腻敏感,她不希望他受伤。

“娴儿,为什么要用跑的?”裴绍谦也喘着气,疑惑的问道。

“有、有两只老鼠……”余孟娴只挤得出这句话。

“老鼠在哪里?”裴绍谦往回走,想捉住它们。

余孟娴及时捉住他的手臂,“别过去……”她一怔,看到他手中握着一把玫瑰,双手被玫瑰枝条的尖刺戳得满是伤。

“娴儿,这花送你。”裴绍谦看她盯着花束看,将花递给她。

余孟娴蹙着秀眉,“怎么回事,你的手都是伤!”

裴绍谦憨笑了笑,“我只顾着想快点摘给你,忘了玫瑰有剌。”他看她一脸担心,又道:“娴儿,我不痛的。”

余孟娴心口一震,她的丈夫就像只忠犬,很爱讨好她,每天都会摘后花园的花送她,满手是伤还安慰她不痛,真是个傻瓜。

余孟娴心里更加坚定,她看到的那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绍谦,花很漂亮,谢谢你,可是我不希望你受伤,以后别再摘玫瑰给我了。”她朝他嘱咐道。

“是。”裴绍谦看出来她不高兴,顺从的点头。

余孟娴看他听进去了,放心了,心里也愧疚着,知道他摘花送花给她的原因是喜欢她,可是她只将他当成家人,无法回应他的爱。她只能对他很好很好,为他照顾一双儿女,做好妻子、人母的本分。

她从没想过要与他和离,去寻找真爱,她满足现在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背叛他。

巧遇丈夫,余孟娴也没了去林姨娘那里串门子的心思,索性和丈夫去找孩子们,以往孩子们看到她和他们的爹,都会热情的迎向他们,今天却反常,安静的坐在花圃边的石椅上,而阿智看到他们,像是找到救星般。

“少爷、少夫人,小少爷和小小姐好像被欺负了,一直掉眼泪,怎么问都问不出所以然!”

两人对看一眼,裴绍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孩子面前,弯问,“诗儿、尧儿,怎么了?告诉爹好吗?”

孩子们见到爹,委屈的噘起唇,眼泪仍是不停掉着。

“不哭不哭,爹这里有糖,来。”裴绍谦掏出糖给他们,见孩子们没拿,还是哭,他更努力使出浑身解数哄他们,还想趴下当马给他们骑,却还是徒劳无功。

他转过头,对着余孟娴道:“娴儿,怎么办,我要当马给他们骑,他们不要,也不吃糖……我、我……”

裴绍谦平时和寻常人没有两样,可以自理生活,但只要遇到无法处理的事,他就会慌慌张张的说不好话,结巴起来。

“我来。”余孟娴握住他的手,要他定下心,然后蹲对着小姐弟问道:“告诉娘,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弟看到娘来了,眼泪掉得更凶。

余孟娴说道:“诗儿,你是姐姐,你说吧!”

诗儿咬咬唇,哭道:“我听到他们又说了,爹是傻子,娘嫁给爹很委屈,总有一天娘会受不了爹、会抛下我们^娘,你不要走好不好?”

“娘,爹很好的,你不要讨厌爹好不好?”尧儿也哭着说。

余孟娴可说是震惊得一颗心泛起疼来,她原本还怕这些话被裴绍谦听到,没想到更糟,竟被孩子们听到了!

“他们又说了什么?”她没遗漏诗儿说了“又”字。

“他们说,爷爷会生病是爹害的,因为爹变成傻子……”

“他们说爷爷讨厌傻子,爹不是傻子,我们讨厌爷爷……”

小姐弟哭得好激动,阿智也红着眼眶,裴绍谦跳出来抱住他们,安抚道:“爷爷没有讨厌爹,爷爷只是生病了,不哭了。”

余孟娴想起礼亲王想模孩子的头时,孩子排斥的往后退,当然了,听到爷爷讨厌自己的爹,孩子们心里怎会没疙瘩。

“娘不讨厌你们的爹,也不会抛下你们,你们是听谁胡说的?娘去找他们,去跟你们的二女乃女乃说,他们以后就不敢胡说八道了。”私下闲言闲语就罢了,但她绝不原谅他们让孩子们听到这些话。

闻言,裴绍谦松开了孩子,着急地对她道:“不,让二娘知道的话,那些下人会没工作的,他们不是坏人,也要养家活口。”

“你真的是……”余孟娴简直被他打败了,这男人真善良,都被嘲笑是傻子了,还惦着别人要养家活口,他们那些人有为他想过吗?怕是他知道自己被当成傻子,都忍了下来。

“娘,不要让二女乃女乃知道,阿好婶和小梅都对我很好。”诗儿道,为下人说起话。

“上次我的球飞上树,是小狈子帮我取下的。”尧儿也求情。

余孟娴无可奈何,裴绍谦教出来的孩子都那么善良。

阿智也没辙的朝她耸耸肩。

“好吧,我不说就是了。”但余孟娴记住了阿好婶、小梅和小狈子这些名字,会私下要他们别再传这些伤人的谣言。

裴绍谦忽然伸手模了模她的头,她吓了一跳,“做什么?”

“娴儿真好。”裴绍谦满足的冲着她微笑。她说她不讨厌他,不会抛下他和孩子。

余孟娴脸一红,“你是我丈夫,我当然要对你和孩子们好。”

她别过脸,明明觉得他傻傻的,自己不会对他产生情愫,可为什么一看见他好看的笑容,她的心脏便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

“少爷,章嬷嬷来了!”

阿智冷不防喊了声,两人往前望去,就见章嬷嬷和几个丫鬟朝他俩走来。章嬷嬷是周侧妃的陪嫁嬷嬷,很得周侧妃重用,在府里颇有威望,周侧妃会派章嬷嬷来,肯定是有要事说明。

章嬷嬷朝裴绍谦夫妻行礼后,禀明来意,“过两天是礼部林侍郎的生辰宴,但王爷的身子状况是没法去的,周侧妃得照顾王爷也去不得,世子还病着,二少爷那日有事,三少爷身分不合,只有四少爷您能去。周侧妃可特别嘱咐,四少爷您成亲生子了,总得学着独立,学着做点事,就趁这机会去见识见识。”

得知周侧妃对自己的期许,裴绍谦顺从的点了头,“我知道了。”

章嬷嬷微笑又道:“周侧妃会拨一笔钱下来,用来采买礼部林侍郎的贺礼。周侧妃说礼部林侍郎是王爷多年的老友,在您小时候也抱过四少爷您,周侧妃希望四少爷能好好表现。”

余孟娴和裴绍谦思考着该送什么贺礼,又找了王嬷嬷商量,然后差人到金饰店挑有松柏长青之意的昂贵宝玉。这宝玉雕功精细,又不失大器,送给长辈做为贺礼最好。

当天,他们一块坐上马车出发,裴绍谦显得很紧张,垂着头不说话,余孟娴看得出来,他很在意周侧妃说的话,他没有自信。

“绍谦……”

裴绍谦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禁抡紧,“那是爹的朋友,不能丢脸……我不能总是那么傻,我要好好表现。”

余孟娴覆上他的手,为他打气道:“你会做得很好的,有我陪你呀。”

裴绍谦望着她,而后豁然开朗的笑,一手捉牢她,另一手指着车窗外道:“娴儿,那家豆腐脑很好吃,那家的羊肉汤也好吃……”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半垂着眸,不敢看她,“下次……我们一起出来玩吧,只有我们两个。”

余孟娴听着他的话,发现他的脸庞和耳根子都红了,他捉着她的手握好紧,都汗湿了。

这男人,真的好纯情呀。

“好。”她微笑颔首。

裴绍谦好开心,真诚的眸直勾勾望着她,对她说:“嬷嬷说,要疼媳妇,娴儿,我会好好疼你的。”

嬷嬷还说,要对她好,她的心才会交给他,才会想跟他圆房生孩子,所以他才会每天送上鲜花,想讨她欢心。

余孟娴早知他喜欢她,但被他用这么真诚无邪的目光望着,听到他说会好好疼她时,她仍是受到了感动,心口淌过一波波暖流,她脸一热,垂下头。

礼部林侍郎设宴的地点是在城外的别院,据说那别院府宅后方有个湖泊,风景十分宜人,林侍郎特别准备小船供宾客游湖。

马车往城外的方向行驶,一出城门,几乎就不见商家,只有零星用茅草搭建的摊子,接着愈往郊外走,进入了林子里,除了往来的马车、商车外,几乎难见到摊子和行人。

也因为路途遥远,他们一大早出门,抵达目的地都近晌午了。

别院布置得一片喜气洋洋,前来道贺的宾客很多,现场闹烘烘的,余孟娴和裴绍谦下了马车,在仆人的带领下踏进府邸,阿智、小弥和几个丫鬟、护卫尾随在后,阿智还慎重的抱着用红纸包着的礼盒,一行人往大厅的方向走去,因为宾客们和主人家熟识,男女并没有分席。

“那不是礼亲王的么子吗?看起来很正常,不像傻子呀!”

“就是傻了,外表哪看得出来……”

余孟娴边走边听到旁人的窃窃私语,担心地望向裴绍谦,他们议论得这么大声,他肯定听到了吧?

林侍郎就站在最前方接受众人的祝寿,他们夫妻往前走,在前面的人散去后上前,裴绍谦说了事先演练好的贺词,说完后,介绍起余孟娴,“林大人,这是我的新婚妻子。”

林侍郎看到是裴绍谦代表礼亲王前来,脸上掩不住惊喜,再看到他身边的美娇娘,不禁一脸开怀,“原来这是你媳妇啊,上回是去喝你们小俩口的喜酒,这回能看到你们一块来真好,老夫真高兴。”

“对了,你爹还是老样子?”林侍郎接着问,关心着老友。

“是的,我爹本想亲自来,无奈身体微恙。要是林大人能拨空去看他,他的病肯定会好大半。”裴绍谦回道。

林侍郎见他回答得有条有理,并不像是摔坏脑子的样子,更给他诚恳的好印象。

“好,老夫下回就去探望他。”

“大人,我夫君特别挑了一块松柏宝玉当作您的生辰贺礼,祝贺林大人松柏长青。”余孟娴说着,阿智马上递上,将贺礼交给林侍郎身边的家仆。

林侍郎大喜,大半的贺礼都是暂搁在一边,但他心情大好,亲自拆起这份贺礼来看,岂知看了之后脸色一变,若有深意地对着他们夫妻道:“本官不在乎贺礼贵不贵重,诚心最重要,以假乱真是最要不得的。”

余孟娴心一凛,不明白这指控怎么来的,裴绍谦脸上也浮现慌张,同时上前看个仔细,就见盒子里躺着一块翠绿的玉,色泽和形状明显与真玉不同,就连外行人都能看出这是市集上贩卖的劣质品。

余孟娴真的晕了,她送的宝玉明明是真品,怎么会变成假货?

“有没有搞错,居然送大人假货,真是丢人!”

“该不会是人太傻,被骗的吧?”旁人祭私语着。

裴绍谦都听进耳了,从以前到现在,也不知听过多少次别人笑他傻子,他都尽量不去在意,但这次二娘特别嘱咐要他好好表现,他不能失礼,不能让礼亲王府丢脸。

“大人,请相信我,我没有买假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会变成假的……我很抱歉,我……我……”裴绍谦努力想替自己辩解,却拿不出强而有力的说词,到最后只能我个不停,双眼失措瞠大着,看起来就是吓傻了。

“看起来就像个傻瓜啊!”

“可不是……”

余孟娴见丈夫陷入惊慌失措,周围的人纷纷窃笑着,她赶紧出面为他解围道:“礼亲王府与大人相交多年,没道理会买假货送大人。大人,是我们原本送的那块松柏宝玉被掉包了,我们不知是何人想陷害我们,但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欺骗大人之心。”

瞧裴绍谦慌乱成这副德行,他的媳妇也出声说话,林侍郎知道他再刁难就变成他欺负人了,好歹是好友的儿子和媳妇,该给他们台阶下。

“罢了,我相信是出了什么差错,请入座吧。”

但,任谁都看得出林侍郎心情不好,太扫兴了。

余孟娴看到裴绍谦自责着,知道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会成为他心里的阴影,让他以后做事都畏畏缩缩的。

这时,余孟娴看到有人送上亲笔提的匾额,灵机一动道:“大人,我们是真心来向您贺寿的,出了这种事我们也觉得歉疚,不如让我夫君做个补偿,题个字为您庆祝生辰吧!”

林侍郎听得意外,模起胡子思索。

裴绍谦张大眼看她,不敢相信她说了什么。

余孟娴袖下的手握紧他的,“绍谦,你最会写字的不是吗?就照平常练字那样写吧!”

裴绍谦望着她,又望了望她握住他的手,她那柔软温热的小手,让他慌乱的心渐渐平静,接着,他松开她,朝林侍郎道:“大人,让小侄为您题字祝贺吧。”

林侍郎见他们夫妻如此有心,命人端来笔墨。

周遭仍有人讪笑,不时传出“傻子会写字”等嘲笑的话,然而当裴绍谦落笔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气息。

裴绍谦写得一手好字,落下的“寿比南山、福如东山”是再普通不过的贺词,

但这八个字写来优雅漂亮,又不失劲道,当下令众人惊艳。

林侍郎见了十分感动,“这字……真怀念啊,跟你以前写的一样漂亮……不,是更好看了,这几年来你肯定很努力的在练字吧!你做的很好,这是最好的贺礼了。”

说完,他望向余孟娴,又朝裴绍谦道:“绍谦,你真是娶了个能干的好媳妇,那么会帮你设想,你可要好好待她。”

被赞美了,裴绍谦欢喜的望向余孟娴。

余孟娴也被赞美了,略带羞龈的回以微笑,暗自庆幸过了这一关。

在看见裴绍谦当场写下受主人家称赞的一幅好字后,众人皆不敢再偷偷嚼舌根了,裴绍谦也找回自信,接下来在宴席上的表现稳重大方、应对得体,这次裴绍谦代表礼亲王府前来祝贺,总算没有失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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