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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知道(下) 第12章(2)

忍不住看着手机微笑,绮罗微抬起头,阳光折射下的黑色保时捷十分耀眼,李非平靠在车门上,指尖的香烟燃起缕缕轻烟。

笑容在脸上僵了一秒,绮罗微垂着头抿了抿唇,一时也不知道是该走上前打个招呼还是直接视而不见。

画面像是静止一般,阳光依旧明媚,可是绮罗慢慢地觉得丝丝凉意入骨,来者不善,她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轻轻移动脚步,绮罗不去看他,径自走上楼梯。

极力镇定地打开门,绮罗闪进去,然后用力关上门,一股力道抵在门外,绮罗心中慌乱,反射性地更加用力关门,几乎用尽吃女乃的力,门外的李非平眸中恼意更甚,“砰”的一声一脚踢开大门。绮罗受力量反噬,脚步极不稳地往后退,直到抓住沙发靠背才跌坐在地上。

绮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李非平,你疯了?”

李非平冷笑地看着她,“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到我就跑?”

绮罗也冷笑出声,“我见不得人的事做多了,李总你指的是哪一件啊?”

做妓女做情妇,她哪件事是见得人的?

李非平脸上表情更冷,他反手锁上门,绮罗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毛,她冲过去,“你干什么?”

李非平一把捉住她的手,几乎是把她丢在床上,绮罗一阵头晕,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已经欺上来,绮罗心里极是害怕,她从未见过这样强势而粗暴的他。

“非平,你疯了吗?”

李非平一手将她两只手腕抓到她的头顶按住,一只手向她的裙子里伸去,绮罗惊得大叫:“你放开我放开我。”

李非平脸上的轮廓显得极是坚毅,绮罗甚至觉得她从未认识这个人。

靶觉到他的手指在她的流连,绮罗脸上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啊——”绮罗只觉得传来一阵疼痛。

李非平脸上神色微缓,站起身来立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弓起身拉上被子将身体掩盖住。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绮罗将自己紧紧地包在被子里,几乎声嘶力竭地喊:“滚——李非平,你滚——”

他在干什么,在检查她的身体吗?她早就不是处子,这样做他真的就可以知道她是否和其他的男人发生过关系没有吗?

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为什么?

李非平坐在床边,他点了一根烟,轻轻吐出一圈烟雾,“你昨晚哪里去了?”

绮罗捂住耳朵不要听,只不停地落泪。

李非平站起来,在室内来回走了几次,一颗心似乎被放在火上烤一样十分难受,他要控制住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发火不要对她动粗。

可是她昨晚到底到哪里去了?她是不是经常这样夜不归宿?

李非平心焦难耐,天知道昨天晚上他是怎样过过来的。

“你昨晚到底到哪去了?”他声音凌厉。

绮罗坐起身来,微仰着头看着他,目中似有火上烧,“我昨晚在秦朗家里,不止昨晚,这段时间我一起和秦朗在一起呢!”她唇角弯弯,“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拥抱,亲吻,,有什么不对吗?李先生?”

“啪——”

李非平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灼烫的生疼,他看着被他一掌打得跌在床上的绮罗,他做了什么?

绮罗只觉得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脑子里嗡嗡嗡地响着,心里一阵阵地绞痛着,她紧咬着唇,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床单上,泛出一朵朵湿润的花朵。

李非平上前两步握住她的双肩,“绮罗,绮罗——”

绮罗侧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眼中满是愤恨,“李先生,请你滚好吗?”

李非平瞪大眼睛看着她,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不知过了多久,李非平松开手,“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房门被轻轻带上,绮罗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尽,她将自己紧紧地卷在被子里,只觉得难受,哪里都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月底的时候新月出版社的杜老板请吃饭,绮罗才知道原来新月要换老板了,秦朗笑着说:“只是换了个老板而已,其他的公司里一切照旧。不过这新来的老板似乎一时半会还没打算露面,最近公司里人人都十分卖命,搞不好某一天老板就微服私访了。”

秦朗所说的公司里人人都十分卖命倒是真的,至少秦朗连接着两个星期都不敢擅自跷班,倒是真的在卖命了。

绮罗隔几天会到秦朗家里给他炖一次汤补身体,秦朗十分受用,以后吃了方便面的袋子更加热衷于丢在家里了。

绮罗只有苦笑着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他:“方便面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其实绮罗也知道,这男人就是故意要让她心疼来着,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秦朗,我们离开A市好不好?”一次吃饭的时候绮罗忽然问。

秦朗眼中满是疑惑,“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他毕业后就在这里打拼,六七年的奋斗才坐上现在经理的位置,工资福利样样都不错,现在房子也在交贷款,他早就打算定根在A市了,一旦离开就意味着他要重新来过,人生中还有多少个六年?

绮罗别过头给他盛汤,“我说的是如果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秦朗马上笑着说:“那有什么,等你这次画展办完了,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绮罗的画展十分的成功,可以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成功,她的画几乎是被抢购一空,本来是为期一个星期的画展,到最后两天的时候已经无画可卖了。

秦朗十分高兴,“这简直是奇迹!”他说。

绮罗不能说是不高兴的,只是这种高兴却带着浓重的不安。

即使是最有才华的画家,也不能保证他所有的作品都可以在几天之内全部售出,事情过于顺利了,难免就不值得相信。

绮罗连续许多个晚上没有睡好,周围稍稍有点动静就会被惊醒,那个男人几乎成为她的梦魇。绮罗心里害怕,那是一种恐惧,一种即使自己再怎么用理智来分析都不能消除的恐惧。

她经常在深夜里坐在床上双臂环膝将自己抱住看着窗外发呆,她不敢睡,只要睁着眼睛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一直到很累很累了,那样才可以入睡。

所以当秦朗提议一起去美国去看雪色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也许她应该听从李非平的警告,远远地离开这里。

“香小姐——”

绮罗面带疑惑地看着面前西装革领的男人,她似乎并不认识他。

男人对她露出善意的微笑,“李非平李先生请您一叙。”

绮罗脸上的表情马上冷了三分,“抱歉,我没空。”

她会离开,会离开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以后有李非平的地方,一定没有她香绮罗,这样可不可以?

“香小姐,如果您不去,也许会后悔的。”

绮罗微微一笑,“如果我去了,却是一定会后悔的。”

男人在房门上轻敲了两声,房间里传出声音:“进来。”

李非平看着满室的画,淡淡地问:“她不来?”

“是,香小姐似乎很反感。”

李非平微抬着头,入目是一个摩天轮,画上的阳光如橘,十分温暖,如果说画如其人,那么她一定是个很温柔温暖的女子,事实上她确实是,只是不再对他。

“李先生,需要采用其他的办法吗?”

其他的办法?

李非平嘴角含笑着摇摇头,“不用了。”他自然有办法让她主动来找他,他不是没有给过机会她离开,只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爱上另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微笑,他做不到。

李非平想起乔媛,想起安仲然。当年安仲然依靠金钱权势从他手中抢走乔媛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想法呢?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原来他和安仲然,其实是一类人呐!

晚饭的时候绮罗简单地做了三菜一汤,秦朗从背后抱住她,“我觉得好幸福,会不会是在做梦?”

绮罗笑着说:“我倒希望是在做梦,为什么我感觉我快成了你的专职保姆了?”做饭洗衣打扫房间,她每隔两三天就要来做一次,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反正她近来比较闲。

“才不是什么保姆,”秦朗抗议,然后冽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是老婆。”

绮罗脸一红,“吃饭了。”

秦朗面上一阵迟疑,绮罗心里更加不安,这男人是不是打算向她求婚了?如果是,她要不要答应?似乎是应该答应的,可是她觉得他们现在这种关系就已经很好了,好像在心底深处,她并不想再更进一层。

“绮罗——”秦朗忽然一本正经地说。

绮罗心跳如雷,只从喉际“嗯”了一声。

秦朗面露难色,“我们的旅行可不可以往后推几天?”

绮罗心中那一片湿湿的雾气瞬间消散,“为什么?”

“最近公司好像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绮罗不解地问,心里却淡淡地升起一种不安。前两天李非平才找过她一次,还是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是的,有些奇怪,李非平从未将架子端得那样高,竟然是派人来请她去见他。他不是素来都随心所欲的吗?可是那一次,既然那么轻易地就没有追究了,直觉告诉她,那只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秦朗笑着回答她:“其实也还好呐!是就传言公司资金出了点问题,说不定会倒闭,如果那样的话,那我们几十个人都要失业了,不过只是传言呐!新月都是几十年的老公司了,哪有说倒就倒的?不过这段时间大家心里都还很紧张倒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呢?”绮罗月兑口问出。

秦朗微怔,然后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关系的,即使新月倒了,以我的资历,哪里不能找到一份工作?你不用担心呐!我会养你的。”

绮罗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李非平会为难秦朗吗?

这基本是不何能的事情嘛!他们之间几乎没有瓜葛,李非平没有理由会去为难秦朗的,如果是因为她?绮罗甩掉心中这个念头,她一定是将自己看得太过重要了,李非平那样的男人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做出这么神经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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