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菊呢?”
当夏侯容容轻着一身月白缁衣,走出热气氲腾的澡间,没在屋子里看见婉菊,却只是乔允扬独自一人在等她。
“我让她先出去,这里由我来伺候你。”乔允扬笑视着她一头微湿的长发披散在肩侧,与月白的缁衣,以及透红的肌肤形成极诱人的春色。
“我不要,你让她进来。”她看着他脸上抹笑,忍不住倒退了半步,只差没胆怯地逃回澡间去。
“容容,你瞧这是什么?”他巧妙地转移话题,拿出一只琉璃瓶子,交到她面前,示意她过来看清楚。
“那是什么?”夏侯容容被那只显见就是来自大食的琉璃瓶子给吸引住,那瓶里装着浅淡绿色,不甚透明的液体。
“这是用橄榄初榨的油,果香味很浓,你要尝尝吗?”他倾倒琉璃瓶,让油流淌过粗糯的长指,然后将手伸到她女敕唇之前。
夏侯容容一脸狐疑地瞅着他,半晌,才凑首伸出粉舌,在他的食指上轻舌忝了下,“跟先前吃过,拿来沾饼的油是一个味道。”
见她就像只好奇的猫儿似的,毫不设防地舌忝他的手指,那舌尖轻湿的触感,令他的眸色微微沉黝,笑意更加深沉。
“对,是一样的油,这是我刚才让人现榨过来的橄榄油,果香重,不会有油臭味,均匀的涂在身上,可以保护肌肤不会战裂。”
“你不会说,是你要帮我涂吧?”夏侯容容见他唇畔的笑意加深,美丽的脸蛋有一瞬间透出微微的苍白,不自觉揪紧裹身的月白缁衣,转头对外喊道:“婉菊,你在哪里?!”
他高大的身形一掠,挡住了她的去路,敛眸笑视着她,“我是你的夫君,由我代劳不好吗?”
“你不要弄错了,是名义上的夫君而已!”她回头看他的步步进逼,忍不住出口纠正他的说法,“你出去,让婉菊进来替我涂。”
“你现在才刚出浴,肌肤还有水气.等过一会儿,身上的水气干了,肌肤就会开始干涩,所以,我奉劝你不要浪费时间跟我争执,要不然,会后悔的人绝对是你。”
“我不要,我宁愿后悔。”她狠瞪着他,颇有宁死都不愿妥协的意味。
而她这反应,惹得他深长一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道理,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懂呢?”
“为了这种事情低头,我宁可你砍我的头。”
“我以为你夏侯容容聪明到知晓不要为难自己的道理。”
“聪明是一回事,但做人要有骨气,这一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好吧!那你就继续与你的骨气为伍,我走了!”说完,他很干脆地调头,转身,走人。
“把东西留下来!”她急忙地对着他大喊。
“我不要。”
“乔允扬!”她气呼地大嚷,“留下!”
“你这话,是在留我,还是在留东西呢?”终于,他站定脚步,回过头,轻淡地挑起眉梢瞅她。
“能只留东西是最好的。”她不甘不愿地别开美眸,“如果不可以,那……连人都留下来……也可以。”
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一抹再满意不过的微笑跃上他的唇畔,但也在这同时,他眼里的那抹深沉,宛如沉淀了千万年的潭井般,看不见一丝杂色,却墨幽得教人难以看透!
温润的果油,带着一丝刚榨出的暖热,淌落了夏侯容容带着淡红抓痕的雪白背部,男人宽厚的大掌一抹,匀细地将果油给抹在她的肌肤上。
她趴伏在床榻上,大半片背部都坦露在乔允扬的面前,虽然覆掩薄绢,却因为那料子太过单薄,让她的双腿曲线若隐若现。
乔允扬一双修长的腿分跪在她的纤腰两侧,大掌的力道不轻不重,徐徐地在她的肌肤上移动。
他勾起浅笑,见她就像是一只满足的猫儿似的,闭上美眸,那如花瓣般的唇不自觉地泛着笑。
“大乔兄台。”
“嗯?”他挑起眉梢,听她如此唤他,就知道她现在心情颇好。
“你又不是女人家,怎么会知道这些保养的偏方?”夏侯容容可以感觉到抹在身上的油滑而不腻,仿佛水分与油脂各带了一半,被抹过的肌肤在略干之后,只觉得滑女敕,而不觉得油重却紧绷。
“这不是偏方,在我的家乡,人们为了适应大汉戈壁干燥的天候,想尽了各种办法,而我的娘亲,她出身于尊贵的世家,很懂得保养之道,我待在她身边长大,日子久了,自然能懂一些皮毛。”
“你的爹娘呢?我从未听你提过他们,而且我也好奇,当年你怕是未满二十弱冠之年,是哪来的本事与本钱,开拓这个‘龙扬镇’呢?”
乔允扬轻笑了声:心想这妮子的好奇心不同一般,所问的问题也十分犀利,只怕她来到“龙扬镇”这几日,将这地方看得比任何人想像中都仔细!
但他绝对不会再对她掉以轻心。
“好了,换正面。”他勾深了唇畔的笑痕。
“你在寻我玩笑吗?!”夏侯容容倒抽了一口冷息,拉高了遮身的薄绢,侧首回眸瞪他,“正面我自己涂得到,不需要你代劳。”
“翻过来,让我好人做到底。”他很坚持。
“我不需要你好人做到底!”她没好气地瞪他,一副他才不是想当好人,根本就是欺人太甚的表情。
“你怕什么?我承诺过你的事情,就一定做到。”乔允扬一边说着,一边不疾不徐地在掌心倒上果油,然后从她的锁骨地方探入,缓慢地往下游移,从她的双ru之间,滑到柔软的小肮上。
“你住手!不可以……”
夏侯容容蓦然倒抽了一口冷患,感觉到他温热的掌心滑到她小肮的最下方,只差一点点就要碰触到她双腿之间最羞人的位置。
“你不信任我吗?”他附唇在她的耳边低语,大掌戛然止住下滑的态势,力道徐柔地在她的小肮上揉按着,“你的身上很香。”
“是玫瑰花露的味道。”她以双手拉扯着他修长有力的手臂,想要阻止他继续在她身子上下其手,气闷的嚷道:“如果你喜欢这味道,可以等一下自己也用用看,不要再模了啦!”
“不,我一直想告诉你,就算什么都不擦,在你身上,原本就有一股子香味,似野玫瑰的香气,却更清冽芬芳。”
“乔允扬!”她掩住耳朵,感觉他近在耳边低喃的嗓音,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直接说进她的心坎儿里一样。让她就快要喘不过气,“我身上才没有你说的那种香味,而且我不准你再碰我了!”
她感觉着他温热的掌心就像是吸附般在她的肌肤上似的,那腻人却也暧昧的触感教她浑身觉得不对劲,明明该推拒的,但在她心里深处,却有着不满足的渴望,想要被他碰触更多。
夏侯容容微昂起下颔,不自觉地咬唇,感觉到他俯唇在她的后颈上,深深地烙下一吻,她没抗拒,因为无能抗拒。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他做什么,但唯一肯定的,是她想要更多。
“不要咬自己的嘴唇。”乔允扬勾起笑,没再继续抚模下去,刻意无视她一瞬间失落的眼神,扳过她再无力抗拒的身子,伸出长臂取饼搁在一旁几案上的乌陶罐,打开软塞,在她的下嘴唇倾倒了一点琥珀膏状的液体,“舌忝舌忝看,这甜味识得吗?”
这时,夏侯容容美丽的眼眸显得有些迷蒙,依言舌忝了下嘴唇,吃进了些许琥珀膏状的液体,“是枸杞?”
他含笑点头,“对,嘴唇太干的时候,涂点蜜上去,我想你会喜欢枸杞的甜香味,所以让人给你备了枸杞蜜,还是你想换点别的?”
“不,这个就好了!甜甜的,闻着也舒服。”她只怕太喜欢这味道,一直把涂在唇上的蜜给吃掉,反而就不好了!
才想着,她就忍不住又采出女敕舌,舌忝了舌忝唇,没两三下就把唇上的枸杞蜜都给吃掉了,而丹樱色的双唇在被舌忝过之后,更显得饱满而诱惑。
乔允扬勾起笑,仿佛就在等这一刻,俯首吻住她的唇,尝到了蜜的甜味,以及她芬芳的气息,她没有回吻他,却也没有抗拒他,只是在他的身下娇弱地喘息,纤手不自觉地揪扯着月白色的薄缁,以及他玄色的衣袍。
久久,当他放开她时,她微喘地瞅着他,美眸半眯着,在那双眸子里有着粉红湿润的水气,雪白微红的身子不住地在颤抖。
“你在发抖,为什么?”他勾起笑,明知故问。
“不知道。”她并非太肯定原因,但确定是因为他。
“冷吗?”
“不冷。”
“那是为什么呢?”
“就跟你说我不知道了!”
“是因为我碰了你吗?”
“才不是。”
“容容。”他柔声唤,轻吻她微湿的发鬓。
“不要用那种肉麻的语气在我耳边说话。”她气呼呼地掩住被他凑着说话的一边耳朵,横眸瞪他,感觉全身的毛细孔一瞬间都张开似的
“容容,我现在想吻你,如果,你不想我吻你,只要你说句‘不’,我就听你的。”
他直视着她,见她的嘴唇微微嚅动了下,几度开口欲言,却又止住,最后,她深吸了口气,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才启唇,就被他给吻住。
他知道她最终的决定是“不要”,但他没给她机会说话,一次次仿佛缠弄般,吮吻着她掺揉着蜜味的柔唇。
骗子!夏侯容容在心里骂他,纤手揪扯着他的衣袍,明明是有力气可以推开他的,但是她却使不上力,当他放开她的唇时,她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一阵又一阵的颤栗如潮水般,让她感觉被折腾着,无法言喻的难受。
这时,他挪,张唇隔着薄绢含住她胸前的一瓣女敕蕊,让那嫣红的颜色透过月白的绍料,渐渐地有了反应。
她不自觉地闭上美眸,感觉心跳得飞快,白女敕的纤指扯开了他的发束,让他的黑发散落下来,发梢撩过她的肌肤,感觉更加令人难熬,但是,却又有难以言喻的愉悦,从被他舌忝吻的地方,渗进她的心头。
……
“走开!”当她终于找回声音,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开他。
“你气我吗?”乔允扬后退起身,眸色温柔地瞅着她翻蜷过身,拉住月白缁衣,紧紧地裹住自己不停在轻颤着的身子。
“你走开啦!”
她不是气他,而是气自己,气自己竟然无法抗拒那魅人的诱惑,气自己甚至于喜欢他带来的欢愉快-感。
“好,那我先离开,我会叫婉菊进来。”
乔允扬知道在这一刻自己应该识相走人,在离去之前,他回眸投给她深沉的一观,然后扬唇笑笑,走出房门,看见被挡在院门外不得其门而入的婉菊,他给了护卫一个眼神,示意可以放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