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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小姐 第11章(1)

“你买酱油,买到南极去了吗?酱油咧?”

夺命连环call连十响,赖品柔惺忪接起,马上被手机另一端的吼声,吓得双眼瞠圆,人也弹跳起来。

“妈——酱、酱油——”对厚,她奉命去超市买酱油,完全忘掉这回事!

“你跑哪去鬼混?还有,你把夏先生带去哪里了?”

妈!我刚把他带去极乐世界,呃,十八禁的成人极乐世界,五分钟前才回归世俗。呃,是从他身上滚下来,躺平,累到爆,手脚发软,眯眼睡了一下下。我一不小心,呃,外加很冲动,呃,还有禁不起他用话激我,就和他……登记结婚……虽然资料不齐全,闯关失败……但填完了结婚书约,在上头签下名字时,我几乎已经觉得真的嫁给他。从户政事务所出来,阳光太大、太耀眼,晒得我发昏,应该是又被他吻晕了。为什么最后会出现在饭店,我也好想知道呀呀呀……饭店开在户政事务所旁边,一定是政府的阴谋,要叫人增产报国呀……这些,她哪有胆子讲?

“说话呀!你到底人在哪?”赖妈妈持续逼问。

赖品柔蚌壳附身,闭嘴不答,脑袋咕噜噜沸腾。

最后,她使出大贱招——

“喂?喂?奇怪,怎么没声音?妈?喂——”切掉通话,下一个动作,关机!

“哈哈哈……”夏繁木整个大笑。

这招,他也很常用耶!

赖品柔拿枕头槌他,攻击力软绵绵。

“你还笑!死定了!死定了啦!逃得了现在,逃不了永远,我回家要被扒一层皮呀呀呀——”她哀号。

“剥皮辣椒吗?听起来真开胃。”他摩挲她的臂,指月复爬呀爬,好比小蚂蚁,爬过她每根敏感神经,为他战栗。

谁说只有女人在被爱过之后,才会流露出媚态?

男人也会,好吗?

在她眼前,活生生就是实例一个。

夏繁木赤着身,被单稍稍遮掩,他没有扭捏,态度自若,蜜色的胸膛布满结实肌肉。

她记得,他曾提过,他喜欢拳击——他的身体,确实不像久坐办公室的人;也不似爱逛夜店、只懂把妹的公子哥,一副白斩鸡排的样子。他是健壮有力的,身体和手臂的线条美丽起伏。

此时的他,化身吃饱喝足的老饕,眉眼噙笑,一脸“谢谢招待”,仿佛尝到最迷人的美味——而他确实也是。

这根麻口的女敕辣椒,滋味真甜美。

他喜欢她的失控、她的迷乱、她的回吻,甚至,她喘息的声音。

她的一切,都对了他的胃口,让他着迷,舍不得离开。

“……我们怎么会这样,擦枪走火……”她捂住脸,申吟地问。

因为他那句“登记完,我要跟你做”的宣言?

还是,她“做、做你个茶叶蛋啦!你想做,我就要配合吗?”的回嘴?

呀,应该是最后他又用老招,吻住她、引诱她,点燃了一把火,烧掉她的思考力……一如此刻,他像蛇一样又纠缠上来,肤贴着肤,热烫,温暖,她浑身的汗毛都能感觉到他。

他在她耳边轻轻吁息,喂了她甜言蜜语般,说得轻柔:“你上了车,要对我补票哦。”一副受害者的无辜样,神情可爱。

““哦”个头啦!”她推他,脸颊红红热热的,不想要又被他搅乱思绪。

手掌才碰到他的胸口,马上遭他握住,送到唇边轻咬。

“你不喜欢?刚才体会的那些?”

他自己可是爱死了。

到现在,光是回想,浑身细胞仍然亢奋,叫嚣着想重温、要回味——“没、没多喜欢!”她嘴硬的回,心声同时响起:也没那么讨厌……

“是哦?”他又“哦”了,嗓微微扬高,忍不住坏心眼,笑着打趣:“没多喜欢,我就变成这样,要是你“超”喜欢,我哪还有全尸?”

他故意看向自己的手臂、胸口,啧啧有声。

上头可精采了,她的吻痕、指甲痕,全留有“赖小皮到此一游”的记号,足见方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你让我痛,我干嘛跟你客气?”她替自己的行为辩解。

不承认那些吻痕、咬痕、抓痕,是来自于极致的、陌生的、失控的……欢愉。

他恍然大悟:“同理可证,因为我让你舒服,所以你也让我尝到……销魂的快乐。”

“夏——繁——木——”她血液冲脑,整张脸涨红。

一个人的脸皮,到底能有多厚呀?这、这种话,也说得这么顺口?

“都这么熟了,还连名带姓叫我?”他继续逗弄她,看她又羞、又窘,双腮发红,他很难不乐。

“我跟你没那么熟!”

有进步,起码从“不熟”,变成了“没那么熟”。

“哦——”

语尾拉好长,“哦”得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笑着,眼里有期待、有火焰,也有。

当她终于察觉他的意图,已经是被压回床上,受困在他与大床之间。

“那有必要再混熟一点……”他的话语逐渐含糊,嘴里只剩下品尝的声音。

先是唇,已经吻得红肿,再到耳垂,咬着软女敕的口感,耳后也不放过,只要轻轻一舌忝,她就会哆嗦回应。

嘴里忙,手也不得闲,还有太多地方要他努力开发。

最生女敕的身躯,最甜美的反应。

她是新生,不懂乱七八糟的技巧,有的只是最单纯、最本能,对他的渴求,以及无法抵抗。

她喜欢他的探索,她颤抖的战栗,如是说着。

她喜欢他的深吻,她紧紧追索的回应,如是说着。

她喜欢他藏在衣物之下,毫不瘦弱的身体,她抚模着每一寸肌理,眷恋,膜拜,爱不释手,如是说着。

她喜欢他坏坏地、戏弄人地,挑逗她,她,给她满足,却也让她更加不满足。

他害她变得贪心,嘤咛着,开口求他。

越求,他越不顺她心意,想听更多……那么软、那么绵的娇嗓,喊他的名,催促他。

越求,她越火大,这男人,摆明是故意的!

她不是小绵羊,逆来顺受绝非她的个性,“不给糖,就捣蛋”——向来被她奉为圣经。

不给我,就自己来!

赖品柔展开反击!

巴紧他的头,固定,不许他闪躲,加深唇舌间的吸吮。

不像他温吞缓步,她是急躁的,吮着、咬着。

没有舌技、没有花招,只是没头没脑地吻……

全心全意地吻。

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从头模到肩,再来是背、腰。

他几乎因而弃守,咬牙想着,不要戏弄她了,直接来吧——这种甜美至极的折磨,逼出他一身热汗。

要命,她翻上来了,蜂蜜色的娇躯,和他密密贴合,软得像块糖。

她并不特别丰满,也不是柔若无骨的体质,她是很结实的女敕、很健康的女敕……嗯,简直极品。

现在那两团极品,挤压着他,磨蹭着他,也逼疯了他。

他把她教得太好……夏繁木苦笑。

学生反过来推倒老师呀,这叫老师颜面往哪儿摆?

偏偏学生那么认真,他又欣慰、又兴奋,甘愿任她蹂躏。

“本来是体贴,考量到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太快再来一次,不过……看来我的体贴,你并不稀罕嘛。”他低吟,声音好轻,微笑的方式,有狰狞的俊美。

他大掌罩上她的胸,手劲并不轻,甚至是有些重的,揉弄着,拈玩着,拢在掌心,享受雪腻的触感。

正因她不娇弱,他也不用客气,矫情怜惜什么的……他知道,她不需要。

她不是小花,狂风暴雨过后,一样能挺直腰杆。

她,就是那么坚强。

迷人的坚强。

另一只手诱导她,如何摆弄姿势,如何敞开自己,如何吞他,如何获得美丽的快慰……

前一场欢好的余韵,仍留在体内深处,久久未能消褪,这一次的结合毫无困难,火烫,持续重温。

谁先发出了喟叹,接着是不满的闷吭,直到逞欢的动作展开,激烈,深探,交濡着热情……

是他?还是她先开始?那已经不重要了。

靶受着彼此身体、温度,心跳同样的快,吸呼相似的急。

这一刻,他们融为一体,共享灿烂炫目的悦乐。

哪里还不熟?她已经把他熟透透,也被他熟透透。

如何让她快乐,如何使他欢愉……

这门课程,两人再度复习,学得更好。

身上沾染他的气息,留下他的亲吻,他也不遑多让,每根发、每寸肤,都属于她所有,绝不容别人分享。

当一切的激狂,平息了下来,湿濡着发丝的汗水,逐渐挥发,叠着暂憩的两人,仍细细回味,那般亲昵的瞬间。

他伸手探进她发丝内,轻吟着那一句法语,一遍、两遍……我是真心爱你。

赖品柔挑眉,破开一些些眼缝。

“你这么想抽烟哦?一直在我耳边说香烟牌子……”他失笑:“我又不抽烟。”

“那你干嘛了——”她饶舌学着法语,蹩脚的发音、不全的字母,像极了小女乃娃正牙牙学语。

他极具耐心,重念一次,她模仿,这回发音正确许多。

听她零零落落说着:“我是真心爱你……”

超级可爱——虽然是受他诱拐,他还是心情愉悦,把她抱过来,又吻又舌忝。

一阵耳鬓厮磨,夏繁木突然记起要事。

“对了,有个东西需要你交代一下。”

“胶带?”她重新躺回枕面。

他探手去捞地板上的衬衫,由口袋拿出夹链袋,袋中,闪耀着她好熟悉的东西——“我的苏联钻!”她惊呼,伸手要去接,脸上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眼里的光彩比钻石更亮。

他手一抬,举高,不肯轻易还她。

他懒得修正她的误解,苏联钻就苏联钻吧。

“这么舍不得,当初干嘛寄回给我?”

她抿了嘴,神情是倔强的。

“既然要分,当然要分得干干净净,我不想欠你什么。”所以,就算再喜欢这条钻石项链,她也会忍痛割爱,物归原主。

“有原则。”他点头赞许,夸奖是发自真心,但是想到她的决绝,他笑不出来。

“所以,寄回来的意思是,要丢要留,随便我?”

“呃,嗯!”迟疑了一下,她才重重点头。

“哦——”他又是语音绵长的声调。

“你不要“哦”了啦,你那种“哦”法,让人很毛耶!”她假装板起脸:“苏联钻给我!”

“你还我了,现在是我的。想讨,得付出代价。”

“夏繁木,给我。”

这丫头太贼了,完全学坏了,他以为她下一句会更恶霸,用强迫的口吻,要他交出项链。

结果,她没有。

她放软了声音,用着刚刚在滚床时,那种酥软的、甜蜜的,求他带领她攀登至极天堂时,妖媚又可爱的嗓,说着:给我……他拒绝不了她,这根女敕辣椒,已经模透他的弱点,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吃辣更吃甜……

夏繁木用力把她拉过来,拿起项链帮她戴上,嘴上不忘低吐威吓——因为觉得自己太孬、太快屈服,所以才要补上的狠话:“你要是再拿下来,我直接把它丢进马桶冲掉!”他的手指在她颈后扣钩子,指节不经意拨弄她的发,发丝挠在脖子间,害她又痒又笑。

“绝对不会了,以后就算分手,我也不要还你……”她呵呵发笑,直缩着肩。

“什么叫“以后就算分手”?”他怒目横眉。

“凡事都有万一嘛……不可以用项链勒死我!”赖品柔抢先说,因为这男人看起来一脸很想这么做。

“你也知道自己说的那番话,丧尽天良、泯灭人性,让人多想勒死你?”算她有自知之明。

不过,他不会这么做,他只会打扁她的小屁屁!

“你行不行呀?……好痒!”厚!一个项链钩子都搞不定,在她颈后忙那么久,是好了没呀?

夏繁木解决完钻石项链,终于把它扣好,现在,要解决她了。

“先是对我没信心,又质疑我“行不行”,赖小皮,你死定了。”

“我哪有——”她一脸无辜。

看在她神情太可爱,戴着他的项链,果肩白皙,锁骨线条漂亮,钻石在上头散发炫光,却远远不及她瞅着他瞧时,双眼里的活力……好吧,不跟她计较。

“没有“万一”,我很确定自己的心意,我要跟你在一起,结婚,生子,一直一直走下去。”他大掌托着她的后颈,把她往怀里塞。

唇,贴在她耳边,轻轻说。

“这阵日子里,我好想你,听幼容说你哭了……我没办法想像你掉眼泪的样子,我印象中,全是你咧嘴大笑,或是气嘟嘟的模样,我一方面很气自己,一时贪玩,让你伤心,另一方面……我终于必须承认,我不要失去你。”赖品柔没有挣扎,不拒绝这样的拥抱,更不拒绝听他说话。

“我承认了,我爱你,本来只想戏弄你,自己却伦为你的手下败将,反遭你迷惑,这场游戏,是我输了,我心甘情愿。”他轻蹭她的脸颊。

她听着,忍不住抬手抚模他的发,她唇边微笑飞扬。

“这些话你罕说嘛,我就不用误会你这么久。”说到底,她还怪他哩。

“那时,你耳朵塞满辣椒籽,听不下我的解释。”说了等于白说。

“也对,当时我只想揍你……”

“结果你没揍呀。听说你第一任男友,被你揍个半死——同样是计谋遭揭穿,我的下场好像没他那么惨?”

“我又打不赢你,谁猜得出来你最大嗜好是拳击……”完全被他外表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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