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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情妇 第2章(2)

中山北路七段,在天母圆环附近的高级公寓,每层楼单一户的超大坪数,虞姬姊弟两人就占了百坪,空间宽敞到让人觉得空洞。

虽然Ken表示可以随她的喜好改变房子的摆设,但虞姬没有更动,二十来坪的客厅,除了电视、沙发及茶几,什么都没有,冷清得可以。

她有她的理由,这里只是暂居地,等她成为卸任的情妇后,这层公寓自然是要移交给下一位接班人。既然是暂居者,就不需要留下太多个人风格,省得整理的人麻烦,也免得她舍不得。

她不晓得是谁想出来的好方法,天野雅弘就住在楼上,Ken明白表示,除非他有需要就会拨电话下来找人,否则她不得逾矩,更得遵守签定的保密条款。

她知道天野雅弘是名人,还是超级有名的那种,所以怕八卦狗仔跟拍,也怕麻烦,索性用这种楼上楼下的方式来掩人耳目,算金屋藏娇的另类诠释吧。

她房间的电话响起,虞姬盯着电话像是盯着什么毒蛇猛兽似的,电话响了十几声,她和它依旧对峙着。

电话终于停了,她还没松口气,电话铃声催命似的又响起。

“喂。”这次她没让电话响超过三声就接起来。

“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Ken没告诉你,你房间的电话只有我会拨吗?”陌生的男声,低沉宛如大提琴的圆润厚实,充满不准违抗的力量。

“我……刚从浴室出来,才要接就断了。”她说谎,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掩饰。

他沉默半晌,才淡淡的说:“你上来找我。”

虞姬的心卜通卜通的狂跳,几乎快冲出胸口,她以为自己会倒嗓发不出声,却又听见自己小小、细细的声音,“我知道了。”这一刻早晚会来临,所以她没费力逃避或延后发生的时点。

“你的声音不喘,呼吸也不沉重,不像刚从浴室出来,上来前最好先洗澡,我讨厌染上别人的气味。”他说得冷淡,说完就挂上电话了。

虞姬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观察力这么敏锐。她看过他的照片,在那些商业杂志上,俊美的外表,让她以为他只是祖上庇荫。如果长相佳又聪明,上天会这么不公平吗?

不,上天从来没有公平过,她不是早体认到了。

虞姬拖着身子踏入浴室,没有心情参观十坪大的豪华配备,她倒了很多沐浴乳,拚命洗、用力搓,几乎快把细女敕的皮肤给磨破皮。

他说讨厌染上别人的气味是吗?一位优秀的情妇,就该遵循主人的意见才是。

虞姬的动作带着泄愤的意味,直到沐浴乳用掉四分之一,皮肤发红,最后连穿上轻薄睡衣,轻轻的摩擦都让她觉得疼。

虞姬在长睡衣外,随意穿上一件长及膝的大衣,她没有刻意打扮,也没有意思巧妆,甚至连头发都不愿意梳理,随意披散在肩上,就这么出门。如果能让他倒尽胃口,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

只是从头到尾没有照镜子的虞姬,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

微微浸湿的头发,翘乱得绕在颈肩,衬得她鹅蛋型的脸孔更加细致,水蒸气让她的脸白里透红,樱唇带着不可思议的水女敕,双眸漾着水光。她紧揪着衣服领口,露出白晰纤细小腿,让人不禁臆测起里面的风光。

清纯中,她带着无比诱人的性感。

天野雅弘打开门时,几乎屏住气息。

她很美,美得不具任何的侵略性,没有人会形容天使具侵略,难怪Ken一直说他挖到宝。

虞姬走进屋里,没有东张西望,只是乖乖坐进沙发。

“你很紧张?”

她没有回答、她想,他也不期待紧张的她会给什么答案──只是掀起眼皮,扇着眼睫,目光对上他。

他的长相很俊,能出名的都具备长相优的基本条件,但他同时又具备另一种味道,就像……画面要协调时,就需要出现重心,他就是那个重心。大提琴,他的声音像大提琴,人也是。

对!就是大提琴的感觉。大提琴在乐器中主导和声节拍,他的出现控制每个人的行事步调和节奏,甚至连呼吸也不放过。

随着他越来越靠近,她觉得吸气、吐气也变得困难,这种感觉很奇怪!

“原来你真的听不懂英文。”

他……当初Ken有说他们想找的人必须不懂英文。

他慢慢靠近,近到虞姬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好热。他的呼吸有节奏地熨烫着她的颈项,她从不知道原来她的颈部这么敏感,她忍不住缩着肩,缩起并拢的脚在胸前,企图阻止他的亲近。

“你还是处女吗?”天野雅弘用法文问道。

虞姬听不懂他的话,却可以感觉到他的动作。

缩起腿放在沙发上,甚至并拢是件蠢事,她忘记自己的大衣下,仅着一件裙式的睡衣,这个动作让他的手肆无忌惮,如入无人之境。他的掌心热烫,游移过她的小腿,长着茧的指月复滑过她白晰的大腿,几乎要让她以为自己是块女乃油,慢慢开始融化。

没有任何男人对她做过这么亲昵的事,他是第一个。

天野雅弘慢慢低下头,虞姬以为他想吻她的唇,但感受到热度的却是颈项,他不停的啮咬,从颈滑到肩,从肩辗转到胸,她明白自己几乎全果地躺在白色沙发上。

“你很适合白色!”他用德文在她耳边轻喃。

虞姬无法判断他说的是哪一国语言,他的眼睛是黑色的,深处闪着亮光,好像星火,即将燎原。这就是男人的吗?老天!她全身虚软,动弹不得,突然,他将她打横抱起。

他将她抱进卧室,她还来不及瞧仔细周遭的摆设,就被抛进一张超大尺寸的床,看得最清楚的是天花板。

他再度贴上来时,肌肤相贴的触感,不用低头,她知道他此时全身亦果。他的行为像只小兽,不停在她身上又舌忝又咬。

怕,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近,嗫嚅半天,她想请求……能不能让她有心理准备?

……

她知道第一次很痛,却不晓得竟然这么痛。他粗鲁的动作更是雪上加霜,这男人的动作只有发泄,他彻底让她明白什么叫妓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动作渐渐迟缓,也不再揉捏她。虞姬缩在床角,离他远远的,深怕惊醒他。

直到耳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她知道他睡着了。绷紧的神经,她扯动身体每一寸肌肉,才单脚踏在地板上而已,大腿的酸疼让她的泪水再度扑簌簌而下,斑斑青紫,印在雪白的肌肤上十分骇人。

虞姬强忍着酸软疼痛,努力的站稳脚步,她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蹲一动,都痛彻心扉,尤其是的部分,仿佛被火蚁噬咬过。

☆☆☆

安德鲁坐在自己房间门口,从她出门时,他就坐在那里,虚掩着门,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恍神的灵魂瞬间归位。透过门缝,他看见她,晕黄的壁灯映照出她柔弱身段,墙上的黑影晃动。当她经过他的房门前,他不禁屏息。黑暗让他的能见度有限,却从她虚浮的脚步可以判断她极为不舒服。

虽然只有十三岁,可是他懂得够多了。

他没有出声,只是听她关上房门。

安德鲁也跟着合上房间的门,他知道她此刻最需要的绝对不是关心,应该是休息。

他不会形容这种感觉,她这么做是爱慕虚荣,不是为了他。但她帮他付清住院的医药费,还帮他安排学校也是事实。

她却没有帮自己买一件新衣服的事实,可以拿来佐证她爱慕虚荣。

喉咙有些干,但他不会哭,他是男生。

虞姬回到房间后,将自己泡进热烫的水里,藉由水的洗涤,缓和全身的酸疼。但她也知道不管她再怎么洗都是枉然,所以只是静静的泡着。

这一晚将扭转她的未来。

后悔吗?不,她做过的事绝没有“后悔”两字。她能承担任何她做过的事、所产生的后果。如果一辈子都不快乐,至少是自己让自己不快乐,如果连身体都不能主宰,那么至少情绪就归属于她自己私人拥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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