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惑…… 第四章

又来了。赵玉曦无奈地靠向椅背。

这些天,唐槭榆总是放着正事不做,跑到她的小办公室来发呆。要劲风想想办法,得到的回答却是--别吵他。

看见他的视线始终盯在努力工作的书玑身上,赵玉曦就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

全集团上上下下的人,差不多都已经知道这两人扑朔迷离的相处情形了,但就是一直等不到后续的发展。

她怀疑这几年来在身边众多女子的主动诱惑之下,槭榆是不是已经忘了该如何讨女人欢心了。

只是,这也没错啦,凭他高大挺拔的出色外在条件,以及出身富豪家庭,坐拥庞大集团的尊贵总裁身分,会受到女人的主动追求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他的这些优点,颜书玑似乎一点也没有准确的接收到,所以,她才不懂得利用自身已得到他注意的优势,像其它女人一样加把劲,把自己给送进唐家大门。

看到这两人远远的距离,赵玉曦除了叹气之外,还是只有叹气。

这时,他的一个异样,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一点也不像其它女人。透过玻璃,唐槭榆凝盯着那个始终认真工作的颜书玑。

真的,认真的女人真的很美。看着她神情仍专注于计算器屏幕上,而伸手将些许斜落滑下的发丝撩至耳后,唐槭榆突然希望,自己也能尝尝她柔细发丝轻拂过手指的触感。

他知道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一向不少,只是,那名单里却始终没有颜书玑三字。

他不懂,为什幺她不像其它女人一样,紧盯着他看,甚至是缠着他。毕竟能找到一张像他这样的镀金饭票,是众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但是,她却像是一点也没有把他给放进眼里。

只是,就算名单里少了她一人,他还是觉得自己该心满于目前所拥有的,因为--

别人一生所求的名,他在三十岁之前就已经轻易到手;他人穷极一生办不到的,他三两句话就可以让一切达到尽善尽美;旁人终其一生所争的财势,他在出生时就已经因为姓唐而拥有。

他可以说是一个令全世界男人妒羡的对象。因为,他坐拥唐氏企业集团,权势大如天,他三十二岁年轻多金,且拥有一张让所有女子失心的俊酷颜容,他该是个已经什幺都有的男人。

但,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还少了些什幺。

再次地,唐槭榆不自觉地将目光再飘到书玑的身上。

他,到底还少了些什幺?

他忽然显得迷离的眼神,让赵玉曦感到十分诧异。

“槭榆?”他们夫妻俩只有在以朋友立场与他说话时,才会喊他的名。

“嗯?”

“你是不是太累了?”她关心的问道。

“没事。”转头见到玉曦关怀的眼神,唐槭榆以微笑带过。

“槭榆,你赚那幺多钱到底是想做什幺?”她叹了口气。“钱够花就好了,你千万不要再把自己给逼到阴暗角落去了。”

“我……”他无言以对。

“人是需要休息的,有钱没闲能做什幺呢?”她看进他显得茫然的眼。

“这……”他知道劲风与玉曦对他这种只懂赚钱的心态很不以为然,但是,他真的不知道,除了赚钱之外,他还能做什幺。

对他来说,赚钱或许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只是--就算可悲,那还是他的生活目标。一抹苦笑浮上了他的唇角。

一甩头,他想将所有的烦人思绪拋到脑后。

他转移话题。

“她--一直是这样工作的吗?”他看着正端坐在位置上,因神情专注于计算器屏幕上,不同于之前给他的印象,而有一种沉静之美的书玑。

她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那个会故意与他唱反调的人。槭榆静看着又抬手撩过散落于颊边长发的颜书玑。

他一直以为女人的美丽与智能是成反比的,但是,书玑却给了他另一种答案。

原来,美丽与智能也是会有兼容的时候;因为,她就是一个很好的实例。不知道,她的人生目标是什幺?

会不会是和玉曦一样,也想成为业界的女强人?唐槭榆微微地笑了起来。

他想,如果书玑真如劲风与玉曦所说的那幺好,那成为女强人似乎会是她唯一的目标才是。

“对。”站在他身侧的赵玉曦点着头。在他的眼底,赵玉曦看到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异样光采。

“那该怎幺做,不用我再说了吧。”唐槭榆转头看她一眼。

他的话,让赵玉曦感到兴奋。等了许久,她终于有后续可以看了。

只是--

“观察这幺多天之后,你还是决定要她?”她想把丑话说在前头。“书玑的工作能力虽然不错,但是,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偷懒,而且,她也不同于你之前的秘书,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我怕她会……”她瞄了他一眼。

“没关系。”耳里听着玉曦对他的提醒,眼里看着时而拧眉、时而咬唇的主角,唐槭榆忽地一笑。“就是她了。”

不知为什幺,他已经开始期待未来与颜书玑共事的日子了。

不可否认,自那一次在一楼大厅的无意相遇之后,他对颜书玑确实有着相当浓厚的兴趣。

而在这幺多天的观察之下,他也觉得与她相处,应该不会太困难。只要偶尔让她一点,对她多笑一点,温柔一点,说话轻声一点,她就不难相处。

嗯……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她有吃亏的感觉。唐槭榆再补充一项。

虽然这样做,有点违反自己向来的言行习惯,但,若能因此而得到一个好秘书,倒也十分值得。

因为,美丽的女人固然是一种令人目光胶着的焦点,如果能再搭上聪颖慧黠的优秀头脑,那就更会让所有人难以拒绝。

何况,在他记忆中还有她那十分生动的表情。

她,像是生活得十分知足而快乐。

他或许也该知足于自己此刻的意气风发与神采飞扬,但,他却不觉得自己生活得快乐。

快乐?!唐槭榆猛然一惊。今天,他终于明白自己缺少什幺了。

活了三十二年的时间,他竟然现在才发现,自己没有快乐可言。

因为,就算看着唐氏日渐扩大,看着年底集团凈利直攀而上,看着数不尽的人对他卑躬屈膝,他也只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而没有一丝的兴奋与快乐。

但是,颜书玑她却……

凝眼望向那个似乎因秘密完成程序设计,而绽出一抹得意笑靥的女子,唐槭榆心中顿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他--

想分享她的一切快乐。

******

一下班,颜书玑收拾好桌上一切,拿起随身背包就往电梯口冲去。

她边跑边检查之前拿出来的记事本是不是有放回背包里。就这样,她一路风似的急奔着。

突然--

“哎哟!要死啦,没事搬个大柱子挡在这里做什幺。”模着撞痛的鼻尖,颜书玑头也不抬的丢下咒骂,再继续向电梯跑去。

她仍专注地翻找着背包里的东西。

天知道那记事本里除了写有赵玉曦所交代的事之外,还塞有一张记着老妈交代她下班后要顺便买回家的东西的纸条。

虽然她一向过目不忘记忆力极佳,百分之百记得住老妈的交代,但,问题是,她今天根本忙得没有时间可以抽看那张纸条上所写的东西。万一她没把老妈交代的东西买齐,那她回家准会被念的。

看到记事本安稳的躺在背包里,她松了一口气,顺手把夹在里面的字条拿出来。

才踏出秘书室一步,唐槭榆就让人从后面给硬生生撞上。他拧紧了眉。

罢想回头看是怎幺回事的他,就听到一声咒骂及一个飞快的身影自身边掠过。

颜书玑?看一眼位于右边的专用电梯,唐槭榆随即转身快步想跟上往左边电梯跑去的她。

“等一下。”他出声喊住正要关上的电梯门。

电梯内有人听到声音,赶紧按下开门钮。

一见出现的是总裁唐槭榆,众人微愣一下,立即颤着声音道:

“总……总裁好。”

“总……裁。”

对旁人的问候,他听而不闻。因为,他只注意着正低头看着手中字条的颜书玑。

呃?奇怪,为什幺她没感觉到电梯在动?颜书玑抬头看向标示着楼层的屏幕,才发现连电梯门也还没关上。

另外,她也看到他了。只是……顿时,她红了脸。腿间的异样,让她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正抵住她的硬物,让她尴尬极了。

她刚才已经是硬挤进电梯了,他居然也跑来跟她挤?还跟她面对面?!

这……这……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她想侧过身子,却动也不能动。

“你……你怎幺会在这里?你的电梯在另一个方向。”她涨红脸瞪着他。

“我看你往这边来,所以.....”他的脸也红了。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那个”正抵在她的腿间。

唐槭榆一脸燥红的抬头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她。

他没想到,与她不过是轻微的触碰而已,自己竟然就有了感觉,而且还是在这种公共场合里。

这时随后跑来的秘书室小林也挤了进来。没注意到旁人惊呼的语气,她就硬把唐槭榆再往颜书玑的身上推去。

小林顺手拍掉原控制在开门钮上的手,叫一句:

“干嘛啦!都这幺挤了,还要让人进来吗?”话说完,她就按下关门键。

“呃!”更紧密的接触,让两人同时低呼一声。

“我……我当然搭这边的电梯,不然你叫我跳楼上下班吗?”为避免两人的异状让别人发现,颜书玑故意叫嚷着。

“书玑,妳还在呀?妳不是跑很快吗?”一听到颜书玑的声音,小林立即困难的转过身,热络地向她打招呼。

“嗯!”受到背后的转身,唐槭榆因再次与她碰触,而无法忍受的申吟一声。

听到他的申吟声,颜书玑蓦地红了脸,垂下了头。她的呼吸渐感急促。

那顶碰在她腿间的硬物,让她无法回答小林半句话。

“书玑,妳怎幺不说话?”小林伸手越过中间的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随着小林的动作,唐槭榆又再一次被推往颜书玑的方向。

他极力的想稳住自己亢奋的情绪,只是以黑亮的眼直盯着颜书玑低垂的容颜。

靶受到来自上头的灼人目光,颜书玑瑟缩地直往后退。

没有感受到此刻电梯里怪异的气氛,小林再用力地拍上书玑的肩膀。

那啪地一声,换来了众人惊吓的眼神。

“书玑,妳怎幺驮背了!”她的一个拍肩动作,让两人同时直起身子。

“我哪有!”颜书玑红着脸叫道。

继之而起的是另一声低吼。

“妳做什幺!”唐槭榆朝身后的人大吼一声。

这时,小林总算看到那张让她今天避之唯恐不及的恐怖脸孔。发现站在面前的男人是总裁,她瞬间被吓得脸色苍白。

今天是由她代理他的随身秘书一职,原以为下了班,她就可以不要再听到他的声音,但是……小林抖着两腿。

“总……总……总裁……”

虽然长得帅俊,身材高大,家世背景又令人咋舌的总裁,一向是她们这些小职员晚上作梦的好对象,但是,一旦接近了他,她纵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更遑论有想嫁进唐家门的念头了。

唐槭榆因为小林的动作而又靠向书玑,而颜书玑则是因为听到小林的话,直觉的挺起腰身。

只是,她一挺,而他也朝她一靠……

她可以感受到她胯间的硬物正隔着她的连身裙而抵靠在她的腿间,她猛地抬头,怔然地望进他黑亮的眼。

顿时,两人的脸都红得像是烧酒虾一样。

“你……你……”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她想说什幺,只是,此刻的状况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忍一下,现在人挤。”他闷着声音。

“嗯。”她又垂下了头。

其实,除了忍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作何反应?

一楼大厅终于到了。

门一开,小林马上抖着双腿踉跄地跑出电梯。

再来该是他走出去的,但是,眼前的情形,他却动也不动的立在原地。

“你不出去,我们其它人怎幺出去!”她又羞又急地说道。

“可是……”他低头瞥见自己的尴尬。

“可是什幺?快出去啦。”她伸手就想将他给推出去。

但是更快的,唐槭榆不顾她的挣扎,大手一揽就将她给带进胸膛,一同退至电梯口之外。

直到所有的人都陆续丢给他们一个暧昧的眼神而离去之后,唐槭榆终于松开了手。

“你干嘛抱着我!”颜书玑恼羞成怒地握拳,击向尚未反应过来的他。

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唐槭榆结实的中了她一拳,也暂时退下了之前的亢奋情绪。他拧紧了眉。

“别以为你是总裁就可以对我性骚扰。”颜书玑气呼呼地对他又指又比的。“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

“妳!”她的反应实在是令他感到诧异。

“怎幺!总裁了不起呀?!总裁就可以随便吃人豆腐啊!”她表现出对他十分的不屑。“我告诉你,我颜书玑……”

看看四周,唐槭榆十分庆幸下一班电梯还没到,否则,一旦教人看见堂堂唐氏总裁让底下一名员工指鼻谩骂,恐怕马上就会登上晚间新闻的头版。

只是,她发怒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瞧她脸色涨红气冲冲地对他又叫又骂的,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身分而有所顾忌。但是,就算她不要面子敢对他又吼又叫的,他也想顾及自己的形象,不想在这丢人。

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稳下紊乱的情绪,看看自己月复下也已正常,唐槭榆遂朝她微扬起唇边的一丝温柔笑意。

“对不起。”他直接的道歉让颜书玑顿时吞下了心中那一长串还没骂出口的话,而瞪眼看着他那双含笑的眼眸。“妳也知道,刚刚电梯里真的很挤,所以……”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他还笑得这幺真诚、这样温柔,那她怎还骂得下去,况且,之前的情况也真的是像他刚才所讲的。

她重重地呼出心口的怒气,也暂时拉回自己一直猛盯着他笑容的眼神。他的笑容好有魅力。

她甩了甩头,想甩掉他温柔笑容对她所产生的魔力。

她深吸一口气--

“你专用电梯不用,没事来跟我们挤做什幺?”她白了他一眼,就往门口走去。

“我是看妳往这边走,所以.....”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是莫名的想跟上她而已,并没有任何打算。

“这句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了。”她转头睨看他一眼。

“嗯。”他回给她一个笑容,不再说话。

她实在不该转头的,因为--

好帅。颜书玑张大了眼,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视线,而直盯着唐槭榆俊帅的容颜。

看她不言不语,只是瞅着自己看,唐槭榆笑得更是得意。原来,他只要对她笑一笑,她就会变呆了。

“妳还好吗?”唐槭榆似要捉弄她似的,抬手在她眼前摇了摇。

“呃?”他的话像冷水一样泼了她一身,而在她眼前摇晃的大手,也唤回她差点被他迷去的心。颜书玑涨红脸,用力拍掉眼前大手。“我……我……我好得很。”话说完,她就急着逃离他的魅力范围。

他的笑容实在是太帅了。

颜书玑边走边伸手抹过自己的唇角。她好担心自己刚刚真的很花痴的对他流下口水。

这时,身后电梯又涌出了一群人。

一见在前面走的是总裁及那个声名远播的花瓶颜书玑,每个人都极有默契地转向侧门出去。他们知道,明天上班一定会有八卦可以听。

颜书玑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后方的异样,倒是发现他还一直走在她的旁边。

为了怕自己再受到他帅帅的笑容影响,颜书玑不断的在心里对自己催眠说道:他很丑,他很丑,他很丑,他很丑……

虽然催眠效果不佳,但是,至少还可以挡他一阵子。她停下脚步,偏过头。

“你在跟着我?”颜书玑怀疑的问道。

“嗯。”他还是一笑。

她努力地不想受到他笑容的影响。

“你没事要去办吗?”她瞇起了眼。

听人家说总裁都很忙的,怎她这阵子就是觉得他很闲?闲到可以四处逮她偷懒吃点心?

“嗯。”

“一点事也没有?”她不信地强调道。

“嗯。”他还是对她一笑。

他……他又笑了!他没事干嘛一直笑嘛。颜书玑整张脸都红了。

不知道为什幺,只要一看到他的笑脸,她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会怦怦地直跳个不停。

而且,仔细看他的五官,她发现,他真的是帅极了,比第一次在大厅看到他时,还要来得帅。尤其是在对她笑的时候。颜书玑在心中又补了一句。

突地,她甩了头,想甩掉心中对他刚升起的莫名感觉。

深吸口气,颜书玑想稳下自己显得有些纷乱的心情。

“真的一点事也没有吗?”她再强调。

“我现在真的没事。”他肯定的对她点着头。

这下,颜书玑真的确定他是一个吃闲饭的总裁了,难怪他会有那幺多的时间四处乱晃。但是,他没事又关她什幺事!为什幺要这样一直跟着她?

“你没事?你没事关我什幺事?!为什幺要这样跟着我!”她气得鼓起两颊,瞪着他看。

“我?!”他突然傻住。

对呀!就算他没事,他为什幺会想跟着她?他真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幺了。

“对不起,我……”他略感难堪的向后退一步。

看见他顿然改变的脸色,书玑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反应过度了。像是在生自己气一般,她伸手用力以手指耙梳过自己的长发。

“对不起,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她不甘愿的也向他道歉。

“妳没有错。”感觉到她态度已和缓下来,唐槭榆脸色这才回复过来。“快回去吧,我看妳刚才好象急着要回家的样子。”

“那我先走了。”她微倾身。

“不好意思,占用了你一些时间。”曾几何时他也有这样谦恭的时候。“再见。”

“总裁,再见。”她点了下头,一转身即像忘了他的存在一样地往公车站牌飞奔而去。

他盯着颜书玑渐渐跑远的身影,再目送她冲上一辆刚要关门的公车。

她看起来很有活力。唐槭榆突然微扬起唇角。

从她最后的态度看来,他知道,书玑是一个懂得观察别人心情,也不会故意拿乔给人难看的女孩子,那他--

如果他真的想分享她所拥有的快乐,那他势必就得想办法让书玑对他有一个好印象。

换言之,他想追她。

突地,他让自己刚起的念头吓到了。

因为,自学生时代一直到现在身为唐氏集团总裁,他从没追过任何一个女人,向来是女人对他自动投怀送抱的。

今天,他竟意外的有了主动追求女人的念头出现?这事,如果让劲风夫妇知道了,只怕会被他们拿来当笑话听。

只是,就算真的会被他们取笑,或是被传得满城风雨,他还是想追她,想追那个--

有着阳光似的笑容,直爽的性子,拥有一手好厨艺,还有一颗极为聪颖的脑子,胆敢在面试时就找靠山的颜书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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