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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天使 第八章

“玄,快……快嘛……”丁香雨双腿紧缠住他,嘟起红唇朝他发出热情邀请。

“你就这么……”面对她的放浪,他黑眼一冷。

就在东方斯玄想给丁香雨一个教训时,自窗外传来的一声悲恸,教他猛抬起头。

他惊骇扬首,望向飘立于风雨之中的身影。

那一声悲喊,震痛了东方斯玄的心。在漆黑夜里,在狂风骤雨之中,一见她步履微晃,他的心……

一点也不在意自窗外传来的悲鸣,丁香雨伸出手想解开他的长裤,教他直接满足自己的需要。但——

撤回自己在丁香雨身上蹂躏的手,东方斯玄毫不留情地挥手打掉她对自己袭来的手。

“啊!”她吃痛低喊一声。抬头一见他似要转身离去,丁香雨急扯住他。

“玄,你不要理她!是她自己甘愿等在那里,你没有必要去甩她。她如果敢再叫一声,我就叫警卫把她轰走!”丁香雨转头愤瞪窗外似要倒下的人影。她没想到唐遥伊竟在这时候坏她的好事!

“你就让她多淋一些雨,好出心中一口闷气。”她想缠住他,但还是教东方斯玄一手给推开。

他不知道遥伊还能这样淋多久——今夜气温微寒,带有冷意的大雨,怎是她纤弱的身子所能承受的?一道心疼,已自斯玄心中缓缓升起。

为什么她还不走?为什么她要这样哀怨地站在那里?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是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吗?那为什么还要站在哪里,这样悲戚的看着他?她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紧握身侧双拳,东方斯玄紧抿双唇,恨瞪着窗外的一身娇弱。

她以为他东方斯玄现在还会傻得像之前那样疼她、惜她?她以为他会舍不得她淋雨?他倏地咬紧下唇。

在她有了其他男人之后,他怎可能再对她有任何心疼之情!

顿时,一股愤懑占上他的眼。

他是不该再理会她,他只该冷看她被雨淋,借以一吐心中的愤怒之气。

转过身,东方斯玄不想再见到那个令他爱恨交织的女人。只是——

“哈!她还真的晕倒了。”丁香雨一见倒地的人影,兴奋地忘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得意。

丁香雨的轻呼与兴奋语气,教东方斯玄一怔——因为,他似乎听出她话中的得意。

“我就知道她受不了这么大的风雨,哼!就凭她也敢跟我抢男人?”她出声咒骂着。“活该!最好这场大雨就淋死你!”

“你就知道?你说你就知道!?”随着重覆的愤然问句,处于愤怒状态之中的东方斯玄,已出手往丁香雨刚转回的脸庞,重力掌掴而去。

“你是故意要她出来淋雨的!?”

啪地一声!被痛掴而撞上橱柜边角的丁香雨发出一声惨叫。

“啊!”搞着已经红肿的脸颊,她忍着痛想说话。“斯玄,我……”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她。”他愤声怒道。

一个巴掌并不能缓下他被激怒的心。但是,他想尽快到遥伊的身边,而没时间再处理这个一再惹怒他的女人。

会的,他总会找到时间回报丁香雨的一切恶意。

他旋身来到门口,却让丁香雨在大门前拦住。

她一再的叫着,一再的想唤起东方斯玄对唐遥伊的愤意。

所以,当她只在东方斯玄不时注意窗外的黑眼中,看见他对唐遥伊的关心与焦虑时,丁香雨气极了。

“你管她是不是淋雨,你管她是不是晕倒——”她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东方斯玄给硬声打断——

“滚开!不要挡我的路!”不理会丁香雨的愤意言语,东方斯玄因再也不想与她纠缠下去,愤而出手推开她——他只想尽快带遥伊上医院。

不管心中对遥伊有多怨恨,他,是真的担心,再让大雨这样淋下去,她那纤弱身子会……

****************

冲至风雨中,东方斯玄抱起倒于路边的纤弱身子。

似感受到一股温暖,遥伊缓缓地张开双眼,一见是自己的丈夫,她含泪无言地偎进他的胸膛。

“雨这么大,还跑出来!你就这么想折腾人吗!?”一见她脸上已泛有不正常的红晕,身子也散有热意,东方斯玄气得叫骂出声。

他似关心的责骂,引她泪水再次缓滑而下。

“我送你去医院。”将她安置于自己的跑车之内,他即快速关上车门,绕至另一边坐进驾驶座。

“我……我想回家。”她低声泣然。

“先到医院。”他拧着眉,发动引擎热车,也开了车内暖气。

纵使全身冷热交颤,但,在她还能有清晰意识时,她想恳求斯玄,让她回到他们两人的家中。

“我……我没事,我只想回家。”她克制住晕眩感,含泪说着。

“都淋了这么久的雨,还说没事!”他怒火上升。“那是不是要去死,才叫有事!”

悲痛的心强撑着她似已迷离的思绪。

“如果……如果我去死,你会难过伤心吗?你会有一丝的不忍吗?”眨着一双教泪水给浸得迷蒙的大眼,她泣音哽咽。

“你!”遥伊的话,激得东方斯玄怒得重击方向盘。“你别想要以死来威胁我!”

“我没有……”他的怒火,烧痛了她的心。“我现在就只想回家而已……你让我回家好不好?”

“看完医生再说!”丢下一句,他立即将车驶往医院方向。

“不!我不要,我要回家!”摇着晕眩的头,唐遥伊困难的伸手想打开车门。

“你做什么!”一见她的动作,东方斯玄顿地惊声吼道。

他一边出手拉回她,一边再快速按下面前控制车门开关的按钮。

“这样做,你不怕会成为轮下亡魂吗!”

不怕……她不怕吗?不——

“我怕,我怕极了啊!但是,我也怕你不要我了,我也怕你再也不让我进门,我更害怕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看见你。”纠结于心的悲恸,教遥伊放声痛哭。她的痛哭失声,让东方斯玄顿地愣住。

她现下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个红杏出墙的妻子。

“斯玄,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今天会变成这样子?这是为了什么?你告诉我,请你告诉我!”她掩面痛哭。

抹过自发梢滴落于脸庞的水滴,东方斯玄甩了头,没有回应遥伊所要的答案,他现在只想尽快送她去医院。

因为,她脸上的不正常红潮,教他担心……

****************

他的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

看着自医院回来,即处于沉睡之中的苍白容颜,东方斯玄越觉心绪不宁,他总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太对劲,但一时之间却又理不出头绪。突然,他想到一点——

拿出手机,东方斯玄快速按下一串数字。

“我东方斯玄,找经理听电话。”当电话被接起,他立即开口说道。然后走至一旁的沙发坐下,东方斯玄静心等着。

“东方先生,您找我?”不出半分钟时间,饭店经理的声音,已战战兢兢地透过电话传来。

“嗯。上次遥伊到高雄,多亏你的照应了——”他起了头。

“这……”没想到上司会突然打电话找他,再听到他似有含义的提示,经理紧张的回想当时是不是有疏忽的地方。

突然,经理想到一件最有可能的事。

那就是自己当初没有依照他之前的吩咐,为东方少夫人准备私人皇级套房的事——只是那件事,实在不能怪他。

“东方先生,我知道当时没依照您的吩咐,为少夫人准备私人皇级套房是我的错——”饭店经理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为什么你没按我的指示去做!为什么你要让她和……和别人同房!”这一刻,东方斯玄只觉难堪。

“是少夫人自己坚持要和那三个女孩子同房,拒绝我之前为她的安排。所以,我才……”经理急着想为自己解释。

“等一下!”意外的答案,教东方斯玄倏地自沙发上站起。“你是说遥伊那几天都和三个女孩子睡在一起?”

“是。”虽然对上司所提出的问题感到不解,但只要不是怒声质问,饭店经理已经在心底感谢天地的仁慈了。

“没有其他的男人吗?你确定她们一直都在一起?”东方斯玄开口急问。

“我记得是这样没错。”

“你确定?”走至床边,东方斯玄低头俯看她沉睡容颜。

“她们那些天几乎都是一起活动,在饭店里也引起许多话题。但我们都有遵循饭店条约规定,没对别人透露少夫人她们一群人的身份……”经理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只是,不管饭店经理又说了些什么,东方斯玄似乎再也没兴趣听了。

因为他就只想确定遥伊在那几天里,并没有和其他男人接触,而她的南下之旅,也真的是与朋友相聚。

或许……或许,这其中真的有误会也说不定。

伸出手,东方斯玄一脸爱怜地轻抚上她毫无血色的苍白颜容。

****************

那一夜的激动哭喊,似乎带走了唐遥伊所有的情绪。因为,他始终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她是该看开了……倚着窗,她望着天上的星晨。

被东方斯玄强制留在家里休息多日的遥伊,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如果无论她如何恳求,都无法再唤回他的心,那……就算了……一丝水意泛上了她黑色瞳眸。

这些天,东方斯玄一直想找时间和遥伊好好谈谈。但是,这阵子公事的忙碌,却让他一直忙到很晚才下班,常是他一回到家,遥伊早已沉睡。

所以,才刚自公司下班回家,东方斯玄就因听到管家提起,她一整天又只吃几口饭,即双眉微拧,拿着要管家准备的牛女乃,来到她的房间。

他想,不管她有多想睡,他还是要强迫她全部喝下,也顺便谈谈他们之间的事。只是——

一进门,东方斯玄就因见到她站在窗口任微凉冷风吹袭,愤而开口怒道:

“病才刚好,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着凉吗?你以为我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照顾你,是不是?”

听到他的声音,唐遥伊微怔一下。

他愤地掼上房门,放下手中的牛女乃,抓起她放于一旁的睡袍,东方斯玄气得往她身上丢去。

“给我穿上!”

靶觉到有衣服丢向自己,唐遥伊抿了唇,却仍不想转身面对他。

想了这么多天之后,她认为这一切,自己似乎一点错也没有,而既然她没错,那她似乎再也不该如此的弱势下去。

随他去了……就随他去了……沁冷入心的晚风,轻轻扬起了她散乱的发。

东方斯玄一见她仍以沉默相对,一股新生怒火已然飙上了他的眼。

他愤步上前,拐起她的手肘,强要她面对自己。

“我要你穿上,你没听见!”他咬牙道。

“我穿与不穿,和你有什么关系?”一抹淡然出现在她轻阖敛下的眼底。

“没关系吗?”他再施劲恨道。

被紧掐住的手腕与被拐起的手肘,传来阵阵的痛意,让她微拧了眉。

“你不是很气我?很恨我?那既然气我、恨我,我穿与不穿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虽然已经知道之前的事,或许有误会存在,但是,见到她现在与他对峙的模样,他就是感到愤怒。

“我要你穿,你就给我穿,相对的,我要你月兑,你就给我月兑。那——”藏匿于心中的愤意,似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我这样说,够不够清楚了?”东方斯玄危险的眯起眼。

“何必呢?”她淡笑一声。“我知道你已经不想再看到我,那你何必还要故作对我的关心?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浪费自己的心力吗?”

“我高兴怎样就怎样,哪时轮到你说话了?”阴沉眸光倏闪而过。

“当然,在你的世界里,就你最大,你说了算,我唐遥伊哪有什么说话的分量呢。”就像要激怒他,遥伊再轻笑一声。

“你就真的这么想惹我生气?”酷颜冻人,话语冰寒。“你就不怕我让你日子难过?”他的手劲已让她的手腕出现一道红痕。

“这阵子,你哪一天不是在生气?你哪一天不是让我日子难过?”清亮的眼眸,有一丝凄意缓缓升起。

“你想说什么?”他脸庞骤然冷下。

看进他的眼,她真的也有些不了解他的想法了。那一阵子他的态度让她一直以为,自己随时都可能会被他赶出东方家。

但是,一直到今天,她却没有听到他任何的通知与暗示。

而他强行送她到医院的那一夜,似乎是她对有可能被赶出东方家的事,感到最为恐惧的一天。只是现在——她竟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再那么害怕了。

只是,不再害怕之后,她却只想直接逼出他的决定——

“我想说什么?不——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你想怎么做?”忍住被拐痛了的手,遥伊抬眼望进他的眼。

一旦有过最为恐惧的经验,她的心竟然就这样变得毫不在意。这是什么样的心态?唐遥伊突然笑起自己善变的心。

只是,她怎忘了自己原本就不太爱人,也一直刻意与别人保持距离的心?

她是从什么时候起,遗忘了自己曾有这样的一颗心,而变得过分在意斯玄的一举一动,把自己伤得如此之重?

是数月之前的那一场幼年梦魇吗?

唐遥伊想起了第一次在斯玄怀里痛哭失声的事。

是那一夜的幼年记忆改变了自己的心,也改变了她与斯玄的婚姻生活。

因突然想起那一段与斯玄所共有的甜蜜记忆,一抹幸福笑意不经意地轻扬于遥伊美丽却又苍白的容颜。

如果没有那一夜的梦魇,或许她现在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这样难过。童年梦魇早已过去,但,她却始终挣月兑不开唐母当年伤害她的阴影。

她不知道以后她是不是会这样一直的过下去。

未来的不可期与茫然,似乎教她失去了生存的能力,也似乎变得不再那么在意了。原来,她也可以这样的不在乎……只是——

她又真的不在乎了吗?唐遥伊惨然一笑。

“什么意思?”他全身一绷——现在的她,似乎不同于那夜之前的遥伊。

“从你这阵子的态度看来,我想,你一定很想把我赶出去吧?”她笑说着。

“如果你是担心我会向你要大笔的赡养费,那你尽可放心,我——”

“赡养费?你想离婚!”她的话教东方斯玄一震,而猛地出手推开她。

“不,我一点也不想离婚,但是——”她抿了唇,轻垂下眼帘。“我不想再像现在这样过下去了。所以,除了离婚之外,似乎也没有别条路可以走。”

“你要离婚?你想要离婚!?”这个事实,在他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我——”她知道他在生气。

“你想离开我,然后再去外面找男人,对不对?我说的对不对!?”东方斯玄愤地对她大吼出声。

“找男人?”他的话教她一笑。

“你做梦!我绝不可能放你出去找那些男人!”狂燃而起的火焰,教他情绪激愤难平。

一见他冷酷容颜之上带有一丝狠意,遥伊心忽然一惊,疾步后退。

这样的阴狠怒颜,她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公司会客室里,一次是在高雄撒皇饭店。

“你——”唐遥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恼怒他了。

只是,他不是已经不爱她、不在意她了吗?那为什么他听到她想离开时,会这样生气?

看见盛怒中的他,遥伊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他会打她吗?

打她!?

血色急速自唐遥伊脸庞褪去,幼年的受虐阴影倏地紧抓住她惊骇的心。

处于愤怒之中的东方斯玄,高扬起手就要一挥而下。

“不——不要!斯玄,不要!”她容颜惨白。

就在他将重挥而下之时,惊见她突显于眉间的月形粉痕,手掌倏地一转方向,直接扫落窗台上的几株小植物。

只是,心中那一道道止不住飘扬而起的烈火,却不断地烧痛着他的心。

他狠眼一瞪,抿唇一咬,疾速动手扯下领带,月兑掉西服外套,愤地将她扑倒在床。

“你想也别想可以去外面勾引男人!”他愤恨地啃咬着她的颈项,咬吮着她的细女敕耳垂。

“不要,我不要!”他的阴狠模样,惊得遥伊一再的出手推开他。

“我要、我要、我就是要!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能拒绝我!”她的尖声拒绝,教他理智顿失。“除了我,你谁也不能要!”

伸手抓住自己身上的衬衫用力一扯,啪地一声衣扣顿然裂开。

他敞着胸膛,隔着她轻薄睡衣与她紧密接触。

他单手控住遥伊的双手,另一手直接探向她胸前的浑圆丰满,使劲的揉捏着——他想伤她。

愤懑的心,教他只想发泄出心中对她的恨意与怒意。

东方斯玄张口含咬她的唇,执意要探入她的口。

受到他突来的欺凌,遥伊惊骇地闪躲着,她不断地摇着头,想避开他的侵袭。

东方斯玄黑眼一暗,隔着丝薄睡衣,他倏地紧掐她浑圆胸部的尖峰。

“啊!”唐遥伊瞠大眼,泪意乍现。

挟带满腔愤怒,东方斯玄探舌侵入她的口,狂乱吻吮她的舌与唇。

他一边释出自己的愤意,一边不住地揉搓身下的美丽。

处于激怒火气之下,他的来得既强且烈,有如燎原之火,于他之顶轰然罩下,引他胯间一阵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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