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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当管家 第8章(2)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你以后会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

“跟我住在一起,也跟我一起在真茶里,一起,我跟你。”

“你之前还想赶我走……”

“我改变心意了。”

“你怎么一天到晚在改变心意?”明明不是什么情话,却听得花窨又想笑又想哭,话中隐约有哽咽哭音。

“你管我。”尉真回身看她,刚刚只觉得她声音怪怪的,一回头就发现她竟然真的在掉眼泪。

“你哭什么?”尉真抬手抹掉她的泪。

“尉真,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之前在茶园时是,来到这儿之后也是……你现在突然这样……万一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怎么办?我好害怕……”

万一有一天她突然回到作坊里去了怎么办?又万一有一天她跟尉真分手了,要怎么独自一人在台湾活下去?她现在这么依赖他,这么喜欢他,她……

“你从前是一个人,我也是。等之后我们连络上你父亲,再一起跟他提,你留在这儿,别回去了,我没打算让你走,我们以后都不是一个人。”

她父亲?她都已经对尉真说她是孤儿了……所以,尉真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

他可能还是以为李伯伯是她爸爸,该不会……

“尉真……你以为我是李伯伯收养的女儿?”

“难道不是?”

“不是……”花窨支吾了起来。

“不是?”

“不是不是……”花窨望着尉真的眼,突然觉得什么话都梗在喉头,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一切幸福得跟假的一样,她要怎么说?她一开口,会不会什么都没了?

是她没用、她贪心,她想紧紧抓着尉真不要放……

明明知道这样不对,眼泪却越掉越凶,花窨死命咬住下唇,一句话都拼凑不完整。

她不敢说。

“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怎么哭成这样?”尉真望着眼泪掉不停的花窨,眉头越拧越紧。

花窨又摇头又点头,反常得令尉真不知所措。

“你再哭,我要在这里做了,反正每次做到后来你总要哭。”尉真冷冷地抛下这么一句。他想,他有安尉女人的天生障碍。

“你在说什么啦?人家哭是因为你……而且,这里是楼梯耶。”越来越明白尉真的花窨先是愣了一下,莞尔笑出来的同时,又不禁伸手槌了他一拳。

这到底是什么安抚女朋友的烂招数嘛?她的耳朵烫得不像话。

“不然你以为我买透天厝做什么?”尉真回得理所当然。

“什么嘛?难道就是为了要在楼梯……”

“是。”尉真说着说着就要过来缠她。

“哎哟……”花窨又笑又躲,心中的不安感却难以消散。

尉真见她一直若有所思,越吻越狠,最后索性将她抵在墙沿,大掌探进她裙里。

“为什么没有穿我送你的那些?”这不是他以为会模到的触感。

“什么?”花窨隔着衣料抓住尉真的手,过了好半晌才明白尉真在说什么,脸色登时羞得大红。

“那个……我不敢穿。”自从两人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尉真又陆陆续续买了好几套性感到不像话的内衣给她。

上身就不用说了,那么薄的布料,每件都是二分之一罩杯,根本就包覆不住什么,狂放冶艳得不得了,又几乎都是一种叫做丁字裤的款式,有些还是绑带的,一扯就落……

“不穿以后就都别穿了。”尉真咬了她唇瓣一口,接着又将暖舌喂入她口,揉捏她的力道示威似的,很认真。

“我没说不穿嘛……那,不然我现在去换。”花窨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撒娇讨好似地开口。

若他喜欢,其实,她很乐意为他做令他开心之事……

她好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

“这次做完再换,楼梯很好,要跪要趴都行。”尉真说得好自然,一抬手就拉掉她整件上衣,低头又开始咬她脖子,真有要在这里胡来的架势。

“你怎么这么色……”他敢说,花窨都还不太敢听,捂住耳朵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你喜欢。”理直气壮。

“我哪有喜欢你这么色?”花窨大惊失色。

“没有?”尉真低首,随意一掐一吮,便能令她唇边溜出成串申吟。

“我……好吧……有。”没志气说的约莫就是这样。

在台湾这儿很好,就连女子,面对心爱之人,也能如此坦率面对自己的,如果可以的话,花窨希望老天爷永远都不要再让她回作坊了。

听她这么坦白承认,尉真笑了起来,手上唇上撩拨她的动作更加大胆。

他喜欢她,喜欢跟她在一起,喜欢看她穿着他挑选的衣眼,喜欢看她在他家里活动,和他一起分享生活点滴。

一起。两两相依,再也不是一个人。

乱七八糟,两人真从楼梯间一路做到浴室。

花窨被尉真抱回房间内时,已经累到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整个人趴卧在床上,任由尉真坐在她身后,为她吹着那头长及至腰的柔顺秀发。

穿过她发间的指动作轻慢又温柔,与当初不耐烦拨弄她发的动作相差甚远,明明是同一件事,却能如此轻易教人察觉当中不同。

心中被某种温柔情绪充塞得实实饱饱,本来已经舒服得合上眼的花窨,忽尔睁眸唤他。

“尉真。”

“嗯?”

“我好爱你。”慵懒的语调哑哑的,小猫撒娇似的。

“……嗯。”尉真拿着吹风机的手一顿,睇了她一眼,不知是感动还是不自在,停顿了会儿,又慢条斯理地为她吹起头发。

花窨静静地睐着他,伸手轻触他俊美却有些别扭不知该如何回应的脸庞,捉握他手,鼓起勇气掀唇又道:“我,一直觉得,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不管当了茶园管事,还是当了烘茶师,总觉得很没归属感,可是……来这里,能遇到你,真好……”

“尉真,我……”

铃——

门铃声又响了。

有没有这么准?每回她鼓起勇气,想好好向尉真坦白时,总有什么事情来打扰。花窨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我去开门,把头发吹干,别又着凉了。”尉真将吹风机递给她,随意搭了件外衣就往外头走。

花窨胡乱吹干了头发,见尉真迟迟没有进房,外头一点动静声响也没有,心中感到奇怪,于是左手抓顺了头发,右手拿了簪子便往外头走。

才走出房门口,便见尉真立在玄关处,双手盘胸,面色凝重,不知在思忖些什么,也不知对着来人在说些什么。

“尉真?是谁来了?”花窨一边走一边问,右手还在盘发。

尉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皱着眉,将身旁的空位让给她,好让她瞧清楚门外来人。

“谁?”花窨抬眼瞧着门外之人,外头有一男一女,她不认识。

“你不认识?”尉真微微眯起了右眼。

“我不认识啊。谁?我从来没见过。”花窨摇了摇头。

“李伯伯。”尉真指着门外不明所以的中年男子,抿了抿唇,话音一顿之后,又指了指李伯伯身旁的年轻女性。

“……和他的女儿。”

“呃?”花窨神情一凛,额际沁汗,手中发簪落地的声音划破一室尴尬的寂静。

门外那人是李伯伯与他的女儿,那她呢?她又是谁?

尉真望着花窨的眸光深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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