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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娘子 第5章(2)

“天啊!泵娘怎么不打伞来?”秦剑飞心疼不已。

“公子你还不是一样,浑身湿透了。”公孙雪反过来揶揄他。

“在下出门时,还没下雨。”秦剑飞狡辩,其实是心怀不轨。

鲍孙雪淋了一身湿,心却热暖暖的。“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附近有一个山洞,我们去那里避雨。”秦剑飞终于得到天助,如虎添翼。

“你对恶霸寨似乎很熟悉!”公孙雪不是有意的,是无意中想到。

“舍妹带我去过。”秦剑飞稳若泰山,与过去判若两人。

他所指的山洞,外表看起来很普通,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在今天以前,洞外曾经竖立了一个牌子,上面写著“闲人勿近”。

这山洞是副寨主秦雪飞沉思专用的地方,整个恶霸寨里,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不敢擅闯。

但是昨夜他发现天象就像妹妹以前所说那样,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显然今天肯定会下雨!若是以前,就算一大群星星从天上掉下来,只要不是砸死他,他照睡不误……当然啦,要是不小心被砸死的话,他一样可以永远睡,睡永远。

因此昨夜他立刻来到山洞,赶走占洞为家的猴群,彻彻底底打扫过一遍。

山洞里有张石床,还有一张石桌和石椅,以及一个上了锁的铁柜。

他使出浑身力气,把铁锁拧断,带走里面的干净衣服,只留下一条毛毯。

有雨、有床、有佳人,他强烈的感觉到,他的分身陡地胀大,加上湿漉漉的衣服有如第二层皮肤般贴著身体,更加突显出他两腿之间不正常的,于是他立刻自告奋勇,去捡些干树枝来生火,好藉著大雨浇熄欲火。

半晌,他神态自若地捧了一堆干树枝回来,效法古人钻木取火。

“这里好像家,什么都有,不知是谁的杰作?”公孙雪四下打量。

“是舍妹,她喜欢躲到这里,面壁思过。”背后骂妹妹,也是种快乐。

鲍孙雪好奇地追问:“舍妹为什么住在恶霸寨?”

“她嫁人了。”秦剑飞转移注意力。“你看看柜子里有什么宝物?”

“有一条旧毛毯。”公孙雪自以为是地说:“我懂了,她跟丈夫吵架时,就会躲在这过夜。”

“姑娘快把头发擦干,免得著凉。”秦剑飞眸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关切。

隆隆雷声不绝于耳,公孙雪边擦头边叹气。“雨好像不会停……”

“姑娘,你急著回家吗?”秦剑飞难掩失望,欲言又止。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永远不回那个家。”公孙雪说。

秦剑飞终于顺利点著火了。“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求。”

“公子直说无妨。”公孙雪浑身发抖,寒意窜遍全身上下。

“姑娘一直在发抖,何不把衣服褪下……”秦剑飞面露忧色,心里有鬼。

“万一让人撞见,对你我都不好。”公孙雪有些矜持,有些害羞。

秦剑飞一脸正人君子的表情。“在下会背对姑娘,烤干衣服。”

鲍孙雪难为情地点头同意。“我相信公子的为人。”

幸福就在眼前,可是他不敢正视,他只能集中精神用听的。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看著火焰跳动,他心中的火跟著狂烧起来。

当她把衣服,包括女人最隐密的肚兜,一一摊平在火堆旁的石桌上,他的眼角余光,随著她紧裹著毛毯的身影移动。

他看得很清楚,她小而翘的臀部隐隐波动,仿佛在他心湖里投下一块巨石,引发轩然大波。

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的念头,不断在他脑海里浮现,从喉咙深处传出一声沙哑的申吟,他赶紧用口水吞没。

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他觉得自己快疯了,觉得自己快爆炸了,他的体内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他的耳中仿佛有妖魔鬼怪在狂吼;他要,他想要,他非要她不可!立刻!马上!

版子曾说过,食色性也,可见告子遇过跟他一样的情形,当时他一定是做了,才会写下肺腑之言。

版子真是个诚实的君子,他应该向他效法,毫不考虑地把她压在石床上,露出长在身前的狐狸尾巴……但是他怕吓坏她,让她以为他是可怕的怪物。

真是烦恼!真是头痛!他手揪著头发,苦思不得其解。

“公子,你怎么了?”看他怪模怪样的,公孙雪有些担忧。

秦剑飞难以启齿,只好说:“有点头痛。”他的胃也因为痛苦而纠结紧缩。

“公子会不会是著凉了?”公孙雪走到他面前,手背试探地覆在他额上。

“别担心,在下自幼身强体壮。”秦剑飞精神为之一振,肩膀跟著颤动起来。

“公子在发抖,你也快把湿衣服褪下吧!”公孙雪语带关怀的建议道。

“只有一条毛毯,在下撑得过去。”秦剑飞道貌岸然。

“公子的顾虑,是正确的。”公孙雪心里暗骂他是木头人。

对于娘子的不解风情,秦剑飞有些黯然神伤。“姑娘肚子一定很饿了!”

“我还可以忍受。”公孙雪语气悻悻然的,因为她只想被吃,不想吃任何东西。

“在下不忍,在下去捉只野兔来烤,”秦剑飞深怕自己会把她生吞活剥。

“不,不要留下我,我会害怕。”公孙雪极力挽留,望他回心转意。

但秦剑飞无法体会她的苦心。“姑娘放心,在下就在附近,不会走远。”

“外面雨那么大,而且又黑又暗,我担心公子。”公孙雪心悸。

“算命师说在下福大命大,活到百岁没问题。”秦剑飞拍胸逞强示勇。

“公子千万当心,快去快回。”公孙雪暗自感叹,爱上这个呆头鹅,究竟是福?还是祸?

¤¤¤¤¤¤

回到山洞后,他一眼就看见娘子坐在石床上,背靠著墙熟睡。

毛毯从一边的肩膀滑落下去,蹦出一只白莹莹的玉兔,浑圆饱满,柔软欲滴,勾引他——想吸、想吮、想吃的冲动。

但他作梦也想不到,她其实是在装睡,她的颈间脉搏悸动,体内仿佛有一团火球般,燃烧到她不能自已。

她不相信见到这样的景象,他还能不为所动!但是他却像个呆呆公子,一动也不动的杵在洞口,她索性故意翻身,让毛毯整个滑落到腰际,露出上半身诱惑他。

他还呆站在原地干什么?他还不快过来占有她?在他出去捕野兔的时候,她仔细想过,自从她被捉到恶霸寨至今已经月余,大胡子虽然尚未夺走她的清白,但总有一天,他会的!他不像眼前的公子有礼有貌,而是个没礼没貌的土匪头子,因此她宁可把初夜献给公子,也不愿让大胡子叼她一块肉。

不过她还没等到他靠近,就已经先等到一只蚊子飞来吸了她一口血。

为什么他无动于衷?是她不够妩媚,还是她不够诱人?一时之间,她分不清自己的感受,是该高兴,或者是失望?他就像家乡的窝窝头,又硬又干,食之无味,但却每餐必备,没有它还真不行。

没关系,他不来大啖一口,就换她去巨咬一口!鲍孙雪鼓起勇气,幽幽张开双眸。“公子,你回来了。”

“在、在下……”秦剑飞口干舌燥,面红耳赤。

“公子,你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公孙雪伸了伸腰。

“在下很好,不,在下不好。”看著晃动的娇躯,秦剑飞心猿意马。

“公子说话颠颠倒倒,看来病得不轻!”公孙雪终于看清楚,他是失魂落魄。

“请姑娘原谅,在下看了不该看的美景!”秦剑飞的眼珠像被钉子钉住。

鲍孙雪装傻地说:“看美景是理所当然,我不懂公子要我原谅什么?”

秦剑飞浑身酥软,无力招架。“在下指的美景是姑娘的娇躯。”

“啊!”公孙雪往下一看,佯装花容失色,娇嗔地一呼。

“姑娘别生气,在下失礼了。”秦剑飞连声道歉。

“不怪公子,是我自己没裹好毛毯。”公孙雪裹著毛毯,不紧不松。

“在下去烤兔子,姑娘继续睡。”秦剑飞心跳如擂鼓般响亮。

鲍孙雪步履慵懒地走向他,骤然吸了口气。“让我来。”

“还是让在下来做。”秦剑飞手脚俐落的去毛,再用树枝穿过去。

“公子浑身湿透,我的衣服也差不多干了。”公孙雪拿起石桌上的衣服。

一阵寒颤,令秦剑飞感到寒意透肤刺骨。“姑娘的好意,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看他害羞的背过身子,月兑衣像蛇在蜕皮,肩膀剧烈震动,她捣著嘴偷偷的笑了。

他真是可爱又可恨,她爱他的坚持,又恨他的固执,眸中闪过一丝带有甜蜜的狡黠,绕到他面前,假装不小心踩到毛毯,身体顺势向前一倾,跌入他怀里。

他的胸膛比她想像得宽厚硬朗,除了有弹性之外,还有一阵阵暖意。

她佯装惊惶,仿佛怕他以为她是投怀送抱,急著起身,玉手一抓,不偏不倚正好抓到他的庞然大物,顿时整个人呆住了。

那是什么东西?是那个东西吗?娘在她上花轿的前一晚,把她叫进房里去,摒开丫鬟,小声的告诉她床笫之事。

娘说,女人一生的幸福全系在那东西上,那东西是个传家宝,越大越好、越粗越美、越硬越棒。

她懂了、她明白了,她是幸福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滚滚落下。

“对不起,在下失态,吓著了姑娘。”秦剑飞不知该如何是好?

“吻我,公子,求你吻我。”公孙雪拾起脸,踮起脚,厮磨著他的下巴。

“姑娘要在下……冒犯姑娘?!”秦剑飞有点意外,但更多的是欢喜。

鲍孙雪抖了抖身,抖掉毛毯。“不是冒犯,是疼惜,是怜爱。”

“姑娘……不,在下可以叫你娘子吗?”秦剑飞紧紧抱住她。

“相公,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想要你吗?”公孙雪坦白地说。

秦剑飞将她抱到石床上。“这一刻,娘子,这一刻我等了好久。”

鲍孙雪一声喟叹。“我从刚才就在暗示你,我还以为你看不上我。”

“都怪我愚蠢,没察觉出娘子的心意。”秦剑飞握著她的,揉捏。

“相公守礼守节,正是我爱相公的原因。”公孙雪娇喘连连。

秦剑飞欣喜若狂地说:“我也爱娘子,从第一眼开始。”

四片唇瓣如胶似漆的密合,诉说著爱意……她的娇躯在他身下,因他一次又一次的抚模而轻颤……

在目光相锁之下,彼此在对方的眸中看到熊熊大火,看到炽烈浓情。

一直以来,他自认天上和地下绝无仅有,没有人能像他这么完美无缺,妹妹和其他人都只是鸡婆转世,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是如此需要她,他才明白他的人生是为了等待她的出现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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